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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 ……呜，蓝波大人要忍耐。 * 和五十岚雾想的不同。 虎杖悠仁并没有被火箭筒换到十年前杜王町的同样位置，而是被“眼睛”带去了意大利的一处小镇，去找寻它曾经的主人。 而将他从晕眩感中唤回神来的，是抵在腰间的冰冷触感。 他下意识低头，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身着暗色调学校制服的白发女孩单手持枪，另一只手则是漫不经心的扯了下裙摆，仰着脸用那双血色的眼睛没什么感情的望着他，成熟稳重到不像是个孩子，说的话也很干脆直接： “你是别有用心的变态？” “还是六道骸那个傻逼的仇敌？”
第56章 解决眼睛 女孩握着□□指腹在扳机附近摩挲了片刻, 最后还是选择拴上了保险，将其塞进了腰包。 然后左耳进右耳出非常心不在焉的听着那个自称是她来自未来的容器的家伙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儿的。 同时发自内心的感到疑惑：标记是她的没错，眼睛也是她的没错, 但为什么未来的她会找这么一个看起来啰哩啰嗦又过于阳光烂漫的家伙当她的容器。 不, 再退一步，她又不像六道骸那样被限制了行为，为什么要找个容器？ 想不明白，不能理解。 难道是被糖衣炮弹侵蚀了内心？ 想到这里, 女孩狐疑的瞥了一眼青年。目光撞上对方过于灿烂热情的笑容，甚至还很关切。 “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照顾你吗？” “不需要。” 她最好是能够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没有其他的麻烦找上门，特别是最开始把她带过来的那个家伙。 “今天好像是工作日，你不用去学校吗？” “不用。” 上学还是免了吧, 她可不想和一群柔弱娇贵的人类幼崽待在一个地方。 “但你身上穿的是制服吧……” “哦，这个啊。” 女孩垂眸。 黑皮靴半膝袜, 小西服格子裙，上衣口袋还别着一枚精巧漂亮的胸针, 造型是暗色调的玫瑰和藤蔓。粗粗一看确实会像是某些贵族学校的制服。 但她解释：“这些只是某个制服控的恶趣味。” 这种制服她拥有一整个衣柜都重样的，但既然别人都给她准备好了, 她也懒得去换别的衣服。 虎杖悠仁：“……” 仔细一想, 好像每次看见五十岚雾的时候, 对方永远都穿着一身风格类似的暗色调制服。他还以为这是她的偏好, 原来是别人的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 女孩平静指出：“你如果不满，我不介意你去找六道骸打一架。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如果你能找到，那么请务必带我一个。” “小雾对六道骸先生很不满吗？” 女孩偏了偏脑袋, 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未来的我没跟你说过吗？” “我六岁那年被六道骸绑架到意大利，然后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女孩环视了一圈周围：“这座屋子是他曾经的居所，会有专门的人定期服务打扫满足日常需求，也有他的仇敌不定期登门拜访。那些敌人或是拿着枪械的普通黑手党，或是拥有死气炎的高级黑手党，而我就负责解决这些人。” “……？” 虎杖悠仁震惊。 他一直以为五十岚雾和六道骸的关系就像是他和五条悟一样，是上下属也是师生。但没想到六道骸这个人看着还挺正经挺靠谱的，结果比五条悟还不负责。 他甚至还有点生气，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对此置喙。 虎杖悠仁没有接触过黑手党的世界，他不清楚这样的情况对于他们这个世界来说是否正常，是否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他只是有些心疼和惋惜，为她眼中的成熟老道，以及握枪时熟练的姿势。 所以他最后也还是没多说什么，仅仅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想揉揉小女孩柔软的白发，不过被她躲开了。 对方还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指责般说道：“没大没小。” 容器不可以摸主人脑袋。 虎杖悠仁从善如流：“抱歉。” “不过，小雾不是幻术师吗？为什么还拿着枪？” 女孩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轻叹一声气，微妙的有种“再怎么蠢也是自己选择的容器”的无可奈何，用教育的口吻解释说：“枪只是手段之一。” 五十岚雾在某些情况下会非常坦然，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就这一点而言甚至不太像是一个幻术师，但她向来不介意这些。 “幻术也好，枪械也罢。我只会选择效率最高的手段。” “在我的幻术达到应有的水准之前，枪也是选择之一。但不久之后，它就便会因为成为累赘而被我抛弃。” “作为我的容器，你没发现吗？” 白发的小女孩眨了下眼睛，视线并无闪避的迎上他的目光，里面是一片坦然色彩：“我是实用主义者。” “未来的我会把这只眼睛给你，想必也有她的目的吧。” 有目的吗？ 虎杖悠仁看着小女孩平静且笃定的态度，莞尔：“可是，好像真没什么目的哦。” 是为了救他？还是为了膈应两面宿傩？可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想不出做这些事情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没有目的吗？” 