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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青年倚着干燥的石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湿透的两人，耸耸肩，语气熟稔地和新来的女人打招呼：“欢迎回来，小南。” 小南没有搭理他，转头对佩恩道：“人到齐了。” “我马上过去。” 说完这句话，两人往洞穴深处走去。 他们对着甬道尽头的石墙，用查克拉打开结界，暗门轰然开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甚至没有多看一眼独自留在原地的面具青年。 “……” 面具青年把酒杯放在地上，盘腿坐下，单手撑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什么。 ＊＊＊ 雨隐村—— 古城墙西侧，地下水道。 “还是看不到他的长相吗？”自来也问。 “他带着面具，”悠斗摇摇头，“光照不进去，无法看清。” ——白眼的透视能力虽然能让他们在黑灯瞎火的地方锁定敌人，但那也只能以能量体的形式被锁定，无法在没有光源的地方看清敌人长相。 看不见长相，自来也就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宇智波斑”——佩恩称呼面具男为“斑”，确实是件令人意外的事。 ——如果宇智波斑还活着，也是一百来岁的人了，怎么看都不是能到处蹦跶的样子。 暴雨不止，雨之国的下水道湍急的就像汛期的南贺川，他们一行四人没个落脚地，只能蹲在□□的背上，勉强支撑。 因为白眼的感知范围有距离限制，为了获取更多情报，他们顺着下水道一路跟踪，最后捉捕到了晓组织两位幕后操盘手的位置。 在距离洞穴一公里外的下水道里，自来也和悠斗挤在一只大青蛙的背上——自来也个子高，一手扶着下水道的上壁，弯着腰，为了节约空间，另一只手夹着悠斗。 不远处，海月和止水也挤在一只大青蛙的背上，随着水流颠簸。 悠斗解读不了面具男的唇语，只能通过佩恩的反应来猜测他说的话。 听完悠斗的转述，自来也收获了两个重要情报—— 一是晓组织的首领与面具男似乎都与木叶有仇； 二是他们在实施一个叫做“月之眼”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最终呈现效果，或许与“原罪之兽”的能力相似——毕竟提到了大蛇丸，又提到了实验体，大概率就是指海月了。 原罪之兽……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大范围的意识操纵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自来也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道：“你们觉得他会是宇智波斑吗？” “我觉得不会，”止水坐在青蛙的背上，随着水流一起一伏，“宇智波斑即便还活着，也是个马上要作古的老人了——海月说过，这个男人很年轻。” 海月点点头：“他是个年轻人，年龄不超过二十岁，我能感知的出来。” “但直觉告诉我，他肯定和宇智波斑有某种关系。”自来也道。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充斥着水声的逼仄空间再度安静下来。 悠斗和海月继续盯梢上头的动静。 然而，等正式会议开始，晓组织的首领再也没有提一句木叶，而是说起了绩效考核和财务报表的事。 “……” 自来也听了一会儿，莫名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很快，这个召集了所有人，却又不痛不痒的会议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 不光是偷听的他们，就连特意赶回来参加会议的各位叛忍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这些叛忍中，只有角都听的很认真，甚至还做了笔记。 大蛇丸离开会场的时候一直在笑，也不知是明白了什么，还是纯纯的在阴阳怪气。 自来也一行人等所有人都散了，才顺着下水道，悄悄撤回茶楼。 趁大家在杂物间找毛巾的时候，海月走到自来也身边，悄声道：“我送根忍回去的时候，见到了水门老师——他说师母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了。” 此话一出，自来也的面色就和他身上的雨水一样沉重了。 海月知道玖辛奈的体内封印着某种庞然大物——那股金红色的能量体总是气呼呼的，像是谁都欠它八百万似的躁动。 她学过封印术，漩涡一族的秘籍也看过不少，她知道在一个人体质变弱的时候，施加在身上的“人柱”封印会变得松动。 自从玖辛奈怀孕后，木叶高层的气氛就变了，那群年过半百的顾问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紧张之中，而这种紧张又在近期达到了高峰。 她知道玖辛奈身上肯定封印着某种极端危险的东西。 ——这个东西甚至能威胁到整个村子的安危！ 如果晓组织想在玖辛奈分娩的时候做手脚，那么他们必须知道来的是谁，各有什么能力，不然还是很被动。 但现在尴尬的点在于，晓组织的这群叛忍很少在雨隐村动手——虽然他们马不停蹄地监视了三个多月，可对于他们战斗方面的情报，依旧知之甚少。 自来也捧着毛巾，神色凝重，半天没有擦脸。 ---- 不得已，把自来也的通灵兽统一改成青蛙了，蛤m中间加了分隔号也没用，还是变成了口口（笑哭）。
