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做到了族中训练做不到的地步。 骨头没有折断,内脏也没有破碎, 但是实力在变强——在无法使用查克拉的情况下。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是因为鳞泷师父更明白,在如何不伤害人的身体的情况下开发每一寸肌肉的作用吗? 就算一天的训练下来筋疲力尽,也恰好控制在身体的承受极限之前。每一次,都在到达极限之前被叫停下。 而鳞泷左近次也很苦恼,两个弟子,炭治郎看起来毛毛躁躁有点冲动的样子,在平日的训练之中却是最不用他操心的那个。安排下去的训练会一丝不茍的完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听话懂事极了。 而另一个,明明长了一张聪明脸蛋,性格也很稳定脑子也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训练起来总是不知分寸的给自己加练?好几次要不是发现得早,彦能把自己练吐血!手断掉!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啊,完全不爱惜身体! 鳞泷左近次只能更加紧迫的盯着他们的训练,避免某个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惜的弟子把自己送进医院。 “……鳞泷先生,不用一直盯着我的。”千手彦被紧迫盯人的鳞泷左近次盯了一个月了,只要她拿起刀,戴着天狗面具的培育师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把自己的位置搬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似在做自己的事情,实则一直在看着她。“我已经明白了,我不会再勉强自己了,真的,我发誓。” 少女挠了挠脸颊,作为忍者,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在家里,绝对会被揍,但是这里的话。“我会好好珍惜身体的,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 鳞泷左近次点头,不为所动。“嗯,我知道了,你继续训练吧。” 炭治郎在旁边挥剑,忍笑。“看来鳞泷先生还是不放心你呢,小彦。” 千手彦也在做跟他一样的训练,但是因为两人的体质力量耐力的不同,训练的内容量也是不同的。比如炭治郎是挥剑一千次,而千手彦的就是两千次,而且鳞泷先生还会会根据他们两人身体的余力而进行加练。 其它的训练也是差不多,千手彦的训练量往往是炭治郎的量上翻倍。但是炭治郎发现,无论怎么多,小彦总是跟他差不多时间完成的,没有一天例外。 小彦真的,好厉害啊。 少年不再分神,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每日的挥刀训练之中。他也不能输才行,鳞泷先生说了,想要成为猎鬼人还需要通过鬼杀队的考核,他要快一点、更快一点,找到让祢豆子变回人的办法! 千手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手臂已经感受到了僵硬,还有昨天留下的酸软…但是,是可以忍耐的范围。 而且,在一次又一次的挥刀中…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雪亮的刀锋一次又一次的沿着既定的弧度挥下,破空声随之响起。 收足,踏出,枯燥,乏味,肌肉拉伸的感觉,每一次挥刀调动身体的感觉,发尾扫过脸颊,汗珠沿着皮肤滑落,顺着下颌滴落,浸染进领口。 忍者…和武士是不同的。 忍者,是为了达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的存在。为了家族的声誉,无论多么肮脏的事情都可以做到的存在。千手作为忍族之中的豪强,或许要比大部分忍族干净一点,他们强大的实力,生来得天独厚的躯体让他们千年来一直站在顶端的位置上。 但是,偶尔的时候,千手彦也会看见一些只能在阴影之中存在的东西……父亲说,那是一个家族不可避免的会有的存在。她要去习惯,要去包容。说大哥过于直率,说二哥过于纯粹,板间瓦间太小,只有她是最适合的…… 忍者大都是这样的,刀口舔血,为了争斗而生,不干不净的,所以才总是被那些武士用看不起的眼光看待——明明那些家伙都很弱小,经常委托忍者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用那种看下等人的眼光看他们就是了。 千手彦读过一些诗集,虽然很快就觉得无趣丢掉了,但还是记得一些,一些上面歌颂武士的高洁的句子。 不过当时的她觉得完全是虚假宣传,言不属实。 而现在…如果真的存在诗句中描述的高洁的武士的话,那么鳞泷先生,还有富冈先生,就是那样的人吧。 温柔,坚定,强大,有原则,心中有着一杆标尺,即使面对变成鬼的祢豆子,也愿意用自己的心去看,去判断。 而现在,她好像正在他们被教导着,走在一条从未走过的道路之上。 好奇怪的感觉…… 好奇妙的感觉…… 前所未有的…… 心灵的深处,像是终于被太阳青睐了一样,有暖洋洋的感觉。 不可思议。 鳞泷左近次喝了口茶,义勇,你真是推荐了两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啊。 ** 祢豆子自从那一晚的战斗之后,就一直陷入沉睡,到了狭雾山之后就一直被安置在最里面的房间里,平时擦洗身体都是由千手彦负责,休息的时候,也是她跟祢豆子一个房间。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鳞泷先生知道的时候为什么很僵硬的样子…… 鳞泷左近次:原来是炭治郎的妹夫吗?义勇你信里可没说这种事啊! 千手彦虽然现在无法使用查克拉,但是眼力还在,在经过详细的检查之后,她猜测或许是因为战斗消耗掉了能量,而祢豆子又因为自身的坚定意志拒绝吃人,没有跟寻常的鬼一样吃掉亲人补充丰富的营养,那么当能量不足的时候,她就会陷入沉睡…而在沉睡之中,她的身体也维持着微妙的活性,心脏的跳动很微弱,但始终存在。 