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救救……我们。」 有一名老人,化作了一滩血肉。 在这个没有电锯人存在的世界,有人代行了电锯人的“英雄”壮举。 - 我一直都记得,电锯人是黑暗的英雄,就像我也记得,玛奇玛是“不被理解的救世主”。 虽然并不是很明白小春所说的“不被理解的救世主”究竟想要如何拯救世界,但在我看来,那一定是无比伟大的壮举。 取回两面宿傩的手指,对我来说确实不算难事。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也有小心地做到了。 就连禅院家的人,被安排来照顾我的侍女,也没有发现我昨晚出过门的事情。 但是,手指要如何交给上面的人呢?这就有些难办了。 一大清早,我还在思考着两面宿傩手指的事情,侍女便急急忙忙地跑来,说是家主大人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等我到场,发现家族中有身份的人物,禅院家主的兄弟们……还有直哉君,都已经摆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 刚一落定,便听到他说:“乐岩寺嘉行阁下,已在昨晚身亡。”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昨夜乐岩寺阁下在主宅中身亡,这件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最大的可能『性』是咒灵所为,在现场也的确检测到咒灵的残秽……” 所有人都是一副屏气凝神的样子,禅院家主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其中还有疑似两面宿傩手指的残秽。”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怀疑,这件事和两面宿傩的手指有关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直到禅院家主问我有什么看法。 - 禅院直毘人紧紧地盯着玛奇玛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令他失望的是,玛奇玛的内心,始终都让人无迹可寻。 他知道昨天白天的宴会中,玛奇玛独自与乐岩寺嘉行会面,但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只有玛奇玛知晓了。 可就在昨天晚上,乐岩寺嘉行在主宅中毙命,家仆们发现他的尸体时,只看到了他的衣服浸没在一滩血肉之中。 竟然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虽说现场真的检测到了咒灵的残秽,但这件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在那样守卫森严的古宅中,咒灵潜入宅邸内杀死了家主,却还能不惊动任何人离开? 是要有着何等强大力量的咒灵,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呢? 禅院直毘人也无法想象。 那根本就不像是咒灵潜入,反而更像是……有某种诅咒,从天而降,落在了乐岩寺家。 一阵冰冷的悚然侵袭了每个人的脊背。
第9章 09 无聊的烂片 09 无聊的烂片 我说:“两面宿傩的手指是无法被摧毁的特级咒物,如果真的重新现世,必须要尽快找到才行。” 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色』。 即便是一贯口无遮拦的直哉君也不说话了,或许他也是有审时度势的眼力的吧。 禅院家主再一次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半晌,一片寂静的和室之中,再无半点声响。 - 按理来说,乐岩寺家主离奇身亡,应该会是件大事才对,可他的葬礼却举行得很是低调,甚至都没有其他家族的人前去吊唁。 直哉君过来找我的时候,侍女正在煮茶,一见到直哉君迈入茶室,她便又要伏跪下来。 我轻声道:“继续。” 侍女的身体顿了一瞬,而后恢复了原本的姿态。 直哉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满脑子都是乐岩寺家的事情,不过——并不是担心。 “那个老家伙也真是倒霉,偏偏这种事就落在他身上了,我听说整个乐岩寺家现在『乱』作一团,不过死了个家主而已,简直成了笑话。” 我将茶杯放在他面前:“是吗。” 如果只是家主死亡,其实不至于如此,但是……在乐岩寺阁下身亡的同时,宅邸中无数的死魂也都脱离桎梏,涌向了上空。 使得乐岩寺家产生混『乱』的并不是家主的死亡,而是它们的消失。 在宅邸的上空,苍穹张开巨蛇般的血口,漫天的魂灵悉数涌入其中。 因为它们“求救”了,因为有人回应了它们的求救,所以在那一刻,“契约”缔结了。 并不了解其中缘由的直哉君,显而易见是在幸灾乐祸。他总是对看别人笑话这件事很感兴趣。 我说:“直哉君很幸运。” 他确实很幸运,所以才能继续坐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取笑其他人。 这种话对直哉君来说似乎也很受用,他就是很喜欢别人顺着他的意思来捧着他,时时刻刻照顾着他的颜面。 听到这话的直哉君抬起下巴,脸上挂着傲慢的笑意,上挑的眼尾更是衬得他意气风发。 “相传,昔日平将门发起叛『乱』,却在两军对垒之际被朝廷派去的净藏法师咒杀,一支横空飞去的箭矢直中平将门的眉心,因为这里是唯一没有被他母亲的庇佑所顾及的弱点。”我抬起眼睑轻声道:“在千年以前便有如此强大的术士,现如今亦有五条家的天生六眼降世,所以我想,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也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危险角『色』。” 直哉君则是对这种观点嗤之以鼻。 他说他早就见过了,当世的强者,五条家的六眼、禅院家的甚尔,虽然禅院家的其他人不理解甚尔的强大,认为他没有咒力就是废物,但他是可以理解的。 直哉君说:“我会成为与甚尔君比肩的强者,站上和他们同等的高度。” 