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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天空总是被铅灰铺满，而现在则阴沉远似平常，低沉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连绵的雨丝坠落在地。 好不容易变成人的杰森和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会。 “糟糕。”
第41章 圣诞特辑(3) 柏娅愁眉不展地推着轮椅,杰森神情恍惚地被她推着，为了遮掩那条靓丽的鱼尾，他的腿上还盖着一块浅褐色的毛毯,像个年过耄耋的老太太。 “所以说干脆把脸也遮上得了！”迪克举起了口罩。 红脑壳的美人鱼某一刻看起来想杀人,但他只是深吸一口气,捂住了脸。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柏娅对系统吐槽道,“你看看,我们现在要去酒吧收集线索,但是带着一个残疾人和小学生，其实我觉得迪克一个人去就够了，毕竟就属他最正常。” 系统：我觉得现在最自闭的应该提姆吧…啊，还有布鲁斯，还有红头罩，还有达米安，还有你。那没事了！ 翡翠鸟酒吧的招牌上也有一只绿色的鸟，现在是下午,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卡座中低声交谈,略显古旧的黑色大理石面吧台前，酒保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杯子。 “嗨,科尔里奇。”迪克走进去和酒保了个招呼,在人物背景里他是认识对方的，“今天过得如何？” “一般般。”科尔里奇抬了抬眼皮，“要喝点什么？” “主要是有点事想问你。”迪克说着，摸了摸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皱皱巴巴的5美元，尴尬地缩回了手,然后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其他人。 布鲁斯的信誉只有9，和迪克一样穷得叮当响，只是耸了耸肩，柏娅倒是立刻搞懂了他的意思，从包里抽出一叠纸钞放在台面上。迪克轻轻咂舌，柏娅微笑。 嗐，只是个信誉60的普通富婆罢了。 科尔里奇收下钱，才扫了一眼这一行人，看到杰森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由于达米安矮到隔着吧台看不见，所以他只准备了四杯饮料。直到达米安发出抗议声，才给了她一杯牛奶。 由于灯光的影响，半透明的各色酒液浮动着粼粼光彩，布鲁茜盯了那杯牛奶一会，悄悄按住了迪克刚想拿起酒杯的手。 “很好，”提姆说，“现在所有人分别过一个侦察。” 除了达米安和杰森侦察失败之外，其他人全部成功。不过这也够了，既然发现了问题，达米安自然也不会去碰那杯饮料。 布鲁斯把那杯牛奶拿起来闻了闻，淡淡的臭味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而科尔里奇似乎对牛奶已经变质浑然不觉，一时间他决定先按住不问。 提姆：“你们发现牛奶变质了。” 达米安：“就这？” “迪克，布鲁斯，柏娅，”提姆慢条斯理补充道，“现在过个灵感。” 柏娅，64/60，失败，布鲁斯，88/45，失败，迪克11/80，成功。 “那么，你发现那杯牛奶里浮动着……光。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色彩，它们时而在液体中流动，时而消失不见，以至于你怀疑那是否是光影下产生的幻觉。” 迪克好不容易把目光从杯子上挪开，抬起头，他发现科尔里奇的五官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这种错位感从何而来。一切似乎都在正确的位置，但酒保似乎是由什么东西拼接而成，那奇怪的扭曲感让他不寒而栗。 提姆默默地进行了这场游戏里的第一次理智值检定——即sancheck，也简写为sc。如果短时间失去太多理智值，或总理智值过低，就会陷入疯狂状态。 “那么，由于你眼前怪异的景象，你失去了1d3=3的san值。” 柏娅：“刚说逃过一劫的只有迪克……” 系统：嗐，掉san而已，问题不大。 柏娅：“金莺能不能恢复理智值” 系统：当然可以，但是别忘了，这是幻境，你也不是燕子，就像布鲁茜只是个私家侦探一样，这样是作弊哦。 犹豫片刻，柏娅还是暂时放弃了使用技能的想法，毕竟被五维生物发现的话，她也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柏娅在吧台前坐下，而迪克此时双眼放空，呆立当场，似乎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 科尔里奇漫不经心地答道：“怪事天天都在发生。你看他怪不怪？” 酒保一指杰森。 杰森怒从心头起，噌地一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嚯，你不瘸啊？”科尔里奇吓得连连后退。 提姆喊道：“注意人设啊！大红！” 布鲁茜挡了杰森一下，示意他坐回去。二人僵持了一会，杰森抱着“看在老蝙蝠变成了女人的份上先不和他计较”的想法妥协了。 “提姆，过个魅惑吧。” “布鲁斯啊布鲁斯，你怎么能这么堕落呢，出了问题只想着靠脸解决吗？”提姆恨铁不成钢道。 布鲁茜：“是啊。” 72/85，成功。 半倚在吧台上的布鲁茜鸦睫微抬，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和妩媚，她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神魂颠倒的笑容：“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科尔里奇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间：“也没什么，就是街上的草木都在疯长，动物也大得不正常。虽然哥谭港是个货运港口，但也有零星渔民在那里谋生。现在…没人到那里去了，因为那里的鱼都很奇怪。” “人呢？”