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森藻看人不在乎出身,因为出身上能压制月森藻的寥寥无几。没有能力的人月森藻甚至不屑分以眼光,在过去月森藻给自己设定的性格中,这些人都会被“自动删除”。 千金们对月森藻的印象大多停留在极少数宴会中万众瞩目却又相隔遥远的月森藻。 搭讪,不理。讨好,不理。 要是不自量力对月森藻发怒甚至动手,不用她身后护犊子的长辈们,她自己就能成为你终生的噩梦。 云端之上的神啊,怎么会在意地面上挣扎的蝼蚁,她伸手搅动水花,就成了吞噬凡人们的无边巨浪。 “老大,整个歌舞伎町的男公关都在这里了,您看您喜欢哪个?”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道气息的独眼男人穿黑西装的样子太过违和,加上那搓着手一脸狗腿的样子就更不能直视。 月森藻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她包场不是要选秀,这些男公关们也不是给她准备的,被一个个发型发色各异浓妆淡抹的男人盯着月森藻只觉得脑仁疼。 “真岛...滚。”傻子都听出来月森藻大魔王心情不好。 名为真岛的干部非常丨委屈,但平常疯疯癫癫的狂犬病患也不敢触这位魔王的霉头。他蹲下双手抱膝往前倾身,竟然真的就这么滚出了月森藻的视线。 大小姐们发出高低不一的笑声,男公关们则是努力憋着,有人甚至憋笑到把自己大腿掐肿。他们没有大小姐们的背景,可不想事后被那个疯子开头盖骨。 不过也使他们更加谨慎且心动。 继承古老世家,和几界大佬关系亲密,每年光版税就能全款在东京中心买一套大公寓,长相更是无可挑剔凭素颜碾压众多女星偶像,这种完美的客人全日本仅有面前之人。 男公关们看向月森藻的视线深情热烈得快要将这条街点燃,一行人走进整个歌舞伎町最大最豪华的夜店后,月森藻偏头望向神户美和子道:“你们随意,我很忙,就不陪你了。” 接着她手指指向那位四条家的败犬小姐:“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逗这位小姐开心,最后由她选出最让前三名。第三名可以堆一座白金冬佩利*塔,第二名可以堆一座黑桃A*塔。”她顿了顿,果不其然男公关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败犬小姐身上。“而第一名,可以堆一座罗曼尼康帝*塔。每座塔都给我堆到最高,只要你有能力,堆一百层也没有问题。其他参与的人,每人可以点三瓶粉红香槟王*。” (*都是价格相当高的酒) 然后她拍了拍菊之井玉绪和神户美和子的肩膀:“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今天所有消费我负责,玩得开心点。”语罢她坐到店内最边缘的角落,接着一名不起眼的西装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将月森藻大小姐惯用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安放在她面前。 自始至终她都冷着一张脸没正眼看过那群男公关们,似乎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深情款款都无法让她展颜一笑。 身处喧闹的灯红酒绿之中,依然像参加重要会议般冷静自持,不过是她不在乎。 如果单纯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的话,以月森藻的身家想要包丨养多少美男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恶趣味的兵藤和也曾经带着当年的夜王*作陪,夜王用尽全力都不能让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有半分动容,甚至得到“碍眼,离我远点。”的辛辣回复,深受打击的夜王在那之后不到一年就隐退,和一般女性结婚成为普通会社员。 (*歌舞伎町最强男公关之称) 若要论起来其实也不是他的错,当时的月森藻一心想要成为作家,离开家人雕砌的象牙塔看看外面的世界,被家人明里暗里拒绝后正处在易燃易爆的状态,看谁都不顺眼。前夜王先生被兵藤和也坑着正好撞上火山喷发期,简直比武藏丸*还无辜。 (*一个梗,具体自行搜索) 气氛渐渐炒得火热,大小姐们被男公关的花言巧语逗得花枝乱颤。那名送电脑的西装男人再度出现,弯腰贴在月森藻耳边说了什么。于是月森藻和一心爱着未婚夫所以对男公关没兴趣坐在旁边玩歌牌的菊之井玉绪对视一眼,二人相交许久很有默契,菊之井玉绪朝月森藻点了点头。 月森藻起身向后门走去,西装男人迅速收起电脑跟在她身后,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二人已悄悄离开。 后门的巷子里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车窗上覆盖着单向贴膜,神神秘秘的看上去活像绑架犯的车。月森藻推门而出后,车门也应声而开。还是新人的咲辉凌被排挤到在后门抽闷烟,见此情形下意识隐藏身形,轻声将烟头踩灭,不敢大声呼吸。 从车中走出来的男人带着墨镜,身形健美而修长,以咲辉凌从业以来的经验看应该是穿衣显瘦脱丨衣有肉的模特身材,没有遮住的半张脸也相当完美,绝对是有成为夜王资质能让万千女性疯狂的极品男人,就是看上去有些面熟。 见到月森藻,男人露出一个真的、深情而温柔的笑容,与男公关们千篇一律只为让自己显得更帅的表情截然不同。男人一看就知他对月森藻情根深种,仿佛月森藻就是他的全世界,不是用情至深根本无法拥有这样的笑容。咲辉凌不得不说,今夜那么多男公关,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用一个笑容就将他们全部打败,难怪月森藻看不上他们。 “藻来到这种地方,真是让我担心又嫉妒啊。”男人似是抱怨地说着,明明是撒娇吃醋却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更有魅力。 “你还没断奶吗?