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才回来第一天,时间有的是,以后再说吧,嗯。 我理了理被绕成团的发尾,拍手:“闲聊就到这里,走了,再不回去天就该黑了。” 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明显在等着我继续说的宇智波佐助沉默了好久,久到我都听到了他在磨牙的幻听:“我说,你应该知道说话说一半,听的人会有多难受吧?” 漩涡这个姓到底有什么故事?所谓的受过恩惠又是指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自从涡之国覆灭,当今存活下的漩涡寥寥无几,你所说的“曾经”又是哪个“曾经”啊? 真的很难不让人在意啊! 一长串一长串的问号从他的眼睛里飞出,在目标相同的族人面前,宇智波佐助完全没有掩饰他的好奇和敏锐,以及久违的,本以为不会再出现的暴躁。 我凭借着千锤百炼的躲避球和躲猫猫技巧熟练地避开他的眼神攻击,就像是一只灵活的菜鸡,腾挪闪转,就是不回头。 后面,空有一身武艺却无论如何也抓不着人的宇智波佐助则从胸有成竹且漫不经心,到不明所以且不敢置信,最后到就差心里高呼“假的吧演的吧这不可能”的怀疑人生。 “别跑!你一个……呼……明明查克拉都没有的……究竟为什么这么能躲——所以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啊可恶!” ——真有活力啊,宇智波佐助。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天晚上,游刃有余地溜了暴躁弟弟三圈半的我心情舒畅,一夜好眠。 ……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挂在了另一边,早起的学生们都已经上完了半天的课程,而这一届的毕业生也都完成了分班,多少都和以后的队友和带队老师认识过了。 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我出来觅食了,而消息传播最好的场合,就是公共餐厅。 我一边埋头嗦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周围的谈论。 ——据说昨天晚上的木叶十分之热闹,某个小贼闯进了某个禁地偷走了某个禁书,造成了很大的骚乱,中途据说还有这样那样的波折,总之结局是木叶恢复了和平。 放下筷子,开始端起碗喝汤。 ——据说这一次的毕业生质量都挺高,几个大家族和强力的血继界限都撞在了一起,有那谁那谁还有那谁谁。 吨……吨……吨,咕噜。 咳咳咳,不小心把特地留到最后吃的叉烧吞下去了,好悬没被噎死,当即端起手边的水杯猛灌。 ——据说那个谁又要来霍霍的小忍者了,希望这一批的崽子们坚强点,至少别被全部打成不合格。 努力往喉咙灌水吞咽的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并短暂地对叉烧产生了心理阴影。 残酷的我选择把它们挑出碗。 ——据说那位体术大师又在找那谁挑战了,这次的内容是谁吃的烤肉更多,结果胜负没决出,两人塞肉塞到吐,钱包两败俱伤,面如菜色打成平手。 成功把无叉烧面汤炫完的我餍足地放下碗,按了按十分饱的胃,呼了口气,把手伸向随身的挎包。 这种明明位于热闹中心却独立在热闹之外的孤独感,真是久违了。 倒不如说,这才是我保持得最久的状态。 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任何不适地就回归了自我,我本能般地恢复了以前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的自闭,觉得日子果然平平淡淡,深得我心。 就这样下去,倒也没…… 我表情一僵。 问题来了,一乐拉面的老板,手打大叔他……接受黄金付账吗? 睡太多而大脑混沌,导致忘记了货币不通这一茬的我绝望地用手拨了拨包里沉甸甸的小判金,开始思索用什么样的姿势开口不会引人注目。 ……不行,想不出。 我该不会被留下来刷盘子还债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 保持省电模式的扑克脸摇摇欲坠,就当我在社死和撒币之间犹豫不决时,背后的暖帘被掀开,又有客人上门。 “一份拉面。” 说话的人面对着老板指了指我,意思不言而喻。 “好嘞。”老板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又对着我的方向提高了声音,“有人请客,桃桃这碗不用付啦。” 咦? 选哪个都狠不下心,干脆眼睛一闭开始点兵点将的我:“?” 我在木叶应该早已经没有了熟悉的可以被请吃饭的人才对? 这么想着的我难免地就想要看一看这位动机不明但做了好心之举的人。 那边真的只是喊了一嗓子的老板已经转回了身继续忙,倒是招呼声不断:“又带要学生啦,卡卡西?” “还不一定是,”名为卡卡西的好心人懒懒散散,“等他们过了考核再说吧。” “哈哈哈,真严格啊……要来一份拉面吗?” “饶了我吧,”此人很高,不过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在一瞬间失去了高光,“我刚从烤肉店逃出来……嗯?” 好心人注意到我的视线,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哟,不用客气,小事一件,下次记得还我钱就行。” 要还钱,看来的确只是日行一善。 我想。 然后我抱着我的碗,克制隐忍地往后挪了一步。 那位好心人……或者说那位忍者大约是擅长查克拉感知类的,哪怕只有一瞬间,他应当也是捕捉到了我的情绪。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 他先是不确定地摸了摸头发,然后不解地向旁边的人询问:“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很不靠谱,很阴险,很讨人厌,很恶人脸吗?” 得到了一致否定的回答后,这位身高约莫高过我二十公分,白发,遮眼还蒙面的好心人更加迟疑了。 这会他看向了我:“……那我为什么会有一种,你想要把碗里的肉扣在我头上的感觉?”
