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条裟罗看不见的地方,绯路多弯起了嘴角。而死神降临的零点钟声也随之响起,宣告狩猎游戏的开始。 让我看看吧,你会怎么做呢?鹿野院平藏。
第2章 回溯二 【我曾无数次寻找杀死她的方法,却一次又一次的在世俗中徘徊,与她一起在所谓的“欢乐之城”共舞。可那种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令我作呕。】 “绯路多……绯路多……” 平藏摸了摸下巴。在稻妻城内询问了一圈有关绯路多的事情,对她也有了个大致了解。 绯路多,女,二十岁。现居稻妻城内。在一个月前来到稻妻后便买下了一处当时正在出售的宅邸,全款支付,现在正在大翻修中。 根据她的邻居所说,她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成了有名的商人,稻妻大部分商店的货源都是从她手中来的。 所以说起绯路多,稻妻城内大多数人都对她有点印象。大概是因为她奇异的眼眸和身上独特的气质,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但大多数人都不对她给予评价。 她的脸上虽然总是挂着笑,却显得十分疏远,盯久了甚至会让人感到恐惧,像是有海水包裹着自己,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人觉得呼吸困难。 不过人倒是很有礼貌,对谁都温和却也不亲近。她刚搬来,所以大家对她也不了解。鹿野院也就没办法从中获取有价值的消息。 如果不是有入岛登记,恐怕他都会认为绯路多这个人是凭空出现在稻妻的。毕竟在此之前他没见过绯路多。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经常去野外晃悠。 不过他查到了绯路多与川上藤戍之间微妙的联系。 在一个月前,也就是绯路多刚来稻妻城时。大概是觉得绯路多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征服起来很有成就感,川上藤戍骚扰过她。 时间有点久了,当时也没闹出太大动静。虽然目击者很多但却没什么人听清绯路多和他说了什么。 唯一一个靠得近的也只听清了只言片语,似乎是什么教会什么白鸟。 说来也奇怪,平藏觉得绯路多很眼熟,甚至在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是认识的,并且认识了很久很久。但这确确实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敢肯定在此之间自己是从未见过绯路多的。 她那么特立独行的人,鹿野院平藏不可能会没印象。 绯路多的宅邸就在稻妻城内,离乌有亭并不算远,正常步行速度七八分钟就到了。在她进入乌有亭之前可以说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她的去向。 询问过乌有亭的工作人员后也没发现有外人进入后厨,所以排除她提前下毒作案的可能性。 更何况当时食物里并没有检测出毒素。 而在她进入乌有亭之后有自己看着,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川上藤戍是瞧不起身份地位比他更低的人的,换言之他根本瞧不起那些下位阶级的民众,所以他必然不会自己去野外。 那么他衣服上所残留的细小碎石就一定是凶手留下的。唯一可能残留碎石的元素就只有岩元素,凶手大概率是用元素力创造了尖锐的石头刺穿了他的心脏。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川上藤戍的体内大概是残留碎石的,但这一点只能通过解剖得出。而负责和川上藤戍家属沟通解剖尸体也有人去负责了。 他询问过店内的服务生,在案发的相近时间段里并没有任何人接近过包间。而普通人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服务生去往包间的。 鹿野院平藏想到了两种可能:一、凶手是在乌有亭外动的手,通过某种方式杀了被害人。 二、凶手用元素力隐藏了自己从而进入包间,并且没有在他行走的路线上留下元素痕迹。 平藏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凶手没在包间内留下有关自己的痕迹,但却留下了元素力。有可能是因为他自身无法消除元素痕迹,也可能是没来及消除。 他比较偏向前者。但也不排除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为了挑战他这个侦探的权威和能力。 不过这也说明了凶手十分自信自己不会被抓到。思考了那么多,绯路多就是凶手的可能性大大减少了。她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以及她没有神之眼。 最重要的一点,时间对不上。在绯路多进入乌有亭之前被害人是还没有死亡的。 那位服务生是听见了川上藤戍的呼唤声才去了包间,而那个时候被害人还有一口气,但受了致命伤根本活不久也救不了。 ……所以绯路多是凶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问题来了——她又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凶手? 对她的接触不多,从表面上来看绯路多应该是那种会为了一些事不择手段的人,但那仅仅是表象——正思考着,他突然被一道光刺了下眼睛。 鹿野院平藏眨了眨眼睛,随后扭头追随那道光束,而在那尽头他看见了一面镜子。 平藏此刻正站在乌有亭斜对面的铺子边,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案发现场用来装饰而摆在那儿的圆镜。 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十分违和的重叠在了一起。 绯路多当时是看向过自己的,亦或者说是看向他身边的圆镜。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无意间翻看的书。但时间太过久远他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这面镜子摆在这正对着门会显得十分怪异,而且非常不吉利,容易找来一些不详的怪异。 当时的自己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提瓦特连妖狸这些离谱的东西都有,所以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讲究,这面镜子的摆放位置也就自然而然被他忽略了。 