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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五条悟听到了有纪的小声嘟囔，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有纪酱这半个月进步还是非常大的哦！” 的确，到上个星期的时候，有纪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一手抱着兔子玩偶一手吃薯片了。 就算还是会被恐怖片吓到尖叫，但她怀里地兔子玩偶再也没有触发动弹过一次。 仿佛它真的就只是一个长得可爱的玩偶。 该说不说，夜蛾校长做玩偶的手艺还真不错哈。 等有纪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她将目光放在了正在她不远处做健身操的五条悟身上，这半个月来，五条悟并不是都在看着有纪，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任务，深夜才回到高专，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居然状态看上去比有纪好上太多。 有纪再看看自己那萎靡的精神状态，忍不住又是在心里诽谤了一句五条悟。 无知无觉的五条悟用他那欢快的语气开始了他所谓的“第二阶段授课”。 “今天我们来学习术式哦！” 五条悟不知道从那里拖出来一个黑板，很有教师样子的写了一堆有纪看不懂的鬼画符上去，然后把手上的粉笔一拉，那粉笔就被拉长成了一个教棍。 有纪张大了嘴。 五条悟有模有样地教了起来：“首先我们要知道，咒术师的术式又称为生得术式，是你天生就拥有的天赋。” 有纪拿着本子做着笔记，听到这举起了手。 “嗨！有纪酱，请提问！”五条老师元气满满地说。 “请问术式有优劣之分吗？”有纪问。 “有哦！”五条悟用一种近似于顽劣孩童一样的天真口吻说，“有一些弱的术式拥有者会被总监会禁止入学高专哦！当然啦，世界上最厉害的术式当然就是五条老师我的术式啦！” 那岂不是从出身开始就把人化为了三六九等吗？ 有纪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思考，然后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但是——”五条悟却突然话音一转，“有一个人就完全打破了这种唯术式论的认知哦！” 有纪愣住了。 她试图在五条悟戏谑的眼神中寻找到答案，既然对方提出了这样一个悬念，有纪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点“快问我问题”的意味，她的大脑里将认识的咒术界的人都走马灯了一遍，最后终于定格在了一个人身上。 “让我猜一下……”有纪拉长语调，“真希同学？” “唔……马马虎虎猜对了一半吧。”五条悟在黑板上写下了“禅院真希”的名字，然后又画了个箭头，指向了一个让有纪有些陌生的词语：“天予咒缚”。 “天予咒缚，就是上天给予的束缚，术式公开有纪酱你应该知道吧？”五条悟停顿了一下，看到有纪点点头，然后继续说：“天予咒缚就是生下来就用自身交换了一些东西，真希就属于里面用所有咒力交换肉/体强度的那一类。” “那应该非常好认。”有纪咬着笔头边做笔记边分析：“就算是没有术式的普通人也会有少量的咒力，但是天予咒缚却是完全0咒力。” 说到这，有纪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人。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快速运转，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窍，她猛地抬头问五条悟：“我小舅舅，就是伏黑甚尔那个混蛋不会也是天予咒缚吧？” 五条悟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bingo！” 伏黑甚尔这混蛋……这么厉害的吗？那他又是怎么那么怕老妈的啊？ 有纪的心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巨大的疑问。 但是随着五条悟的继续授课，她渐渐将这个疑问埋在了心底。 五条悟已经讲到了术式延展。 他拿自己的术式举例，说着一些在有纪听来非常天书的东西，她感觉五条悟说的东西就不是初学者学的。 于是她只能将五条悟说的信息给记在笔记本上，等着之后去问问同期或者自己琢磨。 但是笔记记到一半，五条悟突然停住了他的话头：“说起来，我很好奇有纪酱你的能力哦！” “嗯？”有纪收起了本子，看向他。 五条悟比划了起来：“就是之前啊，在打那个三头鱼，你浑身被金色的光笼罩，但是没有咒力波动，很神奇诶！” 他就像小孩子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好奇地观察着有纪。 “哦那个啊。”有纪非常上地道使用了千锤百炼之极致。 “对对对就是这个。”五条悟伸出手好奇地戳了戳边缘，发现那真的只是一道光，没有任何的实体，五条悟的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就戳到了有纪的肩膀上。 有纪瞪了五条悟一眼，因为感受到自己体力的巨大消耗，她停止了关于无我技能的使用。 有纪强压下自己翘起的嘴角，语气中还是不免代入了一些骄傲：“这个是网球技能哦！” “真不错。”五条悟非常不走心地夸了她一句，“那么有纪第二个阶段的任务，就是把你那些防御性的网球技能做到一直对自己使用哦！刚刚熟练控制咒力输出的你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刻了，开不开心！” 有纪看着眼前被五条悟抓来的几十只咒灵，翘起的嘴角彻底地垮了下去。 下一刻，她的瞳孔紧缩，手上迅速构造出了球拍和十几个网球，快速地一口气打了出去。 谁家好老师上来就用咒灵海攻击学生啊！
