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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接过拿铁，喝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关键字—— “权力”“幸存者”“计划”“集会” 她在脑中将这些关键词联想，最后得出一个猜测： “你发现了过去和变种人有关的小型集会。” 露易丝笑了笑，揭晓谜底将手拿开，露出了她手掌下的一张照片。 克莱尔弯腰凑近了看，才是勉强看清上面黑白色的马赛克。看起来是个观众席，坐着许多穿着西装的名流人士。在观众席的一边站着一个人，他身材挺拔，穿着白大褂，在他的身后站着个黑发的孩子。 “这是布莱恩·泽维尔？”克莱尔指着上面的白大褂男人问。 “嗯哼。”露易丝回应，“根据这张照片我顺带搜到了这一集会的地区，最后在当地的档案库里找到了登记在莎伦·马可名下的一家庄园。我猜测，这位莎伦应该就是查尔斯·泽维尔的母亲。” 克莱尔没想到露易丝可以真的顺藤摸瓜找到查尔斯的地址。 但这确实是最快的能够让他们接触到变种人生存环境的方法，既然那位图书馆男人的话如此有深意，那么一定就有着许多值得深挖的地方。 她又喝了口咖啡，眨了眨眼，思绪在脑中翻飞，等到咖啡在口中变凉到只得吞咽下后她才是说：“如果这个泽维尔一家很危险怎么办？” “我知道你担心我应付不过来，克莱尔。”露易丝说，“但这才是我选择这份工作的原因，我想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些什么，即便它们很危险。” 克莱尔自知自己劝不来，只得叹口气，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这个庄园？” “现在。”露易丝眨眨眼，“如果里面没人的话，或许你懂怎么撬锁吗？” 克莱尔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她还真会撬锁。 还是很熟练的那种。 她瞧着露易丝那期待的眼神，在心中希望查尔斯不在这栋建筑里，点了点头。 露易丝的直觉总是出奇得准，她就像早就知道克莱尔有这么一项见不得人的技能一般，眼睛弯弯像是找到了克莱尔的把柄。 克莱尔又喝了一口咖啡，随后突然反应过来： 这杯咖啡恐怕就是露易丝的贿赂了。
第35章 记者好难当35 等她们两人到了那庄园周围, 就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个闲置的，无人居住的地点。相反，这里人还不止一个。 两人对视了一眼，下车站在了大铁门面前。这铁门又不同于韦恩家的那样有压迫感, 相反, 这门只是门。克莱尔咳嗽一声，按下了边上的通话按钮。 “你好？”一个男声传来。 “你好, 先生。我们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有一些事情我们需要了解一下, 方便进去吗？”克莱尔说道。 “方便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吗？对准下方的镜头就行。” 克莱尔和露易丝掏出自己的证件, 稍稍低头就看见了藏在话筒下面的一个小镜头。两人并排放在了镜头下给里面的人看。 “请稍等一下。”里面的人说道，“我去问问这座庄园的主人。” 汉克按下了按钮, 将截下来的两张证件的照片打印出来，走去查尔斯的书房。查尔斯正在喝酒, 他已经这样许久，只是偶尔会用药剂让自己恢复能力, 但代价是恢复残疾。他见汉克进来，便是问：“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来拜访，是谁？” “《星球日报》的两位记者小姐，一位叫克莱尔·琼斯, 一位是露易丝·莱恩。”汉克将纸递给查尔斯, 等待他的回应。 查尔斯顿了顿, 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们有说因为什么来吗？”他左手握着酒杯，里面的冰块已经快化了。 汉克摇了摇头, “那要让她们进来吗？” 查尔斯想了想，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块伴随着他的动作碰撞着杯壁, 发出脆响。 “让她们进来吧。”他站起身，一瞬间的站起让他有些眩晕，随即扶着桌面站稳。看着自己活动自如的下半身，有些恍惚。 或许在克莱尔·琼斯眼里，自己还是个残疾人。 希望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不要以为自己骗她。 克莱尔和露易丝等待片刻，只听见“喀拉”一声，门被打开，两扇大门慢慢向内活动而去，稍稍有一些老化的声音，但这慢慢展现里面全貌的模样也足够气派了。 两人等到了里面主建筑的大门口，酒看见了在阶梯上站着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克莱尔已经在脑子里见过了，但他不是坐在轮椅上的，有些奇怪。她皱了皱眉，心中百般疑惑。 也没道理和她装残疾人啊？那这个站在这的查尔斯·泽维尔是怎么回事？ 但她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和露易丝上前，露出职业微笑。 露易丝首先问好：“您一定就是泽维尔先生了，我是露易丝·莱恩，这位是克莱尔·琼斯，我们是《星球日报》的记者，这次来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进去说吧。”查尔斯说道。 她们跟着他一路去了会客厅，查尔斯介绍他身边的男人，“这位是我的朋友，汉克。” 汉克点点头表示问好。 克莱尔则是注意到了他比常人都更大的鞋码。 或许是个变种人。 她和露易丝坐下，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本，露易丝道：“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变种人的事情。” 