他太过骄傲,太过自信,以至于忽视了自身的限制,也不理解他人的想法。 无论是悟君还是甚尔君,都不会觉得直哉君是可以成为他们同类的存在。 “其实,前几天我见到甚尔君了。” 我这样说的时候,直哉君脸上的神情倏忽凝滞,睁大的眼睛和紧缩的瞳孔,都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说什么?” 我于是重复了一遍。 在直哉君怔神的时刻,我稍稍倾过了身体,同他说:“甚尔君有在我面前提起直哉君呢。” 虽然是一句“该不会是和嫡子大人吵架了吧”的嘲讽。 不过充满自信的直哉君,显然有着另一种自我补全的能力。但是在他的脑海中会浮现出来怎样的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知道,直哉君有些恍惚地离开了。 -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做,所以我决定出门去看电影。 但是今天看的电影都很无聊,所以一直看到晚上,我也没有遇到一部有趣的电影。 不过我在离开电影院后遇到了有趣的人。 “甚尔君。” 他斜斜地倚在墙上抽烟,微微眯着眼睛,显『露』出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样。我站在他面前,叫出他的名字,他才抬起眼皮,好像得花点时间来确认我是谁。 “是你啊……” 甚尔君叼着点燃的烟,含含糊糊地开口。 他问我:“又是一个人?” 我点头,虽然出门的时候司机先生说要送我,但是被我回绝了。 “那正好,”甚尔君拿下咬着的烟头,随意碾灭,“一起去喝酒?” 微橘的灯光氤氲在黑暗的空气中,也洒落在甚尔君的脸上,他的眼神有些『迷』蒙,身上还散发出酒气。 我『摸』了『摸』他的手,明明是一个人站在墙边抽烟,看起来那么孤单,而且入夜之后的天气也很凉,可甚尔君的手掌却一直散发着热意。 “甚尔君经 常这样吗?” 他反问:“经常哪样?” “约路上遇到的女人去喝酒,或者一起过夜。” 他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是啊。” 我说:“那我请客吧。” - 这是我第二次和甚尔君面对面地坐着。 酒馆是他带我来的,并不是多么高档的地方,就是随处可见的店子,不过甚尔君似乎和老板很熟,因为一进门对方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伏黑!” 他挥了挥手,应了一声算是回答,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抬了抬下巴朝我示意。 意识到我是和甚尔君一道的时候,老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点点古怪的神情,甚尔君则开口对老板说:“之前赊的账也并到这次一起结清。” 我可没有跟甚尔君说过要帮他把之前的账也结了呀…… 好在出门时带了钱包,从钱包里取出一叠现金交给老板之后,还有一些结余。我干脆把它们全都拿出来推到甚尔君面前。 他似乎总是很穷的样子。 “甚尔君最近又没钱了吗?” 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在挥霍,根本就不会存起任何积蓄。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惠和小津美纪将来该怎么办呢?两个孩子还得上学呢。 当我说出自己的担忧时,甚尔君好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只是举起老板送来的一扎啤酒大口喝了起来。 直到灌下去一整杯之后,他才懒洋洋地开口道:“我也是有工作的,大小姐。” “但也不是多么稳妥的工作吧。” 而且甚尔君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实在很难叫人安心。难怪惠会变得那样老成,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甚尔君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幸福”的,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在离开禅院家之后,他曾经和一个女人结了婚,惠正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但是,那个女人在惠出生后不久便死掉了。 我想,或许对于甚尔君来说,那段时间——妻子和孩子都在身边,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他的幸福吧。 “甚尔君既然很喜欢赌马,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怎么样?”我对甚尔君说,“先喝醉的人要答应另一个人一件事情。” 他举起杯子,然后,我们就这样喝了满桌的杯子。 几乎是脑袋那么大的啤酒杯,一扎喝下去甚尔君甚至可以气都不喘一下,好在我的酒量也还不错,所以才能和他这样喝下去。 当我抬起手麻烦老板来收拾一下桌上放不下去的杯子时,甚尔君已经趴在桌子边上了。
第10章 10 断指为约 10 断指为约 我不知道甚尔君现在是不是喝醉了,不过他看起来好疲怠的样子,根本不像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 “甚尔君会有觉得累的时候吗?” 在我这样问他的时候,他从桌上抬起脑袋,又仰着靠在了椅背上。 - 伏黑甚尔听到了玛奇玛的问题,她说话时的口吻,永远都能保持着平静而又温柔的状态,似乎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令她产生波澜。 玛奇玛在想些什么,她是如何看待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切——大家都无从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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