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砰砰跳着,期待又紧张,因为发现自己似乎从笼子里放出了一只哪怕我以身饲也根本喂不饱的猛兽。 撕开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我的牛皮糖,我独自一人进了浴室——要是放任他跟我一起进去,指定又要在里面浪费好长一段时间。 浴室所在的空间通向卧室和更衣室两个地方。突发奇想地,我一转身,走进了更衣室。这里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镜,打开顶灯,明亮柔和的光线将整个房间照亮,我站在镜子前,脱下刚才穿上的睡裙。 镜子里的人,满身的痕迹,浅浅的红色,还有连大腿里侧也能发现的牙印。 ……亏我还思索了自己抓得他满身指甲印是不是有些过分,现在这么对比看来,我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 而且我知道昨晚上两个征十郎肯定是轮流来折腾我的!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即使本质上是同一人,可在处事风格上“征十郎”还是有不少只有我能分辨出的细微不同。 比如说喜欢把我翻到背面的肯定是更加强势的那个。 再比如说更乐忠于“服务”我的那个是性格稍微温和的那个。 然而无论是哪个,我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们都很爱看我哭。 用或是粗鲁或是温柔的方式逼出我的眼泪再舔走,这是“赤司征十郎”一整晚都能为此乐此不疲的。 我给自己放了一池子热水泡澡,躺在里面差点睡着,最后是征十郎来把我叫醒的。 他告诉我早餐已经送到了。 之后趁着我洗掉泡沫的时候,征十郎也站到旁边的花洒下冲洗。 吃完早餐,我又开始昏昏欲睡,我觉得这根本不是我体力不足的问题,而是每次好不容易充完电又被耗尽的缘故。 好在每次来耗我电的征十郎要出去了,大学他也会继续打篮球,虽然这段假期不用再保持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但一定量的锻炼还是要做的。 这一觉我没睡太久就睡饱了,醒来时征十郎还没回来,趁这段时间我给妈妈打了电话,今天她没像平常那样收到我每天早上的问候,我觉得妈妈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果然在挂断电话前她提醒了我和征十郎要记得注意安全措施。 我的脸通红,但还是很认真地回复了她我们有注意。其实即使没有妈妈的提醒,征十郎本人就非常有这方面的自觉,我们从京都搬家回东京那天,他就在床头柜里放了两盒套,剩下的备用就被安置到了更衣室里的一个专门的抽屉中。 当时我还一边震惊一边思考这么多要用多久,可从这一天半的消耗看来,我不由地产生了当时自己的顾虑可真是幼稚又天真的想法。 睡不着我看了会儿东大的专业课。 东大的学制和其他多数大学有着很大不同,一一年级学生都会被同一留在教养学部上课,直到三年级才会按照成绩和志愿分划专业。 我和征十郎的志愿都是经济学部,教养学部学习的通识课程,高中没毕业之前我和征十郎就已经看过历年的考卷考题了,难度不是很大,只偶尔有那么一点陷阱题会让人觉得有意思。 中午征十郎回来前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想吃什么。 他那边有些吵,最明显的就是黄濑的大嗓门和实渕前辈故意掐尖的嗓音,不过其他人也因为声线独特被我一一听认出来。 我说帮我带一份他们去的那家店最好吃的东西就行。 结果他们去了一家烤肉店,征十郎请的客,为了庆祝我们两个新婚,这群食量超大的篮球运动员们敞开了肚皮,吃得相当尽兴。 吃到半场黄濑还给我拨了视频,十几张又大又傻的笑脸挤满了屏幕,隔着网络他们对我大喊恭喜和谢谢,还跟我说这次请客少了我这个当事人之一,根本不算数,集体要求之后再补一次。 你们其实就是想骗肉吃吧。 不过我还是笑着答应了,烤肉而已,他们想把全东京的肉吃完都行,视频另一头立刻翻腾起欢声。 征十郎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三名工作人员,两人抬着烤炉,一人端着肉。 我:“……” 还真打包了。 架好烤炉放下肉,烤肉店跟来的工作人员就暂时离开了,等我吃完才会打电话让他们再来回收。 肉是征十郎烤的,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服务。 谁叫我这两天被他折腾得这么辛苦,而折腾我的人却依然生龙活虎,还出去与他一样超规格高水准的家伙们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球。 下午我们一起看书,晚餐吃的普罗旺斯炖菜,《料理鼠王》里就有,动画里会做饭的小老鼠和这道法国菜我从小就很喜欢。 餐后休息了一小时,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的征十郎忽然站起身。 “做什么?”我问。 “帮莉绪做拉伸。”征十郎将我放在地上站稳,笑着蹲下,捏了捏我的小腿肚和大腿里侧。 酸痛的肌肉立刻给予了相应的反馈,我好后悔在京都每周都去马场看望雪丸时多练练骑术,那样至少我的腿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无力而酸痛。 我害怕一切会给我带来苦楚的感官,整个拉升过程中都战战兢兢的,好在我的私教实在是很出色,在锻炼健身这块他的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都过于丰富,与其说是拉伸我感觉不如说是按摩。 然而就算是按摩我也精疲力竭了,这和被征十郎折腾完还不是一样的累,反正我是那种做过SPA会很想睡觉的类型,因为过于舒服。 等汗收后我坐在温热的水中,靠着征十郎的胸膛,看着波纹晃荡的水面。 此刻的我已经连手都不想抬了,把一切都交给了我的丈夫,看我这么累他肯定不会再折腾我。 而事实也的确如我所想。 即使再怎么炙热滚烫,征十郎也只是蹭了蹭我的腰后,没再做出其他任何的举动。 “手也不要吗?” 洗完澡我笑着问他。 然后就被我的先生定定地盯了许久,盯到我有些心虚地“唔”了一声,他才咬住我的耳廓,贴附在我的耳边说:“下次要是再这样,就不会放过莉绪了。” 我:“……” 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睡前征十郎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法国。 “就后天吧。”我想了想,再过段日子就要临近开学了,倒时差很麻烦的。 “好。”征十郎笑起来,又问了我奶奶喜欢什么、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到时候我们是住哪之类云云。 奶奶疗养的庄园为了安静选址有些偏远,如果想出去玩的话果然还是住交通方便的地方比较好。 最终我们商议决定在庄园住两天再出去住。至于给奶奶的礼物,明天就可以出去看看。 我喜欢这种有效沟通,更喜欢和征十郎沟通。 “好!睡觉!晚安!” 我神采奕奕地抱住征十郎,然而结果当然是又到后半夜才听到征十郎在我耳边轻声笑着说。 “晚安,莉绪。” 真是可恶的赤司征十郎!
