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他这么说着,把另一只手也贴上来,两只手在我的肚子上来回打转,眼神还专注地盯着,简直就像是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宝。 刚开始还好,但很快我就感觉有点不太自在起来。 说到底这又不是什么物件,而是我的肚皮啊,夏天衣服又薄,他透着淡淡凉意的手心就更明显了,他好像不太清楚人类的界限。 我没好气地拍在他手背上,“你这是在做法吗?差不多够了吧,已经摸得够久了。” 我对他态度自然没那么拘谨客气。 什么啊,这就跟主人说请客人吃饭,结果客人想直接把米缸干光。 他闻言,双手才有一些恋恋不舍的放开。 我好奇问,“有这么好摸吗?” 他慢慢的敛下白刷子似的细密眼睫,点了点头。 “和因为长胖的肚腩摸起来有什么区别吗?不对,你应该也没摸过那种吧?” “是不一样的,那种比较软,油水很足。”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然后目光又看了过来, 我无奈,“又不是只有一次,以后都可以摸啊!它还有好几个月才出生呢!” 他望着我眼睛亮了亮,声音轻悦地问,“还可以吗?” “你不害怕……我伤害你?”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我挥了挥手说,“因为有比你可怕一万倍的家伙,和他相比你简直就是个小可爱。” 他闻言眨眨眼,露出了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还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笑,和妖异的长相不同,看起来清澈纯真极了。 我晃了晃神,好像……知道他们哪里像了。 我也是不由诞生了一缕幽思,不知道缘一怎么样了,现在恐怕应该已经加入鬼杀队了吧?过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了吧?他在找我吗?他一定在找我。 我慢慢的把视觉定睛向面前的洱身上,翘着嘴角,语气里掺杂着温柔地说,“我听说以后月份大了,孩子还会在里面翻身,打滚,施展拳脚呢,这些你都是可以摸得到的哦!” “真的吗,那这样你不会痛吗?”他跪坐下来说。 额。 面对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不知道,我也没有生过。” 于是我们面面相觑起来。 · 我的体重一天天增加着。 我也有在锻炼自己,因为我知道迟早要有动用到体能的一天,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无惨对我表现得漠不关心,他似乎也放弃了怎么拷问我,等待孩子出生。 到了夜晚,我也很习惯与狼共舞,和他共处一室了。 我都能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的吃零食,看话本以及抠脚和放屁。 摸肚子,给我孩子讲童话故事。 就除了搁这换衣服。 “它还没出生呢,你说了他又听不到。”他讽刺道。 “怎么听不到。”我面不改色,“那怎么有的宝宝生下来就坏胚呢?可见学前教育要趁早,尤其是品德教育。” “来,我们昨天说完东郭先生与狼,今天说农夫与蛇,这很久以前呀,有只病的快死,啊不是,是冻的快死的毒蛇……” 我一边磕着坚果,一边冷嘲热讽。 他露出了无法忍受的神色,选择性无视我的话,而是用冰冷的红眸盯着我, “真邋遢,不要在我的床上吃东西。” 这床你睡过吗就是你的床,它都和我有感情了。 我腹议完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表示听到了,然后挪到边缘位置,他看了一眼算是勉强忍耐了。 我讲完故事,吃着坚果八卦,“听说你以前有老婆?” “嗯。” “很漂亮吗?” 白天的时候洱告诉我的,在早些年他有妻子,就这动不动生气,蔑视别人的垃圾性格也配娶老婆? 洱说,那个女人郁郁不得志而自杀了。 他目光在我脸上落了一下,傲慢地说,“比你好的多,你这样子完全登不上台面。” 我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接着评价,“你是我妻子里最差的一个,懒惰又邋遢,真是丢脸。” 我手里瓜子都差点掉地上:“……” 哦哦,我都忘了,我特喵的头上还顶着个他现任妻子的名号。 啊!恭喜我获得了最差妻子奖,要说我的获奖感言是什么…… 他系不系油饼? 我还想说他完全比不上我老公的一根头发呢,内心竖中指。 我卡巴卡巴吃着坚果,一会吃完拍拍手就觉得口干了,“桌子上的水递一下。” 我也是白天吩咐洱习惯了,语气没转变过来。 直到他冷冷看我,就差问一句,你是不是想死了。 我实在懒得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皮,看着就在他手边不远处的水杯,“咳,麻烦您了呐,无惨大人,可以帮我递一下就在您旁边的水杯吗?我真的很需要那个,拜托了。” 我唯一能够到的是他腰边那个垂带,就捞了过来想着拉一拉,谁知道就把他衣带松了,令他变得衣冠不整起来。 啊?这腰带这么松的吗?我拿着腰带,眼神无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他手直接掰断了椅子扶手,看得出真的很生气,然后站起来阴晴不定地看着我,我真觉得他要冲过来打我了,结果他只是怒气冲冲地走了。 走了……走了? 应该是怕把我打出个好歹,直接小命呜呼吧。 你也有今天,秉着他不开心我就开心的原则,我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麻溜爬起来拿起水来,漱口。 等过了一会, 我心想这可是他不回来的,我直接利落门反锁,高兴的把腰带一甩,在床上来回打滚,忍不住欢呼说,“哇!