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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劲，柏娅在做坏事，她应该被制裁。 但不管提姆打算做何反应，都好像他准备欺负她似的——毕竟在体型上有着不小的差距。完全搞不定他狡猾的小女巫，提摩西只好压下心头的燥热，揉了揉柏娅的头发：“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蝙蝠侠吧，正义联盟会想办法搞定的。” “要是布鲁斯没搞定呢？” “唔，那我猜你也不是第一次潜入某地，不问自取某物咯？”提姆笑道。 “谁让我当初有个好邻居呢？”柏娅想起潜入STARLab和莱克斯公司的经历，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像只绿眼睛的小狐狸。蝙蝠家的事，能叫偷么？ 早餐过后，他们如约乘电车前往瑞士国家博物馆。柏娅和提姆在Hauptbahnhof站下车，日光偏斜，让高大古老建筑的阴影随之缓缓推移，流动的乳白薄云在静谧的天空中漂浮，一种绝无法在大都会或哥谭感受到的悠闲如羽毛般从空中降落。 他们像平凡而普通的外国情侣一样，站在罗马柱旁拍照，然后近乎无所事事地漫步。柏娅并不算对千年欧洲史太感兴趣，而提摩西则在她身边侃侃而谈。柏娅盯着一张展品铭牌，然后发现那和提姆的故事是两个版本，但后者坚称那些故事绝对不是临时杜撰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对于他们而言，“平淡的生活”，似乎才比较罕见。提姆甚至有些不适应不用夜巡的日子。 “说起来，我们有一定的可能会在这里遇到意料之外的朋友。”提姆卖了个关子。 “是谁？” “嗯，意料之外的朋友。”柏娅随即听到了一个略低的女声，有一丝微哑，富有磁性。她的母语显然不是德语，但她吐词的方式带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高跟鞋叩地的轻响，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包臀黑裙之中。女神将那头黑色长卷发随意盘起，几缕碎发散落在刚毅的眉间，那双来自天堂岛的深蓝双眼带着笑意看着他们。 柏娅发出细小的窒息声，她在几次正联战斗中见过神奇女侠，但都仅仅是惊鸿一瞥——一道挥着真言套索飞来飞去的残影。她太漂亮了，以至于柏娅开始严肃地思考现在过去抱抱她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要是那样，那也不能怪她。 “戴安娜！”博物馆里游客不少，为了不引起注意，柏娅喜悦地小声唤道。 整个世界最富盛名，也是最传奇的女超英朝他们轻轻点头，然后一一打了招呼。柏娅这才知道这里有一场数个博物馆的联合展出，并且，戴安娜主要是来这里追查一件走私文物的。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走到哪都有案子？”柏娅对提姆说，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 “我恐怕你们两个小家伙帮不上我的忙，”戴安娜笑道，看起来并不太在意，“奥林匹斯的神器，都和魔法有关。侦探们可无处发挥咯。” 提姆点点头，觉得在意料之中：“如果事情棘手，可以联系下扎塔娜。” 毕竟超级英雄们都有自己偏好的地盘和事件，就像布鲁斯不太愿意别人插手哥谭，如果戴安娜不愿意的话，还是不要贸然介入比较好。 戴安娜带着他们逛了逛博物馆，似乎能被女神介绍，这里的文物都感觉与有荣焉，件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本来对博物馆兴趣一般的柏娅也被调动了兴致，据说，有几次历史事件还曾经被神奇女侠亲眼见证。 “你还记得Tardis吗？”柏娅问道，“如果我也有一台就好了，可以回到过去见证古罗马帝国的辉煌。” 由于最近没太用得上，而很少吭声的系统：你有啊。 「一粒种子」。 系统：还记得这个吗？ 柏娅：“？！” 系统：别着急，已经快孵出来了。 而察觉到柏娅话语中些许向往的提姆，则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半晌，提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做个时间领主，好像也不错？” 他其实很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或许吧……”柏娅思索着。 提姆的心沉了下去。 “但那样应该会很孤独吧？”柏娅畅想着，有些犹豫，“博士说他们那一族总是一个人在时空中旅行。而且，我猜，你知道，博士之前提到了守护时间流之类的东西，我猜时间领主要承担的也很多。或许就像欧阿星的小蓝人们一样，操心这操心那的。” “嗯，”提姆说，“所以你想做个自由的旅行者。” “也不光是，还要帮别人解决解决麻烦，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好心的燕子？”提姆半是玩笑地说，“希望我能与你同行。” 柏娅伸了个懒腰：“反正只是幻想啦，再怎么样我也是个人类不是吗？现在就很不错。” 她还在想着系统所说的Tardis，并为自己即将拥有时空机器而感到兴奋不已。但决定暂时先不告诉提姆，那会是个大惊喜，他们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那可比飞机要方便得多。就算提姆去别的州上大学，她也可以随时去找他了。 ………… 另一边，阿卡姆疯人院。 “阿曼达——！”哈莉拖长声音抱怨，她身上的淤青还在隐隐做痛。