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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看到大家都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时, 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天熬夜打游戏出现了幻觉。 最先回话的是海王, 他打了个哈欠, 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懒洋洋的说道：“那里怪？他不每天都很怪吗？” 反正亚瑟就没觉得蝙蝠侠那天正常过。 “不是那种平常的怪, 就是，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巴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只能用感觉来归纳。 超人整理好会议记录, 开了一个玩笑,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所以心虚了。” 也不怪克拉克会这么想，主要是巴里的“前科”太多，每次闯祸之后，心里藏不住事，想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因此每次都会被蝙蝠侠看穿。 “不是！哎呀！我很难跟你形容，就是很不对劲。”巴里有些气急，站在原地跳脚，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能力，晃成了虚影，看得人眼花。 戴安娜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又是小男孩们的一次幼稚日常，便没有放在心上，收拾好东西，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还没等她的手搭上会议室的大门，钢骨维克托突然出声，让她停住了脚步。 “我也觉得蝙蝠侠有些不对劲。”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他，刚刚还很轻松的气氛，此时稍显凝滞。 戴安娜问道：“怎么回事？” 钢骨从不会无的放矢，他说不对劲，那大概率就是出事了。 钢骨被众人的眼神看得压力山大，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那天我升级系统的时候，连的是瞭望塔的网络，然后发现蝙蝠侠连接了所有的卫星，搭建了一个秘密网络。” “后来他说是在做新功能的测试，我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什么功能要单独搭一个连接网络，还要用六台卫星呢？” 这确实不太寻常。虽说那些卫星都是蝙蝠侠的，人家爱怎么用是人家自己的事，他们也没权利置喙。但是一下子动用了六台，也有点太可疑了。 除非你告诉我，蝙蝠侠突然要控制全世界，这样的话启动六台卫星就在正常不过了。 这个可能性在离谱的同时，透露着那么一丝丝诡异的合理，以至于绿箭侠在说出这个猜想的时，全场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我，我说笑的，老蝙蝠再怎么说也是联盟顾问，总不可能突发奇想去占领地球吧？”奥利弗越说声音越小，以至于最后一个音节原本应该是向下的肯定，都变成了上扬的疑问。 戴安娜仔细想了想蝙蝠侠最近的表现，再结合钢骨和闪电侠的话，本来没什么怀疑，现在也说不准了。 于是她故意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谈话。会议室里到处都是监控，大剌剌在这里怀疑联盟的顾问，如果蝙蝠侠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那他们简直是自寻死路。 戴安娜让众人散去，然后给了超人一个眼神，示意他找个安静的地方进行谈话。 布鲁斯最近确实加大了监控的力度，没有成员知晓伊妮德的死亡，他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监控只是监控，布鲁斯不会对他们不利，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将采取一定的措施对他们进行适当的阻止。 迪克是唯一知晓那个恐怖计划的人，提姆根据之前从“未来意识”中窥探到的一些线索，大概也能想象得到布鲁斯会做些什么。 毁灭整个刺客联盟对蝙蝠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布鲁斯不会止步于此。 驱使人做出不正常行为的，往往不是仇恨，而是爱。 爱会让人变得柔软，也会让人更加疯狂。 迪克突然想起伊妮德死亡的那一天，万格莫达山上的风雪，没有丝毫光亮的神殿，达米安鲜血淋漓的肩膀，同小丑死亡时的形状还有杰森如何重返人间联系起来。 回忆的片段闪过，迪克闭上了眼睛，那些疯狂或许早就有迹可循。 只不过伊妮德表现的太过正常，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小丑病毒这一大杀器。 至于布鲁斯，他当时离伊妮德的尸体实在太近了。 - 杰森没有按照布鲁斯的安排，去到天台，其实也是布鲁斯计划的一部分。 他就是故意刺激杰森带伊妮德去拉萨路池，只是他知道，直接提出来的话，反而会引起杰森的警觉。 人总是对违反自己直觉的安排更加警惕，即使那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布鲁斯特意强调，让杰森不要做多余的事，其实就是变相在他心里植下一颗逆反的种子。再加上环境的逼迫，杰森很容易就被布鲁斯给误导了。 “你确定自己做的就是正确的吗？” 即将把伊妮德放入水中的杰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声音的来源戒备起来。 “塔利亚。”杰森点出了来人的名字，不过声音中再没了以往的那种复杂情感，“你又想干什么。” 塔利亚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语气有些疲惫，“布鲁斯黑掉了包括狄俄尼索斯在内的278个实验项目。” “你希望我说什么？活该吗？”杰森嘲讽出声，脸上带着不屑，然后将搜刮来的手木仓举了起来，“你最好停下，要是再靠近，身上多出几个窟窿可就别怪我了。” 杰森还是考虑到了达米安，所以只是给了塔利亚一个警告。 塔利亚无意制造更多的争端，便在原地站定，“拉尔斯·艾尔·古尔。” 