太棒了!” 终于!终于可以在一个没有鬼的房间里睡觉了!要知道扯他衣带会让他气到待都不愿意待,我就应该每天都扯! 我熄灭了长燃的灯,放心的呈大字型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深夜里我反锁起来的房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他站在床边,模糊的阴影覆盖在我的身上。 我依然一无所觉的睡着,黑影慢慢在床边坐下,他伸手似乎是想要掐我之类的,又收回。 然后坐在床边半天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我难得在夜晚里睡了个好觉,醒来时还迟迟不愿睁眼,贪恋这难得长久而舒适的睡眠。 只是……这手上抱着的被子是不是变硬了?我蹭了蹭,嗯?布料质感也不太一样? 伸手胡乱摸索了一下。 确定我手里绝对不是被子,而且这股腥甜的气味也很可疑,当我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团漆黑的布料,上面还有针脚细致的刺绣图案。 我愣愣的, 然后迟钝地抬起头,看到了张噩梦般的脸。 这下子所有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 “啊!”我惨叫一声,翻过了身。 身后是悬空的,完了。 我双手捂住肚子,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重重摔倒在地面上,鼻尖撞得生疼,可是好像也没那么剧痛。 我睁开要,发现身下是个人体,打死我也想象不到…… 何德何能,有朝一日能有无惨给我当肉垫。 他皱起了眉,我这点重量当然不可能给他压到哪儿了,他语气不悦地指责我,“你也太鲁莽了。” 这话听起来跟关心我似的,深知他目的的我一点也不感动,再说要不是他,我至于吗? 突然,他吗精致的脸庞抽搐似的抖动了一下,看起来不像生气,倒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我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他的手却牢牢扣在我的手臂和腰上。 我去!快松开啊! 我看他。 他嘴角控制不住上提,又在努力下压。 我不明所以,他到底怎么了,直到我感觉头顶哪里不对,摸了摸才发现原来是我戴在头上的假发歪掉了,挂在边上要掉不掉的。 我头发才刚冒出来茬子,别提多难看了,自己都嫌弃,赶忙慌里慌张戴回去。 看着他那扭曲的表情,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怪他会这样,我自己都觉得十足小丑。 大概是我现在的形象实在太可笑了,取悦到了他,他躺在了地上,身体微微颤动着,整个脸上都露出了愉悦至极的模样。 “想笑就笑吧!”我不装了,愤愤地摘下了头发,指着自己的脑袋,“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瞪。 他终于低低笑出了声,“实在……呵呵……太丑了,又蠢笨,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哈哈哈。” 笑就笑,他还骂上了! 突然,他变脸一般的收起笑容,脸色变得诡异,“我刚才,是在笑吗?” 他问我? “难不成是我?”我正奋力掰开他的手。 “是我在笑吗?”他收紧手,捏痛我,又问了一遍。 “嘶,是是是,笑得可大声了!” 他有些失神地放手,我连忙爬起来。 而他则坐在地面上,单手捂住脸,完全看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你干嘛要躺我边上!”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委屈愤怒。 好吓人啊,我居然还抱上去了,啊啊啊!太可怕了! “这里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再说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手指抚摸自己的脸,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种从未有过,过于奇妙的心情。 我怒视,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第37章 她像是从阳光里走出来的……空净的屋子里突然从窗口扑进来一只染血的鎹鸦,在原地徒然地拍打着翅膀。 美丽的女子疾步走出,双手将其捧起。 它已说不出话来,淡黄色的喙嘴边有丝丝血迹。完成了使命,不久就停止挣扎着僵直死去。 女子合上它的眼,将它腿部绑着的附送信件取下,然后走入,送给了主公大人。 “请将它好好埋葬吧。”主公大人叹息一声后展开了手上的信条。 良久,他沉思, “京都的消息吗……请帮我传达一下……” 过了一会,收到了指令的红色羽织的年轻男子与黑衣鬼杀制服白袍的男子从屋外走来。 主公大人的目光落在了红色羽织的年轻人身上。 他名为继国缘一,三个多月前,这位妻子被鬼抓走的男人,为了寻找妻子的下落而加入了鬼杀队。 在这个眉目清秀俊俏的年轻人到来之前,谁也没有想过他会给鬼杀队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他额角的斑纹乃是力量过于强大凝结所化,那赤红通透的双眸能够看清人体器官,所掌握的呼吸法使他一来就轻松击败了现役的所有鬼杀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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