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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没有慌，史蒂芬·斯特兰奇却慌的一|逼。 这一次，他没有了异次元空间保护。史蒂芬·斯特兰奇如果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他就应该知道现在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快跑。 没有人对韦恩家的人出手了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特别是还有两只蝙蝠崽子一起是行动的时候。 史蒂芬·斯特兰奇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一枚冰冷的蝙蝠油就已经抵住了他的额头。不仅如此，如果他敢稍微动一下的话，达米安的武士刀一定会精准的刺穿他的肾。 等到这位小刺|客再长大一点儿，他的目标就该换成是对手的脑袋。而现在，6岁的小男孩和史蒂芬·斯特兰奇的身高差距过大，达米安现在只能不是砍腿就是捅人家肾——真的非常没有格调了。 一个刺|客联盟培养出来的未来继承人需要什么格调？达米安冷笑一下，将手中的武士刀更向着史蒂芬·斯特兰奇的要害之处送了几分。 魔浮斗篷如果此刻还是刚才塞西莉亚制造出来的那个空间之中的人形的话，他都已经要惊叫出声了。 毕竟只是身娇体弱的一个斗篷而已，小红并没有和达米安的武士刀硬刚，甚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当达米安的武士刀刚一出鞘，魔浮斗篷小红同学就非常没有底气的向上牵起了自己的4个小角角，完全的将史蒂芬·斯特兰奇暴露在了达米安的攻击范围之内。 斯蒂芬·斯特兰奇真的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像是被风吹起裙角的女孩子一样把不讲义气又丢人的魔浮斗篷压下来。 很好，刚才他被塞西莉亚“反杀”已经非常丢卡玛泰姬的面子了，现在小红一出手，他们卡玛泰姬的里子直接被丢干净了。 毁灭吧，这条时间线真的没有重开的可能么？史蒂芬·斯特兰奇深吸一口气，真的不想再管什么保护青少年心理健康的破事了。 他就是很想骂人，用最肮脏的字眼去咒骂这急转直下、和他的预期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完全不对劲的事件走向。 让史蒂芬·斯特兰奇把到了嘴边的浸透了毒汁的话吞下去的，是他太阳穴和腰间传来的坚硬触感。 史蒂芬·斯特兰奇现在被完全控制住了。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反正已经确定了以高位面来客的真正身份——拜月狐形态下的塞西莉亚或许没有那么好辨认身份，但是身边围绕了一群蝙蝠崽子，再横向对比一下其他时间线，谁是突然出现的，谁就一定是高位面来客，这是最简单的推理，哪怕史蒂芬·斯特兰奇的推理能力赶不上英国跟他撞脸的那个，可是却也并不难得出正确的推论。 已经完全确定了结果，他完全可以冷眼旁观，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脑子发昏的被塞西莉亚·韦恩哄骗到企鹅人的老巢里。 这一天晚上，无论是大叫着自己是淑女的企鹅人，还是变成了人倒吊在他身上的魔浮斗篷，还有现在这两个分明已经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武士刀和蝙蝠标，其实都是他完全没有必要经历的。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被塞西莉亚的拜月狐形态影响，顺着她的引导做出了不理性的决定，所以才落到现在找个境地，史蒂芬·斯特兰奇长叹了一口气。 法师和法师之间的一较高下，果然是从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史蒂芬·斯特兰奇知道是自己一着不慎才落入了对方的圈套，本质的上来说是他技不如人，可是却还是会觉得自己真的是承受了太多。 “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两个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差不多五分钟就会出来。”目光在达米安和迪克·格雷森之间扫过，最终史蒂芬·斯特兰奇选择了和迪克·格雷森交流。 迪克·格雷森被是遮挡在蝙蝠侠战甲下面的脸没有一丝一毫放松的神色，用来威胁史蒂芬·斯特兰奇的手也没有挪开半分。他发出了蝙蝠侠的声音：“他们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第一次和迪克·格雷森联手，达米安和他居然也有几分默契。他配合的用自己的武士刀逼近了史蒂芬·斯特兰奇几分。 达米安这个小孩子的世界里人物颠倒，具体表现在……他在威胁斯蒂芬·斯特兰奇的肾脏的同时，也一视同仁的威胁了一下飞起来的魔浮斗篷。 魔浮斗篷：你厉害，你清高，我飞起来都能中枪是吧？ 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的人|身威胁没有丝毫解除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史蒂芬·斯特兰奇微微皱了皱眉。 “武功在高也怕菜刀”说得应该就是他们法师了，毕竟“脆皮法师”也不只是说说而已。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史蒂芬·斯特兰奇可以保证，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什么法术呢，就肯定要被嘎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他要面对的是一群蝙蝠崽子。 现在的情况就是，塞西莉亚和杰森·陶德跳进了他画好的传送阵里，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史蒂芬·斯特兰奇拥有每一个美国公民面对危险的时候的本能，他举起手示意自己绝不反抗：“我可以解释，不要激动，我们真的只需要等待一小会儿。” 史蒂芬·斯特兰奇在迪克·格雷森这里的可信度并不高。 虽然迪克·格雷森很愿意用善意的目光去是看每一个人，但是“法师”这个词在迪克·格雷森心里本来就不是什么非常美好的词儿。 迪克·格雷森对法师的偏见，康斯坦丁要对此负百分之八十的责。