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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就是赤井秀一需要的。 在他见识过了有纪的能力，和保护普通人付出的一切之后，更加坚定了要跟她合作的意图，于是在有纪离场的时候，拦住了她：“FBI，我有些关于黑衣组织的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有纪这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长发男人，打一照面，他给有纪最深的印象就是那一双锐利的绿眸——冷静而难掩锋芒，说实话，有纪见过很多双绿色的眼睛，伏黑甚尔是，伏黑惠是，但是这个男人给有纪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甚至从外貌上，都让有纪无端地联想到那个留着银色长发的杀手。 有纪对赤井秀一的话不置可否：“你看上去很眼熟。” 从感觉上，有纪觉得他像那个有一头粉色头发的眯眯眼青年冲矢昴，从外貌上，她觉得对方像那个银发杀手。 赤井秀一第一反应就是有纪是不是认出了他易容的身份，可是他的易容是世界伪装大师工藤有希子亲手画上的，就算是在米花町活动了那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端倪，所以这个可能性可以排除掉。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伊集院有纪见过琴酒。 他是知道自己有点像琴酒的，他甚至之前还在黑衣组织做卧底的时候，还伪装成琴酒行动过，同样的绿眸和长发，从体型上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于是赤井秀一说：“也许你见到的是个银色长发的男人，那可不是我。” “我知道。”有纪冷静地说，“你要跟我聊什么？” 赤井秀一一侧身，露出身后众多FBI的同事们：“换个地方。”
第81章 情报互换 应有纪的要求，她跟赤井秀一的谈话地点放在了纽约街边的一个咖啡厅。 FBI为此进行了包场——他们的包场方式非常的简单粗暴，直接把整个咖啡厅都清场，就连咖啡师都在FBI的注视下胆战心惊地返回了工作后台，把整个空间留给了伊集院有纪和赤井秀一。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赤井秀一的衣领上还别着微型摄像机，会把有纪的每一个神态动作都同步到FBI总部去，会有专业的心理侧写师进行测谎。 有纪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在拉尔手下训练的时候，不只是在学习那些战斗知识，还有各种侦查相关的常识，一位特种兵教官能够教给有纪的东西非常多，而有纪只能够在短暂的时间内努力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才能勉强跟上拉尔的魔鬼训练。 在侦查方面，得益于咒力对于人体各个方面素质的加强，有纪上手得非常快，所以她在赤井秀一入座的一瞬间就把视线聚焦到了他的领口上。 赤井秀一跟她对视一眼，两个人对此都心知肚明，没有说话。 等服务生上了咖啡然后撤走之后，有纪才率先开口。她并不希望这整场谈话被FBI方面牵着鼻子走，因为就算是这样的美国官方机构，在她心中也并不值得信任，或许日本公安来的话会好一点吧，有纪想。 自从知道了米花町的暗潮涌动之后，有纪就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抱有了警惕心理，毕竟既然红方能够把卧底安插进组织里，那么组织也不是傻的，难保他们不会反向安插卧底进红方。 至少这个叫做“赤井秀一”的男人，看上去就不太像个好人。 打一照面，他周身的气质就让有纪断定他肯定混过里世界，出生在阳光下的红方不可能有那样的气质，就像安室透，有纪越来越觉得安室透立场不明，就是因为他分明说着红方的话语，气质确实黑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伊集院有纪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高中生，她已经放下了对人性过多的善良和好感，虽然在识人善辨方面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开始学会以辩证的态度看待人心，再不会以非黑即白的眼光去评判每一个复杂的人性。 所以如果赤井秀一只是想从她的嘴里套出情报的话，那他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有纪思来想去，这一次她能够接受的沟通方式，就是情报互换。 要想从她的手上得到情报，那就要把自己的情报交换给她。 同时身处黑衣组织和咒术界两大势力的交叉点的伊集院有纪的确有谈判的资本，她手上虽然没有赤井秀一那样对于黑衣组织比较详细的数据，但是却有一些非咒术界的人绝对查不到的东西。 ——这里就要感恩一下她亲爱的老师五条悟了，说起来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也不知道高专的大家怎么样了，今晚回酒店去给他打个电话好了。 有纪喝了一口咖啡，自己主动地开始了这场谈话：“我们换一个形式怎么样？”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球满含压迫性地盯着她：“说。” “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互相进行作答，可以对信息进行简略，不能有一句谎话。”有纪说着开启了才华横溢之极致，她眼里的赤井秀一的每一个神态动作更加地细致起来，而在赤井秀一的眼中，就是她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竟然连普通人都能看得到。 有纪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盈盈地看向了赤井秀一：“你的谎话会在我的眼中一览无余。” “我明白了。”