他戳了戳旁人瞧不见的光团。 【系统,让超过五人感慨神童顽劣的任务,怎么一个都没完成。锅盔推恩令,还不够有威力吗?】 光团弱弱地说:【宿主,你是说完推恩令,才接的任务。】 【……】 他眼馋地看着健体丸*2,再次开动脑筋。 顽劣,神童的顽劣。 换句话来说,就是又得展现令人震惊的才华,还得超出常人想象力,还得是让人惋惜误入歧途的想象力成品。 这做到一条还好说,但同时做到三条。 张婴单手扶额,好难。 马车忽然停了。 公子寒率先下了马车,等张婴掀开车帘时,诧异地看见赵文、扶苏,还有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在前方等着他们。 公子寒一脸不甘不愿地和公子扶苏说话,眼神偶尔还会瞟向张婴一眼,多半是在说之前的事。 赵文与不知名的公子走上前来。 近距离看,这位公子年岁不大,眉眼线条柔和,是典型的类狗狗下垂眼的可爱系帅哥,但笑起来时又偏向温柔系男二。不愧是始皇帝的基因,没看到几个长得挫的。 “婴小郎君。” “何事?” “这一位是住在芷阳宫的将昆公子,为人很好相处。” 赵文说完,脸上忽然露出满满的笑容,“陛下在芷阳宫等你一起用膳。奴在这提前恭贺婴小郎君参加家宴。” 张婴:??? 赵文这话‘什么为人温和,什么家宴,’的令他觉得有些微妙,入宫大半年张婴也只参加过一次家宴,平日多是与嬴政或者扶苏单独吃饭。 现在被这么反复强调,好像有什么他没注意的事态发生起变化。 “走吧。” 不知何时扶苏走了过来,轻轻揉了揉张婴的小脑袋,“不过是家宴,不需要拘谨。” “哦。” 扶苏握着张婴的手,两人前行了一会,扶苏垂眉见张婴似乎在发呆,他忽然道:“三弟与我说,那人与李廷尉似乎有些牵连。” “啊?” 张婴抬头看向扶苏,歪了下脑袋,“今日的商户吗?” 扶苏点点头,垂眉,低声道:“李 廷尉行事极为周密,除非政见相悖,几乎未得罪过任何陛下看中的人。” 张婴听出扶苏的潜台词,这商户指不定就是李斯广撒网抛出来用作试探的棋子,可用不可信任。 “扶苏阿兄我知晓啦!” 张婴非常领情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抓着扶苏的手轻轻上下晃了晃。 他与扶苏热聊了几句时,忽然发现自己另外一只手被稍凉的人握住。 张婴一愣,扭头,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那一位狗狗眼的将昆公子。 两人恰好对视,将昆公子丝毫没有尴尬,反而握住他的手也亲昵地上下挥了挥,张婴嘴角一抽,这是作甚呀,他不喜欢和男性握手啊。 张婴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对方牢牢地钳住,一时间没能松开,但很快,对方主动放开了力道。 “怎么了?” “是不舒服吗?” 扶苏和将昆几乎同时开口,张婴神情一愣。 这两人明明是不同风格的帅哥长相,但当他们同时出现在张婴眼前时,竟给人一种诡异的神似感。 张婴甩了甩古怪的念头,毕竟是亲兄弟,看起来神似也正常。 “唔没事,阿婴手心出了些汗,所以想擦擦。” 张婴打着哈哈,正想转移话题时,忽然从李斯这联想到上辈子吃过的瓜,他兴冲冲看向扶苏道,“扶苏阿兄,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是否妥当。就……” 扶苏身体一顿,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张婴:“那就不要问。” 张婴:…… “哈,有何不可!问。” 公子寒冷不丁冒出来,伸手拍拍张婴的肩膀,鼓励地看着张婴,“父皇也曾说过,你有任何疑问都可问大兄。想提问就提问!” 张婴嘴角一抽,寒公子,你想拖人一起下水的情绪也太明显了吧。 张婴好奇,但不乐意帮旁人坑扶苏,所以闭嘴不答。 公子寒反而时不时凑过来撩拨几句。 徒留在后方的赵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暗暗感慨:自公子们长大后,这样一路嬉笑和谐的氛围有多久没出现过了,真美好啊…… “哈!那你之前问我时,怎没考虑过妥不妥!” “啊啊啊……扶苏阿兄救命,寒公子好可怕要打人!” …… 赵文见张婴死死地抱住扶苏的腰,扶苏无奈地抬手拦住公子寒的巴掌,将昆抱着公子寒往后走却不慎被捶了好几下胳膊,四人捆成一团在走廊来回转来转去…… 他嘴角抽抽,还是感慨早了。 没多久,一行人便来到行宫。 赵文候在外面,三人刚刚穿过回廊,迈入门帘,便听见面有人高声道:“父皇!胡亥身为皇子,不愿坐享其成。儿听闻少府即将融造数万马蹬。拥有马蹬,可轻松操练出数万骑射兵。 既如此,待几年后,我十五之时,岂不是正能率领骑射兵,征战天下,为秦国效力! 唯愿率领骑兵,为父皇打下百越,打穿西域。” “哈哈哈。” 里面传来嬴政爽朗的笑声,“好!若你能降服战马,让你统帅又何妨!” 张婴嘴角一抽:陛下这flag不能乱立啊! 不行,得让其他公子也去刷刷好感。 张婴扯了扯扶苏,快速道:“扶苏阿兄!你也去夸夸陛下嘛!” 公子扶苏温和地摸摸张婴的小脑袋,不做声。 