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脑袋杵张起灵的肩头上,人格转换的后遗症延迟发作,他一如既往地晕过去了。 张起灵一把搂住吴邪的腰避免他滑倒在地,一手抄膝直接将人公主抱起。 胖子一看,心想可算能进场了,刚才那会儿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儿,是个人都不敢冒着被驴踢死的风险过去当电灯泡,“小哥儿,先把天真带回营地吧,这小子,该不会不是被野鸡脖子绑票,而是自己偷偷去找你的刀吧。” 张起灵摇了摇头,“吴邪不是没分寸的人,”说完他当着吴三省的面儿,把吴家一脉单传的宝贝疙瘩抱走了。 吴三省:“......” 吴三省莫名有点儿心慌,他拽着身边的黑眼镜问,“现在年轻人的兄弟义气是这样什的吗?” 黑眼镜摸了摸鼻子,“大概吧,他们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兄弟义气,那不是有好几次过命的交情吗?” 吴三省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还不待黑眼镜点头,那厢胖子就叫唤起来,他边吃力地拖着刀边喊,“小哥儿你好歹把刀给背上啊!这宝贝儿除了你谁扛得动啊!” 吴三省:“......” 吴三省又开始起疑,“这过命的兄弟有仨儿,我怎么没见人小哥儿对胖子温柔一点儿呢?” 黑眼镜一时语结,好半天才扶了扶眼镜道,“那不是辣眼睛吗?” 吴三省想了想那个画面,迟缓地点了点头,“好像也对。” 阿宁全程看着吴三省被黑眼镜忽悠,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吴三省在盗墓方面老谋深算,但在一和零的世界,他连窗儿都没摸上。 * 回到营地,吴邪狠狠睡了几个小时才醒,而在此期间张起灵抱着黑金古刀一直坐在床边。 吴邪一睁开眼就看见令他心安的身影,笑着起身道,“小哥儿,你该不会一直坐在这里等我吧。”他说这话其实也只是顺嘴的玩笑,谁没事还等着别人睡醒阿,又不是在加护病房里陪床。 但张起灵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守着,怕丢。” 吴邪:“.......” 吴邪捂着心口,只觉得心悸又要犯了。 既然人都醒了,看着也毫发无伤,张起灵不免要问,“昨晚出了何事?” “我......”吴邪正要开口,却见帐篷的布帘子教人一把掀开,吴三省打头走了进来,他面色不虞道,“说说吧,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是啊是啊,你快说说,你怎么就从西王母宫出来了?”胖子说着一溜烟儿蹿上床,直接占据摇滚席。 潘子阿宁一看,也自己找块儿地站着,黑眼镜怕外头没人看着就不进帐篷了,胳膊一抱,直接听墙角。 吴邪一看人头这么足,只能使出毕生的口才来描述昨晚的凶险。 “在小哥去追泥人的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在不自主地移动。等我睁开眼一看,却见身上盘着好几条野鸡脖子,而身下更是有成百上千!它们齐心协力不知道要把我运到哪里去。” 胖子一拍大腿,“还真被我说中了,是野鸡脖子干的好事儿!” 阿宁瞥了胖子一眼————你确定是你说中的? 胖子脖子一梗————那必须滴! 潘子才不想听胖子插科打诨,忙道,“那小三爷,然后呢?” 吴邪接着道,“我本想出声儿引起你们的注意,却不料有条野鸡脖子直接绕住我的脖子,不让我说话。我吓得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晕了多久,而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在西王母宫了。” 吴三省不解,“野鸡脖子特地把你运西王母宫做什么?” 吴邪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胖子好奇地问,“那你在西王母宫看到什么?还有你怎么找回小哥儿的刀的?” 吴邪一拍胖子的大腿肉,兴奋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重头戏了!” 胖子龇牙咧嘴地揉着大腿肉,“那你倒是说呀!” 只见吴邪突然站起身来,把床当戏台子一般就开始指天画地,“你们不知道,西王母宫里有一条这么这么这么大的巨蟒,身子那么那么那么老长,可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身首分离了。那血淌了一地儿黑红黑红的,而就在那片儿血地上,我看见黑金古刀斜斜插在那里。” “你是说......有人拿着黑金古刀斩杀了巨蟒?!”吴三省惊愕地问道,一问完他就感觉不对地看向张起灵,“你不是没进去吗?” 对吴三省而言,这种斩杀巨蟒的彪悍事儿,只有张起灵能办到。 张起灵:“......” 张起灵默不作声地看向吴邪,淡淡地问了一句,“他出来了?” 吴邪憨憨地抠了抠脸颊,“这么凶,只能是他了。” 在场诸位都一副明白人的模样,只有吴三省一个云山雾里,“不是等会儿,你们他他他的,他是谁啊?能不能讲明白点儿?!” 潘子站吴三省身边安抚道,“三爷,这事儿我回头跟你另说,毕竟这个人......你要没亲眼见识过,是很难相信他的存在的。” 吴三省一听,也只能按耐住好奇,催吴邪道,“那你接着说吧,然后呢?” “然后?”吴邪一愣,“然后我就出来了呀,拖着小哥儿的刀,死沉死沉的。” 众人齐声问,“就这样?” 吴邪盘腿一坐,“那你们还想哪样?” 张起灵起身摸了摸吴邪的头,“人没事就好。” 吴邪抬头,笑得一派天真道,“我也这么觉得。” “咳咳咳!!!”胖子在旁都没眼看了,一边装肺痨一边儿用气音道,“注意着点儿阿,有长辈在呢。” 张起灵的手一顿,默默收回,转身便走。 吴邪一看,穿上鞋子就去追,嘴里还喊着,“小哥儿等等,你还没跟我说泥人的事儿呢。” 既然说故事的人都走了,那听故事的人就散伙吧。 吴三省临走前吩咐了一句,“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西王母宫一探究竟。”