赤井秀一伸手在耳麦上轻敲了两下——这是给FBI方面一个信号，告诉他们这场谈话要开始了，并且答应了伊集院有纪的要求。 有纪满意地点点头，这场谈话正式拉开了序幕，她的身体前倾，摆出了在心里侧写师嘴中压迫性的进攻姿态：“首先我想要知道，我在你们美国咒术师协会街道的那个情报错误的咒胎任务，是不是你们FBI的手笔？” 仔细回想一下就会觉得不对劲，她来到美国出差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整个欧洲的特级咒灵都是凤毛麟角，这边的咒术师的等级也没有那么高，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大环境如此，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特级咒胎？ 特别是时间点卡得也非常巧妙，正正好是她特训的时候没有接到咒术师协会的派遣，刚一结束特训，派遣就来了，怎么可能呢？她只是进行特训，又不是断网了，她可是把夏威夷州比较有杀伤力的高等级咒灵全部都清理了一遍才开始训练的。 很明显就是有人紧紧地盯着彭格列基地的动向，一看到门外顾问的直升飞机有飞离的迹象，立刻向她发出了伪造的紧急任务调令，把她调到了纽约来。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中，有纪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是这样啊，难怪被老爸称作“狡诈的FBI”。 “了解了。”虽然在心里腹诽着FBI的卑劣行径，但她到底没有表现出来，语气轻松地耸耸肩：“该你了。” 赤井秀一其实也拿不准伊集院有纪知道黑衣组织哪一部分的信息，所以他选择了以一个人作为突破口：“你是在哪里见到琴酒的。” 怕有纪不认识，他还紧接着补充道：“那个银发男人。” “原来是叫琴酒吗？”有纪思考了一下，当时在温泉旅馆见到琴酒的时候，源红叶就提醒过她，老妈也专程打电话来警告她离琴酒远一点，现在他又被赤井秀一这个FBI探员提起来，看上去这个琴酒还真是个黑衣组织的重点人物啊。 她在心里简单措辞了一下，略去了关于咒术界和源家的那些事情，回答道：“是在咒术界的一个公用的地下黑市，他在跟咒术界的人进行交易，他那种人很难忘掉吧。” 赤井秀一当然看出了有纪有所隐瞒，但从她的嘴里得到的消息也是非常重要的情报了，跟安室透一样，FBI方面的卧底想尽办法，也只能知道组织有在跟咒术界进行合作，但具体合作的什么项目他们谈查不出来，这主要是因为咒术界跟里世界任何一个势力都有壁。 赤井秀一之前一直以为组织这个和咒术界的合作项目怎么样重要程度也不会超过“APTX-4869”，毕竟这个项目已经持续了几十年，转手了几代研究员，组织boss花费了巨额的资源在这个能够为他达到“永生”的药剂项目上，就算进展现在已经非常缓慢，也没有减少资金的投入。 而现在，为了一个新的项目派出了琴酒，赤井秀一也是第一次得知这件事情，他的心中把这个跟咒术界合作的新项目提高了一个重要层次。 他按捺下自己想要追问的心，说：“该你了。” “看来第一轮我们两个都问的很谨慎啊。”有纪似笑非笑地说，“那我来问一些比较深层次的东西好了——比如，我对你们针对黑衣组织的计划进度挺感兴趣的。” 换个直白一点的话就是，我想知道你们能不能扳倒黑衣组织，他们什么时候垮？ 赤井秀一也没有想到有纪会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他愣了一瞬间：“这属于机密，暂时无可奉告。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这样啊……”那就是FBI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啰？ 有纪很会翻译这些比较官方的话术。 虽然她已经得到了答案，但白得一个提问题的机会她也不会错过，于是立刻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有栖川这个人吗？” 在有纪的视角，当时她幻化成了早川小姐的脸，琴酒却对着那张脸喊出了“有栖川”这个名字，虽然五条悟已经在一瞬间用他聪明的脑瓜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得出了“诅咒师有栖川芜就是早川纱奈”这个结论，但有纪只得到了这样一个姓氏，后面的事情太多，她来不及去调查这个姓氏代表的到底是谁，索性逮到一个机会来问问FBI。 “有栖川”？赤井秀一的确听过这个名字，因为她是组织的重要合作对象，赤井秀一在化名为“诸星大”卧底进组织的时候，曾经在偶然一次机会跟这个女人有过接触，在他的印象里，那就是一个纯粹的疯子，完全不在意所有人的死活，包括她自己。 他手上当然有这样一份关于有栖川的数据，于是在脑海里挑挑拣拣了一分钟之后，回答道：“有栖川芜，你们日本咒术界只在夏油杰之下的极恶特级诅咒师，传说中她千人千面，没有人知道哪一个是她的真面目，她跟组织有合作。合作项目代号——” “k01。”有纪接道。 原来是这么大名鼎鼎的诅咒师，这样的话情报就好查多了。有纪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她语气轻快地对赤井秀一说：“附赠给你一个情报，k01项目的主导者是有栖川，但最近她跟组织好像有一点嫌隙。” 有嫌隙就代表可以往里面做文章，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组织少一个盟友，对于红方来说就是极大的阶段性胜利。 赤井秀一自然懂有纪话语里面的意思。 这一番谈话进行得宾主尽欢，只除了有纪临走时，赤井秀一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你知道白兰地吗？”
第82章 红与黑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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