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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语气里有些不确定：“我与当时留在STARLab的副本失联了，中途它上线过一次，但屏蔽了我。” 闻言，托尼停下了手里的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黑进世界上99%的公司内网都如同逛街,也访问了不少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的加密数据，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一开始,他以为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网络技术太差，后来则发现,只是以他“外来者”的视角极其容易发现技术盲点。 那么,是否有可能，也有那么一个人，破解了星期五的技术？ “先别管它,好姑娘。”托尼继续改造手甲，“听着,暂时别接入任何陌生的端口,晚点我得升级一下你的防火墙。” “晚点也许您应该休息，BOSS，您已经45小时没有睡眠了。” “想当老妈妈还太早了,星期五，静音。” 另一边，大都会高中。 柏娅的学习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和大部分同学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男生们把她当做成绩优异还家里有钱的高冷女神；而女孩们要么嫉妒她，要么把她当成可爱的小妹妹。尽管前者数量不多，但还是给柏娅带来了些许困扰。 “她们在针对你！”茉莉气愤极了，“一定是温妮莎干的，她一向对你有偏见。” 打开自己储物柜的门，柏娅发现自己的物品一片凌乱，而且泳衣也不见了。 柏娅摇摇头：“我觉得…算了。” “那你这节游泳课怎么办？”凯茜担忧地说，“要不要去找你的朋友借一件？” 凯茜是茉莉的朋友，她和柏娅是一个历史作业小组的成员。因为身体不算太好，她既没有参加啦啦队，也不是女孩们社交活动中常出现的一员。她说的是“朋友”是梅甘，但柏娅不想把这件事扯到他们面前去。 “就说我胃不太舒服吧。”柏娅的语气非常淡然，朝凯茜和茉莉笑了一下，“等下我先回教室了，正好准备一下历史课的展示。” 虽然茉莉对柏娅有点不放心，但因为上课铃已经响了，也只好草草安慰了她一下就赶去上课。 柏娅收拾好自己的储物柜，除了课本和几件外套之外，这里还没有太多东西。她倒是真的不太生气，似乎和小鸟们相处够久之后，看待事物的方式要成熟得多。 放在几个月之前，大概要委屈得掉眼泪吧。 回到教室，柏娅稍显惊讶。没想到没去上游泳课的还有温妮莎，金发女孩把腿搭在桌子上，玩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给谁发短信。黑发少女在教室门口站了一会，然后自然地走进去坐在稍远的位置上。 也打开手机刷了会推，竟然意外地在推送里看到了提姆的行程——“韦恩的养子不日将造访纽约”，还有布鲁斯跳伞受伤的消息。 切到哥谭日报的官网，发现最近倒没什么大动静，也就是“夜间突现神秘翼手目怪兽”和“两轮法庭辩论后，企鹅人无罪释放”这样的小打小闹。 看到翼手目怪兽，柏娅知道那应该是朗斯通博士的妻子弗朗辛，没想到她仍然在逃。 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消息。柏娅抬起眼偷偷打量着温妮莎，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 “你为什么没去上游泳课？”柏娅问道。 温妮莎头也不抬：“不关你的事。” 柏娅撇了撇嘴，自觉讨了个没趣，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开始帮茉莉准备历史课要展示的内容。当然，这不是她的主要工作，她正在准备注册公司的文件。 斯塔克工业，柏娅品味了一下，总感觉是斯塔格集团的高仿，但托尼则坚称是斯塔格高仿了他。 当然了，公司注册相关文件和协议的原本是从提姆那要的，把名字和具体内容改改就好了，燕子的事情，哪能算抄呢。 早些时候，柏娅给提姆打了电话，视频接通之后她立刻看到了一个穿着睡衣、手持咖啡杯端坐在大宅餐厅的提姆，大男孩还在打着哈欠，声音听起来也比平时更含混，像是没睡醒。 柏娅立刻用拧起的眉对他的咖啡表示了反对，而提姆立刻移开了目光。 “迪克说如果我想做什么，至少要让一个人知道。”柏娅言归正传。 “嗯唔，”提姆吃着阿福煎的太阳蛋，点了点头，“所以你想做什么？” “开一家公司。” “什么？”提姆莫名，“为什么突然…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在大都会的分部给你安排个实习。” “唉，不是那么回事，总之情况很复杂。”柏娅趴在桌子上，“我也不是为了好玩，但我现在确实需要开一家公司。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行吧，我可以从韦恩集团指派个帮手帮你。”提姆想了想，大概没关系，赔点钱总是赔得起的，“如果遇到了什么细节问题你可以找她。” 柏娅说：“其实也不用，我现在有个秘书。” “是谁？” “她叫星期五。” “这名字真怪…算了，今天下午我要去趟大都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提姆说，“我们到时候见。” 柏娅的电脑屏幕现在已经变成了星期五的第二个老家，一个像素风格的蓝色小球在屏幕上蹦来蹦去，给她提供各种建议。同样都是话多的程序，为什么系统就没有星期五这么可爱呢？ 系统：我劝你不要拉踩！ 因为课间都用来工作，所以到了快放学的时候，柏娅基本已经搞定了注册公司的相关文件。