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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既然只有你会服侍爷，我们都没您服侍的好！这院子里大小事情，离了你顷刻间就不能转！那干脆就只留你一人伺候算了，我们这些蠢笨惫懒的，活该被撵！” 袭人…：见晴雯的枪口不按理出牌的直接就冲自己来了，心中也气的不行，暗道：你个蠢货，难道劝下宝玉最受益的不是你么？！怎么反倒还不依不饶上了！有心想反驳其几句，但又恐将事儿闹大，只得将气往下压了压，强笑道： “好妹妹，你就先别火上浇油了！此事都是我们的不是！我先替二爷跟你道个恼…” 谁知此话一出，更加惹恼了晴雯！ 晴雯一听她说“我们”，一副她与宝玉才是一体的模样，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了！越发冷笑道： “别教我替你害臊了！别以为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能瞒的了人！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注1】 竟然直接将袭人与宝玉已经试过的老底给嚷嚷了出来！ 袭人毕竟还是个大姑娘，顿时臊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一旁心中有鬼的麝月，秋纹见了，也都低了脑袋… 宝玉也是脸上不得劲儿，但同时也越发觉得晴雯不知轻重，因此，直接甩开了袭人的手，指着晴雯狠厉道： “你不说改自己毛病，还在这儿挑别人不是！？你等着，我这就去回太太，立时便如了你的意！” 晴雯听了，既气他向着袭人，又怕自己真的被撵！再也忍不住，哇的放生大哭起来… “我不走！你要非撵走我，我…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麝月几个也吓得忙替她求起情来，但宝玉却执意不肯饶了她，袭人见了，只得拉着麝月几个朝其跪下，抱腿的抱腿，磕头的磕头，这才将将将他劝下来… 但劝下来是劝下来了，宝玉的心情却依旧没好，可能也是淋雨着了点儿凉，木讷的由着袭人几个给自己洗了澡换了衣服后，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待半途醒来，渴的不行，却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得自己爬将起来，想要去倒碗水喝，就见门外登登跑进一个人来，直接将他摁了回去， “你快别动了！刚你睡着时就有些咳嗽，小心再着了风！” 说着，便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了！不是晴雯又是哪儿个！ 宝玉睡了一觉，心情已然好了不少，又见她哭的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不由得就心了软，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道： “你怎么就不知我的心？！我刚才哪里是想撵你，只不过是见你总是这个样子心里替你着急罢了！ 若咱们总守在一处还好，至少还有我纵着你，但万一有一天不得不散了，麝月、秋纹几个起码还有父母兄弟可靠，你又指着谁？！” 晴雯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宝玉刚朝他发作，乃是因着想到了以后，担心她万一被放出去，活不下去呢！ 这才知是自己误会了他，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羞愧，一眼看见旁边袭人放着的针线篓子，便将牙一咬，一把将里面的剪刀拿了出来，当着宝玉的面，“咔咔”两声就将自己左手两根葱管般的指甲齐根剪了下来，又将那剪子递给宝玉，抽噎道： “刚都是我不好，你帮我将右手这两根也剪了吧！这四只指甲就当我给你赔礼了！” 宝玉见她为了自己竟然真的将珍爱的指甲剪了，也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忙小心翼翼的将剩余的两根指甲也替她剪了，连同先前的两根都珍而重之的用帕子包了起来，放到了床头自己盛心爱之物的盒子里，道： “你放心，这赔礼我一定会好好收着。” “嗯，”晴雯听了便含泪点了点头，随即又朝着他无奈道： “你也不能全怪我惫懒，实在是咱们屋里就这么点儿活，那些散碎活计自有婆子和小丫头去干，用不着我们，而屋里这些，不管是银钱，还是你的那些穿戴、衣服、鞋袜，乃至荷包、络子，都被袭人包揽了去， 麝月几个唯她马首是瞻的，或许她还会用用，而我这个跟她只是平平的，便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旁的，再不肯让我沾染一点儿！看在外人和你眼里，可不就只有她为你尽心尽责，我则全然是个摆设了！我就是有心替你做些什么，也做不成啊！” 晴雯算看出来了，宝玉刚才虽然是关心她，为她着想，但刚提起将来要散了时，却一句没提袭人，也就是说，万一有朝一日让他选，他肯定是要留下袭人的！ 这个发现，让她终于有了危机感！觉得：凭什么啊？！明明当初只是因着她心细，这才被派到宝玉身边伺候的，并没有想让她当姨娘的意思， 结果就因着她不要脸的先行勾引了宝玉，捷足先登，就抢了她的位置？！而她这个老实本分等着主子安排的，却要往后靠了！ 顿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注1】：节选自《红楼梦》 晴雯：:以前陪人家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牛夫人!！ 另，下一本要开的文《大明太子妃》，大家帮忙点个收藏！多谢多谢！～戳专栏！
