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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阵仗，迪克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赶忙问：“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 杰森呼出一口气，随后一拳打在迪克梆硬的腹肌上，道：“蝙蝠准备求婚。”他甩了甩有点疼的拳头，揭晓了答案。 迪克被猝不及防来那么一下有点懵，但好在那一拳不重，反倒是让他担心起杰森的拳头来。听到这番话，他赶忙追问：“什么时候？为什么先告诉你？” “在记者发布会上。”杰森瞥了他一眼，觉得问第二个问题的迪克也是有点蠢，“因为你在上课不方便接电话。” “所以你就直接课间来找我？你觉得这样就不耽误我的功课了吗？”迪克无语。 杰森很无辜，“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上高中。” 迪克无奈：“我应该说服布鲁斯让你上学的。”他悔不当初。杰森这一通让他会在高中部被说闲话那么一阵，更何况韦恩家的养子本就蹊跷，再加上一个杰森，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奇怪的问题。 但和克莱尔的公开绝对可以让自己消停一会。 “我劝你别恶心我。”上课铃在此刻响起，杰森无奈地道，“放学后商场见。” 杰森觉得自己用不着上学。 完全用不着。 学校里教的那些能比在社会上打拼教的多吗？学校能教他在哥谭地下的生存法则吗？噢当然，迪克·格雷森之后是要考警察执照的人的！自己当然不能和他比！ 等杰森到了商场又等了好一会，迪克才姗姗来迟。 “来商场准备什么？”他一路从公交站台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黑色的头发沾着汗，还穿着高中的制服，男高模样再加上迪克本就出众的模样，更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负责帮我买东西。”杰森道，“我这副模样不大方便。” “我觉得你完全有别的选择。” “我是有，但我也不想失去一个使唤你的机会。”杰森道，“况且我深刻怀疑你回头会因为我没有叫上你而生气。” 迪克惊讶自己在杰森心理的印象居然是这样的。但他认命，好脾气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别着急，还有个人。”杰森说着，就看见了不远处走来的女人，他招了招手。 是哈莉。 她今天特第传了个平底鞋，就为了能多逛一会。她比较清楚克莱尔的喜好，最适合当顾问了。 “走吧男孩们！”哈莉笑道。 - 记者发布会当天，克莱尔敏感发觉了今天的不对劲。她是和布鲁斯一起进演播厅的，待会她会默默站在门边不露脸，只是跟着去看看。 今天邀请了不少记者，还有几个是自己的熟人。比如露易丝也比如复职不久的克拉克。 两人全程就在窃窃私语，在说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露易丝却笑得相当开心，让克莱尔有些好奇。不一会，发布会开始，布鲁斯从侧边进入画面后坐在了长桌的中间，边上原本还要坐韦恩集团的几位元老股东，但按照布鲁斯的意思，他们这次应该是不会来了。 这群老古董自从布鲁斯真的开始掌管集团事务后就开始各种不满，对此布鲁斯表示无所谓，并表示再好不过。那些老古董手握股份，只要他们不全部抛售实际上也亏不了多少，也就干脆躺尸摆烂了。 所以，今天的发布会完完全全是布鲁斯·韦恩一个人的主场。 克莱尔觉得有些奇妙，毕竟之前她还是个在走红毯时采访布鲁斯的记者，现在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正题开始后，全场安静下来。布鲁斯坐在那，穿着板正的西装，头发服帖无比，正式得不能再正式。随后，他慢悠悠说出了瓦坎达的振金出口代理在韦恩手里的事实。 一语话毕，静默两秒，全场炸了。 “韦恩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和瓦坎达接上线的？” “韦恩先生能仔细说说后面的规划吗？” “韦恩先生——” 布鲁斯敲了敲话筒，场上再次安静下来。布鲁斯靠近话筒，道：“关于振金相关，韦恩随后会另外在官网发布细节。接下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宣布——” 克莱尔皱起了眉。 “关于现在网络上的一些关于我的谣言，我想我有必要来说明一下。第一，我布鲁斯·韦恩收养男孩完全是为了慈善；第二，我有对象。” 照相机的闪光灯响起，又是一声快速的快门声，彻底让人们窃窃私语起来。 克莱尔瞪大眼睛，脑子里开始猜布鲁斯到底要做什么。 “实际上她今天刚刚好也在场。” 克莱尔觉得自己在完成暗杀任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有摄像机找到了克莱尔，并开始录像。 布鲁斯调了调话筒，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戒指盒：“克莱尔·琼斯，请问你愿意接受这个不堪的我成为你的丈夫吗？我不求这个感情超越时空，只需要你在这个世界多做停留，爱我那么一会，直到你不愿意在理我为止。” 这不像是蝙蝠侠能说出来的话。 克莱尔已经呆滞了。她呆立在那，眼见着布鲁斯站起身，走下发布会台子的阶梯，站在她的面前，并打开了戒指盒：“希望这个符合你的审美，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再换一个。” 戒指盒并不是只有戒指，而是还有一只U盘。 “这下，你拥有我的弱点了。”布鲁斯说，“那么你是接受还是现在离开这？” 戒指只是个形式，U盘里的数据才是重点。