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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是一轮投射在厚重云层之中的蝙蝠标志，楼上两个有着倾世之姿的美人对峙着，赛琳娜的那把棘钉把塔利亚暗算得不轻，可塔利亚的刀也给赛琳娜留下了不少的纪念，二人紧紧盯着对方，缓缓绕着圆心踱步。 最终还是塔利亚先动了。 她选好了角度，在几个回合的闪转腾挪之间，算计到了赛琳娜闪避的方向，最终把她逼到了一个避无可避的角落。 “到此为止了，小偷。”塔利亚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语气凛如冬风。 然而，她斩向赛琳娜的刀却被一支疾速飞来的蝙蝠镖所击偏，飞出的蝙蝠侠最终旋转着插-在了赛琳娜的耳侧。 赛琳娜连头也没偏一下，因为没有必要。她胜利般地扬起唇角：“你看，现在我的男人也来了。” “……你！”塔利亚双目微红，伸手扼住了猫女的脖颈。 赛琳娜都懒得挣扎。 “够了。” 蝙蝠侠的语调很是低沉，显然也在压抑着怒火。不管是赛琳娜无法无天的挑衅行为也好，塔利亚在哥谭的密谋和非法活动也罢，都让布鲁斯心头生愠。 塔利亚放开猫女，她体力已经被猫女耗得差不多了，此时根本不可能有力气再和蝙蝠侠搏斗，不过他们之间也很少用战斗解决问题。 “你来哥谭是为了朗斯通博士，”蝙蝠侠先是看向塔利亚，沉声道，“不管刺客联盟想要人蝠血清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允许你们得到。” 他前进一步：“我也说过，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楼沿突然甩上来一支钩爪，红罗宾和柏娅先后顺着钩爪爬了上来。 柏娅一上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顿时四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让柏娅不由感觉如芒在背，压力有一点大。 柏娅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小声开口：“嗨，赛琳娜……你需要帮助吗？” 尽管受伤颇重，赛琳娜仍然发出了胜利的笑声。于此同时，塔利亚的脸色就不是那么的好看了——虽然她心里也清楚柏娅与赛琳娜有旧，而自己这个便宜妈当得也就那么回事儿，但是现在心情还是不免有些低落，主要是居然被一个女贼压了一头。 柏娅刚帮赛琳娜止住血，刷了个月露，就听到塔利亚叫她：“柏娅。” 柏娅僵硬地回头，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红罗宾，试图再挣扎一下：“塔……” 因为塔利亚盯着自己的目光太过锐利，柏娅不得不为了求生临时改口：“母亲。” 这下猫女的目光变得阴沉，而塔利亚的嘴角似乎有了些许上扬的弧度。 事已至此，塔利亚来哥谭的目的是完不成了，不过她要走的话，布鲁斯倒也不会拦她。女刺客迈着款款的步子走向蝙蝠侠，在他的肩侧停住，帮高大的男人理了理厚重的披风，然后有意无意地说道：“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和女儿。” “我们”“儿子和女儿”几个单词都咬得极重，似乎就是为了说给赛琳娜听似的，说罢，塔利亚也不回头去看她的反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柏娅犹豫了老半天，还是在塔利亚离开前给她挂了个月露。猫女打架还是挺狠的，连脸也挠，总归还是不好的。 赛琳娜定定地看着柏娅，语气半信半疑，似乎对那双绿眼睛有了新的猜测：“你是塔利亚的孩子？” 柏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真不是？” “她逼你叫她妈妈？！” “……倒也没有，”柏娅艰难地说，“总之这个事情还是很复杂的。