张婴看向与他不对付的公子寒,道:“寒公子,你不想领兵打仗吗?也去说说,指不定就成功了呢。” 公子寒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操心甚,区区小儿,不足挂齿。” 张婴看向公 子将昆,发现对方的目光始终落在扶苏身上,脸上保持微笑。 张婴:…… 他听见胡亥花式持续给嬴政吹彩虹屁,忽然觉得肩膀担子有些重。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小梳子欢快地冲了进去,看着嬴政露出大大的笑容:“仲父!仲父,阿婴好想你哦!你想阿婴了没?” 嬴政将冲过来的张婴拎起来,笑道:“你小子!不光我想,只怕三公九卿,无人不在想你。” “啊?” “忘了?” 嬴政似笑非笑地戳了张婴的眉心一下,“张婴论锅盔。” 张婴脸色一垮,忽然不怎么想帮扶苏唰嬴政好感了。 “父皇,儿听闻卫月宫要翻修。” 胡亥忽然凑过来,很是认真道,“望夷宫只我一人,不如让婴小郎君暂且搬来与我同住?” 嬴政手指一顿,轻声道:“哦,谁与你说起过?” 胡亥一僵,懊恼忘记赵高的话急于求成,他求助地看向公子如桥。 “父皇!我……我也要!”公子如桥也站起来,“十八兄一人住在望夷宫挺冷情的,不如我与婴小郎君一起住过去。” 公子寒忽然道:“婴小郎君年幼,望夷宫里没夫人照顾反倒不美,倒是可与我同住。” 扶苏微微蹙眉,将昆瞥了扶苏两眼,忽然低声道:“父皇,阿母已备好了寝宫。” 张婴目瞪口呆,怎么了?他怎么突然成香馍馍了? 嬴政不开口。 片刻后,房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并未立太子。” 嬴政目光并未看向任何人,他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家宴的气氛更微妙了。 好一会后,嬴政才端起羊羹,开口道:“我向来信奉:能者居之,唯才是继!日后你们可争贤才,争能人干将,争学识见识。但谁若胆敢自相残杀,私下械斗,行巫蛊之术,我必杀之。①” 最后一句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气。 众皇子一惊,连忙躬身应道:“唯。” 张婴愣愣地看着,能者居之,唯才是继?! 仲父过去是这样做的吗? 不太对吧,之前分明是着重培养公子扶苏,放养其他子嗣啊!怎么现在突然改口成唯才是继了? 天,该不会真的被胡亥吹的彩虹屁给打动,所以在做铺垫吧! 仲父,你醒醒啊!
第51章 嬴政慢条斯理地放了一枚橘子在口中,开口道:“你们可曾听过神龟托梦的故事?” 皇子们摇摇头。 张婴对这个故事有些印象,但也从众的摇摇头。他本以为嬴政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居然缓缓讲起了这个故事。 宋国国主宋元君,被称为仁慈的君主。一次睡梦中,遇到一只神龟托梦,说它替长江水神出使到河伯时,被一名叫余且的渔人捉住了,希望能救它。 宋元君果然从余且那找到了这一只白龟。 说到这戛然而止,嬴政看向公子寒,道:“你认为这只神龟做得妥当吗?” 公子寒眉毛一挑,有些惊喜嬴政会第一个问他,忙道:“宋君主仁慈,又得此吉兆,日后定是神龟被救,神龟庇佑宋国,两生欢喜。” 嬴政没有开口,看向了胡亥:“十八,若你是宋元君会相信神灵托梦吗?” “会!我觉得神灵托梦很真实啊!我,我会抱回来好生养着。” 胡亥一愣,立刻拍拍胸膛,“若它保佑大秦,我就将他放在祖宗庙里供奉,若它不保佑,那我就杀了吃了,让它胆敢欺骗我。” 嬴政眼眸微敛。 他又点了公子将昆,以及存在感很低的公子将弟,这两个只说多半会和宋元君去试着救神龟,之后会带去放生,每日去山川河流祭拜。 最后,嬴政看向了扶苏:“扶苏,认为如何?” 扶苏沉吟片刻道:“托梦一说,儿并不太相信。倘若是真的,神龟过于轻信他人。宋元君若真仁义,便万事大吉,若对方有贪欲,只怕结果不会好。” 张婴闻言看了一眼,不愧是扶苏,一语中的。 那故事的最后,宋元君纠结过后,便将神龟杀了做成占卜器具,开疆拓土。 嬴政“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这么问了一圈,既没有夸赞也没有批评谁,好似在观察什么。 这样的态度,再加上他之前“太子未立”的话,让家宴上的气氛微妙起来。 恰在这时,赵文带着端着菜的宫女、内侍款款而来。 张婴本以为会食不下咽,直到他看见端上来的是一份份被烤得焦香焦香的牛肉薄片。 他默默地伸出筷子。 张婴咬了一口,没尝什么盐味。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用帛纸封口的小罐子,然后用勺子挑一点,沾在牛肉片上,放在21世纪称得上黑暗料理的豆腐乳牛肉片,现在吃起来美滋滋。 张婴吃得实在是香了。 别说皇子们,就连嬴政都时不时将目光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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