第83章 瓶邪 ◎为天真开瓶盖◎ 吴邪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众人自是卸下心头大石,但随他而来的重重谜团却也塞满了每个人的脑子。 野鸡脖子为什么要把吴邪运到西王母宫?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怎么找回来的? 西王母宫里究竟有什么? 那所谓那么那么大又那么那么长的巨蟒又是什么来头?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是吴邪自己都无法回答的,因为他根本不曾经历过。 时间倒转回昨夜,在吴邪吓晕之后。 野鸡脖子是西王母豢养的蛇战士,也是墓宫的防御机制之一,所以西王母宫对野鸡脖子而言那就是自家的地盘儿。待它们成功绑架吴邪之后,它们并不曾伤害他,只是将他一路运进西王母宫最凶险的地方————玄女墓。 传闻将军玄女是西王母的头号大将,一生为其征战沙场,而在她故去之后,她甚至还把自己的棺椁作为西王母宫的最后一道防线,护西王母死后的安详和宁静。 玄女墓不单有致死的机关,更有无血肉不附的吸血虫,而最最关键的.....却是一条沉睡三千年的蛇母。 野鸡脖子之所以会把吴邪运到玄女墓,就是为了将他进献给伟大的蛇母大人!而这......却是突然醒来的九歌版吴邪始料未及的。 只见吴邪倏地睁开吊梢眼,一把掀开吸血虫织就的被子,脚踏玄女棺上,他看着一地此起彼伏如山峦叠嶂的野鸡脖子,扭了扭脖子道,“洒家还当上一回把你们都杀完了,没想到.....只是九牛一毛。” 野鸡脖子们仗着人多势众,扬着脑袋发挥狩猎本能,蛇冠共振,迭声喊着从人类那里学来的话语。 “吴邪.....吴邪.....吴邪!” “天真.....天真!” “小三爷......小三爷!” 吴邪挑了挑修眉,垂着吊梢眼睥睨众蛇,“洒家知道你们会说话,臭显摆什么?没经过洒家同意就把洒家带到这么晦气的地方,还想洒家饶你们一命不成?”说罢他鹞子翻身飞下玄女棺,伸手一抬就把棺椁盖子掀了起来。 玄女的尸身一遇空气直接腐化,但骤然闻到阳气的她竟是起尸了! 吊梢眼吴邪手上轻巧地举着棺椁盖子,扭脸一看就看见玄女粽子睁着黑洞洞的眼窝看着他,他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抬手就按着玄女的脑门把她强行摁了回去,嘴上还不耐道,“不就借你个棺材盖儿使使,瞧给你小气的,咋还诈尸呢?” 玄女:....... 玄女欲哭无泪:别按了,脑门都给你按凹了。 就这样,玄女粽子被迫乖乖躺平,不敢起尸,而吴邪挥了挥手中的棺材盖儿,一脸狞笑地看着野鸡脖子,“今儿个洒家就给你们屁股划小刀,开开眼!” 野鸡脖子们:!!!! 野鸡脖子们只觉得菊花一凉,怂叽叽地就想就地解散,奈何吴邪没给它们机会。 只见门板那么大的棺材盖儿呼啸而来,一瞬间将蛇柱拍成了饼饼儿,可是棺材盖儿毕竟面积有限,还是有那么一些野鸡脖子夹缝偷生,趁机潜逃。 吴邪也没那闲心去一条条追杀,捡起棺椁盖子就随手给人玄女安了回去,但他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直接惊动了西王母宫真正的守墓者-----千年蛇母。 那是一条几乎修炼成蛟的巨蟒,头顶犄角身长千米,但吴邪一看却哟吼了一声,埋汰道,“洒家多少年没见过你这等废物点心,修炼三千年竟连个人身都没修成?比白素贞那花痴妹还没出息!” 蛇母勃然大怒,张嘴便咆哮了一声,而那声波大的,把吴邪青春洋溢的小刘海都吹成了霸道总裁的大背头。 吴邪也怒了[`Д]————敢动洒家头型?! 飞身而起反手就扇了蛇母一巴掌,嘴里还骂道,“你丫多少年没刷牙心里没数儿啊!” 蛇母被那一掌扇的直接头嵌进了墙里,身子狂扭意图拔出脑袋。 吴邪就着蛇母的尾巴玩起跳绳,却在蹦跳间意外瞧见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竟然躺着黑金古刀,“哎我去!吴小邪一晚上念想个没完的不就这刀吗?”他翻越蛇身跑过去捡起刀,也恰好在这时候,蛇母把头给拔出来了。 吴邪潇洒地挽了个刀花,抬着下巴鄙视蛇母,“你说你一把年纪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拾金不昧都不知道吗?道德咋这败坏呢!” 蛇母:...... 蛇母的杀心已然被激起,今天有吴邪就没有它,张着大嘴便袭杀过去。 吴邪嗜血一笑,“来得正好,洒家用你磨磨刀!” 说时迟那时快,人蛇大战一触即发。 蛇母张嘴没能吞下吴邪,却一头又撞碎一面墙,吴邪持着黑金古刀,在蛇母袭来的瞬间就飞身而起,翩然立在它的犄角之间,蛇母摇头晃脑地想把吴邪摔下来,可吴邪抓着它的犄角不知道站得有多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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