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赛琳娜没事人似的迈了几步，她之所以敢大胆挑衅实力强于自己的塔利亚，就是因为柏娅的存在，现在自然已经恢复如初了，看起来非常地惬意。 “我帮了你的忙，有没有什么奖励呀？”赛琳娜和布鲁斯靠得很近。 蝙蝠侠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半晌才轻叹一声：“少惹点麻烦。” 赛琳娜撇了撇嘴，知道便宜占得差不多了，也没再多留，迈着猫步甩出鞭子，很快也离开了。 这下，蝙蝠侠能把人做成表的目光落在了红罗宾和柏娅的身上。 “我，我能解释……”柏娅能解释个鬼，她愁眉苦脸地想着说辞，看向对方身后的时候双眼却蓦地睁大，“快躲开！你身后！”
第90章 吸血女王 这座城市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蝙蝠隐喻,那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城市守护者，那盏灯…… 现在，在布鲁斯的身后,除了亮起的蝙蝠灯之外,是无数的蝙蝠。并不是常见的黑色,那些蝙蝠的双眼亮着诡异而凶残的红光，外翻的犬齿昭示着它们并非善类，银白色的毛发则与女人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比寻常蝙蝠要大了不止一圈。 那并不是一百只、两百只。 成千上万的蝙蝠纠缠在一起,像一道龙卷风一样从黑暗中升起,以至于细小的蝙蝠唧唧叫声都变得喧嚣至极，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血腥味，不知是哪个倒霉鬼今夜命丧于吸血蝠的利齿之下。 果然，女人蝠和塔利亚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蝙蝠群的上方,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是弗朗辛,但她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样貌和理智,浑身长满银色长毛，嘴角挂着一个癫狂的狞笑，使得那一对吸血犬齿变得格外显眼,简直是犹如厉鬼一般。 在狂暴的蝙蝠群向三人扑来前,蝙蝠侠率先而动，从腰带中掏出蝠群声呐，向远处用力一抛，大部分的吸血蝠都受到声呐影响，失去方向感，只能胡乱冲撞。随后布鲁斯将红罗宾和燕子都揽到自己的披风之下，躲开蝠群的冲撞。 在盘旋乱舞的蝠群之中,柏娅却并没有失去安全感，蝙蝠侠厚实的披风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了外面，她在第一时间给提姆和布鲁斯套上曜日护盾，蝠群的攻击就不再是大问题。 [曜日]小太阳一般的光辉虽然在哥谭的黑暗中过于显眼，现在却又显出一个好处：蝙蝠对强光极度不适应，立刻四散飞去，不敢再靠近他们三个。 “罗宾，去开蝙蝠车。”蝙蝠侠在通讯频道中给达米安下了命令，随后看向提姆，“你们带改良版的逆人蝠血清了吗？” “我们两个都带了。”红罗宾点点头，把一把装着亮蓝色液体的注射枪抛到蝙蝠侠的手中。 “弗朗辛！”布鲁斯喊道，为他的孩子们吸引注意力。 “弗朗辛？”已然不再是人类的弗朗辛微微偏头，颇感好笑地看着他，随后开始发出尖锐的笑声，随着她一扬手，吸血蝠们纷纷环绕着她盘旋起来，一时间仿佛穿了一件从地狱而来的蝙蝠长裙，“弗朗辛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蝙蝠女王！！” “好中二啊。”柏娅吐槽道，她手中夹着两枚爆炸燕子镖，别说布鲁斯了，连提姆都看得有点担心，生怕她炸到自己人。 爆炸蝙蝠镖和燕子镖纷纷在吸血蝠群中爆开，被波及的吸血蝠纷纷如同雨点般坠落在地。