在她的印象里有些玩世不恭的托尼对这件事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但还是放手让她去做，想想也能理解，毕竟那是他的姓氏，一定意味着很多。 目前公司只有两个人加一个AI，所以股权暂时为托尼占51%，柏娅占49%。按托尼的原话来说，虽然他也是个商界天才，但指望他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聊的商业运营中，那是想都不要想。 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揉揉太阳穴，准备最后一节课小睡一会，而她的桌子突然被一片阴影所笼罩。 “阔小姐今天怎么没去上游泳课？”这是温妮莎的一个朋友，她坐在柏娅的桌沿，这让柏娅略有不爽。 系统：她阴阳你！锤她！让她知道哥谭来的都是鬼故事！ 柏娅把电脑塞进包里，抬头看她们：“因为我泳衣丢了，对此你有任何线索吗？” “我还以为你会打电话叫管家从哥谭开直升机送来一件呢。”另一个女孩说道。 “我是可以。”黑发少女偏头。 女孩们愣住了。 “可以，”柏娅淡淡地说，“但没必要。” 系统：芜湖，你凡到她们了！ 此时茉莉和凯茜她们也在教室里，但是也不敢过来帮柏娅解围，毕竟她们都是相对软弱可欺的那种。 柏娅突然站了起来，把她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见此，少女扬眉露出明媚笑容：“别那么胆小啊。” 被这么一搅，柏娅心情也不怎么样，最后一节课也不怎么想去上了。 所幸斜背起包，一甩头发，离开了教室。 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从正门出去是不用指望了。柏娅逛到学校后面的花园，抬头观察了一下，白色砖石的围墙比较矮，也就两米多一点。 柏娅一直没有放松自己的常规训练，想想当初干啥啥不行，现在两米也可以说“也就”了。 稍稍助跑几步，柏娅如一只灵巧的燕子一样一跃而起，黑色外套在空中翻飞。抓住栏杆顶部，马丁靴稳稳蹬在粗糙的砖墙上，再向上爬了几步，柏娅翻身跳了下去。有大哥的天赋在，十米高她也敢直接往下跳。 想象中脚踏实地的触感并未传来，反而是被人一拦腿弯，接在了怀里。 柏娅不敢相信。 她闭眼，再睁眼。 然后露出一个乖巧如同小兔子的表情：“嗨，提姆。” 柏娅发现这个姿势稍稍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得有点快，晃了两下腿顽强地扭动几下，提姆把她放了下来。 系统棒读：我打人，逃课，进局子，还入室盗窃，但我是个好女孩。 柏娅有点自闭：“快一个月了，我一节课都没有逃过！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 其实一切都是必然，决定顺路来接柏娅放学的提姆自然发现了她坐标的不对，那位置光点一闪，提姆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毕竟家里还有另一个典型，老熊了。 “还想去找斯塔克和星期五？”提姆抱臂问道，和迪克通过气的他已经知道了不少信息。 柏娅把手背到身后：“也不是，我就是……” 她的声音低落下去：“我就是心情不好，不想上课。”
第57章 松鼠跪鱼 逃课是不对的,提姆看着柏娅可怜巴巴垂下头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倒不是相信几个普通同学真的能欺负到柏娅，毕竟他见过早期燕子是如何驯化野生达米安的,虽然因为一些母亲问题,情况又急转直下,但提姆并不认为她真的会被欺负。但不合群又是另一回事，因此他到底也没忍心训斥她或者把女孩遣送回学校围墙里。 二人回到柏娅在大都会的家,没有叫外卖或者在外面吃饭,柏娅亲手做了一桌菜，摆到桌上。 独自一人时，柏娅还是偏好中餐多一些，现在冰箱里的食材也大多是从亚裔超市采购的。 银鱼羹、焦溜丸子、板栗炖鸡,十分考验提姆使用筷子的功力。好在提姆在上海住过一段时间,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反而让他怀念起环游世界学艺时的生涯来。 要知道在布鲁斯失踪的日子里,阿尔弗雷德无心厨艺，罗宾和前罗宾们更是无心用餐,因此这段时间他过得不算太好，整天跟着大红用辣热狗糊弄日子。但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找回了布鲁斯。 或者说，布鲁斯在他自己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 而猫头鹰法庭，现在还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尽管如此，喝着柏娅炖的银鱼羹，提姆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变得愉悦多了。 除了一点。 “不，柏娅…别用那种眼神看人。”提姆放下筷子，“好好吃饭。” 少女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自己交叠的小臂,抬起睫毛看着大男孩：“不，提姆，我得搞清一件事，否则我什么都吃不下。” 在某些角度，光影会让柏娅看起来有些忧郁，似乎绿眼里笼罩挥之不去的愁云，但其中又隐隐约约闪烁着星光，可怜巴巴的。他想得太远了，事实就是，他知道柏娅想要什么。 “那你问吧。”提姆放下筷子。 “我们是一边的吗？” “当然。” “那你会永远向着我吗？” “嗯，也许。”提姆不置可否，只有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的笑意能证明他只是在逗弄那只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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