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梓菱却绕到他面前,将他手里的木鱼夺了去:“这个破木头有什么好敲的嘛!将军若是喜欢,不如敲本宫呀!” 说着,她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脊背对着他。 翘圆紧致的弧度,被修身长裙勾勒得淋漓尽致,就像引人采-撷的蜜桃。 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打量了下来,哪吒额角青筋直跳。 暗自磨了磨牙,他放下手里的佛珠,终究是将话挑明了道:“公主欲求之事,微臣绝不会从,公主还是不要在微臣这里浪费时间了!” 忽然听见如此冰冷的语气,梓菱脊背僵了僵,带着那么些局促地回过了头去。 只见他脸色铁青,确实像是已经动怒的样子。 她定了定心神,反问道:“本宫欲求什么?” 哪吒眉宇拧起,显然是被这话震惊到了。 她居然还有胆子问他,到底要不要脸? “公主心知肚明。”他咬牙切齿地答。 梓菱轻轻一笑,面不改色,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颈:“本宫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你罢了。” 一双淡淡春山眉下,她那双眼清澈透亮,纤尘不染,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甚是勾.人。 若非一早便知晓她的刻意接近是心怀不轨,哪吒还真有可能会相信她这鬼话,但此刻,他只觉得这个女人虚伪至极。 再次扒掉她圈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哪吒回以冷笑道:“那微臣倒想问问,朝中那样多好男儿,为何公主偏偏就相中了微臣?” “自从那日在演武场见了你,我就难以忘怀了,本就是一见钟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梓菱缓缓道。 想找他生-孩子不假,但这话也是真的,他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只那一眼就再也忘不掉,并且内心十分想-要得到。 所以哪怕会被他嫌弃,她也想要彻彻底底为自己活一次。 哪吒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顷,他放缓语气回道:“可微臣家世清白,并不想同有夫之妇苟-合,还请公主放过微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总该有些廉耻心吧? 而梓菱那双清亮的眼睛确实黯淡了几分,坐在原地,垂着眸,许久未再出声。 哪吒静静看着他,眼底无波无澜。 虽说她确实容貌出众,让他有那么些微动心,但是这种苟且的事情,他绝不会做。 既然已为人妇,那就注定他们二人有缘无分,她强求也无用,他是绝不会陷进她的温柔乡里的。 梓菱沉默良久,再抬头时,双眸有些微泛红。 她看着他笑,声音有那么一丝凄凉:“将军……当真是好绝情呀。” 说罢,她抿了抿唇,豆大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许是觉得有些丢人,她连忙抬手抹掉,可是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越抹越多。 见她如此,哪吒心下生出些许抱歉,但仍旧未置一语。 他若是不绝情,那就是害了他自己,他清高了二十余年,绝不会为了她放弃原则。 他若是想-要一个女人,那便是一辈子,绝不会只是身-体上的满足。 况且他还有大业在身,儿女情长本就不是他眼下应该思考的事情。 收拢思绪,哪吒别开视线,决然道:“时辰不早,公主请回吧!” 低声啜泣的声音落在空旷的禅房内,清浅绵长,颇为干扰心神。 梓菱擦干净眼泪,将食盒里装着的羊汤取了出来,递给他道:“这是本宫亲手熬的羊汤,纵使你不喜欢我,但这份心意,本宫不想浪费,还请将军喝了吧!” 羊汤还是温热的,往外冒着淡淡的白雾,香气扑鼻,看得出熬了最少两个时辰。 见他犹豫,梓菱补充道:“秋季喝羊汤最是补身子了,将军沿路护送这般辛苦,就当犒劳一下自己,可好?” 说着,她抬起手,将汤碗递到男人面前。 明明儿刚刚还在哭,这会子居然就能冲着他微笑了,女人可真是善变。 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哪吒盯着她瞧了会儿,却迟迟未接过她手里的碗。 梓菱心下尤为紧张,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手举得有些累,她暂且放下,用勺子搅动了几下碗里的汤,垂眸道:“将军该不会是害怕本宫下毒吧?” “将军还真是小心……可毒害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呢?本宫这一路还得指望你保护呢。”凄凄惨惨地说完,梓菱那双俏丽的水眸说红就红了。 哪吒最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这便接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恍然抬头,梓菱看着他,有那么些呆滞:“……” 素来只听闻饮酒一口闷,于习武之人而言,居然连汤也是可以一口闷的么? 抬起的瓷碗挡住了男人的眉眼,注视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梓菱不自觉面颊发-烫,悄悄地红了脸。 这样精-壮的男人,她确实……很喜欢。 喝完,哪吒把碗丢在了食盒里,又顺手捡起里头的帕子擦了擦嘴。 看向面前人,他言简意赅道:“公主是否满意?” 近乎一滴不剩,那自然是满意极了。 “嗯。”带着那么些娇俏,梓菱轻声应,然藏在云袖下的手已经开始偷偷数起了数。 三人份的春-宵散剂量,依照北雁所言,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起效,她得干些什么拖延时间呢? “将军,”梓菱试探道,“本宫陪你一块儿诵经可好?” “听闻佛法博大精深,本宫也想学学。” 