弗朗辛见状愤怒至极，从她掌握了操纵蝙蝠的能力之后，一直欺凌弱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展开一双枯骨一样的利爪，从天空向下俯冲，朝蝙蝠侠扑去！ 布鲁斯毫不畏惧，就算是不带柏娅，他也连氪星人都敢打，区区一个女人蝠又算得了什么呢！ 蝙蝠侠出招非常朴素，不像红罗宾偏重技巧、夜翼有点喜欢炫技，一记直来直去的铁拳锤中弗朗辛的正脸，一时间似乎响起了鼻骨骨折的声音。但随后，弗朗辛的利爪也到了蝙蝠侠的近前，其尖锐程度，足以割开凯夫拉纤维，撕裂肌肉，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洞！ 此时，即便是想要躲闪，恐怕也来不及了！ 然后，弗朗辛的爪子就被曜日挡在了外面。 白挨一顿毒打的蝙蝠女王十分懵逼，看着蝙蝠侠身上金光闪动，是柏娅又补了个金莺，让布鲁斯的状态恢复到了巅峰。蝙蝠侠的巅峰，那就是人类的巅峰。 被人蝠血清强化过的弗朗辛，体能和速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上限，虽然不像蝙蝠侠那样是武术大家，但是压制蝙蝠侠还是可以的。但有了柏娅的加入，战斗开始变得不讲道理起来，简直就是只许蝙蝠侠打别人，不许别人打蝙蝠侠。 当然，[曜日]还是非常耗费精神力的，像正义联盟那种动辄持续数小时乃至半天的战争，柏娅绝对支撑不住，可是十几分钟，还不是信手拈来。 在蝙蝠女王想要飞起逃离时，蝙蝠侠薅住了她的鬃毛，翻身踩在对方的背上，弗朗辛此时的身高已经超过两米，翼展宽大得仿佛遮天蔽日，可是驮着一个连装备带体重二百多磅的成年男性，还是有点勉强。一个飞行不稳，被蝙蝠侠拽回了地面。 宽大的蝠翼别在楼顶的护栏里，在蝙蝠侠的战靴之下骨骼断裂，这下弗朗辛是彻底飞不起来了。 眼见事情向不妙的方向发展，弗朗辛开始发出一种高频尖叫，顿时，还活着的吸血蝙蝠重新聚集为蝠云，将弗朗辛层层环绕。 “别担心，蝙蝠声呐会帮我们叫点帮手。”红罗宾给柏娅指向天边的一朵黑云，“你看，来了。” 那是……蝙蝠，不光是蝙蝠洞里的，哥谭几乎是所有的蝙蝠都被吸引到了这里，黑色的激流与银色的蝠云相撞，不同种类蝙蝠之间的厮杀比蝙蝠侠和弗朗辛之间的还要激烈，几乎就是一场战争。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蝠云终于开始散去时，地上死去的小动物已经厚厚地铺了一层，弗朗辛的银白吸血蝠已经全军覆没。而在飞旋的蝙蝠中间，布鲁斯黑色的身影缓缓站起，他脚下的弗朗辛已经被注射了逆人蝠血清，恢复到了人类的模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布鲁斯周身蝙蝠环绕，仿佛一个黑暗中的皇帝。 红罗宾面无表情地凑到柏娅身边，看起来非常地严肃，然后关掉通讯器，小声道：“看见没，这才是蝙蝠女王。” “你在和女巫说些什么？” 身后达米安跳了出来，提姆马上立直身体：“没什么。” “真的吗？” 看了看噗地笑出声的柏娅，达米安对提姆的话表示怀疑：“德雷克刚刚在说什么？” 柏娅一叉腰：“提姆说‘我是复仇，我是黑暗，我是蝙蝠侠！’” 布鲁斯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了过来。 打电话告诉戈登不必过来了，蝙蝠侠转而联系阿卡姆疯人院。不知道是蝙蝠血清的缘故，还是弗朗辛早已在强大的能力侵蚀下丧失人性，尽管现在已经变回人身，但还是完完全全地疯掉了。醒了之后一直又哭又笑，说着没有人能听懂的话。楼下的朗斯通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跑到上面，看着自己过去的妻子，神情非常复杂。 “你知道你的妻子是个商业间谍吗？”红罗宾问道，随后将一系列弗朗辛为卡德威尔工业盗窃人蝠血清机密的证据交给了柯克，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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