在他成为罗宾，并且跟随父亲一起与康斯坦丁有过的几次接触之中，对方将大人的狡诈、出尔反尔、坑队友等等恶劣的品行在还年幼的迪克·格雷森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童年的时候遇见这样的一个人，还恶劣的告诉他“大人都是这个样子的”，真的很容易让小孩子都是不想长大了哎。 如今又出现了一个法师，虽然史蒂芬·斯特兰奇在帮助处理今天晚上这些突发事件的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迪克·格雷斯和达米安在亲眼看见塞西莉亚两次都因为这个法师而消失之后，两个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把史蒂芬·斯特兰奇当做是毫无威胁的人。 “你们现在这样威胁我也是没有用的。”史蒂芬·斯特兰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去他娘的什么优雅，现在他就是要翻白眼，并且已经觉得回去把推辞了这一次哥谭之行，把他推出来顶包的师兄揍一顿。 史蒂芬·斯特兰奇：哥谭真的是一座充满了暴力的城市，明明之前我没有这样暴躁的。 Emmmm……哥谭的城市意志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魔法侧的来客，并且一已经暗搓搓的观察了他很久了。在和奥姆一起rua那些可爱的人类宝宝的间隙，哥谭的城市意志听见了史蒂芬·斯特兰奇的这种甩锅心声。 哥谭的城市意志已经有些习惯了背锅，它化成了一只小鱼无聊的吐了一口泡泡，在奥姆灰金色的头发里面蹭了蹭，吸收了一点纯正的信仰之力。 虽然奥姆信仰的海神，但是毕竟这一片的海洋也是属于哥谭的一部分嘛，管它是专门给它的信仰还是借了海洋的光，总之信仰之力这种东西，能蹭上一点就蹭上一点嘛。 它最近好了一些，不会虚弱的只能附着在哥谭的滴水兽上面，而可以分一些附着在阳光雨露之中，在城市的角落里面四处游走。虽然有些黑暗浓厚的地方哥谭的城市意志还是进不去，但是对于已经虚弱了快二百多年的它来说，现在的境况就已经好很多了。 史蒂芬·斯特兰奇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恶从胆边生已经被哥谭的城市意志接收到了。一道细长的“丝线”从他的手指向远方的空间延伸，他保持着现在别扭的姿态，一边实战法术，一边分心对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解释现在的情况。 史蒂芬·斯特兰奇郑重的说明了一下自己刚才那么做的目的：“刚才我就已经说了，杰森·陶德是天生的魔法亲和体质，我可以保证，从古一法师成立卡玛泰姬起，就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可以在根本就没有学习过魔法的情况下直接撕裂空间的。这样说，你们可以理解我刚才为什么震惊到有些失态了吧？” 史蒂芬·斯特兰奇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容易招人误会，虽然他抛出了一个问句，但是显然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回答。他只是维持着手中的魔法的稳定输出，随后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扒拉杰森·陶德。 “你们刚才应该也看见了，杰森·陶德并不相信魔法的存在。我把他丢进去的那个空间我也进去过，我的法术就是在那里觉醒的。”史蒂芬·斯特兰奇保证道：“魔法的顿悟讲究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并不是真的要把学生弄死，卡玛泰姬成立至今，最多只有没有天赋被退学的弟子，还没有被人教死的弟子。” 不知道时不时当过医生的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天生就有让人信服的气场。下一刻，史蒂芬·斯特兰奇就感觉到了抵在他腰后的武士刀和太阳穴的飞镖稍稍离开了些许，让他在这样紧张焦灼的时刻之中取得了片刻的自由。 迪克·格雷森稍微缓了一点语气：“那么博士，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们重新找到他吗？” 史蒂芬·斯特兰奇没有说话。他只是有些真切的感受到了魔法侧和科学侧真的有壁——合着他忙活了这一大通，还得应付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的“十万个为什么”，还没有疏忽手指下的魔力输出的极致一心二用只是他闲着无聊呗？ 如果不是为了和刚才那个空间建立联系，甚至传输重现那个空间里的塞西莉亚和杰森·陶德的影像，他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史蒂芬·斯特兰奇在迪克·格雷森的这问题中沉默却让迪克和达米安会错了意。这个时候，空气就像是凝固的一般。 迪克·格雷森的手指悄悄的搭上了自己制服腰带的纽扣上，轻轻的摩挲过那里藏着的联络蝙蝠侠的快捷按键，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已经关系到了家庭成员的人身安全，或许真的不得不通知布鲁斯了。 迪克·格雷森不动声色的互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肩膀。也不知道老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希望万能的蝙蝠侠已经找到了可以对付魔法侧的东西，迪克·格雷森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方居然和魔法侧这么快的就对上了，现在他没有办法去验证史蒂芬·斯特兰奇说的话的真假，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将他控制住。 可是他们能够控制一个法师多久呢？就算是不了解魔法侧，但是到底对塞西莉亚层出不穷的手段已经有了浅浅的认知，迪克·格雷森对他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对峙的结果并不过分盲目乐观。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蝙蝠侠，也只信任蝙蝠侠——胜过信任自己。 就在迪克·格雷森下定了决心，准备按下联系蝙蝠侠的按钮的时候，史蒂芬·斯特兰奇稍稍向前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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