她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杰森不太清楚其中的意图，“什么意思？” “知道他的下场吗？” 杰森皱起眉头，这下他大概明白了塔利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疯了，所以呢？你是想说伊妮德会步他的后尘？” 拉尔斯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反复泡了很多次池子，这才把脑子泡坏了。伊妮德算起来也不过是第二回 ，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但是也绝不会变成疯子。 谁料塔利亚接下来的话，瞬间打破了杰森的幻想。 “你猜，拉尔斯是怎么确定伊妮德不受拉萨路池影响的？” 杰森被这个问题问懵了，开始语无伦次，“怎么。怎么确定，我怎么知道……” 塔利亚轻笑一声，“上学的时候做过实验吧，每当得出结论的时候，总要再检验一次吧。” 是啊，一个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解决的后遗症，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一个人逃过，就算是真的，也总得做点什么来验证其真实性。 按照拉尔斯以往的行事风格，杰森不敢想象到底做了多少次验证，但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伊妮德以前也没有受影响吗？这次说不定也一样呢？” “那你在犹豫什么呢？” 杰森不知道，他脑子很乱，理智告诉他或许塔利亚又在欺骗自己，可看到一旁的伊妮德，杰森忽然萌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最好的结果是没有影响，可概率实在是太低了，他没办法拿伊妮德去冒险。 但情感上，杰森又想去赌一个“万一”。 这种来回的拉扯让他感到错乱，迟迟做不了决定。 不过，下一秒，空中闪烁的火花打断了杰森的思绪，他和塔利亚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的至尊法师吸引了。 斯特兰奇环顾四周，看到伊妮德躺在地上，而不是躺在池子里，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你来干嘛？”杰森没好气的问道，这个二流法师可把他们一家害惨了，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来阻止你干傻事。”斯特兰奇想检查一下伊妮德的情况看，却被杰森用木仓抵住。 无奈，他只能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让我再检查一下，她说不定还没死。” “你怎么知道？”杰森没有立刻相信斯特兰奇的话，害怕那只是他的借口，然后趁他不备，又对伊妮德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因为提莫西·德雷克还活的好好的，这个理由够吗？”所以说他才不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效率也太低下了。 杰森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同心咒！” 斯特兰奇耐着性子点点头，然后摊开手说道：“这下可以让我过去了吗？” 杰森犹豫了一下，侧过身，让出一条通道，但是举着的木仓依旧没有放下，“要是敢做什么手脚，我敢保证，马上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斯特兰奇做出投降状，规规矩矩走过去，蹲在伊妮德身边。手中亮起金色的魔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果然，之前忽略了，她的生机还没有彻底断绝，之前是假死状态。”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活过来？”杰森焦急的问。 “那就要问问对面的这位女士了。”
第78章 无法放手 ◎哭哭杰森◎ 当斯特兰奇说出那句话之后, 杰森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下，一枚核弹坠落，炸开, 升起一朵蘑菇云。 然后是空白。 如果要问蝙蝠侠所有的罗宾里，谁最天真, 根据第一印象，几乎所有人都会将票投给迪克·格雷森。 没有别的原因, 那张永远笑意盈盈的脸真的太有欺骗性了。 可认真想想他的工作，你就会发现, 一个真正天真的人是无法在警局的系统里干得长久的。 其实蝙蝠家的人或多或少都带有“天真”的基因, 因为义警这种工作，本身自带天真的属性。 一群蒙面的怪人, 选择在月黑风高的夜晚, 为了心中的正义去惩治坏人。 很难说世上还有比这更热血的事情了。 而杰森则是其中少见的梦想家。一个热爱文学、会和家里的物件打招呼的人, 一朵从污泥里盛放的花，承载着无数的希望，拥有一颗最为赤诚的心。 遇到蝙蝠侠的时候是这样, 遇见塔利亚的时候依旧是这样。 轻易交付的信任, 会迎来最猛烈的践踏。 “所以你自始至终都知道, 伊妮德还活着。”杰森颤抖着, 挤出一句可笑的质疑。 塔利亚的眼神里闪着莫名的光, 杰森不知道那是池水的反射还是别的什么。 “Oh，Sweety, life is given to us， we earn it by giving it.*（哦, 亲爱的, 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 惟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Then pay for it yourself.（那你应该自己支付代价）”杰森举起木仓，稳稳的对准了试图上前一步的女人。现在他的眼中不再有犹豫，坚毅和冷静赋予了他别样的魅力。 “现在，告诉我救她的方法。” 塔利亚扬起嘴角，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当然可以，不过我敢说，你敢信吗？” 斯特兰奇站在一边，看着杰森脖颈上暴起的青筋以及慢慢捏紧的手，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会搞人心态，换一个脾气暴躁点的人，子弹估计已经飞出半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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