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文半捂住嘴,“怪不得今天下午七海海给我连发了三条‘快逃’,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是噢~所以你怎么回事,要悔婚吗?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哟~歌姬学姐还在任务,等她出来估计会直接跑步到东京劝你的。” 宇文这次全捂住了嘴巴,满肚子话,不知道哪句该说不该说,只能用手给自己把门。 最后她犹豫出口,“阿诺,就是人家说的‘婚前恐惧症’吗?总感觉好恐怖啊,死神游戏里突然被死神标记高亮了的感觉,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 硝子摸了摸嘴唇,沙发上的宇文递出了口袋里的糖,她拿起叼在嘴里,甜蜜的气息吐出了恐怖的话,“可你已经结过婚了啊,婚前恐惧症应该是婚前吧?你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放弃吧。” “啊?我已经结婚了吗?”宇文惊恐,她无论何时说话的前提都是未婚,现在竟然要把整个世界观的前提都更改了? “是的,而且你的结婚对象还是一个无敌幼稚、自恋又狂傲的家伙。”硝子的声音里带着手术刀的锋利,“所以现在给我滚到你老公那边,我要睡觉了。” “老公?我怎么会有那东西?!”宇文无法理解,今天一天都笼罩在荒谬里,领完证明书后她一时有些懵噔,还照常和五条悟告别,说要去做任务去,最后在他莫名哀怨的眼神里愉快坐上了去长野的车。 之后又是和辅助监督沟通,又是现场探查,还涉及到救人,被救的人非要感谢她,又是要她的住址邮寄土特产,又是要请吃饭。 一折腾就很晚,等到了宿舍楼,摸钥匙的功夫一摸摸到了一张迭成四四方小块的纸,一层层展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婚姻届证明书。 这个时候,宇文才终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不是没有结过婚,对象也是五条悟,可这一点都不一样。 她好像突然就漏气了,或者从梦里醒过来,从一个盖世英雌慢慢萎缩成了一个臂间挎着菜篮的已婚少/妇,最后还会biu地一下从两/腿之间冒出一个两人基因混合后的产物。 这和谈恋爱可一点都不一样。 硝子按着手机,不知道在朝谁发信息,“身份转变的不适应?对着世界撒娇?故事高/潮结束后的不应期?我可不认为你会被这点东西打倒,所以归根究底还是在撒娇吧。” 宇文心里的情绪也凝聚不起来,根本无法知道那怪兽长什么样子,只觉得缺点什么,终于她有点明白了,“明明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吧,怎么感觉很普通地过去了呢?” 硝子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每次这对雌雄双煞要搞事情之前,远古祖先留下的危机感就会像这样作用在她背部的每个汗毛上。 于是她看到刚刚还迷茫着的宇文突然行动力超强,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她听到宇文对着手机那头的男声说:“悟,不对啊,我们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又没有烟花又没有气氛地过去呢!” 少年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也从门外传来。 “砰”,门被打开,五条悟拿着手机进来了,“阿满,快,我已经收集到100个人给我的结婚祝福了!你还没开始行动吧!” 沙发上的女孩跳起,突然眼里不再迷茫了,“不光是这个啊悟,你知道婚姻到底是什么吗?” 她想起了荤话众多的青年悟,“一切未婚时存在的朦胧轻纱都被撕裂,看过对方拉/屎、抠脚、打嗝,是吃一道菜吃到厌,每次开荤都是习惯性动作,没有探索没有羞耻,就连结束都变得很快,是你之后必须要靠老婆穿着黑/丝才能赢起来!” “哈?”少年几乎立刻跳脚,“老子才不会那样,现在就赢给你看!” 硝子:“不必了,我只会在解剖台看你的那东西,所以现在、立马滚出我的房间!” “砰!”门在宇文和五条鼻尖前关上,生气的医生比刽子手还可怕。 两人互相对视,突然达成一致,脚步动起来,宇文想转头去自己的房间,但五条悟胳膊一伸,就把她箍在怀里,两人一路没有说话,打打闹闹的动作却不停。 衣料摩擦,属于对方的气味扑在脸上,宇文笑嘻嘻地扯着手下的衬衫,大拇指伸进里面摩挲,“洗澡了吗?” “嘁,早干了!” “那要不要一起?”宇文拽着手上的衣服,将他的脖子强制拉低,“刚刚我只说了一部分,其实婚姻还有另外一面好的,是只有夫妇才能玩的东西。” 五条悟没有回复,喉结滚动两下,直接扛起新出炉的妻子,毛毛躁躁从自己房间的阳台翻入室内去。 这个番外怎么越写越多啊,不过码字的兴趣确实慢慢在恢复了