克莱尔觉得这个戒指的造型一定是让哈莉来挑的，因为这世界上只有哈莉知道自己对雏菊的好感。 她点点头，伸出了手。 在戴上戒指后，她与布鲁斯拥抱，却不忘和他耳语：“真是让人难过，你的弱点不是我。” “你还没看，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你？” - 很快，克莱尔当年采访布鲁斯的视频就被扒了出来。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只是后面的发展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克莱尔的那句“我怕我不小心把你写得过于不堪”，直接成为了新时代年轻人的告白梗。 之后他们不怎么出现在公共平台里，但各种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是关于他们的传言。 只是在这些留言讨论之下的小板块里，哥谭的骑士身边也多了一名黑衣女人。没人知道她是谁，更没有那个闲心去探究。 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93章 番外三 ：选择 布鲁斯见到克莱尔·琼斯, 实际上是在一间昏暗的酒吧里。他当时来这调查一件事，伪装成了服务生，手上端着餐盘，穿梭在人流里。 克莱尔是奔着什么任务来的。她的长发被高高盘起, 穿着一条包臀的深绿色裙子, 坐在高脚凳上喝着苏打水。很奇怪，明明酒吧的声音如此嘈杂, 布鲁斯却能清晰听见她的吸管碰撞杯壁的声音。 叮叮当当。 身前走来一个人, 挡住了他的视线。 “给我加一打啤酒。” 布鲁斯赶忙点头, 等到视线恢复, 那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在找我？”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询问, “你看起来是新来的面孔。” 布鲁斯是惊讶的，他不认为一个普通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他边上。他转过头, 看向这位陌生人：“抱歉，我是新来的。只是你实在是太美了, 我——” 他努力演出一副扭捏腼腆的作态，实际上是在观察着面前的她。 酒吧的灯光会变色，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眼睛上, 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但布鲁斯却仍旧能看出她眼睛本身的颜色：绿色。 “谢谢, 不过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了。”她挑起一边的唇角, 又吮了一口那白色的吸管, 留下红色的口红印，并看似随意地放进了布鲁斯手上的托盘中, “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次见，是在蝙蝠电脑破解了暗网程序之后, 他看到的雇佣兵和通缉名单上。 照片上的她只是一个极其模糊的侧脸，但他还是很清楚地认出了她。他查出了她的身份，并得知了她当天来哥谭的目的——刺杀。 当然是刺杀。 第三次，是她主动找上门的。大都会的爆炸事件让无数人伤心欲绝，这也成为了一切的转折。 蝙蝠侠和超人决裂，正义联盟四分五裂，阵营被分开成两个。当一部分人们甘愿加入反抗者阵营时，就一切都被放在了蝙蝠侠的掌控之下。克莱尔·琼斯主动敲响了这扇门，加入了反抗军。 她相当能干，比反抗军的大多数人都要出色。她能独立完成许多难事，就连阿福都会时不时在整理资料时提起她。 直到最后那一关。 “我可以携带氪石炸弹接近他。”克莱尔说，“如果他杀了我，我就引爆炸弹——毕竟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你不是。 蝙蝠侠在荧幕的背后，他的表情不变，但心里却早就掀起了波涛。这个波涛中所有水滴的名字叫作：不要接受这个任务。 “接受这个任务的结果是必死的，琼斯。”他淡淡提醒。 克莱尔却笑了笑，这笑容让蝙蝠侠误以为回到了那家酒吧。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做。”她转过身看向周围站着的队友们，说道，“我想亲手看着超人栽在我手上。” 四周沉默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激昂。相反的，每个人都对于这间必死的结局感到难过，或者说是同情。屏幕上的蝙蝠侠呼出了一口气，道：“今晚在一号出口等着。”随后，他挂断了通讯。 蝙蝠洞早就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了。 布鲁斯摘下头套，想要站起身，却只感到自己的背部有一种牵拉的疼痛。这一疼痛让他险些倒在椅子上。但他及时用手撑住了，却打翻了手边的咖啡杯。 陶瓷的咖啡杯掉落在地，碎裂成了一片片。 “布鲁斯老爷。”阿福听到动静赶忙走来，他见状便是蹲下身清理残渣。 蝙蝠侠的背部还没有好，这让他就连弯腰这一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困难。但打翻咖啡杯这一动作还是有些反常，让阿福不禁担忧起来：“发生什么了？” “只是最后的那一击有了志愿者。”布鲁斯说。 阿福将碎片用毛巾包了起来，闻言，他动作顿了顿，问：“是克莱尔·琼斯。” “听起来就是她愿意去做的事情是吗？” 阿福将残渣扔进了垃圾箱，“是啊。”他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晚，阿福接了克莱尔去到了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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