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又在砸!我手机! 他挥开自己已经浸湿一片的外套——多半是她从浴室出来时扑腾出来的水,俯下身,扣住了她的后颈,逼视着她。 “你要找谁?” 他骤然的逼近让她一时无法适应,指尖带起的冷气覆在了她的皮肤上,像是被安抚,又像是更为难耐,强烈的触感让她的眼神都散了一瞬。 琴酒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好好看了她一眼,但只这一眼,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 娇艳欲滴的场景绽放在墨绿色的眸中,他将她的模样深深镌刻,开口间的呼吸也不再沉稳。 “……谁都行,是吗?” 津木真弓顺从着本能,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双臂环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眼底也红了一瞬。 但他还是想得到那个答案。 他卡着她的下巴,试图唤回她的神智,重复了一遍:“……谁都可以,是吗?” 津木真弓闭了闭眼,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谁都行吗?——不,至少在今晚之前的琴酒,她就不可以。 她拒绝回答,只是微微用力,将她手臂间环住的脖颈拉了下来。 在今晚之前,津木真弓大概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居然是自己强|迫的他。 像是之前两人间所有的情况都顷刻倒转,她急迫地寻觅能消解一切积火的清泉,而他恰好就在旁边。 但是……非他不可吗? 她没法给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但他却似乎执着了起来,他的唇在她的颊边辗转,就是不肯向下,指尖也只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像是在煽风点火,却又什么都不肯给她。 他平淡的语调似乎也不为指尖起伏的力道所扰,从陌生到熟练,从试探到掌控,直到她带着哭腔的长声在耳边绽放,他启唇将她的呼声吞入口中。 在最需要喘息的关头被他堵住呼吸,她几近缺氧,但药效驱使着她伸手紧紧搂着他,她只能张口咬住他泄愤。 直至她的呻|吟中都带了几分血腥味,顺着似有似无的哭声呛入口中,染得本就红肿的唇瓣更为鲜艳。 到了后来琴酒似乎也不再执着于那个答案,却仍是抱着莫名的执着,坚守最后一份底线,只是将她按在怀中,安抚她的药效。 她发了狠地咬着他,他也任她撕咬,尔后加倍从指尖与唇舌还回去,她于是咬的更狠。 像是被置于沸炉之中,她之前身上残留的冰冷水渍被高温烘暖,烧得滚烫,哭泣与颤抖并存地缩在被褥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血腥味与烟火一同在脑中炸开,她的指尖几乎掐进他的皮肉之中,他伸出另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任她的牙齿更深地嵌入自己的肩膀。 最后她靠倒在他怀中,手中还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撕扯下来的一根银发,哭声未止,还带着点颤意,开口间有些困顿,但还在冷笑着试图激怒他。 “你是不是……不行?”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强硬地按上她的双眸,将她锁入怀中:“睡吧。” 他的手覆着她的双眸,指掌上的湿意不知染自她眸中的泪意还是什么,她也确实困顿乏力,于是伸手拉下他的手,又在唇边狠狠咬了一口。 琴酒顿了一下,滚烫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尖:“……还不够吗?” 津木真弓哆嗦了一下,一把甩开他的手,卷着被子翻了两下直接翻到床铺最里面,甚至背对着他。 “睡觉!” 冷水澡只会在两人间转移,不会消失(?) 好,现在需要洗冷水澡的换成了大哥(乖巧.jpg) 大哥你自己看看你砸了麻油米几个手机了(指指点点) 早看早享受(敲木鱼.jpg)
第81章 (1.5更) 津木真弓后来还是没能睡着。 ……当然,客观来说,处在这个情况下能睡着才是怪事。 身体的受伤和疲惫暂且不说,她的精神怎么也没法松懈下来,达到入眠标准。 琴酒给她盖好被子就起身去洗澡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坐起了身。 于是,刚刚洗完澡走出浴室的琴酒就看到桌上被放了两杯热水。 准确来讲,一杯热水,一杯咖啡。 津木真弓正穿着衣柜里翻出的崭新浴袍,蹲在房间的柜子前翻箱倒柜。 她听到了他出来的声音,头也没抬。 “洗完冷水澡喝点热的,白开水和咖啡自己选吧——事先声明,咖啡是用你房间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速溶粉泡的,喝出了问题别怪我。” 琴酒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个杯子,拿起了咖啡。 津木真弓终于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想找的东西,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看着他的选择,显得有些意外。 “你这么喜欢咖啡?” 虽然之前他在她家住的那段时间里,她就知道这人每天雷打不动一杯咖啡,但她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对咖啡要求很高呢,这种不知道几年前的速溶粉也能入口吗? 琴酒端起那杯黑黢黢的液体尝了一口,从不暴露口味的他都忍不住皱眉。 “……你的伤口多养两天,这几天别喝带咖啡因和酒精的东西。” 至于他,咖啡对于他而言仅仅只是“可以保持高效”的工具而已,可以是咖啡,可以是提神饮料,甚至可以是兴|奋|剂,对他来说口味没有区别。 