第106章 番外:追捕 也不知怎么得,从硝子的门口到五条悟的房间,平时要走上一小段的路,现在竟然一秒就到了似的。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宇文已经倒在床上,脖颈的肌肤贴上了带着微凉的床铺。 面前巨大的黑影被月光勾勒出其庞大又窒息的体积,静静盯着的眼睛有一点反射的月亮光斑在晃动,从那不平静的波动里,能知道这双眼睛正从上到下舔/舐自己的妻子。 危险的气息冷得像不断侵蚀脚边的海水,让她缩起脚趾,后背的鸡皮疙瘩一个个预警,但很快被体温熨热的床单一下下抚平。 “哈哈”,对方从窗棱投射的黑影里走出,一张深刻如同古罗马雕塑的脸从湖水里浮出,先是挺翘的鼻尖,接着是锋利的眉骨,最后她注意到了对方弯起来的嘴角。 一切美好得像是虚幻,黑夜和月光在他身上交战,侧从窗户里透出的光将他半身照亮,鼓出来的由月光铺上,肌肉和肌肉起伏之间的错落又由黑夜填补,起起伏伏,像一场大型的素描,又像是黑白照片。 和白天全裹在衣服里糊成一片的观感不同,现在每块肌肉沉甸甸,颇显出质感,仅仅是眼睛落在鼓出来的地方,都会觉得心里被侵略了一点,呼吸又后缩了一步,变得发紧发促。 他将脱下的校服外套轻甩到沙发上,眼睛始终盯着她,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亚达哟,你一直在用瑟瑟的眼神望着人家这里。” 宇文的视线没有移走,她看着那手指压在黑色的衬底上,轻轻压出几个软弹的小坑,脑中已经回忆起放在上面的触感。 但她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仔细体会过,现在竟然有些回忆不到,只记得那种冲动又莽撞的‘正事’集中消耗掉了大部分激情,直到刚刚那瞬间,脑子里某处的开关一下打开。 某条通往大脑中枢判定何为‘性/感’的通路被加急打开,将一个新的东西送进去,是结实又软乎,激动时会爆出青筋,释放时会将咚咚心跳传递过来的‘胸口’。 她急需将这片空白的脑区扩充,把缺失的触感填补上。 想到就做到,回过神的时候,宇文的手已经从钻了进去。 “嘶”,少年突然躬身,被捏住了某个无用的红点,嗓子里含混又黏糊,“阿满,你好瑟。” 等他想去捉,那作乱的手又忙不迭逃走,好像一头受惊从树丛里跳走的鹿,缩回主人的身边,让他凭空成了追捕失败过一次的老虎。 玩这个是吧。 女孩的眼睛里混着兴奋的底色和一丝丝差点被捕猎到的惊恐,但她身体又是敞开的,表情和身体语言矛盾,一边说着‘这里有你喜欢的一切’,一边又说着‘我可不想被追到’。 只是一个瞬间,无需言语,捕猎开始了。 那头鹿猛退一步,还算平整的床铺被蜷起的足尖揪乱,继而被老虎踏足其上,两方对峙着,深深望着对方的眼,一步一步向后退着。 初时还算稳健,鹿只每次挪动一下脚步,将床铺被扰乱的痕迹从床边延伸到床中心,可老虎已伏身压上褶皱,继而猛然一抓,就把床单全部拽到自己身边。 鹿哪里预料得到,且她自负,以为全身压着,却一下体会到身下流沙快速抽走,身不由己也被带走的慌乱感。 于是一个打滚,向内扑去,头发、衣服全乱了,好歹算逃离了那可怕的流沙地和等在前方由两臂组成的黑洞。 那洞里该有一张大口,等着将她咬碎了,只一想到被捉到的后果,鹿就全身发酸。 老虎慢慢前倾身体,凝视间细微移动,不暴露自己满是侵略性的意图,却已然全将床铺大半占领。 此地左右都有空挡,但直接逃离有暴露无防备后背的风险,鹿抵着床头,此时避无可避,只能一博寻得生路,她抓起抱枕,一把扔向床上的老虎。 趁着对方躲避的时机,终于从柔软容易陷入的床铺跳到坚固的地面上,没等站稳,老虎的第一波攻击已至,她的手臂被死死抓住,幸而衣服宽松。 “蹦”,扣子崩开,于是上衣兜头被对方拽去,只余一件无袖打底。 那老虎咬到了一层皮,得意半跪,堆在鼻尖嗅了嗅,就吃完了似的,扔到了沙发上,又摆出一副攻击的样子。 鹿本不该在长夏未尽时感到寒冷,看到那双冰冷的捕食者眼睛时却也不由得一抖,似乎被分吃的命运已定,双臂不得不抱起,抵抗上面不断出现的鸡皮疙瘩。 这么一个短暂交锋后,鹿已有退意,顺着墙面慢慢移动,终于来到了通往大门没有阻碍的拐角。 可对面,老虎也已放弃杂乱被掀开好几层的床铺,正朝这边缓步而来。 双方的动作都很缓慢,持续不断朝自己的方向移动,不想一个冒进刺激到对方,让这种对峙结束。 老虎浑身肌肉放松,像吃完饭散步似的,继而骤然发动攻击,鹿反射性稳住下盘,用手抵挡,却不知对方目标正是稳住不动的下盘,一个不小心,皮带、盘扣、工装裤的拉链全部被暴力拽开,现代工业井井有条的产品在原始冲突里直接报废。 她反身一跑,更是将整个后背露出,两边全部摔在地上滚做一团,幸好老虎现在已有了目标,她只蹬腿将裤子‘牺牲’,就全须全尾从虎口逃脱。 这时两条腿已然没了防护,多纠缠反而多风险,不如——直接走阳台,高低落差之间老虎的冲扑就多了许多阻碍,反而她身形灵活,能多方得救。 说干就干,鹿作势冲门口,在对方压制的劲力也向门口交代时,又立刻蹬地反向冲出。 漂亮的身位晃动,鹿来不及高兴,就发现对方身形高大竟然也灵活得很,瞬间就蹬地跟上。 一鹿一虎,一前一后,几乎毫秒间冲出阳台,鞋子这种现代文明产物都被扔在爪哇国,印在宿舍楼外地面上的,是两串清晰的足迹。 风声起落,两道看不清的黑影闪过,垂下的虚弱枝条被这风灌得剧烈摇摆。 在安静的树林里,只剩枝条“啪嗒啪嗒”地晃动,由强逐渐变弱,除此以外,竟无其他声音,皓月当空,又一个清白夜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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