第62章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啦 那盘肉最后还是保住了。 因为理智占领高地后的我发现,眼前的这位我约莫着应该是打的过的……不,严谨一点来说,我绝对有把握从他手里逃脱,就算是极端一点的假设,生死搏命的情况下,我也能赶在他之前先手致胜。 那没事了。 我绷紧的弦一松,就若无其事地把碗放回了桌子上,并露出了标准宇智波社交表情:“你的错觉。” “这样啊,”对面的白毛是我见过目前为止最好说话的一个,只见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顺着我的话点头,“那看来就是我吃太撑的错觉了。” “谢谢你替我付钱,”我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抬头,“你知道哪里可以回收小判金吗?” 商家良民不好处理硬通货,走南闯北的忍者应该是有途径处理它的吧? “碰巧路过,而且只是垫付,是要还钱的哦,”他打哈哈,把重点放在了后半句:“小判金是什么?” “就是这个。”我掏出二度折戟的曾通用货币,一枚金灿灿的薄圆形币种,“一个是一两黄金的重量。” “我能看看么?” 得到了我的允许,他从我的手中接过这一枚金币,审视地看向明显是一个时代用来流通的货币。 “你这个,信息量很大啊,小姑娘。”将金币在空中抛着翻了个面,忍者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方便告诉我它的来历吗?” “不可以。”我用手在胸口打了个叉,“是秘密,不想说。” 然后我又问:“所以可以换吗?” “……可以。”长的不那么靠谱的成年忍者给出了靠谱的回答,“你要换多少?” “全部。”我露出了矜持的微笑,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个箱子,郑重地递出,“拜托了。” 保持不变的微笑弧度看着面前的忍者伸出的手往下一沉,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终于不用带着一箱子黄金到处跑了。 安全倒是其次,主要是真的,真的,太重了! 至于这一批黄金最终会流向哪里? 开玩笑,我可是见过千手柱间办公的人,这种贵金属硬通货可是“沟通”大名贵族的不二之选,想也知道它们会被拿去做什么。 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关系,而且……对一个某些方面运气特别差的本丸来说,小判这种东西,一向都是不缺的。 毕竟接新成员就需要频繁地挖地下城,运气不好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挖穿了才能捞到新成员,几次下来,仓库的千两箱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要不是我臂力有限,我怀疑他们能把整个仓库都给我搬来。 对面,就地当着我的面把箱子里的小判清点完毕,表情……依旧被蒙住看不清的忍者即刻准备起身离开。 我叫住了他。 “抱歉,还未请问您的姓名?” “这个时候倒是有礼貌起来了……而且你刚刚有听到吧?关于我叫什么,”白发的忍者无奈道,“旗木卡卡西。放心,跑不了,兑换完毕后我会给你送去的。” “宇智波桃。”没有过多解释这并非是信任问题,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古怪的仪式感在作祟,顺利地交换了名字后,我微微鞠躬,“幸会。” 至少这样,属于某个白发一生之敌和某某个白发极恶反派的影响就能降到最低了。 我是真的怕了自己的白毛PTSD,万一那天走着神在路上看到相似度极高的脑袋,属于一秒雷吼炮六连的条件反射也不确定每次都按住。 起身欲走的旗木卡卡西二度回头:“……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没有。”我微笑,随口胡说八道,“我只是想起我那五族之外,一点也不可爱,完全不熟的族弟而已。” 旗木·该族弟的指导上忍·卡卡西背后一凉,这一次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对不起,虽然但是,这已经我对白毛最友好的态度了。 我们宇智波就是会迁怒的啦。 …… 旗木卡卡西充分展现了一个精英上忍该有的效率。 不知道中途经历了什么,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他的敲窗。 我先不追究他为什么是晚上来而且是敲窗的问题,光是这个速度就在我的预料之外。 黄金的兑现有这么快速吗?木叶不会是把私人小金库先掏出来抵押给我了吧?这么着急吗?这就让我有些慌张了啊…… 加班了一天的旗木卡卡西表示,其实也没有那么快。 目前为止三分之一是短时间能兑换的极限了,另外的三分之二或许需要更多的等待时间,他这次来是确认态度,以免我后悔不换了云云。 “如果不好换的话可以不换,”我背靠着墙,没有看半开着的窗,“直接折现成别的给我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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