虽说不知她又在想些什么,但只要她不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哪吒也就没有理由拒绝她,身为人臣,哪有不低头的。 从旁边取了一套蒲团和木鱼,哪吒替她摆好,沉声道:“公主请。” 接过他手里的木鱼,梓菱提起裙摆,在蒲团上跪好。 “这是道德经,公主照着念就是了。”将经书摆到对方面前,哪吒又跪回了自己的蒲团上。 学着他的样子,梓菱也开始闭眼敲木鱼,诵佛经。 四周檀香氤氲,清幽静谧,只有木鱼声悠扬绕耳。 说实话这种两个人一起诵经的感觉还挺好的,就像在茫茫尘世间寻到了知音,他突然没有那么想去排斥她了。 安静礼佛的绥宁长公主,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所谓修佛法,求的就是一个清心净欲,但不知为何,他周身逐渐升腾起一股燥-热,不仅压不下去,还尤为干扰他的气息,让他无法沉下心去安然跪坐。 梓菱藏在袖中的手终于数到了最后一个回合,于是她睁开了眼睛,果然瞧见跪在身侧的男人正在额角冒汗。 这个反应是药效发作无疑了,梓菱心下窃喜,北雁这药可真行啊! “将军,你怎么了?”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梓菱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灼灼.热气在周身流淌,内心仿佛被火烧一般,这一碰,哪吒彻底绷不住了,浑身颤了一颤。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扬声质问:“那汤里加了什么?!” “唔……”梓菱挣.扎了两下,有几分委屈道,“不过就是加了几味补药罢了?” 补药? 什么十全大补药能让他躁-动成这样? “还装!”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如鹰隼般的眸子阴沉了下去,“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诡计多端的女人,竟然还在他面前装无辜,他果然不该轻易相信她! 一把甩开对方的手,趁着药效还未渗进奇经八脉,他欲要起身逃离。 梓菱有所觉察,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速度和力气,猛地将他摁住,径直爬了上去。 “是又如何?本宫欢喜你,本宫想-要你!”急声说完,她便主动稳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蓦然贴近,辅之幽香四溢,哪吒脑中瞬间化为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他能觉察到,她身上的香味也在钩着他越陷越深。 几乎将整个人都缠在了他身上,哪吒伸手去推她,可她不知何时已解开了月要带。 软烟罗制成的衣裳蓦就顺着她的肩头滑了下来,如流水一般。 他的手一触碰到她的月几肤就开始颤.栗发.抖,继而失去力道。 于是梓菱轻而易举就能抓起他的爪子。 哪吒持续颤.抖着,月匈膛剧烈起伏,因着太过奇妙,那双手不听使唤地动了起来。 脊背上一根筋麻到头顶,每碰一下,都让他更加深陷一分。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她雪□□致的身子,哪吒喉间滚动,手背上青筋暴起。 玲珑有致,曼妙绝伦……只要一想到它现在正就依.偎在他怀里,他脑海里就像有千万个声音在一齐叫嚣:要-了她! 面对初稳,梓菱其实并不知该如何操作,只是尽可能严丝密合地稳着他。 她虽举止胆大,但她的稳尤为小心翼翼,身为男子,哪吒觉察得出她不过就是个青涩的小姑娘。 可也正是因此,愈发牵动他的神经,她像一朵正在盛放的青樱,干净澄澈,极具魅-惑力。 药效激发了他的情-动,同时也引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的手终究是不可抑地覆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呼吸愈发急-促,浑身滚-烫,额角的汗也越冒越多,随着双臂下意识地收拢,他残存的理智也在一点点被情.欲吞没。 他的内心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碰她! 所以,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剂量,才会让他失控至此? 又或许,是因为她太迷人了? 哪怕是曾经闯过千军万马的他,都迈不过她身前的天堑。 他此刻就像漂浮在欲-海里,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抱着怀里的人越陷越深。 见他已经有了沉.沦之势,梓菱的举动便愈发肆意了些,她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开始解他的外袍。 衣裳坠地,一件接着一件,男人的月匈月堂徐徐袒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人爆发出来的力量,很明显,他已经全然无力抵抗。 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捧起男人的脸,梓菱一点点沾湿他的唇。 怀里的人香软清甜,温柔似水,妖-娆妩.媚,令人欲罢不能,他此刻再未有欲要脱离的意思,只紧紧拥着她,回应她的稳。 所以,是她太勾.人了,不是他定力不够…… 男人如是为自己找补,唇齿间的掠夺就愈发肆虐起来。 他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像猎物似地锁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眼下比罂粟更加令人沉迷,哪吒终究是无力抵抗,裹挟着她倒在了羊绒毯上。 墙壁上佛像高挂,烛灯远远照来,清晰可见神明的容颜,然这清修之地,眼下却是无比的荒唐。 衣裳散落满地,烛影打在交织绍缭的人影上,晕染开旖-旎朦胧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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