因为涉及阿曼达的秘密行动，引渡流程快得不可思议。阿曼达矮胖的身影出现在阿卡姆时，她正在重新梳自己那头发梢染成红蓝两色的毛糙金发，刚一听到阿曼达的声音，她就立刻扑到铁栏杆边，“你可没告诉我们瑞士也有蝙蝠！这到底算物种入侵还是什么？我还以为我们这次站在好人这边呢！” “虽然你们的表现有些无能，但好歹完成了任务。”阿曼达不为所动，虽然，当哈莉提到蝙蝠时，她的目光骤暗。 “兑现你的承诺吧，”小丑女把脸贴在栏杆上，微笑，并且露出了两颗虎牙，直勾勾地盯着阿曼达，看起来有些让人发毛，声音却很甜蜜，“我要见布丁。” “你们有三分钟的视频通话时间。”阿曼达冷冷地说，“在严密的监视之下。” “什么嘛──当初说好的可不是三分钟！” 小丑被束缚在拘束衣里，绑着皮带，周围是荷枪实弹的武装守卫。他低着头，那惨白面孔上狰狞的微笑被一头枯草般蓬乱的绿发所遮盖住，瞳孔总是处于缩到最小的状态，露出大片的眼白，看起来极度恐怖。当哈莉的声音响起时，他的笑意加深了。 “布丁，”哈莉甜蜜又兴奋地说，“我这次出去见到了一只很有意思的小鸟喔。” “……哦？小鸟？” 小丑给了她一点反应，哈莉立刻沾沾自喜起来。 “一只燕子，蓝色羽毛。”她兴奋地比划起来，“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红色羽毛的那只？” “唉，无情的蝙蝠，”小丑忧郁地说，“总是移情别恋。” “所以，”他抬起头，笑容拉扯着嘴角两侧的疤痕，使其变得更加可怖，癫狂的笑容立刻占据了整个屏幕，“多给我讲讲小鸟，小丑叔叔决定有礼物要送给她。” “我觉得谈话应该停止了，”坐在屏幕旁监视的心理专家小心翼翼地对环抱双臂站在一旁的阿曼达说，他的声线紧绷，像小丑这样的疯子给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他们正在交流谋杀，沃勒女士，这──” “不。”阿曼达冷酷地说，“让他们继续。”
第113章 是一家人 “赫卡忒长得很快,作为一只罗宾猞猁，我认为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己的训练了。”达米安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屏幕，然后,镜头晃动了一下,移到正在睡觉的艾斯身上。高大德牧的身边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大毛球。 “我们可爱的小月亮也在蝙蝠洞里发过那加入黑暗事业的誓言了吗？”柏娅问道，然后她发现达米安在公放，于是大声喊着小猞猁的名字,达米安立刻手忙脚乱地把通话摁成静音,以防赫卡忒被柏娅吵醒。 重新插上耳机，达米安正色道：“好了,女巫，把平板给德雷克，我有重要情报要通知他。” 柏娅站起身,于是摇摇晃晃的屏幕对准了民宿的地毯，然后半只毛绒绒的拖鞋出现在画面里,随着镜头移动，达米安看到了提姆随手扔在地上的文件，紧接着出现的是桌子，以及半合的电脑。德雷克居然和他的电脑分离了，不可思议──镜头转向厨房的门口,门没关,达米安看到了自己今生都难以想象的东西。 提摩西·德雷克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口半挽，背对屏幕。他的腰线被两条蓝色的布带紧紧地勾勒出来，右手手持银色锅铲，看起来特别居家，柏娅叫了他一声,然后提姆转过身，笑得很晴朗。 “恶，”达米安厌恶地说，“我严重怀疑你们假借旅游之名行同居之实，父亲和潘尼沃斯必须知道这一点。” “说正事吧，达米安。”提姆说，然后用一种优雅又闲适的姿势靠在料理台上，遮掩住身后平底锅里糊掉的鸡蛋，同时把空气循环设备开到最大，以期奇怪的气味没让柏娅起疑心。 “你们最好尽快回到哥谭。”达米安说，“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今天下午的机票。” 虽然达米安总是能把霸道总裁的行为方式发挥到极致，但柏娅总觉得恶魔崽子今天有些不对劲：“哥谭出事了？” “蠢透了的德雷克，忘记了自己在和谁做邻居。”达米安啧了一声，抱起赫卡忒，表现得很从容，似乎并没有为他们担心，“你们在之前的行动中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除了阿曼达之外，现在刺客联盟也清楚你们的动向了。” 提姆从厨房走出来，戴着围裙在电脑前坐下，然后开始搜寻任何塔利亚有可能出现的征兆：“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凭空臆测？” “你也许可以靠你自己证明你的观点。”达米安以不屑回应提姆的质疑，“又或者是，母亲会间接证明我的。” “你说的有道理，”柏娅探头道，“我们本来也没打算在瑞士停留太久，不用太担心啦。” “还有，”提姆顿了顿，补充道，“不管怎么说，谢了，达米安。” “啧，我只是闲得无聊查了一下最近刺客联盟的动向而已。”达米安不情不愿地说，但是得到谢意还是让他暗祖母绿的眼睛明亮了几分，“如果你们搞出麻烦，我可不想去救你们。” 提姆敲了一下回车，开始运行他的爬虫程序，根据达米安刚刚传给他的线索推断塔利亚是否在瑞士，星期五也主动加入其中。于是，他偷偷在触摸屏上暗示星期五帮忙打开外卖软件，并且不要像蠢透了的其他人工智能一样大声念出他的作弊行为。 半晌，一架小小的银蓝色无人机在门口盘旋着，直到外卖员上门，他刚想按门铃的手被无人机拦了下来。 “噢，先生，”无人机悄悄地、温柔地说，用地道而流畅的德语，“交给我就好，挂在我的小爪子上。” “提姆，你在干嘛呢？”柏娅怀疑地问道，她发现提姆把半个身子探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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