津木真弓更惊讶了:“……虽然很想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如果你选热水的话,那杯不明液体我也会倒掉来着……” 又不是非要二选一,不能都喝水吗? 琴酒:…… 他沉默了一下,将咖啡递给津木真弓:“……我的也换水吧。” 津木真弓笑了起来,“真这么难喝啊?我闻着味道还行啊?……啊呸呸呸,当我没说。” 她刚尝了一口就差点给呛死,琴酒居然还喝了好几口。 她将吹风机抛到他的沙发旁边,将咖啡倒了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看他还是坐在沙发上没动。 “不吹头发吗?线不够长的话给你接根延长线?” 琴酒克制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分疑问。 ——我自己吹? 津木真弓挑眉。 ——不然呢? 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懒得吹,还想帮别人吹头发?——还是那么长那么厚一大把! 给他找吹风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琴酒自然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吹头发”这种事情上的人,津木真弓也不强求,见他出来了,就抱着浴巾向浴室走去。 琴酒拽住了她,“干什么?” “……洗澡啊。” 他站起身,这回换津木真弓后退一步问道:“……干什么?” “你伤口不方便。” ……不,比起伤口,你更不方便。 但琴酒还是跟了进来——反正他想进的地方没人能拦得住,更何况自从刚才的事后,从某种意义上,津木真弓对他多了几分放心。 结果自然是放心得太早了。 最后她被他抱出浴室,放到沙发上,好消息是吹风机没有浪费,只是变成了他帮她吹头发。 身上是洗得清爽了,残余的药效也彻底解了,但津木真弓心里非常窝火。 事实证明,不能对曾经有过肉食系前科的男人放心太早。 津木真弓缩在沙发上骂骂咧咧,顺便拿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补水。 温热的暖风吹拂在头顶——在今晚前大概没有人能想象,琴酒有一天会拿着吹风机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 或者说在今晚前,“琴酒”和“她的头”这两个关键词能关联起来的方式,根本离不开“砍”“杀”“敲”等等不那么美好的关键词。 她的思绪在嗡鸣的噪音中有些发散。 ……如果说之前还有说笑般“你是不是不行”的质疑,在浴室这么特殊的地方,纵使有水雾遮挡,有些反应也能尽收眼底。 有几次看着他的反应,听着他压抑的喘|息,还有那近乎要吞噬自己的眼神,她都以为那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但对这个男人来说,“极限”似乎也是“无极限”的。 甚至后来她趁他猝不及防间,已经靠上去,伸手…… 但黑泽·正人君子·阵老师“啪”一下捉住了锁住了她的双手,把她按在了墙上,冰冷的浴室瓷砖凉得她微微一颤,随即被他一口咬住。 ——这大概也是今晚她咬了他那么多口后,他第一次还嘴。 甚至似乎因为她的突袭没能控制住力道,咬得她低声痛呼,随即被他带着血腥的吻再度吞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个行为让他产生了某种错误解读,又或是忍耐许久的肉食动物终于堪堪露出了一丝獠牙,结局是她被剥夺了突袭的力气,最后被他抱出了浴室。 ……回过神来的津木真弓不太明白,但大受震撼。 总不会是这人有什么古怪的癖好吧?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停下,琴酒收起吹风机,在她旁边坐下。 “在想什么?” 津木真弓伸手捋了捋自己已经被吹干的头发,瞥了他一眼,“在想你这人是不是做过什么极限的忍耐力训练。” 琴酒嗤笑一声,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没有回答。 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有自然是有的,但显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 她又往旁边挪了挪,将两人之间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上,随即缓缓开口。 “我很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他在她说完前,冷冷一句话将她怼了回来。 津木真弓:? 她顿了顿,决定直接开口问:“你信宗|教吗?” 琴酒:? 津木真弓比比划划地和他解释。 “在很多宗|教里,性|爱与婚姻一样,是非常神圣的东西,而且两者往往绑定,在进入婚姻前就进行性|爱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亵渎’的事情——对此我持保留态度,毕竟我觉得我们做的这些事其实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琴酒将桌上的水杯塞她水里,制止她天马行空的脑回路。 “多喝热水。” 但看她不依不挠的样子,他知道,今天得不到一个答案她不会消停——侦探的本质就是这么麻烦的好奇心。 他于是开口:“你愿意吗?” 见她下意识要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愿意’,还是‘没有不愿意’?” 津木真弓张口回答的动作顿住,随即垂了眸:“没有不愿意。” 琴酒笑了一声,不是惯常的冷笑,却也听不出任何开心的意思。 津木真弓于是得到了答案,捧着热水喝了几口,半晌,幽幽感叹一声。 “……想不到你是个好人。” 琴酒已经拿起了桌上的平板处理事情,听到这句话时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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