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翻到最后几页时怎么还粘连在了一起,李莲花真是不把人家给的东西当宝贝,方多病小心的把粘连在一起的页面分开,原以为是粘上米粒什么的,可怎么会是未干的墨啊! 怪他太过激动,连上头的墨迹如此新鲜都没有察觉,如此…既了解舅舅又知晓李相夷生平,还能写出如此精妙心法的人。 ‘那高处我去过,没意思。’ ‘哦,那就请方刑探慢慢破解吧。‘ 原来… 师父您一直都在… 可为什么!方多病蹭的站起,尔雅剑在手中握的咯吱作响,他明知道他苦寻了那么久却为何不现身,看他被蒙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小宝你发现没有,我们遇到的案子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理清楚前因后果才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大胆猜想小心求证,你一定可以做一个优秀的刑探的。’ 当方多病一心想找李莲花问个明白时脑海中忽然响起明瑶那日的教导,他停住脚步回望着桌上的手记,如果他真的要瞒下去为什么离别前还要将暴露身份的内功心法交给他,自己当真要如此恨他吗? 结论是显而易见的。 对李相夷是对师父的敬爱之心,对李莲花是对知己的相惜之情,现在得知他要找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比起看到他失踪、病痛,他更愿意看到他好好活着。 回想起在灵山派时李莲花虚浮无力的脉象,就连命数也不足个把年月,这么说来他的身体一定受过重创且极其难愈,是因为十年前那一战吗? 天之骄子跌入尘埃,看着亲手创建的四顾门分崩离析却无力回天,对他而言那该是怎样的打击,换做自己也不愿用这副狼狈面貌去见人啊。 方多病扶着桌角滑坐下去,他刚才怎么脑子一混会这么想自己师父,真是该死啊!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管他是中毒还是心疾此刻一定十分虚弱,万一有其他人也发现了真相,那师父师娘岂不危险? 他收拾好行囊前脚刚迈出大门,后脚就听到娘亲的呐喊,“方——小——宝——” 方多病赶忙把包袱往后一丢,弱弱的伸出手嗨了一声,“下午好啊。” 何晓惠大步走来,愤怒的将他手拍下,拎着耳朵没好气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听话。” “疼疼疼娘,我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拎我耳朵,要被别人看到了还不丢死人了。” 何晓惠瞧着那被丢到角落的包袱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你还知道丢人,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亏我还担心你在外头受了什么刺激,结果还想着跑呢,今个你那也不许去,就等着你爹回来。” 方多病恼声道,“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圣上下旨我也绝不娶公主,您死了这条心吧。” “哼,外头的千仞万刀阵我都开了,有本事让你老娘好好看看你能耐。” 方多病抽了口气拧道,“连灭绝人寰不给人活路的阵都用上了,我到底是不是你跟爹亲生的啊!” 何晓惠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闪过片刻的慌乱,“胡说八道什么!” 方多病却因此敏感起来,那时公羊无门对他说的莫非是真的?于是又漫不经心的试探说,“您急什么?还能真不是您亲生的啊,那我亲娘是谁啊?” 何晓惠目光一凛,怒喝一声,“混小子就是欠收拾!” 本想着他心中郁结过些日让晓凤带他去小青峰参加喜宴,顺道还能看见李神医夫妇,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只听她摔门而出,门外还传来机关锁转动的声音,方多病在屋里踱着步子等脚步声远去,接着将银钱与手记塞到怀里,“这点机关还能难倒小爷?”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是否如公羊无门所说,还有给阿瑶姐姐的东西,事情一多他险些忘了,看来还得去机关室一趟。 何晓惠揪着何晓凤回到房间,想问问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晓凤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人,“该不会是当年为你诊治的公羊无门?对,肯定是他,那时他正被百川院绑着押往一百八十八牢,一定是他透露的。” 何晓惠偏头怒道,“真是冤家路窄。” 正说着何晓惠脸色一变突然出手,一颗弹丸弹出狠狠撞上窗框,外面偷听之人被撞得发出闷哼,此人正是方多病。 何晓惠沉着脸,“自己家里鬼鬼祟祟,还不滚进来!” 方多病揉着头翻窗进来,眼神复杂忐忑,“你们也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三人面面相觑,事已至此已没有在隐瞒的必要,何况孩子大了也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于是就将当年何晓兰如何与单孤刀相遇,闯荡江湖又心痛而归的事件告诉了方多病,一想起自己这早早离去的妹妹,何晓惠不免伤怀。 “你与你娘当初吵着闹着闯荡江湖的样子一模一样,可江湖太热闹了,热闹的让人眼花缭乱,也最容易丢失自己。” 