对于祢豆子来说,沉睡或许是恢复力量的方式。 但是恢复的速度很慢,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而且,她隐约感觉到,沉睡的祢豆子身上有什么在改变,变得不一样起来。这对她,或许是一件好事。 鳞泷左近次的判断也跟她的差不多,炭治郎也终于放下心来,不用担心妹妹睡着睡着人就没了。 训练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新绿褪去,浓烈的绿意笼罩了狭雾山,是夏天; 树叶染上枯黄,果实变得甜美,溪流之中的鱼儿都变得格外肥美,是秋天; 然后纯白降落,伴随着入骨的寒冷,狭雾山本就稀薄的空气更加的稀薄了,呼吸进胸腔都带着凌冽刺痛,是冬天。 当冰雪消融的时候,春天又来了—— 然后在这个春天,鳞泷左近次表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他们的了,然后领着两人到了山上的两块巨大的圆石前,交给了他们最后一个任务。 “用你们的刀,劈开石头。你们就合格了。”鳞泷左近次见证了他们这一年来的努力和成长,难得多说了两句。“炭治郎,彦,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 而后,也不再安排任何训练。 而炭治郎和千手彦。 “……”如果能够使用查克拉的话,别说一刀劈开,不用刀千手彦也能一拳把这块石头给锤成碎片。 但是现在,要用一把刀,把这种有好几人合抱大小的石头砍成两半……她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捏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鳞泷先生不会给他们无法完成的任务,所以,是有什么诀窍吗? 用鳞泷先生教导的名为呼吸法的剑技? 还是那种特殊的呼吸?亦或是两者结合—— 在千手彦想的时候,炭治郎已经勇敢的开始尝试了,他的基础功非常的扎实,剑技也完全掌握了,但是…… 锵!!! 从石头上传来的反震力让他浑身都僵硬了,然后他整个人随着刀尖传来的抖动一起抖动了一起来。 “好硬!” “是好石头。”千手彦伸手触摸,冰凉的感觉,稍微用力,是坚硬的质感。“要劈开的话,靠蛮力是行不通的,炭治郎。更认真的观察,练习,然后来挑战它吧。” 鲜红的眼眸之中有摇曳的光,千手彦朝少年笑,“一起加油吧,别输给我啊!” ——不会有错的,她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要回去。她想把学会的带回去,也想学会更多的带回去。她想要真真正正的去面对父亲—— 但是,无论尝试多少次,无论改变多少次想法的去进攻,石头也纹丝不动。攻击会留下刀痕,但是要劈开它,还差得远。 每一天训练都不曾落下,每一天都没有放弃劈开石头,但是,收效甚微。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忍者的招式讲究的是如何更高效的夺走生命,对剑术的掌握也仅仅出于如何更快更狠的出刀这一方面,没有很深入的千手彦不明白。 以她的眼光来看,剑技她掌握了,呼吸法也掌握了,但是为什么就是劈不开呢?她和炭治郎,到底还欠缺什么呢? 炭治郎也不明白,而且长期的没有进展,就算是他也感到些微的焦躁起来。 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够劈开? 鳞泷先生不会让他们做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是他还不够强大吗? 为什么…… 在这一刻,两人的心声同步了。 他们到底,还欠缺什么呢?
第8章 师兄 在某个遍布桃树的山上,黑色炸毛短发的少年双手环抱着盘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着底下金发少年被手拿长拐的白发老人追的鬼哭狼嚎,老人跛了一只脚,身手却十分的矫健,打的金发少年凄惨痛哭。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瞳偶尔眨动,证明了他并非人偶。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自称桑岛慈悟郎的老人捡回了桃山,因为他没有记忆,而桑岛慈悟郎恰好认为他有某种天赋,正在培育剑士,于是他就留了下来。 但是…总觉得,他应该是抱着某种目的才会来到这里才对……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来。 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过去,本来应该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但是少年却觉得无所谓,无论有没有记忆,他都是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既然如此,能否恢复记忆,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不对,好歹让他想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啊? “斑!善逸就交给你了!”在一顿教训之后,拎着小徒弟的后衣领,桑岛慈悟郎冲树上的二弟子喊道。“训练没有完成的话不许他吃饭!!” “不要啊!”金发少年长着一张端正的脸,哭起来却涕泗横流的,“爷爷!斑哥!我真的不行的啊!做不到啊会死的放过我吧!” 无论看多少次,斑都感到嫌弃。尤其是这个便宜师弟,还叫他斑哥。叫他兄长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哭包?! 他应该更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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