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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五条大人现在有事……他太忙了，而且并不负责管这种事。两位可以先等我一下吗？我来处理吧。” 开会？对视一眼，被请进待客室坐下，见伊地知离开，姬野走到窗边，看向被阳光与树荫所笼罩的寺社楼阁，视线转到其中一座高塔之上，在入口处落定，黑色短发的高挑女性一顿，对搭档招手：“秋君来看，那座塔，有之前那个叫乙骨忧太的孩子身上鬼魂的气息，并且正在从里面散发出来。他们这是把他关塔里了？” 听到这句，去而复返的伊地知洁高吓了一跳。 “姬野小姐，你……” “哦，回来了啊伊地知先生！被听见了？”姬野嘻嘻一笑，“没事没事，我只是能看见而已……说正题吧！泽渡茜人现在在哪。最近东京这边有很多私自流入社会的枪|支，经判断，是新进入境内的，而且和她之前经手的是同一来源。我们需要她配合查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人？” 视线游移了一下，伊地知滴汗：“……这个嘛……她也在忙……” 现在人正在地底牢狱里，按五条大人要求放出蛇之咒灵操控，给上层们演示过咒怨灵里香的主动攻击范围呢！ 在主人的操控之下，狰狞的蛇形怪物盘踞，在银发亮丽的高大青年身后安静地蛰伏，和悬浮于黑发少年身后的过咒怨灵相安无事。在五条悟示意下，泽渡茜召过咒灵，冷声命令攻击一霎，形貌可怖的过咒怨灵瞬间发狂，在巨蛇袭去一刹，就手将其撕毁！ “不准欺负忧太！”被咒力扭曲的嘶哑童音尖厉，“不准——” “里香，我没事，住手吧！”大而乌黑的眼眸死寂，眼底发青的黑发少年劝阻，“那位小姐是想帮我……” 五条悟：“都看到了吧。只要不主动去攻击乙骨忧太君，里香小姐也不会主动攻击对方，是完全可控的被动状态。而且这孩子也一直在有意地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之前也是其他人先去攻击他的吧。现在的老人家啊，自己怕死怕得不得了，却毫不犹豫地要未成年的受害人去死。真可怕啊，原来良心是一种会逆生长的东西吗？” 在阴影中的老者厉声：“五条悟，他可是自己同意了死刑的！更何况过咒怨灵里香一旦失控，最差的结果就是整座城市毁于一旦，那种后果一旦发生——” 五条悟：“让他解咒不就行了？” 另一道老迈的声音嘶哑：“无解。之前已经调查过祁本里香了。就是单纯的死者执念。多留他一天，日本就要多承受一天祸及无辜的风险……” 乙骨忧太把头埋得更低了。 听着五条悟和老头子们的谈判声渐远，少年蜷缩在椅子上，被蛇瞳冰冷的泽渡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片刻后，在早川秋面前坐下，泽渡茜神色冷淡地表示无可奉告：“两位身为刑|警，不会不知道假如我说了，在我弟弟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吧。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们也无能为力。” 早川秋：“泽渡，你以为你不说，他就安全了吗。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还在日本生活，哪怕只是走在大街上，那孩子都会有被殃及的风险。更何况无论是他还是你，都有亲人朋友，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家庭。我的父母，他们什么都没做，也从来没和任何人起过矛盾，只是平凡地过着自己的生活，突然就被人冲进家门开|枪打死了。泽渡，你也不想这种事——” 蛇瞳一扫，和眼含悲色的年轻刑|警对视，纤细高挑的年轻女性站了起来。 “是为了复仇来做警|察的？辞职吧。你做不久这行。”她说。 早川秋怒起：“泽渡茜！” 姬野拉住了他：“秋君！” “那辞职后来做咒术师吧？”欢快到近乎欠扁的声音冒出，五条悟挥手，自来熟地拍早川秋肩膀，“哟！警|察先生，你是式神使？”
第36章 百毒成蛊036 早川秋：“您是……五条先生？” 五条悟：“对。考虑来当咒术师吗？旁边那位小姐也是。有生命危险, 但不超出能力范围就没事。比警|察工资高很多，福利也不错，而且不用坐班, 当自由职业做也行哦。” 早川秋：“不，谢了。我会在这行一直干下去的。还有您为什么……算了。泽渡，你知道的吧, 极东会没倒, 剩下的几个帮派也没倒，只是会长和高级干部都进了监狱, 你父亲也进去了。审讯的时候你说过，你恨他们。但他们也只是别人手里的刀。你借的势, 也是那些人吧。你做下的, 就是你所憎恨的人做的事，而那些利用你们的家伙却在背后毫发无损，并且依旧在继续利用其他人为恶。请想想吧。还会有更多的人像当初的你我一样……” 泽渡茜冷淡：“早川刑事, 我就说了你做不久这行。你以为，□□为什么合法？趁早辞职吧, 这是忠告。” 五条悟把伊地知叫了进来。 低声吩咐两句，见这边谈话结束，过来拍了一下早川秋的肩膀, 五条悟轻快：“早川秋君是吧，还有这位姬野小姐，名片有吗？平时巡哪里多？