所以那时候绯路多是想提醒自己,这面镜子有问题。 也就是说,她可能早就知道乌有亭会发生命案,但她却没有任何行为,只是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去提醒自己,让自己去推理。 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无比疯狂且不可思议的念头——绯路多在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她坚信自己可以注意到她的视线从而破案。 他一向信任的直觉似乎也在此刻发出了声音,似乎是对他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表示赞同。 平藏十分信赖自己的直觉,比起那些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都要信任。而他的直觉告诉他绯路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危险人物,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欢愉不择手段的人,就算是杀无辜民众、甚至是毁灭世界她都无所谓。 而这样一个人,平藏没法相信绯路多会去无条件的那么信任一个人——毕竟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忽然有种预感。绯路多会成为他生活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会和他的职业、所作所为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种预感就像一颗种子,被埋进了他的心底,然后在血液与他自身营养的滋养之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生长着,贪婪又肆意地抽空他身体里所有的血肉,让他萌生出了一种临近死亡且无比真实的幻觉。 他深呼吸两口,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将那奇异的幻觉扫出大脑。离开了这个地方,开始着手调查川上藤戍的人际关系以及神之眼的收缴名单和神之眼持有者的名单。 持有神之眼的人是十分稀有的,大部分持有神之眼的人都会被记录,而在在收缴神之眼时也会将每一个人的名字记下,排编成一个总名单。 神之眼持有者在被收缴神之眼的前几天通常都会有人在暗中观察持有者,以此来判断持有者的危险性,然后决定收缴方式,并在收缴神之眼后决定是否将持有者关押。 之前有一起神之眼收缴事件。持有者在收缴前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在被收缴神之眼后却突然发了疯,当晚就持刀杀害了二到五个人不等。 谁也不知道神之眼被收缴后持有者会变成什么样。他见过平静的人被收缴神之眼后发狂,也见过极恶的人在神之眼被收缴后回归正途。 而他想知道的是绯路多是否有被收缴神之眼。即使是外乡人在稻妻定居也是要遵守稻妻律法的。 鹿野院平藏便在稻妻外城逛了一圈,最后走了较为隐秘的小路折返回了花见坂,来到了乌有亭附近,爬上了一棵树叶茂盛且能通过窗口观察到案发现场的雷樱树。 乌有亭此刻因为发生命案而停止了营业,大门紧闭着,附近也有不少同心在巡逻。 从犯罪心理学来看,这个对自己那么自信的凶手大概率是还会折返回案发现场的,而平藏就是相信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返回来。 通过了解川上藤戍的人际关系,然后再通过名单一个个排查是效率最低的办法。这个人大概是没有被记录在神之眼持有者名单之中。 所以排查是最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去干这么低效率的事。 在刚才闲逛的时候,他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川上藤戍的人际关系。和传闻中无差,川上藤戍是个妥妥的大少爷脾气,经常仗着自己的家世去骚扰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甚至还会经常打骂府里的下人,而他的家属也对他极其从容。 大多数平民都对他厌恶至极,十分不待见他。但碍于他的身世又没人敢在明面上做些什么。 稻妻的外部看起来十分稳固,但内部却有无数漏洞。就像是一棵大树,表面上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但根系已经开始腐烂了。 平藏眯了眯眼睛。眼狩令本就不该颁布的。 他在树枝上坐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可疑人员出现,但却先等来了其他的消息。 —天领奉行出现了第二位受害者。
第3章 回溯三 【人的欲望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衍生出无限的恶意,不择手段的去犯罪,直到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人们才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绯路多静静地撑着脸颊,狭长的眼眸随意扫过四周,最后垂眸将目光落在面前的桌上,配合着敲击着木桌的指尖,显得慵懒又惬意。 九条裟罗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漠然道:“你在这好好待着。” 她皱起眉头,嘱咐一旁拿着记录本的上杉好好看着绯路多,随后关上了门。 不知怎的,上杉不太愿意和绯路多单独相处,但还是点点头,大有一副“誓死不跟她说话”的意味。抱着本子站在离她最远的角落里的模样显得与他共处一室的绯路多像是什么可怕的恶鬼一样。 而在关上门前的最后一刻,裟罗对上了绯路多意味不明的笑容,金色的眼瞳里倒映出的黑色十字架像是一座刑台将她整个人都钉在上面无法逃脱。 她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随其后是鼻腔被水淹没的窒息感。 就算她没有鹿野院那样敏锐的直觉,此时也觉得绯路多是个危险的人物。 司南的身体情况和心理都极其健康,不可能存在疾病突发或是自杀,所以这大概又是一桩他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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