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审神者呢?明明一切都可以让你们做到的。我没来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度过了吗?”花鸟不明白这样的情况,在她的想法里,能够自己解决的问题,就不需要有其他的人了。 “为什么还需要审神者啊……”烛台切思考了一下,确实,除却灵力的话,审神者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在刀剑的生活里必要。而灵力的供养,其实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的解决。 先把时政想要去除时空溯行军的想法放一边。 那么……审神者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刀剑的生活里呢?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呢?”烛台切的眼睛弯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哎?!”花鸟懵逼脸。 “但是身为刀剑的话,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会接触现世的,有些时候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而作为为了别人而铸造出来的刀剑,其实也期待着被主人使用,引导。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有审神者的缘故吧。” “再说了,总有一些人会成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有些时候能够相遇到对方,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花鸟点了点头,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就像她会遇见贵妃,遇见那个曾经是整个盛唐的象征的女子,即使是在数千年以后,也会在历史的书籍上浓墨重彩的描写着,无数人一遍遍的写着她的故事。 “死去的人,也是这样的吗?”花鸟的眉眼中含着淡淡的哀愁,她轻轻的抚了一下鬓角“我……听人说过,你们很思念着你们曾经的主人?啊,不是指审神者,是你们本来的原主。” 万万没想到花鸟将话语提到这里的烛台切怔住。 “这样啊……” “其实有些时候不仅仅是回忆着原主吧,当他们成为历史书籍上的一个人的时候 ,被一遍遍的传说在故事里,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陪伴他们度过人生中最为重要的路程,也使得我们成为了有名的刀剑。” “因为原主的事迹和情况而获得新的名字,被人所熟知着。” “每次看见书籍上有关自己的故事的时候,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啊。或许会有悲伤的回忆,可是,当只有这些回忆的时候,又会成为最为宝贵的过去,而这些过去,也就构成了现在你所见到的我们。” 花鸟……花鸟在想着,好像确实是这样,那么多年,贵妃的影子其实从未离开,她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活在大唐的那个繁华里。每一个梦里都会有那样美貌的身影,在那些有关长安的怅惘之中,长恨歌的曲调被不断的诉说着。 或许她走了,可是她还在那里。 烛台切看着花鸟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尝试着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花鸟的头 ,花鸟被手心的温度触摸着,蹭了一下。 “我好像理解了……”她点了点头。 “是因为他们,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你们对吗?”花鸟用手指描摹着自己本体上的花纹,“不论是死去还是活着,每一段的记忆都是支撑着我们存在的一方面,可是,当记忆的消逝后,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度过。” …… 烛台切看着花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嗯。” …… 这天晚上,花鸟又一次梦见了芙蓉园里的贵妃,她站在一树桃花下,微笑着看着花鸟,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富丽之下止不住的憔悴。她轻轻的低眉,从袖子里掏出了花鸟的本体,那个葡萄花鸟纹银香囊。 圆球状的银质香囊上雕刻着精致的花鸟和葡萄叶的纹样。仿佛是一副画被雕琢在上面了。在斜阳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风中似乎能闻见那种淡淡的香气。 花鸟走过去,一席白衣在地上拂过摇曳的花朵,地面上好像都是水,每一步都能荡起一波涟漪,开出花来。慢慢的,周围起了薄雾,贵妃就在桃花下,雾气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在空中的飞天一样。 “你总算来了,等你许久了。”花鸟听见贵妃如此说道。 “你……在等我?”花鸟的心头突然一跳,随即猛烈的跳动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样。心脏在心口里,扑通、扑通……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她突然三步做两步的跑近了贵妃前,半跪下来,上半身依着贵妃呜咽了起来。 “呜……” 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撒着娇的粘腻。 “哭了…”贵妃头上的金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着,发出叮铃的响声。她笑起来,又像是在哭“不是,很想再见到的吗?” “你长大了。”她轻轻的抚摸着花鸟的额头,眼神轻柔,“我还要谢谢你陪伴了我许久。在最后一刻,也只有你陪着我。” “三郎他,他也离开了。姐姐也去了,哥哥也是。我很高兴,你能陪着我。”花树扑簌簌的落着花,一瓣一瓣的落在贵妃和花鸟的身上。 “以后,就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了。要好好的呀。”贵妃轻轻哄着尚在抽噎的花鸟。 “你要走了吗,我…我不想你走。”花鸟将贵妃的腰部抱紧“我在梦里等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一见到就要走了。我不要。”她孩子气一般的说着,抬起头的时候,红红的眼眶叫人心疼。 贵妃的手一点点的拂过花鸟的眼睫,她的眼眶也红了,又哀婉的笑了起来。她另一只手将头上的凤回首的金钗插在花鸟的发髻中。 “出去吧,去替我看一下这个我不曾走出去的世界,好吗,去迎接自己的生活吧。” 贵妃的声音消失在空中,花鸟蓦然发现手中的人,已经变成青烟消失了,桃花也枯萎了,斜阳变成了黑夜,一轮明月在空中高高的挂着。 花鸟从梦境里被惊醒,醒来的时候那种真实感还历历在目。她伸手一抹,只摸到了满脸的泪水。想来是方才梦里哭过了。 而窗外,正是新生的初阳,金灿灿的将整个本丸投射入光芒。花鸟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枚金钗从她的发丝中掉下,花鸟瞪大了眼睛,赶忙捡起。 是……那枚凤回首。 她忽然将金钗放进怀里,哭的不能自己。这一次,大概是再也不能再见了,对吗? 从那以后,花鸟再也没有梦见过贵妃了。 作者有话说: 哭唧唧的抱住贵妃娘娘。这一次大概是真的再也不能见到了。 花鸟有一部分自闭,因为是亲眼见到贵妃的去世的。所以心理阴影比较大,但是贵妃的三魂七魄其实有一魄因为执念一直在花鸟身上,但是花鸟不知道,她一直看着花鸟的纠结和悲伤。 在花鸟的心结被解开的时候,贵妃也选择了离去,从此以后,世间再也没有了杨玉环了。
第90章 可爱DE膝宝宝 这几日的花鸟看起来明显要开朗起来, 她会跳过来问烛台切你想要帮助吗?虽然日常会被废婶制造机·终极·烛台切给拒接了,并且投喂了很多好吃的。 然后她就开始皮了,不是将自己新调的香洒在烛台切的衣领上,美名其曰一个美男子是需要美好的气味来衬托的。听的烛台切的表情一抽一抽的。 阿鲁基啊, 可是我是帅气不是美男子啊喂!烛台切捂脸, 只能担着这身非常清幽的气味回到了自己的部屋,然后就被调戏了。 哦……鹤桑你是觉得内番少了吗还是觉得远征太闲了。 恭喜鹤丸成为本丸第一个被远征的大佬, 啪啪啪鼓掌。当然这也就导致了鹤丸根本没有发现花鸟现在已经拥有了近侍这种会令他悲伤的故事, 当然, 现在也轮不到他悲伤了。 因为总有人比他先一步悲伤。 今日送报告的是一个有着薄荷绿发色的小哥, 只是, 花鸟来来回回的看着他的面容, 觉得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这么软萌的家伙,怎么可能见过呢?而且这个发色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叫人忘记的吧。 “抱歉……今天阿尼甲身体有些不太好, 所以就是由我来帮他将报告递过来了。” “兄长?髭切?”花鸟有些疑惑着的将报告接过, “你是他的弟弟?”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刀剑里面的兄弟,当然,粟田口和三条家这种大家族的不算。 看起来可真不像呢。 稍微多注视几眼就会脸红,软乎乎的感觉。和他哥哥那种危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相似的面容叫花鸟不由得放松下来。 “你要进来休息一会儿吗?”花鸟回首问道。那人的脸上刚刚降下来的温度又一下子腾的冒起来了,“好、好的。”他低下头,“还是我来抱着吧。” 他赶忙将报告接过去,往天守阁里走进去。 天守阁里面的装饰和模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毕竟在此之前的花鸟是个咸鱼,只是, 该有的总归还是要有的, 比如梳妆台之类的。身处唐朝的花鸟反而能适应这种跪坐的表现, 只是因为流行胡床,垂腿也不是那种不能接受的。 案几上有一个天青色的花瓶,是上次三日月送来的,里面被花鸟放进去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开在瓶子里,嫩黄的花瓣看起来还是非常有生命力的模样。 墙上挂着的是花鸟自己画的牡丹图,唐人盛爱牡丹,贵妃爱其艳丽,她因为贵妃爱着牡丹。就连笔下的牡丹也是那般富丽堂皇。 髭切的弟弟似乎是叫什么来着? 花鸟乘着对方不注意,将柜上的刀帐拿出来偷偷翻阅了一下。原来是叫的膝丸,一个髭切一个膝丸,这个名字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了。拿犯人试斩的时候连膝盖一起斩了是个什么姿势,花鸟自己想了一下,没想出来,胡子切还能理解一下,膝盖是怎么砍掉的呢? 而且为什么一个是丸一个是切啊。 还有其他名字…… 果然记不住弟弟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吧。 “阿鲁基的房间装饰的很好看啊。”有种很有生命力的感觉,蓬勃生长着的活力。与外面所有的部屋都不太一样,如果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彩色和灰调的差别。 “是吗?”花鸟的眼睛笑眯眯的,被人称赞总是一件能让人心情一下子变好的事情。“能让你感到高兴也是一见很好的事情。” “嗯。”膝丸点了点头,花鸟替他到了一杯新茶。氤氲着的热气从青瓷茶杯里冉冉升起。膝丸从水汽里隐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温暖,淡然。难怪即使是兄长那种对一切漠不在意的人也会喜欢在这里。 实在是因为,那种暴动的感觉在这里好像是一下子就被平复了下来。这种静谧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膝丸难得享受着这样的时光。 “对了膝丸,你哥哥是发生了什么?”花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清茶,有些焦急的问道,髭切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在她很困难的时候,伸出手帮过她。 膝丸这才一个机灵,想起了兄长的要求。一口热茶一下子就烫进喉咙里,呛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你说阿尼甲啊,阿尼甲他就是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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