方多病回神,意识到最难受的还是养育自己长大的娘,他拉住何晓惠的手,“娘,这些于我都是旧事,我只是想弄明白不烦糊涂罢了,您与我爹都是我最亲的人,这肯定变不了。” 何晓惠心情转晴,“你知道就好,你亲生爹娘早已不在,你好赖都是我天机山庄的种,今日把话说明白就翻过不谈了。不过你也别想着用旧事给我装可怜耍性子,外头的大阵我都开了,你休想再溜出去。” 方多病脚底抹油赶紧开溜,娘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也不知是不是刚提起亲娘,他这脚竟然自觉的走到了她的旧居。 方多病用手指拂过娘亲曾用的物品,看向何晓兰的画像缅怀着说,“从前只当你是没有见过面的亲人,刚才听了那么多事,才明白我的脾性大概是承自于你吧。” 他打开她生前留下的木匣一一端详,想着趁此多了解亲娘一些,牛皮小本上有着她在闯荡时记下的零星琐事,除了路边的花草,江中的行船,还有许多单孤刀的背影。 方多病感慨的翻着,却发现最后一张画着明瑶曾给他看过的冰片图案。 他跑去询问小姨这是什么,但晓凤也不清楚,只道是姐姐在哪见过的稀罕玩意儿,觉得好看就画下来了,不过那齿痕倒是对应锁孔的,而且还不是中原的技法。 那必然就是南胤了。 李莲花肯定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看来这破案啊还得靠他,方多病嘚瑟的转了个身一溜烟又跑掉了。 到了下午,方小宝趁着何晓惠出门溜进了她的机关室,雷火这种东西如今在市面上都销声匿迹了,就算有也是纯度低危险系数极大的。 这从朝廷军需库里拿回来的可就不同了,反正是做个引子用不了多少,娘不会发现的,方多病抓了一小把封入袋中,仔细不留下痕迹后跑去了后山的冶炼房,接下来就该找能工巧匠打造纯度极高的金属做枪管与配件了。 说起打造武器这件事还要从一周前说起,那时的方多病还在看剧学习,结果看到枪战时发现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把黑色的玩意儿,一抬起来砰的一声对方就倒了。 看到方多病好的目光,明瑶便告诉他这是她们那的武器,由于杀伤力很高所以在她家乡是不允许普通人使用的。 男生们大多喜欢枪械,方小宝也不例外,明瑶只好凭借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经验,笼统的在纸上画出轮廓,本着科普的心态跟他解释。 “你看子弹一般是装在这把手下面,上头还有一个保险装置以防误伤,推射原理应该与你们这的袖箭雷同,我记得最初发明这个的人好像用的是火药推动,不过那太危险了你小孩子家家可别尝试做这个。” 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方多病不甘示弱道,“本少爷才没你想想的那么脆弱,小时候无法握剑时我就常在轮椅上研究机关,比这个危险的我也玩过。” 方多病将明瑶画的草图收好,挑了下眉兴致高昂的说,“这玩意儿小巧便携用于防身不错,等我做出来送你,权当是报答教导之恩了。” 啥?他要做这个!? “哎!”万一火药炸了她简直不敢想,明瑶赶忙跑出去劝阻。 在厨房忙完的李莲花按住了焦急起身的女子,“没事儿,别忘了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天机山庄…不是搞情报的吗?”明瑶眨着眼实诚的说。 “那只是对外,大熙开国时为了平定八方用的便是天机堂的机关武器,他说可以那自然有自己思量,吃饭吧。” …… 与此同时,石水在押送公羊无门回百川院受审时突遭角丽谯的偷袭,咸日辇冲散人群并向着四周发射出不同暗器,就在众人狼狈招架时那偃甲车伸出锁链拉住公羊无门,直接将其拖回车厢,旋射的飞镖挡住了去路,待到浓烟消散时人与车皆已无影。 望海之滨的断崖是金鸢盟的据地,公羊无门跌跌撞撞的对一名身着华丽红装的女子叩拜,角丽谯慵懒挥手将他遣退,向着宗政明珠娇俏一笑。 女子绝美妖艳,举手投足间都显露着万般风情,她抬起手轻抚宗政明珠的脸颊,“你办的很好。” 宗政明珠沉醉的想要握住她的手,角丽谯却堪堪一笑将手退了回来,顺势一翻,“罗摩天冰呢?” 宗政明珠悻悻,只好从怀里取出冰片交还给她,角丽谯拿到冰片终才满意。 两人攀谈几句,只不过提到对未来的宏愿时宗政明珠脸色微白,若真的能如阿谯所说那么顺利就好了,于是他将在元宝山庄时夺取冰片遇到白衣大侠之事告诉了角丽谯,那招数他看得真切,分明就是相夷太剑中的“小楼昨夜又东风”。 角丽谯愤愤的咬牙,若不是他尊上也不会厌弃自己,十年过去就算是有绝顶内力如今也该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既然碧茶之毒没有将他杀死那便再让他死上一回! “对了,你此次前往元宝山庄的还有何人?” 听完宗政明珠的回答,角丽谯露出嗜血笑意,“李莲花、李相夷…” 宗政明珠嗤笑,“他?在玉城时我就与这人打过照面,除了有点忽悠人的嘴上功夫外别无他长,危急关头还得靠着他娘子跟那天机山庄的小子救。” “碧茶之毒是顶级的散功毒药,他没有武功正是最大的可疑之处。”角丽谯笑的阴毒,她享受着来自宗政明珠爱慕的目光,“你说他有娘子,她是何长相?” “那自然不及阿谯的万分之一。”宗政明珠讨好的说道。 “还用你说吗?”角丽谯傲慢的抚摸自己的脸,嘲讽一笑,“武林中人总是将我与那乔婉娩相提并论,哪知李相夷弃了她娶了一个民间女子,我真想看看她长得如何,要是乔婉娩知道后又会有何反应。” “那女子姿色平平,但我瞧那发色估摸着不是中原女子,不过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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