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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牺牲，给布鲁斯老爷创造了绝佳的机会，超人的政权自然是失败了。”阿福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之后的事情。 克莱尔的自爆是削弱超人的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她的头颅被热射线穿透，伴随着被爆开的带有氪石粉末的炸-弹，足以让超人在瞬间吸入，并削弱哪怕一点点。 只是，克莱尔的尸体恐怕是怎么也找不回了。 但，这一直是他们反抗军早就预料到的，属于自己的结局。 “那我就放心了。”克莱尔笑道，“倘若那么好的一个计划就这么被我搞砸了，我会一直后悔内疚到下辈子的。” 阿福无奈失笑，从怀中拿出一部手机，道：“这是布鲁斯老爷提前准备好的，卫星电话，防追踪。我们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情况或许不太妙。” 这大概是从昨晚克莱尔没来推算出来的。 克莱尔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如今的处境，她表示自己之后的稿件会直接穿到蝙蝠电脑，保持神秘。更是保护他们，和自己尽量撇清关系。 于是，托尼·斯塔克的报道和布鲁斯·韦恩的报道一前一后分别登上了《星球日报》和《哥谭日报》的娱乐版头条，显眼无比，暗藏锋芒。 里面说托尼·斯塔克没有职业道德，说布鲁斯·韦恩荒淫无度，一名草包，丝毫不怕两位正主打上门来，更是不怕被封口。 当然，就着热度，报纸也卖脱销了。 一周过去，神盾局仍旧没有想要接头的迹象，这让克莱尔都怀疑约翰逊是否真的逃了回去，又或许他是不是根本没有遵守诺言。 这让克莱尔有些着急。 克拉克敏感注意到了克莱尔的情绪低落，有点想做些什么，但是又觉得卡莱尔好像不大喜欢自己。他凑到了吉米的工位边，问：“吉米——” 吉米正擦拭着自己的宝贝镜头，闻言便是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克拉克：“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琼斯主编有点，呃，不太喜欢我？”克拉克皱着眉，好不苦恼。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兄弟！”吉米安慰一般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平时她顶多就是人不爱说话，结果对你就是连面对面说话都费劲，要我看——” “什么？”克拉克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你可能长得像她的前男友之类的吧！” 克拉克皱眉。他不认为吉米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这确实是目前来说最为合理的猜测了。 “那我该怎么办？”克拉克问，“她看上去真的不太好。” “这可不是你的责任，兄弟。”吉米道，“依我看，不过就是女人一个月固定那么几天罢了。” 克拉克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但他并没有直接否定吉米，而是对克莱尔更加好奇。原因是他在透视时，看见了她腿部里植入的两块金属。 这两块金属是在克莱尔打车上车那一瞬间他注意到的，当时本觉得只是普通的植入钢针，但后来他反应过来。 那更像是某种装置，而不是普通的钢钉钢板。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记者，腿部需要植入两块看起来如此特殊的金属装置？ 想了想，他再次看向克莱尔的腿部，那装置在克莱尔不动时并不明显，但是一旦克莱尔站起身，他就能明显看到有一种高科技的辅助装置在运转。 而就在他看得出神之时，克莱尔突然弯腰，似乎是无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看了他一眼？ 克拉克眨眨眼，克莱尔早就直起身了，哪里会和他对视？更何况，自己这是隔着两个工位观察的啊！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克莱尔感觉到了超人的观察。 那炙热的目光似乎是看向的自己的腿部——那里有什么？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但就单凭自己那么多年活在超人恐惧之下的情况来看，不一定是错觉。那么那一定是有着什么，能够让超人如此在意。 克莱尔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膝盖，试图摸出些不一样的地方。 她并没有摸出来——但这并不代表这里没问题。 这个世界自己的记忆只有来这工作后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而被覆盖了，但总是很奇怪的。 而目前，她现在面对的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和神盾局完成接头。 克莱尔需要进行一场豪赌。 利用她现在的工作，在明天的娱乐版里，埋下一串暗号，并赌九头蛇不会发现。 她想起了之前世界的神盾局的领头人，应该是尼克·弗瑞。她并没有和他接触过，但她知道他会看报纸——更何况是前几天刚写过托尼·斯塔克的报纸，如果他真的和传言里那样神机妙算，那么就理应成功。 于是，就这样，她在撰写明天的版块的时候，采用了非常古老的藏字解密暗号，并在其中写下了地址和时间。 时间定在了下周一的午后，大都会博物馆东边的第一把椅子上。 当天中午，克莱尔穿着一身日常装，先是去博物馆内部转了一圈。里面记载了一点关于二战时期的内容，不如布鲁克林的博物馆那么详细，但这倒是确实有那么一件老物件——那是一把老式狙击-枪。 不知道是属于谁，只知道属于史蒂夫·罗杰斯领导的那支队伍。大概是出于职业病，克莱尔在那玻璃柜前看了许久，观察着上面的痕迹——她甚至可以看出这把枪的主人一定很爱惜它。 “你并不知道这把枪是谁的，对吗？”大概是路人注意到了她在这站了太久，便是问道。 克莱尔没有回头，只是闻言摇了摇头。 “这把枪属于阿什利·安德伍德。”那人道。 克莱尔皱眉，看了看玻璃柜上，明明写的是“无名氏”，怎么到这人口中就有了名字？ 她这才是回头，便是看见了带着黑色眼罩的熟人面孔。 “我以为我和你约在午后，先生。”克莱尔调整呼吸，说。 尼克·弗瑞倒是云淡风轻，“我习惯早到。” 说实话，克莱尔并没有想到是尼克·弗瑞亲自来。神盾局局长出门在外总是危险，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特工，但没想到直接见面的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这让克莱尔有些疑惑，还受宠若惊。 “你是怎么知道这把枪的主人的？”克莱尔顺着话题说下去，“博物馆里可没有她的名字。” 弗瑞和她并肩走出门，道：“神盾局总是有些老朋友的。” 等到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克莱尔才是直入正题：“我没想到是你亲自来，先生。” “我一向喜欢亲历亲为，琼斯小姐。”他站定，转过头来，用他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克莱尔，问，“倒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来？” “我并不觉得这是必然的。”克莱尔实话实说，“我只是抛出了邀请，到达了约定地点。” 弗瑞也不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只是道：“神盾局的档案里并没有你的名字，约翰逊提到了你，但他的上级并没有在意。” “但是你还是来了。” “对，但我来了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直接从九头蛇那脱身。”弗瑞道，“相反的，我要让你陷得更深些。” 这才是尼克·弗瑞。 克莱尔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深入他们，协助神盾局一把端了。”弗瑞道，“也算是给你一个洗白立功的机会——毕竟，不管如何，你做的脏事也并不少。” 他说的倒是真的。 阿尔忒尼斯在九头蛇的战绩几乎是没有失手过，手上沾染的鲜血足够让神盾局的人杀她千万遍。 “我如果帮你们，我就可以在之后挂个神盾局人员的名头，并且洗白我之前的所有罪名？”克莱尔确认协议，“那我倒是疑惑了，你为什么相信我？” “你知道你上次写托尼·斯塔克的文章被他记恨了吧？”弗瑞答非所问，转移话题。 克莱尔皱眉，“你什么意思？” “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些，他的数据库可能会查到你身上，让你的九头蛇上司给你准备好虚拟的过去资料。”弗瑞扯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合作，不是吗？”
第5章 记者好难当5 这一天的纽约万里无云。托尼·斯塔克在这一天召开了发布会，几乎全部报社媒体都被邀请了——除了《星球日报》。 报社老板劳伦斯急匆匆地从办公室走出，手上捏着电话，绕过一群人的工位，也不顾期间撞到什么人，径直到了克莱尔的工位上。 克莱尔抬头，有些疑惑。 “克莱尔·琼斯——”劳伦斯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再那么充满怒火，“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得罪了斯塔克？” 周围工位上的人闻言，都忍不住悄悄越过挡板，朝着两人看去。当然，克拉克也不例外。他和吉米也算是为数不多见证一切的人，只是不同于和其他人看好戏的模样，克拉克更多的是担心，担心劳伦斯生气直接把克莱尔开了。 他是说——克莱尔的文章确实辛辣，但这毕竟是她的工作。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克莱尔比他先一步开口： “抱歉，我的问题。您现在是想让我做什么？混进发布会吗？”克莱尔道，“如果您没失忆，就应该知道我在那次红毯不是只得罪了斯塔克，我还得到了韦恩的私人名片。” 当然，没有斯塔克的发布会内容劲爆就是了。 “老板——”克拉克开口，“琼斯也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按照平时的采访稿子问了斯塔克问题。” 吉米点点头，“录像我还存着呢！” 但这事也不是克莱尔完全没错。她本身做这种没有底线的娱乐报道，本身就要承担一些负反馈——比如进入某人的黑名单。 劳伦斯无奈，他当然是知道《星球日报》娱乐板块畅销之后一定会迎来一些报应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就错过这么劲爆的新闻。 他将电话收起来，也终于镇定下来，道，“那就把韦恩的采访做好，琼斯。”他说着，看了一圈周围，也让看热闹的人瞬间坐下，装起了鹌鹑。 克莱尔坐下，依着窗户，看向窗外。 外面仍旧是万里无云，只有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她可以从高楼之上看见下面随风舞动的树叶，伴随着忙碌人们的谈话声，一下一下地，掉下零星几片叶子—— “琼斯小姐。”克拉克呼唤。 倒是险些让克莱尔吓得一激灵。 她转头，皱着眉看向他。 克拉克感觉大概是自己打断了她的什么思维，便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呃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安排韦恩专访？需要我写采访提纲吗？” 以后的暴君此刻只是个腼腆的乡下来的小伙，克莱尔知道自己不应该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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