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蠢货以为布莱克元气大伤,自此身价猛跌,那就让他们这样认为去吧。从小雷古勒斯就在期待一个新生的布莱克、一个能由自我意志掌控的布莱克,他愿意忍受家人的不合行为直到毕业,自此之后家族的轨迹就开始向自己期望的方向走去。现在抛开失去神志的母亲不谈,他即是全部的布莱克—— 那他就要带着家族向全新的方向走去了。 “但是布莱克还会延续下去,”邓布利多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你和莉迪亚会育有后代,你们的孩子还会继承布莱克的姓氏。” 邓布利多这么想也很正常,他认为自己是在用削弱布莱克的力量来向他展示自己的无害,以此换取他的支持。雷古勒斯不禁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不过也是,如果没盘到这一点,他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政客。 反正他不需要掏心掏肺的再向其他人解释自己的想法,他没有这个义务:“我的孩子也是家族的一部分,他们会是布莱克的新生。”雷古勒斯只是这样回复了邓布利多的质疑:“你也许会以为这是布莱克的毁灭,相反,这才是布莱克未来的开始。你也许也以为我是来寻求帮助才会向你解释,但这其实根本算不上解释——” 这是我对世界上最强大的白巫师的宣言。 邓布利多沉默半响,随后花白胡子遮盖下的嘴角莫名咧了起来,最后则是彻底低沉的笑出了声,那笑声逐渐从克制变为了畅快,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邓布利多露出这样的笑容,也许黑魔王真正被消灭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放肆的笑。 “我拭目以待。”他最终这样说道。 “但是若说求这个词,我倒是真有一个请求。”雷古勒斯难得的卑微了姿态,趁热打铁的试探起来:“我想见小天狼星。” “你知道他的性格,邓布利多——”他觉得自己已经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他不可能是个食死徒,他的手臂上没有黑魔标记对吗?我这几年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存在,小天狼星甚至破坏了无数次食死徒的行动。”雷古勒斯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泰晤士河的堤岸旁,而河中的流水沉静的流向目不可见的方向。 “我只是想和他聊聊。”他几乎是恳求的向邓布利多说道,他认输。他的尊严没有被黑魔王摧残,也没有被外界恶意的环境磋磨,现在则被彻底被爱给彻底打败了,对小天狼星这个兄弟的爱让自己彻底变得狼狈又焦急。但雷古勒斯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是什么软弱的行为,如果真是爱让波特家的儿子从死咒之下存活下来—— 那爱不愧为最伟大的魔法。 这件事仿佛是邓布利多心头的一道伤疤,老练如他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的神情:“小天狼星拒绝和任何人交谈,在这段时间内他已经在审查官面前无数次的认罪——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我们已经争取了好几次延长的期限,但也无法让他多说一句话。”邓布利多痛苦的闭上眼睛:“雷古勒斯,我相信没人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我们无法保护一个拒绝被拯救的人。” 雷古勒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小天狼星,他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只停留在校园之中的模样。与禁湖下潮湿的斯莱特林不同,他总是出现在暖烘烘的阳光之下,格兰芬多袍子下的西里斯身形修长,故意做出一副不羁的模样,借着自以为是的机灵惹天惹地,直到毕业之前还未有一丁点的收敛。他总是嘲讽看不惯的人和行为,发了疯的沉迷英雄与荣耀,结果自己这个弟弟现在脱身事外,他却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但他是他的哥哥,是他永远的西里斯.布莱克,雷古勒斯毫不犹豫的再一次请求道:“我只是想和他聊聊,他被抓走的时间很早,魔法部隔离处理的规则下应该不知道我还活着。”毕竟他在被莉迪亚救下后除了食死徒一直没在别的地方露面,自己的出现也许会有新的转机。 邓布利多不介意再做一次尝试,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不仔细注意几乎都无法发现,只有雷古勒斯注意到了身边一束银白色的雾气随风飘走。他太熟悉这股雾气了,莉迪亚送给自己的玫瑰上就洒满了这样的薄雾,那是守护神的产物。“这是一种特殊的联络方式,”邓布利多凝视着潺潺而过的河水:“你会高兴见到老熟人的。”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落魄的棕发青年喘着粗气来到了他们身边,莱姆斯. 卢平看起来比他上学时又糟糕了几分,简直像是从垃圾厂中爬出来的一样。他无比尊敬的对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随后用看死人的眼神盯了雷古勒斯好几秒。“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雷古勒斯。”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看上去他的心绪不太稳定:“只可惜西里斯没机会听到,小道消息终究…不如见到真人来的震撼。” “雷古勒斯是可以信任的,莱姆斯。”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替他做了保,而卢平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简直是要怀疑眼前这个邓布利多的真实性。 “那我们现在来麻瓜这里干什么?”他呓语道,有些不敢相信。 邓布利多倒是十分镇定:“去见你们的老朋友。” 我更新了!我放假了!还有谁!还有谁!!(虽然每周还要开线上组会)这一章5000字 本来这一章应该会一起写黑兄弟谈话的,但是发现内容不够,就拆成两章了。 明天或者后天见!