伊地知，记好，那边要是有什么一级咒灵找不到人手了, 下班时间问问这两位，看他们愿不愿意救死扶伤一下, 顺便赚个外快~” 泽渡茜：“……” 早川秋&姬野：“……” 早川秋：“不，我真的不打算做咒术师……” 五条悟：“伊地知，给这两位报一下一级咒灵和二级的酬劳……如何，早川秋君，姬野小姐，两位上下班偶尔顺手一下，能救很多人不说，还有报酬哦？那就这么定了。”说罢对还在和姬野解释的伊地知挥手，“好了伊地知，人还你，把她时间满上，我走咯！”说完人就不见了！ 伊地知低声致歉，和泽渡茜说了什么，然后待客室就空了！ 走在萧瑟一片的料峭春寒里，早川秋怒言：“……这人也太自说自话了吧！全都跟点了快进一样！” 姬野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好啦秋君。回去吧。”失落之余松了口气，看一眼干净蹙起的蓝眸，把胳膊往搭档肩膀上一压，黑色短发的高挑女性嬉笑，“反正也到下班时间了，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没来过这附近的店呢！” 开车出数公里外，见到一家门口被深蓝色布幔覆盖的小店，两人打帘入内。 照样点了不会出错的小菜，夹起金黄的炸虾，看着黑发蓝眸的英俊青年低头认真进食，姬野突然道：“秋君，最近有侦探社邀请我去，开的报酬很丰厚，了解了一下基本都是简单的经济和感情纠纷，不难处理，工作也不忙，有时间探好吃的店，电影也有空看了，你也可以多陪陪大洋。这样的生活，感觉还挺好的，要一起去吗？” 早川秋：“不去。这家杏仁豆腐还不错，你不要我吃了。” 姬野：“秋君，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是老熟人哦，以前也是刑|警，案源很稳定，现在就是缺人，不会亏待我们的。” 夹起几片红姜，生鸡蛋打入，少许酱油倒下，早川秋拌饭：“喝酒的话无论多少我都奉陪，但我绝不辞职。” 漂亮的黑眸一顿，要过根烟，姬野抽了起来。 “那个叫乙骨忧太的孩子，也不知道怎样了。4二贰尔吴九乙斯奇”吐出口烟圈，身着制服的年轻女性说着，话题突然跳跃，“说起来他们咒术师好赚钱！随便祓除个一级咒灵，都快能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不如一起去试试吧秋君！” 早川秋：“……也不会转行当咒术师的！” 案件不了了之。 对两人努力的结果，课长并不意外，只说这次移交外务省后，后续推进会顺利很多。 回到工位之后，之前负责高中生伤人事件的同事们难得清闲，谈起了八卦： “那个叫乙骨忧太的孩子，要是没咒术界插手，最后十有八九会去英集少年院。被咒术协会转走就不一样了，恐怕会被处|死吧。” “真的假的，那就太过了吧！？4二贰尔吴九乙斯奇，判了死刑的连环杀|人犯都能在监|狱里一直苟，那孩子只是控制不住力量，重伤了欺凌他的人吧？还有你怎么知道会……” “我老爹也是警|察啊。他还没退休那会儿遇到过类似的案子，也是个孩子，几天之后追问后续，咒术界那边就说人已经死了。” “唉，可怜。严格来说也不是他们的错吧。不过没办法，确实太危险了……” 乙骨忧太被秘密判处|死|刑的消息还是走漏了。 与此一同泄露的，还有上层们口中，过咒怨灵里香可轻易毁灭一座城市，因此必须处|死其宿主乙骨的攻讦。 “是吗。我知道了。”挂断了中间人电话，把老人机揣起，姿态懒散地仰躺在平日里接见信众的和室之中，清隽的黑眸一黯，身着袈裟的黑发青年低喃，“死|刑啊。” 又是这种事。 咒高那帮人，老以为只要牺牲几个无辜的孩子，就能有效地…… “……维护人类社会？” 想起月余前在歌舞伎町的那一晚，随着甜蜜的亲吻与爱语而来的，是鬼魅般在耳畔撕扯的钝痛，看向天花板处残留的最后一点属于盘星教的装潢，夏油杰视线冷漠。 那个小鬼，当时问那种问题，肯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吧。 不过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至于答案…… 想起小女朋友在情|动时哭着撒娇索吻，声音极软地说想要他，还幼稚地说出了想在高中毕业后被他内|射到怀|孕那种话，手背遮住视线，夏油杰自嘲地笑了。 她会后悔的。一定会。就像满心欢喜地迎来了久未归家的儿子，结果却血溅当场的父亲和母亲那样。但是已经晚了。就像明知无望也依旧聚拢在身边支持他，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同伴们那样。还有原本可以用咒术师身份长大，不必跟着他东躲西藏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已经太晚了。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两个月后。 “小小红恭喜——以后就是大学生了哦——” 觥筹交错的居酒屋中，姬野举杯一碰，仰头一灌喝光，笑嘻嘻地揽住了害羞低头的东山小红，“看两年后是你先入职，还是秋君先转岗哦~” 英俊的脸浮红，早川秋晃了一下：“……姬野前辈！你又唔……！”捶了一下桌面。又开始胡乱强|吻人了！ 捧杯一饮而尽，用筷子将天妇罗和海鲜等下酒菜夹了一圈，满足咽下米饭，东山小红小声：“会和前辈们一起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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