第122章 宝玉还是挨打了（二合一） “只要你肯改！旁的都交给我就是！我自有办法！” 宝玉见经此一事，晴雯懂事了很多，十分欣慰，立刻大包大揽道。不过这回他倒也没说大话，就在他刚被关在门外淋雨时，就已经想好了主意。 这些日子，因着他常常往王熙院子里去，自然也看到过一些王熙管家理事的场面，尤其其升任主母后，需要管的事儿便更多了！ 但，即便将府里所有的管事仆妇并她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们都加一起，其身边满打满算也就才二十来个人而已，数量甚至还没有宝玉院子里伺候的人多。 但就是这二十来个人，却将整个一品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分工明确，丝毫不见忙乱。 而他二嫂也就只每日上午固定一个半时辰听听众管事仆妇们的汇报，其余时候，不是吃就是玩儿！一点儿都不像旁的当家主母那般忙碌！ 还有他林妹妹和三妹妹的院子里，也是各有各的分工，没有一个闲人，众丫鬟间也从不见勾心斗角，大家伙都挺其乐融融的！ 哪像他们院子里，每日就只见袭人忙的脚不沾地，其余人全都偷懒的偷懒，耍滑的耍滑，要不就是你挤兑我，我挤兑你！ 若是以前，宝玉倒还挺乐得在这群莺莺燕燕中间充当和事佬，调解来调解去的，更觉得为摔坏个杯子，折了把扇子等些微小事儿去惩罚女孩儿们太过于粗鲁，也不符合他怜香惜玉的人设， 但自从听了贾琏的话后，他突然就醒悟过来，自己的纵容和宠溺原来只会害了她们，所以，便打定主意，要学着王熙等人，将院子里的规矩重新立起来！ 为此，还特意拿着纸笔跑了趟王熙几个的院子，将她们的一些管理心得和方法都记了下来，又跟探春讨论了半天，最后躲书房里连夜拟了个章程及排班表出来… 待第二日，便将屋内一二等丫鬟们都召集到一处，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我觉得如今大家既然在一处过活，就该齐心协力才是！若事事都指着袭人一个，一是她辛苦，身子早晚受不住；二，若总任由你们这般得过且过，不经经事儿，怕是永远也立不起来！ 所以，我昨晚便立了个章程，将咱们院子里的事儿都做了个分工，以后你们都按这章程各自管着各自的那一摊子即可，其余时候则按着排班表行事！也省的看见好活儿都去争，差的又都躲！” 宝玉先故作严肃的朝着众人道。 袭人听了顿时心里一搁楞，万没想到宝玉昨晚在书房背着她折腾到半夜，竟然不是写什么诗啊干的，而是搞这些！ 忙开口道： “瞧二爷说的，哪里就累坏我了，能照看二爷，为二爷作事，乃是奴婢的福分，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说，二爷爷们儿家家的，若让您为了这些琐碎费心操力，岂不是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脸么？！本来您整日读书上学的就已经够辛苦的了！” 意思：这事儿不该你个做爷的管，一切有我呢！ 但见自己说完，宝玉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又一脸委屈的红着眼道： “昨儿害二爷淋雨之事，都是奴婢的不是，若是二爷因此生了奴婢的气，那只管罚我骂我，奴婢绝无半句怨言！只求二爷别不让奴婢服侍您就行…！” 宝玉…：他自然听出了袭人话里意思，故意不应承也是因着知道，若自己此时心了软，今日之事必定又会不了了之了！ 而且，见此时袭人行事，宝玉便不由得想起昨天他三妹妹，听到他去找她取经时，那番讥诮的话来： “你那个袭人除了会拿着你的东西笼络人，就只剩将你看紧，让旁人以为你离了她就活不了这招了！如此只显摆自己不顾旁人死活，引得底下人怨声载道，对她各种不忿，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而，至于为何探春当着宝玉的面就直接拆袭人的台，还要从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说起。 本来探春对袭人的观感还是很好的！但前些日子，探春感念宝玉总从外面给她捎东西回来，加之也是想巴结巴结这个嫡兄，于是便费心巴力，又是熬夜又是自贴银子的为宝玉做了双极豪华精美的鞋子出来，并亲自给他送了过去！ 当时，袭人看到那鞋便好一顿夸赞，对探春也很感激，探春当时还想，难怪众人都说袭人乃宝玉院中第一人，最是温柔和气呢，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却不想宝玉有一次穿着那鞋时，被她父亲无意中看到了，因着那鞋面用的杭绸，又用金线绣了云纹，她父亲便以过度奢靡为由将宝玉给骂了一顿，也因此，在探春又一次提出给宝玉做鞋子时，宝玉忙拒了，还十分实诚的跟探春说：袭人让他以后都别收她做的东西了，省的被老爷骂不说，还要被赵姨娘抱怨！ 当时探春听了便气的不行，但随即一想，谁让自己摊上那么个拎不清的姨娘呢？！连她自己都看不上，又何况别人？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探春又从侍书口中得知，那袭人还跟旁人抱怨过此事，还说什么：宝玉除了她做的鞋袜、小衣，别人做的全都穿不惯。还说探春明知老爷不爱奢靡之物，却故意将那鞋子做的奢侈，也不知是报的什么心思。 探春那时才知，袭人此人有多么虚伪，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了！ 也因此，见宝玉来跟自己请教管理之术，便直言：袭人此人只知揽权，根本不懂什么管理之术，虽确实对宝玉忠心耿耿，但也大有借着宝玉对她的依赖，把持宝玉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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