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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之国大名自知闯祸，不敢担责，便把执行任务的忍者推出来当炮灰，直接给人驱逐出境，按上个“叛忍”的罪行，表明此事与己无关。 那些损失了金钱的财阀们无法找草之国大名出气，便把那个倒霉忍者抓来，当做奴隶卖给了拍卖场，也算补偿一些损失。 听了塔博纳的讲述，屋内的气氛瞬间冷了。 悠斗骂了一句“垃圾”。纲手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自来也和止水都不吭声。 在一片沉默中，海月挤到了窥视窗前，往下看着一楼大厅。 她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息。 ——那股奇怪的海水味又来了。 楼上楼下，身着华服的人们再度沸腾了！ 整场拍卖会仿佛变成了风格诡异的抽象画，人们在笑啊，叫啊，嘴里喊着—— 杀杀杀—— 打打打—— 挖掉眼睛—— 砍断四肢—— 他们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有猪有狗，有牛有驴，明明是人，却在说着野兽的语言。 吼吼吼—— 汪汪汪—— 哞哞哞—— 昂昂昂—— 畜生的叫唤不绝于耳！ 海月捂上了耳朵。 忽然，滋啦一声锐响，放着嘈杂音乐的音响再次停了。 紧接着，音响发出一声震天响的爆炸音，人的鼓膜几乎要随之碎掉！ 眨眼间，地下拍卖场的灯光尽数熄灭，黑暗降临，耳边仿佛能听见远远近近的小动静，仿佛有千百只老鼠在跑动！ “祝福……诅咒……” 黑暗之中，海月听到了一个声音。 “眼眼眼钥钥匙……开启……开启……鱼……” 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直一直跑，跑到了舞台中央，钻进了笼子，张开大嘴—— “无穷……回应回应回回回应……祈祷……” 透过重重黑暗，她又看见了那扇红色的门，立在舞台中央！ 这时，自来也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指路，带他去看看雾隐暗部的情况。 她正想说点什么，就在这瞬间，灯光骤亮，光线的刺激让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再度睁眼，舞台中央，笼子里的人不见了！ 塔博纳撑着窥视窗的窗框，嘟囔了一句，是有人救走了他？ 海月摇摇头，道：“没有人救他。” 门回应了他的仇恨和祈祷，赐予他祝福与同等的诅咒。 于是，第二个祭品出现了。 ——这是她在看到门的瞬间理解的事。 紧接着，她又感知到了什么，抬头道：“雾隐暗部和那个青年都行动了！” ----
第24章 诡异的聚合 === ——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 在地下拍卖场的物品暂存间内，西瓜山河豚鬼见到了变成“怪物”的草隐叛忍。 此人浑身发黑，像是要把全身血液拧干似的，潺潺往外渗血，早些时候的血已然干涸，发黑发臭。 当时也是这样的情况——河豚鬼忍不住回忆，水之国贵族迁怒雇佣的忍者护卫不力，害他丢失了“深渊之眼”，恼羞成怒将其关押地牢，日夜折磨——但实际上忍者本身并没有做错，因为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贵族而不是一件拍卖品。 但恼羞成怒的贵族并不管那么多，他只在乎自己是不是颜面扫地，是不是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恨不得把这场窝囊的遭遇从世上抹除——包括那名无能的忍者！ 于是，异变就那样发生了。 奄奄一息的忍者突兀地消失在戒备森严的地牢，等再寻到，便是一副死人模样，攻击性不强，甚至表现的很“温顺”，但怎么杀都杀不死！ 当然，这种东西只是不爱动弹，也不对外界的行为做出回应，并不是真的“温顺”，论起杀人的事，它可没少干！ ——它就像诅咒那般，潜入水之国贵族的梦境，像个卡壳的光碟，不厌其烦地进行杀人预告，最终灭门屠户，把一整个家族的人活活拧掉脑袋！ 现在，这种东西真的如他推理的那样站在了“六字真言贴”的储物柜前，虽然换了一个“新人”——姑且称他为“怪物2号”，但并没有给河豚鬼多少安慰！ “河豚鬼大人——” 鬼鲛在他身后，压低重心，手一只搭在刀柄上，仿佛随时可以跟那东西大战三百回合，“您说过‘死马当活马医’——现在马‘活’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把六字真言贴拿过来！” “您不是要黑吃黑吗？这回不怕得罪地头蛇了？” “一码归一码，”河豚鬼皱眉道，“现在不解决这东西，将来只会越来越麻烦——如果你不想它跑到你的梦里拉屎的话，就别杵在后边抖机灵！” 鬼鲛笑了笑，并不介意上司的挖苦。 他腿部蓄力，猛地往前一跃，脚尖在天花板轻轻一点，凌空转身，操起长刀，从上往下，瞬间将“草隐叛忍”斩成十来段！ 破碎的肉块噼里啪啦，像雨水一样落在地上，发出含混的闷响。 只可惜，正如他们预想的那样，这东西并没有死透，头颅还会动，嘴巴还会张，像个坏掉的复读机那般，重复着意义不明的词汇。 “无穷穷穷无穷……聚聚聚合……集体……无意识……鱼……回归……” 河豚鬼抽出大刀鲛肌，浑身肌肉绷紧，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苍蝇—— 他看见地下的碎肉块像是爬行的蚯蚓，一扭一扭地往躯干的残骸爬去。 鬼鲛往后一跳，嘴巴一咧，露出锯齿状的尖牙，啧啧称奇道：“真恶心，是不是被搞了什么□□仪式？