第124章 E11 在公寓里没日没夜的胡闹了两天。 第三天上午,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这两天我真的感觉自己过得有些太糜烂堕落了,好不容易从征十郎怀中睁开的我毅然决然地决定在启程去法国前回家小住——我家和赤司家都回,两边各自只住一天也好,与几位挂心我们两人的长辈相处一段时间,就当作新婚后的访亲。 带着这样坚定的决心与意志,我断然拒绝了征十郎要陪我一起洗澡的请求,于是在照旧我坐在浴缸里他站在花洒下过后,我终于再次走进了感觉已经阔别许久的更衣室中。 满身潮气的征十郎腰间围了条浴巾跟在我身后,一回头我就看到了他白皙却不复从前光洁、满是痕迹的胸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被认真擦去的水珠沿着他优美又充盈着力量的人鱼线没入他腰上白色的布料之中。 见状我十指牢牢揪着浴袍两衽的边缘,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色令智昏,希望能够以此促使自己坚定信念,不要为了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在引诱我的新婚丈夫而产生动摇。 可事实证明,十二岁的须王莉绪抵挡不了赤司征十郎可爱与帅气的美丽,十八岁的须王莉绪显然也还是没有在这数年的时光里磨砺出一颗不为赤司征十郎所动的、坚毅的心。 已然被色令智昏的我凑过去和征十郎再次纠缠在一起。 在我的嘴唇贴上他喉结突起的那刻,征十郎先是呼吸一窒,随后又带着满意的意味低哑地轻轻笑起。 浴袍和浴巾一同被撤走了。 征十郎垂眼一边吻我,一边将这两样有些碍事的柔软织物随手挑到一旁的空地。 他额发本来就不算太短,被打湿后粘在一起,有些会轻轻扎到我的眼皮,我只好接受着他的吻,然后时不时仰着身子往后躲。 “是我的头发弄得莉绪不舒服?” 起初征十郎还没发现,而且还全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不想接/吻,转而开始细致地照顾起我的胸/脯。 很快发现了这点,虽然做的时候不管是动作温柔还是强硬,都总是蛮不讲理地不肯放开我,但除了不肯放开我之外,已经完全回不去从前素食状态下的征十郎完全可以称得上体贴。 而出于征十郎本人对这项“活动”的热衷与喜爱,他自然也会无比在意我是否从中得到最好的体验,毕竟如果我会感到不适甚至是痛苦的话,他的快乐也会就此而消散,并且为此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担忧里。 面对征十郎耐心细致的询问,被他抱在怀中的我懵懵地点了点头。还是没熟练掌握换气技巧,我微微张口呼吸着空气,脑袋正因此空白,身体也正因此乏力瘫软。 “那麻烦莉绪稍微等一下,我把头发去吹干。”征十郎低头啄我的脸颊,将我放在更衣室的软凳上——虽然说是软凳,但规格其实已经算得上一张窄小的床,能让我安稳地躺上去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我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无力地躺在软凳上,眼神略有些空洞地望着他。 结果不知道又是哪里刺激到了征十郎,我看见他深吸了口气,胸口明显地起伏了数次之后,我的世界跟着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的眼睛被征十郎用手掌盖住了。 “......征十郎?”失去了视野我并不局促也不害怕,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做这种事的用意,“你在做什么呀?” “在——”征十郎的嗓音中略微带着些颤抖,仿佛他正在拼死压抑着什么,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一定会让那些东西随着他的吐息与话语一同喷薄而出,“在想莉绪以后不能再像刚才这样看着我了。” “......嗯?”我刚加茫然了,掌心下的眼睫扇了扇。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征十郎没有为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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