第44章 混乱的夜晚 === 火之国，木叶村。 十月的天气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尤其是日落之后，会让人忍不住想把领子提起来。 鼬从千手老宅翻出来，落地，再翻一面墙，又落地，就是自家后院。 美琴收拾完晚饭的碗筷，便抱着三个月大的佐助坐在走廊上看夕阳。 落日余晖涌入窗台，将屋内的一切都渡上一层好看的红光。 橙红色的鸽子在屋外打转，掠过一扇扇金色方块般的玻璃窗框，一圈又一圈，像不知疲惫般振翅高飞。 再往远处，是万家灯火，袅袅炊烟。 鼬坐在母亲和弟弟的身边，盘起腿，身子后仰，不自觉眯起眼睛。 ——杂糅着炊烟的夕阳太过耀眼，伴着暖色调的霞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蒜头和肉煸油的香味。 美琴倚着廊柱，一手拍着佐助的襁褓，笑道：“这个小家伙不闹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鼬侧过头，看着弟弟的粉嫩圆脸，护短道：“他平常也不怎么闹的。” “想不想抱一会儿？” “想。” 美琴把睡的口水直流的佐助交给鼬。 小小的婴孩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见是熟悉的人，砸吧着嘴，又没心没肺地睡过去。 “也不知道玖辛奈怎么样了。”美琴望着红彤彤的天空。 “确实好几天没见过那位夫人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她那么怕痛的一个人。” “会顺利的。” 夜晚很快来了。 火影楼位于村子的中心位置，远远望去，红漆的建筑色彩醒目，就像心脏一样。 一轮圆月徐徐升起，挂在火影楼的顶端，像是海港灯塔，照耀万千。 今夜是满月，如水般素雅的月亮，给地面洒上一片银辉，仿佛雕刻家手下的圣母塑像，静静的，柔柔的，虽是石头，却在歌颂生命的诞生。 月光的阴影处，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面具男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火影楼，清澈的月光，像是被红墨水染色一般，须臾之间，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红。 他侧过头，像是在倾听什么，随后点点头，跳下如庞然大物般高高矗立的围墙，于半空之中，隐去身形。 月光静静地笼罩着一切。 这里是木叶村的外围，树林之中，有一处长满青草的空地。 面具男脚踏草丛，再次现身。 红月之下，一座临时被启用的瞭望塔无声伫立在空地边缘 他的一切情绪都藏在面具深处，慢慢踏步——无人说得清他究竟是犹豫还是坚定。 但他没有停下，缓慢而有力地前行，旁若无人地穿透瞭望塔外围的结界，进入了护卫重重的高塔之中。 ——杀人这件事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抓着淌血的苦无，一路畅通无阻，身后，护卫们的尸体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应声倒下。 血在楼梯上汇聚蔓延成一条鲜红的小溪，脚步碾过，还能感受到扑哧的黏腻触感，那是一种引人遐想的哀鸣。 ……就像是在打游戏一样。 他仰起头，望着阶梯尽头，脚步愈发坚定—— 那些死去的家伙……不过是一个个无关紧要的NPC，只要游戏能通关，一切都能重来，区区生死，不过一时的数据，这些都不重要。 他就这么单调重复地告诉自己，像在说一个睡前故事。 很快，他就到了“关底宝箱”的面前。 ——玖辛奈躺在产床之上，双眼疲惫地望着天花板，微微喘气。 众所周知，所有的“关底宝箱”跟前，总有一个“关底BOSS”在守着，这很合理，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默默地看着“关底BOSS”—— 波风水门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站在玖辛奈的产床边，冷冷地盯着他。 面具男发出一声轻哼，笑了，亦或是没笑。 波风水门俯身将婴儿放在妻子身边，侧过头，一双蓝色的眼睛，无悲无喜地望着他。 这双幽蓝眼眸，在昏暗的阁楼之中，在越过窗台的殷红月色下，变成了一种银河般的深蓝，像是某种无机质矿石，让人觉得好不真切。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同时出手—— 查克拉爆发的光芒在窗边闪烁，远在塔楼之外，都能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数回合后，面具男抓住一个空隙，虚化闪身到水门身后，捞起婴儿，作为人质，胁迫对方停止攻击。 水门依言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面具男听见了婴儿发出一声轻笑。 然后，手中的婴儿就像发酵过度的面团一样，以极其离谱的速度，膨胀起来！ 他想再丢，已经来不及了！ 襁褓猛然炸开，一大块似烟雾，似虫群的物质黏糊糊地缠了他一身，并且试图往他的口鼻里钻！ 他立即虚化，跳窗而逃，却甩不掉这些东西的纠缠！ ……幻术？ 他听绝说过一次这种幻术，这种离谱的能力，不是通过五感入侵大脑，而是通过某种防不胜防的方式，让人难以招架！ 他试图唤醒自身，也试图通过瞳术来反向操控幻境，但一切努力，均无效果——闪着噪点的虫群还是迅速地追了上来！ ——该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 ＊＊＊ 现实中—— 水门刚想上前，却发现面具男的力量暴走了！ 数十棵充满荆棘的大树，拔地而起，摧毁塔楼，盘旋上升，将周围的一切通通卷入绞杀！ ——这种大范围的木遁暴走是出乎他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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