我记得汤之国有这种东西，好像是什么死神教，还是不死教？” “……是邪神教，但那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 “说不定他们真搞出了什么名堂？” “呵呵，那这名堂还真是缺乏品味——” 说着，河豚鬼猛一回身，挥舞鲛肌，把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另一个怪物击碎！ 突然出现的“怪物1号”胸骨以上的部位都被砸的稀烂，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就在他们想要上前检查的时候，这些肉块爬行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雾隐的两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它们以非人的速度在一处聚集，不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短短几秒，聚合成一体，腿叠着腿，手叠着手，脑袋叠着脑袋，像个天生的畸形的巨大儿那般站立起来！ 现在，它的肢体不再渗血，而是渗出黑乎乎的“石油”状液体，黏糊糊地覆盖住所有存在裂痕的地方！ 然后——它张开四只手，四只腿，第一次主动对人发动攻击！ 河豚鬼毫不犹豫，用鲛肌斩断那四只像人偶般可以伸缩的长臂，身形一扭，凌空跳到怪物身后，再次将其劈成碎片，然后转头喊鬼鲛去取六道忍具！ 就在喊话的档口，怪物又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了。 鬼鲛没有犹豫，冲向保险柜，刀锋一划，就将坚固的柜子平整切开而不伤及里头的物件——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铺天盖地的大火从过道尽头迅速烧过来，油火混合，猛烈异常！ 鬼鲛立即结印防御，与此同时，一根长长的□□舌头从他身侧飞快掠过，一粘一卷，当着他的面就把六字真言贴给勾走了！ 该死——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打劫的！ 鬼鲛因结印而无法腾出手抢夺，索性换了一种印，顶着火焰的炙烤，将水阵壁变成大瀑布，扑灭了几乎将人烤干的大火！ 熊熊大火不止烧了鬼鲛，也同样烧了河豚鬼和怪物，只可惜，在场的两人加一怪物，没有一个变成灰烬！ 不过火确实克制怪物！ 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在地上不停打滚，发出嘶嘶的叫声，焦黑的外壳忽的就膨胀起来，一鼓一鼓，像吹气球那样瞬间填满了半个过道！ ——就在他们以为它将要爆炸的时候，它停止了膨胀，像个茧那般吐出丝，黑黑条条地黏在天花板、墙壁和地面。 它停下了动作。 这时，两帮人马才有余力搭理对方。 结茧的怪物就像楚河汉界那般横在双方之间，仅余一条一人行的过道，上面还粘了不少黏糊糊的黑色丝线。 在见到“自来也+纲手”组合的一瞬间，河豚鬼顿感钱难挣屎难吃——祸不单行，什么牛鬼蛇神都要来凑热闹！ 他知道火之国闹得沸沸扬扬的“贵族自杀案”，也知道火之国大名指派了专人调查此事，见自来也站在“黑茧”后面，毫无震惊之意，想必对方也查到了这一步，但是没想到—— “呵呵……看来火之国的大名也深受其扰，居然派出了你们二位调查此事！” “你们的大名也不遑多让，”自来也故意当着他的面将六字真言贴收入囊中，笑道，“居然把暗部的精英都派出来了——你们水影没意见吗？” “那位大人向来慷慨——”说着，河豚鬼打了个响指！ 潜藏在暗处的雾隐暗部像倾巢出动的马蜂一般钻出来，自来也和纲手原地起跳，避开攻击的同时，也一拳一脚，废了几个人的胳膊，然后像甩木棍一样操起一个倒霉蛋，横扫一片！ 河豚鬼自然不指望暗部的三两杂鱼能打赢这两位影级实力的强者，于是扛起鲛肌，亲身上阵，势必要把目标忍具夺回！ 自来也微微一笑，一手抡起一个暗部，甩飞出去，然后身子一蹲，躲开鲛肌的横劈，凌空一扭，一脚踹开刀锋，对河豚鬼道—— “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动手？那个‘黑茧’的问题还没解决吧——大家就不能坐下来群策群力吗？” 河豚鬼不上他的套，冷冷道：“不过是一个奇怪的死人罢了，说不准是哪个秘术带来的负面效应——在讨论合作的时候，你应该先把六字真言贴拿出来——才算诚意吧？” ＊＊＊ 海月、止水和悠斗跟着塔博纳往出口处跑去—— 在发现怪物的存在后，他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留下来准备窃取六道忍具，另一路则跑去通知拍卖场的负责人疏散人群！ 如果换做是其他场合，塔博纳或许不会这么多此一举，但这里是东王子酒店——各国显贵的聚集地——能有机会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疏散人群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塔博纳有人脉，本身又是做情报工作的，说的话自然有分量！ 况且负责人也调取了监控录像，看了十秒，吓得哆哆嗦嗦，立马决定按塔博纳和木叶忍者说的行动！ 在送走最后一个人后，塔博纳倚着镶了金丝木的墙壁，低头问海月：“他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东西应该是到手了，但自来也大人没有立刻撤离。” 塔博纳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那家伙该不会想邀请雾隐一起解决这个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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