第38章 继续特训 已经……到极限了吗？ 伊集院有纪跪坐在地上，手上的支撑身体的球拍都因为咒力耗尽而消散，她精疲力竭地双手撑地，狼狈地看着面前的一群咒灵，虽然都是三级以下的咒灵，但是训练的规则是只能进行防御，不允许反击，所以她渐渐地到了疲于应对的程度。 咒力透支的感觉很痛苦。 她最先是使用百臂巨人守门员等技能进行防御，然后逐渐感觉身上的咒力在快速的流逝，一直对自己使用技能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有纪在经过车轮战之后，她逐渐计算出来自己的咒力消耗量。 如果说一个招数打出去，作用于别人身上的咒力是1的话，那么在有纪自己身上起同等效果的咒力是2。 同理，她的术式作用在自己身上要么咒力消耗量翻倍，要么效果减半。 于是她开始放弃了作用于自身的防御类术式，而转向了使用“手冢魅影”这种作用于环境的招式。 但是咒力的恢复速度再快也是有极限的，有纪很快就只能被迫开始了躲闪，直到体力都耗尽，只能无力地坐在地上喘气。 站在她旁边的五条悟，按了一下手上的秒表，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勾玉形状的咒具，将咒灵给全部收了回去。然后给有纪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有纪酱不错哦！这一次多坚持了十秒呢。” 有纪累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她抬起头，看着五条悟清晰的下颚线，他逆着光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有纪费劲地抬起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两只手虽然交握在一起，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其实根本没有接触到，两只手中间有无限靠近但始终有距离的无形壁垒，有纪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任由五条悟轻易把她拽了起来。 五条悟将秒表塞回兜里，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看向了正坐在一边休息喝水的学生。 女孩将一头黑色柔顺的长发高高地扎起，此刻鬓角的发丝正因为出汗而熨帖地贴在脸上，她拿着一瓶带着吸管地水杯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看上去累极了，脸色都没有了往常的红润，一篇苍白。 但是这样的细瘦的孩子，却能在战斗中爆发出无尽的潜力。 说实话，最开始五条悟是没有想到有纪可以支撑这么久的。 他本以为在耗尽了咒力之后，伊集院有纪就会终止训练，他暂停键都打算摁下去了，没想到有纪还可以凭借超强的敏锐度和身体素质躲开那些攻击，又坚持了很久。 甚至于，在黔驴技穷的时候，她咬着牙又爆发了一次咒力，打退了一波咒灵。 真是天生的咒术师啊，伊集院有纪。 不管是术式千变万化的运用，还是这种身体素质，又或者是内心的好胜心，都使她的咒术天赋变得更加得天独厚起来。 五条悟突然在想，如果给伊集院有纪足够的时间，她是否可以达到自己的高度？ 有些期待了。 有纪知道这所谓的第二阶段的训练到底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了。 “羡慕无下限吗？那就来试试看将术式持续运用在自身吧~”隔着密密麻麻的咒灵，那个混蛋老师这样笑嘻嘻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剥夺有纪酱你闪避的权力哦！” 什么啊混蛋！ 有纪从最开始地麻木挥拍攻击咒灵到最后开始下意识地使用才华横溢之极致来进行分析，周身熟悉的金光出现，五条悟眯了眯眼睛。 没有一丝咒力的波动，果然是一种精神力外放的体现吗？根据数据显示，整个霓虹网球界会这一招的人也不多，数据里记录的就有国中时候的伊集院有纪，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使用的是所谓“无我三大境界”里的哪一个。 不过不管是哪个，对于体力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消耗吧，再不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话，恐怕连挥拍的力气都会没有哦。 该怎么办呢？有纪酱。 伊集院有纪正在找解决办法。 依靠着才华横溢之极致所带来的短时间大幅度提升的敏锐洞察力和计算能力，有纪得出了目前唯一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将术式从具象化的网球变成非具象的东西，持续作用于自身，仿照五条悟的无下限在自己周围也布下一个防御罩，用来持续抵挡来自外界的伤害。 怎么具体施为呢？ 她的术式也并不是网球，而是构造，她可以把那些网球技能的作用附加在构造出来的网球上，但如果效果是对于自身来说的话，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正在愁眉苦脸之际，她的视线却飘到了五条悟手上正在一下一下抛着的勾玉上。 那个勾玉是个咒具，上面被赋予了可以用来暂时储存咒灵的特殊术式，只可惜只能储存三级以下的咒灵，而且还有数量的限制，不然咒灵操使夏油杰也不会至今还在被咒术界忌惮了。 对啊！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的构造术式不也是构造出实体之后在上面赋予技能的效果吗，只不过她构造出来的东西是需要有咒力支持的，不然就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消散——但是排除了这点差异之后，她的术式和造咒具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不能将术式直接作用于自身，那么构造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东西，在上面附加上防御术式不久行了吗！而她后续要做的，只是随时对这个贴身携带的小东西输送咒力，稳定它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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