柏娅问道，“人们如何了？” “这里是哥谭，所有人都不太正常，”科尔里奇道，“只不过和往常一样而已，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去找翡翠鸟街诊所的医生吧，也许他知道点什么。” “嗨，布鲁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正在柏娅陷入沉思之时，一个金发女人走了过来和布鲁茜打了个招呼。 “艾丽卡。”布鲁斯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角色资料，然后发现对方是自己在GCPD实习期间遇到的一个老熟人，神色放松了些。 “你还不肯放弃这附近的案子？”艾丽卡问道。 布鲁斯点点头：“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我倒有了些头绪，”艾丽卡笑了起来，“我们来喝酒吧，喝完就告诉你。” 几人对视，不管怎么说，为了拿到情报，看起来酒是肯定得喝了。 布鲁斯骰了个体质以确定自己是否会喝醉，65/55，失败。 几杯威士忌下肚，天旋地转。 “记得……记得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布鲁斯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抓着艾丽卡的手，然后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艾丽卡有点遗憾：“可是我还没喝够哎。” “还是我来吧！”下一个挺身而出的是迪克。 68/45，失败。青年作家也一头栽在了吧台上。 只有区区45点体质的柔弱作家，是谁给你的勇气去和NPC拼酒啊！杰森叹了口气，坐到了艾丽卡面前。 “等等，你需要先骰一个信用，以确定艾丽卡想不想和你拼酒。” “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针对我，提摩西·德雷克。”杰森叫了他的全名，“骰就骰。” 55/55，擦边成功。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杰森拿起倒满了伏特加的酒杯，一饮而尽。 体质检定，98/75，大失败。 杰森不仅步了布鲁斯和迪克的后尘，甚至更惨一点，从座位上栽下去磕破了头。 艾丽卡的目光落在神情复杂的柏娅身上：“来一杯吗？” “来就来。”柏娅咬了咬牙，似乎从有记忆以来，她还从来没碰过任何酒精。 体质检定，19/60，成功。 辛辣的味道灼烧着喉咙，正在柏娅呛得直咳嗽的时候，艾丽卡愉快地笑了起来，就差没把“欺负你很开心”写在脸上了。 “行了，小妹妹，”艾丽卡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柏娅，“这是我调查到的所有资料，把它交给布鲁茜吧。不过，我不建议你继续参与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逃得越远越好。” “不对劲，”柏娅点点头，怀疑地眯起眼睛，“她为什么准备得这么充分，好像知道有人会需要这份资料一样。我以为最多能得到一些口述的信息，能对她过个心理学吗？” 心理学检定是暗骰，即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主持人都不会告诉你结果。 “好吧，”提姆说，“你对艾丽卡进行了心理学分析，当你直视她的双眼时，她躲开了，有点不太自然，似乎心事重重，但是在资料这件事上，她并没有说谎。” 告别了艾丽卡，柏娅和达米安决定把酒醉的大蝙蝠和两只鸟从酒吧里运走。 “这也太丢人了。”达米安自闭道。 “是啊。”柏娅把磕破了头还昏睡着的杰森扶到轮椅上，然后把迪克和布鲁茜摞在上面，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推着一车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达米安则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发现艾丽卡接了一个电话。 聆听5/80，大成功。 “干脆直接去诊所算了，”达米安抱臂道，“诊所离这里应该不远，而且我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解酒药，把我父……姑妈和这两个憨瓜弄醒。你会不会说西班牙语？我刚才听到艾丽卡接了个电话，但是内容是西班牙语的，我把发音背下来了。” “会一点。”柏娅答道。 “那帮我听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好像理解错了，”柏娅打断了达米安的话，“我说的是我会1点。” 初始值不就是一点，达米安也自闭了。
第42章 圣诞特辑(4) 翡翠鸟街诊所。 柏娅轻轻敲了敲关着的诊所门,无人回应。 但既然线索暗示自己来这里，那么没有道理会让人无功而返。也就是说，现在只能自己想别的办法进去。看了看不堪重负的轮椅上叠叠乐的三个不靠谱人士,柏娅觉得自己好累。 锁匠检定,28/41。 柏娅解下自己的胸针,在门锁上摆弄了几下，“咔”的一声,门开了。 达米安看起来有些震惊：“为什么你对溜门撬锁这么熟练啊？” “业余爱好罢了。”柏娅谦虚道。 推开门,不大的诊所里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柏娅轻轻嗅了嗅，立刻就有一种想要干呕的冲动。对达米安来说，这味道就熟悉得多了。 尸体的味道。 诊台后面缓缓站起来一个人，对方肤色灰败，眼神涣散，浑浊的眼睛艰难地聚焦，看向柏娅和达米安。 “欢迎光临。”他对二人撬锁进来似乎没有什么意见。 柏娅对这个看起来像丧尸的人过了一个医学鉴定，发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方已经病入膏肓,几乎不可能活下去了。 “这里有醒酒药吗？”在柏娅观察这个男人的同时，达米安也毫不客气地过了一个侦察,只可惜自己的侦察点数太低失败了,于是他只好问道。 “达米安过一个幸运，判断这里有没有醒酒药。”提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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