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三十五岁,不是十五岁。 他们自己知道如果和对方开始一段关系会陷得有多深。 ----
第18章 谵妄又发作了一次 西里斯的谵妄又发作了一次,他大声说梦话——显然,关乎万圣节的雪夜——多卡斯被他吵醒了,匆匆忙忙掀了帘子来看他,她拍他的脸,晃他的肩……梅林,他甚至开始角弓反张,像中了钻心咒,她开始试图掰开他嘴把枕头或者被子塞进去,防止他咬到自己舌头。 好在他终于醒了,虚弱得躺在床上,现在他们在沉默中安静得对视了。 “不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多卡斯叹口气,看着他的灰眼睛,“我在”。他的眼睛看了她好久——发烫的灰眼睛,燃烧的火——多卡斯突然意识到这个晚上和其它时间的不同。 西里斯贪恋得看她,他现在知道她放下帷幕后的悉悉索索声的一部分了,她会把内衣脱掉,再重新穿上睡衣,早起得时候再穿上。现在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这里,没有这个步骤——她今天的睡衣是一件胸口打褶的方领棉布裙子,像她所有宽松的衣物一样,只能让□□更引人想象,他隔着褶皱看到了两点,她因为刚刚把他弄醒,胸口起伏得厉害。 “什么都不会发生”,她潮湿的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一个三十五岁的独身女人,总有解决自己需求的方式,面前的男人太危险了——他骨架宽大,身材修长,可能一个人可以打五个食死徒,她没有必要,用上他。 “我想要一个拥抱”,他说。 好吧,她想,她欠他的。 “只是一个拥抱”,她半跪着爬上床,他的床远比她的大,他还扶了她一把——她爬上来以后就变成了箍在她腰上,她被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非常不舒服的姿势,他的腿夹住她的,她被固定在某个位置上,唯一的好消息是狗尾巴还算老实,它只是安静得贴在她大腿上。 他像是在抱着什么宠物之类的东西,把头埋在她鬈发里。 他们安静了好一会,他睡着了。 多卡斯犹豫了一下,现在这个姿势她走不了,半夜了,两个人都很累了,那就这样睡着吧,把他想象成一床被子。 西里斯和多卡斯去看了哈利三强争霸杯的最后一场比赛。 哈利非常喜欢这位梅多斯女士,和小天狼星天马行空的咒语教学建议不同,她会在那些咒语下面加上小注:施法中可能出现的错误手势,音韵得节奏,应该有的情绪。还会附赠一大盒各种各样的糖果,让他分给自己的朋友们,或者试着和赫敏·格兰杰和好。 在西里斯对他进行鼓劲的时候,梅多斯女士的风格是:天赋在那里,能做到就做,不能做到——反正他才十五岁,可能梅多斯女士是唯一一个不附加上救世主身份,对他进行教育的人。 她站在魁地奇看台边上,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微笑得揉了揉他的头发,“尽力去做就是了。” 但哈利还是非常好奇她是怎么说服小天狼星带上项圈和皮带的,这让这条黑色的大狗在人丛中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了,小天狼星在这一年里看起来恢复了不少,看起来毛色油光水滑,骨架上也有了一些肌肉,“梅多斯女士。”她看他眼睛,他从来不知道斯拉特林的绿色还能这么温和,“我可以叫你多卡斯吗?” 多卡斯笑起来,“当然可以,哈利。”她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当然可以叫我多卡斯,我很喜欢你的圣诞礼物。”她眨一眨自己的眼睛,“西里斯也是。” 哈利·波特第一次见到梅多斯女士,现在他可以叫她多卡斯了,发火,大概就是在自己的病房里,小天狼星那个时候躺在他房间的地上。 “康纳利·福吉——你现在就像是亚瑟·内维尔·张伯伦一样白痴——把头埋在沙子里?这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居然还指望魔法部的傲罗来抓住彼得·佩迪鲁?那我不如在哈利姨妈家门口多放几个捕鼠夹。你还让摄魂怪吻了小巴蒂·克劳奇?你知道那是多么珍贵的一个情报来源吗?现在我们连伏地魔”,哈利听到福吉抽了一口气,“原来的基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了——你现在是把所有的麻瓜,所有的麻瓜种巫师混血巫师的命送到他手里。” 