还是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嘴上这么说着,月森藻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咲辉凌刹那间就被月森藻夺人心魄的美丽所震撼。高岭之花展现自己柔软的花瓣,那一刻咲辉凌觉得为这个笑去死都心甘情愿。 月森藻朝那个男人伸开双臂:“看在你这么快赶来的份上,我可以施舍你一个拥抱。”夺得美人芳心的令人嫉妒的男人摘下墨镜,弓腰深深抱住月森藻,将脸埋在月森藻散发着合香的发间。 咲辉凌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男人面熟,那张被誉为全日本女性终极梦想的脸实在是太过有知名度,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莲神敦贺莲会对月森藻如此情真意切,谁又能想到脾气恶劣被认为的无法攻略的月森藻在敦贺莲就像个普通的恋爱中的少女。 咲辉凌呆滞地看着月森藻随着那辆车离开,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会让全日本颠覆的消息,却突然感觉肩上一沉。 名为真岛的男人重新穿上花衬衫,剩下的哪只眼睛盯着他,表情狰狞。 “小老弟,你不想去东京湾底永远居住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他手上的铁棍在墙上一抖一抖地敲出闷响,咲辉凌头皮发麻,觉得那铁棍好像是敲在自己的头盖骨上。 “真岛大人您说笑了,我就是出来透了口气,今天巷子里真冷清,什么都没有呢。” 真岛哼笑,把墙面砸穿,灰尘四散。 “记住你的话,在那位大人面前,你可没有讲道理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校要我们去找单位实习,父亲希望我考研,每天累的仿佛暴晒十年的咸鱼…
第36章 争宠 月森藻写的剧本名为《人间》,也就是人类之意,然而两位男主角却并不是人类。 因太容易心软而从没有吃过人,到处逃窜避免成为其他妖怪盘中餐的妖鬼;和冷漠无情不肯回应愿望,没有功德失去神社即将消失的神明。两个异类在繁华的东京相遇了,彼此都无法理解对方的作风,却讽刺般同病相怜。 为了活下去,他们达成了协议。神明负责聆听祈愿,完成他们的所求,超度善者的灵魂,妖鬼负责聆听诅咒,报复诅咒的对象,吃下他们的心脏和灵魂。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他们都能存活下去。 于是东京都又有了新的传说:向无名之神祈愿吧,他会达成你的愿望;求极恶之鬼诅咒吧,他会报复你的仇人。 听到这里你以为这是讲人性的故事?不,那些人类所表现出的不只是传统的人性复杂,更深层次的是对现今社会一针见血的讽刺。 固化的阶级、无法发声的女性、久居不下的自丨杀率、骨子里保守的思想、病态的等级文化、高压的社会氛围、天堂地狱般的贫富差距、消极低欲丨望的生活态度、呈反比的出生率和老龄化程度...... 政丨治家的儿子还是政丨治家,资本家的孩子还是资本家,精英的孩子还是精英,他们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和大部分社会财富。而大家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甚至以祖辈都是木匠、厨师、裁缝等职业为荣,跳出阶级不愿继承家业的行为反而会被视为异类。 女性进入职场天然就比男性低了一头,一旦结婚就得回归家庭将自己所有生活寄托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失去为人的资格成为附属品。少数在职场上能和男性比肩甚至超越男性,不愿回归家庭的女性永远离不开议论和排斥。女性不想被家庭束缚,而男性也觉得养家成本太高压力也大,结婚率永远处于下降状态,少子化也更加严重。 封建残余还存在于这个国家,上下阶级依然不可逾越,从学校到职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到处都存在,两者的身份也随时会发生转化。明明二十一世纪了,却依然动不动必须鞠躬九十度甚至下跪道歉。可道歉过后大部分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所有人都习惯了以道歉方式解决问题,真正付出实际行动的却是少数。 加班是正常的不加班就是不敬业、不能给人添麻烦、与人交往要有距离、必须时刻表现得体否则就是没礼貌......大多数人都在这样的社会中渐渐被消磨掉所有梦想和激丨情,每天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还要用标准笑容面对,其中一部分人最后选择提前结束这样的人生。 月森藻将日本最尖锐的社会问题全部放在其中,要不是她本人后台够硬制作组都怕这剧要被联合抵制。 而月森藻的选角也出乎意料,她指定公认适合演深沉复杂角色的敦贺莲饰演心慈手软好脾气的妖鬼,却让偶像剧出道温柔形象的贵岛秀人饰演冷血严苛无慈悲的神明,可以说完全颠覆了过去二人的定位。 “演员就是要什么角色都能演,如果剧本需要,他就算演站街女也得给我演出来,演不了就滚蛋换人。” 月森藻依旧如暴君般说一不二,整个片场没人敢反驳,这位可是连女一号不满意都能立马开除然后打电话给伊达大尊和宝田罗利换人重拍,比如刚进组的最上京子就是被换进来重拍的人之一。 说起最上京子,这姑娘和不破尚闹掰了之后虽然不恋爱脑了,但她对月森藻的滤镜比起敦贺莲简直不逞多让。 “月森老师是天使!”“月森老师说的都是真理!”“肯定是别人的错,天使是绝对不会有错的!”“月森老师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能够出演月森老师的剧本是我一生的荣幸!”“这世界上不会有人配得上月森老师,她是天使,是神明,我们这些凡人根本不配和她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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