露易丝的开门见山倒是让查尔斯意想不到，他此刻没有他的读心能力，只得通过面部表情判断普通人的心思。他见露易丝一脸坚定，便是道：“我以为媒体不会愿意报道这类事情。”他有些诧异，并疑惑会不会是克莱尔提起的。 “《星球日报》会。”克莱尔道，“并且我们对这一报道很重视，但因为实在是没有足够的讯息，这才来拜访您。” 露易丝点点头。 克莱尔又补充：“另外，我们在西切斯特图书馆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他是你的朋友，并让我们转达一句话：‘你不去做的事情他会去做’。” 汉克闻言猛地偏头，和查尔斯对视一眼。 查尔斯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疲惫。他稍稍仰倒在沙发靠背上，就算他刚刚喝了再多的酒，也没有把他的神经麻痹。由此可见酒量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想问什么？”他道，“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在撰写文章的时候，保护好自己，也注意一下这个群体的特殊性。” “我们可以在刊登之前发给您看。”露易丝赶忙道，生怕查尔斯反悔。 “那当然最好不过。”查尔斯点头，“那你们想问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变种人的消息几乎消失了？”露易丝问，“我们只能在早期的报纸上看见有关的内容，现在却几乎一点都没有。” “因为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这是疾病。”查尔斯说，“当这一族群的人被认为是个错误时，那他们的发言权就被抹除了。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是吗？” “可你有做过努力。”克莱尔道，“那你现在是放弃了吗？” 克莱尔是根据之前查尔斯同她所说的他在寻找变种人这一线索来推测的，再加上那位不知名男人的话语，已经足以推测出查尔斯从前曾经和那个男人抗争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 “不是放弃，是失望了。”查尔斯说，“我在一次行动中受了伤，子弹打穿了我的脊椎，让我的下半身完全瘫痪。” “那你现在——”露易丝问。 “我拿我的能力换的，当我放弃我的能力，我就能自如行走。”查尔斯自嘲地笑着摇头，“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不是吗？在经历那么多之后，换来的是变种人更加狭小的生存空间。” 其实不仅如此，他们当时都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变种人的存在不仅仅会让普通人害怕忌惮，更会让有心之人利用而赚取利益。他们会四处捕捉变种人，逼迫他们登台表演，在地下互相厮杀甚至拍卖，还有的则是打着“治疗”的名义将其关入实验基地，作为没有成本的实验品。 查尔斯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如果不是生在泽维尔家，将会面领着什么样的命运。他能活到现在，并至少在前半生享受成为普通人的生活，也脱不开他的家庭地位和金钱的关系。 而他现在，其实更应该担心艾瑞克。 艾瑞克的手段更加极端，他的能力也更加暴力，查尔斯丝毫都不会质疑他对付人类的手段。有时候他手中的一枚硬币，就足够在瞬间取人性命。 他想到这，便是问：“那位让你们带话的人，他伤害你们了吗？” 露易丝下意识看向了克莱尔的腿。 但克莱尔则是摇头，解释：“他想要恐吓我们，并顺便试探我们的底细和身份。” 听起来像是艾瑞克的风格。 “那么你受伤了吗？”他仍旧关切询问，就像是伤害她的是自己。 克莱尔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坦白：“只是一点用力过度的撕裂伤，没什么。” 她这也算是变相对露易丝表明了自己腿在那之前就受过伤的事情。 查尔斯顺着露易丝的视线看向克莱尔的腿，想起之前在她记忆中得知的事情，道：“汉克或许可以帮你做进一步的检查，也不用多想，单纯是为了我那朋友的行为赔罪。” 他一边说着，抬头看向克莱尔，并在露易丝看不见的角度朝着她眨了眨眼。 克莱尔似乎意会了什么。她站起身，道：“那这个便宜我就占了？” 汉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给克莱尔引路。他看上去很可靠，看上去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股子书卷气。 克莱尔跟着他去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医务室的地方，她看了看四周，看见了齐全的医疗设施。泽维尔家大业大，这么齐全也正常，但克莱尔惊讶还是需要明面上惊讶一下的。 她刚想说话，汉克却是先一步开口：“查尔斯已经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了，所以我不会帮你取出，而是会帮你分析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及安装上去的目的和时间是什么时候。” “麻烦你们了。”克莱尔按照汉克的指示躺在病床上。只见汉克拿起什么设备，对着有装置的那条腿上下扫描了一通。随后将数据导入一边的电脑中，等待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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