这一次，轮到女孩震惊了。 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企鹅裙似儿儿耳五久一司齐整理搜集虎杖悠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明明年纪都不大的小女孩破防。 “她没有利用你这份力量去对付什么人吗？比如六道骸？” 悠仁摇了摇头。 “那你给了她什么好处吗？” 悠仁也摇了摇头，然后又挠了挠头：“说来惭愧，感觉还是她给我的好处多点。” “我觉得小雾可以多相信自己的内心，其实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 小女孩的目光逐渐犀利了起来：“好吧，我知道了。” 要么就是有傻逼闲着没事跑外面精准扶贫去了，要么就是有傻逼喜欢上别人了。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别的理由了——善良？算了吧。总不能十年过去之后，她成为正义的伙伴了吧？ 虎杖悠仁并不清楚面前的小女孩在想着什么，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妄自菲薄，以冷漠无情掩饰自己内心的柔软。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在此之前，一道轻慢的男声唐突进入他的脑海。 “你的时间到了。” …… 刷啦。 窗边的雾枭振翅飞远。 * “你终于回来了！” 虎杖悠仁一回来，就得到了非常热烈的欢迎。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挂在他的腰上，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余光还偷偷瞄着背后的五十岚雾。 同时心有余悸的超小声道：“我可打不过她……” 天知道六道骸怎么教出来这个小怪物的。 五十岚雾挑了挑眉，微笑：“雷守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上级动手。” 蓝波：“……” 别以为我没看过你是怎么暗算六道骸的。 虎杖悠仁将蓝波扶正，然后看向五十岚雾，笑着说：“我刚刚见到十年前的你了。” “哦？” 五十岚雾先是诧异，紧接着便轻笑出声：“十年前的我有没有欺负你？” “嗯？没有吗？那看来你运气不错。” 她稍稍停顿了一瞬，眼中掠过回忆的神色，酝酿成含笑的深意：“当时的我嘛，还没遇到首领，所以脾气也不是很好。” 虽然现在可能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的首领是？” “准确来说，是我们的首领。” “沢田纲吉，彭格列的十代目，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提到自己的首领，五十岚雾不由自主的放柔了神色。 就连一边一直沉默微笑着的库洛姆，也忍不住开口称赞：“首领帮助了我们许多。” “是啦。阿纲……嗯，我们的十代目。”蓝波收敛了表情，懒洋洋的笑着，“他人很好的。” 阿纲么…… 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让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再次涌现，虎杖悠仁再次询问：“他就是那些故事的主人公吗？” “嗯，是他。” 那些年她讲的睡前故事，大多就摘自于狱寺隼人写的十代目传记。 虎杖悠仁了然一笑：“喔，那他一定很优秀。” 能够拯救世界的黑手党啊，没想到故事里存在的剧情竟然真的会发生在现实中。 几个显性首领控在惯例夸完沢田纲吉之后，同时还是六道骸推的库洛姆小姐忍不住开口：“不过，骸大人也很关心小雾的。” 她看向五十岚雾，语气温柔的轻声诉说：“他只是，不太擅长表现。” “自从将小雾带到意大利后，他不曾忽略过你。” 不过是一直在用幻术隐藏自己，要么就是附身于他人身上，要么就是让她来帮忙看管。人虽然一直没出现，但从未真正放养对方。 这些五十岚雾或许不清楚，但库洛姆一清二楚。她知道六道骸有多看重这个女孩，尽管一开始只是因为对方天赋卓越。 别人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在库洛姆心目中，六道骸一直是一个非常温柔可靠的人。 嘴上虽然说着六道骸不善表现，但实际上自己性格也很内敛的库洛姆，出于一时上头的情绪简单说了两句之后，就微微红着脸没有继续了。 只用期盼的目光含蓄地看着五十岚雾，希望从她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啊，我知道。” 小时候能力不够没发现，现在回想起来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说真的，若非如此她早就跳槽了，谁还真在这么一个怪脾气的上司手底下勤勤恳恳干这么多年。 ——那必然还是首领的直系下属更吸引人啊。 只要干翻六道骸，她就是彭格列下一个雾守！ 心里虽然不自觉又在想着要以下犯上了，表面上五十岚雾还是很给库洛姆面子，没有多话。轻飘飘的转移了话题：“库洛姆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吗？” 库洛姆摇摇头：“没有了。” “不过骸大人有句话让我转告你。” “他说什么？” “三天之后会来找你。” “……不会又要抓我去工作吧？” 库洛姆莞尔：“应该不是。” “他说，他会来帮你解决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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