第58章 寓言 雷古勒斯从未觉得自己是个会听漏消息的人,事实上无论在霍格沃兹读书的时候还是毕业之后,他得到各类风声的速度都绝算不上慢的那批。但和卢平交流所获得的信息量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难以置信格兰芬多臭名昭著的掠夺者能在大家眼皮底下干出这些事。 “这么说你们四个都是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梅林,他必须承认自己有点嫉妒这种能力,毕竟阿尼马格斯不是什么花大力气学习就能学会的普通魔法——根据经验它或多或少有一些遗传的影响。不过比起格兰芬多四人组能神乎奇技的都具有这种变形天赋(包括那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彼得.佩迪鲁),雷古勒斯更惊讶于他们能共同瞒过那么多聒噪的学生直到毕业。 “不,我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卢平看上去比刚见到他时更憔悴了,这让他面庞上的绒毛和胡须变得更明显。他们跟在邓布利多后面,而魔法部的官员正为他们的通行一路开着绿灯:“忘掉这件事吧,我并不重要。”他用手抹了把脸,试图把散落一脸的棕发再捋到头上去。 其实莱姆斯.卢平并不知道多少有用的信息,看起来保密人这件事他被完全排除在外了,这当然不太好受。但他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了自己,不仅把毕业后他们经历的事都告诉了他(当然是在邓布利多假装慈爱的目光监督之下),还特意跑回了凤凰社把那张自己六年级时送给西里斯的贺卡给拿了回来。“西里斯一直把它收在自己的柜子里,时不时还会拿出来骂骂咧咧的看一下。”卢平触摸着贺卡上被折叠了无数次的痕迹:“他一直忧虑且气愤你的决定——他会高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的。”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不同之处了,他们总是笃信自己坚持的东西即为正义,而且愿意站在这种视角上去批判别人的行为。事实上不同的人总是有不同的立场,而每个人信奉的“正义”也有所不同,只要愿意承受相应选择的代价。如果没有莉莉.伊万斯,又或者没有这个玄而又玄的预言,可能西弗勒斯还在把从黑魔王这里出人头地看作自己的康庄大道。 相比之下,起码莉迪亚面对这类事的心态就客观的多,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找自己的同道——这是拉文克劳们更为缓和理性的价值观。 也是因为这一点导致他和西里斯的后期交流一直不太顺利(这么说都相当委婉了),他看不上自己和纯血统的鼓吹者们“厮混”在一起,雷古勒斯也对他那股莫名固执的脾气无话可说。也许他当时太年轻了,雷古勒斯把贺卡收好,看着暂时收押小天狼星的禁闭室慢慢打开,现在的自己已经能更客观的看待彼此之间的问题,某种程度上这归功于因为黑魔王而变得更为严苛的社会环境。而西里斯呢?他不知道,这种性格的人也许至死都不会改变。 还是要感谢邓布利多为格兰芬多们建造的象牙塔吧,让他们无比笃信着所谓的正义,再英勇无畏的死去。 西里斯虽然没有直接被关押进阿兹卡班(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魔法部都无权把一个未经审判的人关押到阿兹卡班去),但也是保密级别相当高的管制了。这里的深度应该属于审判室里的最深处,巴蒂.克劳奇甚至为这个电梯都无法到达的地方配备了三分之一的傲罗,足以证明这里关押的待审犯的凶恶程度,而他的哥哥因为谋杀了“救世主”一家而有幸位于这帮罪犯的榜首位置,外人视角里布莱克估计已经黑的怎么都无法洗干净了。 雷古勒斯竟然开始有点紧张,其中还混杂了一星半点的期待和激动,也许内心深处自己一直对西里斯的偏见是不满的——谁是懦夫,谁又是勇士,他想现在已经有了答案。或许西里斯最后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要放轻松,他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拯救兄弟的孤注一掷的抢救性行为,只是一场迟到多年的兄弟谈话。 关于选择、勇气和无法分割的血脉。 “我不进去了,在你之前我已经试了很多次。”卢平在最后一步停住了,他用靴子底在铁门前蹭来蹭去,发出令人烦躁的吱呀声。他看上去想说很多话,可最后只是浓缩成一句深深的叹息:“你和邓布利多就够了,我在这段时间去找杰米聊聊天。” 杰米.罗格尔,那个喜欢和他作对的格兰芬多毕业后义无反顾的选择成为了一名傲罗,刚才看到雷古勒斯经过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可能在他眼里雷古勒斯.布莱克和一只待宰的邪恶绵羊没什么区别,或许他已经把在魁地奇中撞断这个食死徒的肋骨这件事当作功绩吹嘘了出去。不过他碍着邓布利多的面子嘴巴很严的什么都没说,只有最可信的傲罗才有机会看管这些罪犯,他这届的格兰芬多没什么别的优点,忠诚倒是一个赛一个。 雷古勒斯看着拒绝向前的卢平,独活的不被信任感和孤独已经几乎要压垮这个掠夺者里仅剩的成员:“只要你问心无愧,那就没什么好自责和怀疑的。”他在踏入禁闭室的时候这样对他说道:“既然你活了下来,那活着的人应该继续活下去。我理解你卢平,但这不是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理由。” 言尽于此,铁门的缓缓关闭把他们和卢平隔绝到了不同的世界。这里很黑,几乎没什么照明,而小天狼星好像中了夺魂咒一样垂头坐在栏杆对面(他能看出来栏杆被施了很多强力防御咒语,至少有七八种)。如果可能,雷古勒斯不希望邓布利多也在场,但只有他在他们的谈话才能被许可进行下去,足够的强势和威望可以帮助这个老人完全逃脱法律的束缚,现今为止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仅邓布利多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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