他发现连邓布利多都不说话,在等多卡斯释放完她的怒火。 福吉最终还是没有理会她的怒火,多卡斯气得坐在哈利的病床边上,小天狼星变得黑狗把前腿搭在她膝盖上,哈利看到她阴郁的表情和碧绿的眼睛,突然联想到那些关于她还在斯莱特林时候的传说,她最终抬起头,看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也在看她,他笑起来,“多卡斯,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干什么。” 多卡斯把自己巫师袍的袖子往上拉,哈利看到那个代表着曾经是食死徒的标记,黑色的,骷髅嘴里吐出纠缠成∞形的蛇,“邓布利多,我不可能再回去了,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用我的方式解决掉某件事。” “一个斯莱特林的方式?”邓布利多的蓝眼睛越过半月形的镜片看她。 多卡斯微笑起来,她的魔杖尖喷出银白色的绷带,她抽取绷带一层层得把自己的左手小臂包好,哈利闻到乳香和冰片混合的气息,那大概是缓和黑魔标记的灼烧感所用的某种药物的成分之一,“当然是一个斯莱特林的方式。” 她微笑的转过头,“别担心,哈利,至少今天晚上,我”,她伸手摸摸膝盖上大狗的头,“都会留下来陪你。” 所有人都散去后西里斯变了回来,多卡斯给他变了张椅子,今天医疗翼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留守——哈利喝了无梦药水,他们现在在他病床的帘子里。 “你还好吧?”西里斯有点担心得看着她,多卡斯现在处在一种发完火后的虚弱中,身上全是魔药缓释剂的味道,她一直装作那次谵妄后的拥抱都没有发生,对他是狗以外状态下的肢体接触持完全排斥的态度——他现在还只能亲吻她嘴唇。监狱加上山洞里的魔药的确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恐怖的摧残,在那次谵妄前欲念已经很久没有敲开他脑袋里那扇大门了,现在各种绮丽的梦境取代了谵妄,十三年前他还会因为变幻的主角而对此置之一笑,十三年后只有一个人的脸。 “我还在霍格沃茨里,这大概是整件事里最好的一点”,多卡斯抬头勉强笑一下,她现在缩在医疗翼的椅子上,不太清楚自己今晚能不能睡着。伏地魔今晚的复活预示着他要召集食死徒,不响应号召的就代表背叛,要面对无穷的追杀。而她显然是没有选择的人,因为她已经背叛了,或者,从未忠实。好在她在邓布利多的庇护下,这意味着安全。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灰眼睛,月光下的湖水。 她往后仰,狭小的扶手椅,“吻我,别做别的,谢谢”。 他笑起来,走到她背后,他比她高的多,站着的时候手可以搭在坐着的她肩上,他俯身吻她——其实相比拥抱、自渎,亲吻不是能带来很多快感的行为,它更多时候是一个开始其它其它行为的象征,但是多卡斯把它固定了,亲吻就只能是亲吻,四片嘴唇又能做什么呢。她闻到他燃烧雪松木的气息,她闭着眼睛,伸手指轻轻碰他喉结,他手掌的温度熨帖她酸痛的肩颈,这样就够了。 他舔她嘴唇,他们在吻得最深的时候其实也不过是含着对方的嘴唇,然后是轻巧得互啄,大部分的吻都是温暖潮湿的,但有奇异的宁静力量,他发现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
第19章 他们拥抱着彼此 暑假的到来让格里莫广场12号变得拥挤,西里斯正式把格里莫广场12号捐出来作为被重新召集的凤凰社活动总部,各类神出鬼没的人士在里面来来去去,韦斯莱一家搬了进来,亚瑟和莫丽,比尔和他的女朋友芙蓉,双胞胎,罗恩,金妮,还有赫敏·格兰杰。 “真热闹啊”,多卡斯在某个没有任务和会议的晚上,和西里斯坐在茶室里聊天,赫敏和金妮在一角写作业,双胞胎则依旧到哪里都要幻影移行过去,“简直不习惯”。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每一个晚上都是这样”,西里斯耸耸肩。 “那时候你跟波特大概也像是双胞胎”,多卡斯笑起来。 “是的——可惜邓布利多不允许我们告诉哈利”,西里斯有点怀念得靠在扶手椅上,“莉莉的血缘魔法还在女贞路12号保护着他,现在大家轮流去看他,真好”,每次他留的时间都格外长。 多卡斯给彼得的母亲用了夺魂咒,把他从藏身之处诱骗了出来,然后把他捆好丢进了魔法部,现在黑魔王已经不再需要自己这位实在是太过无能的“得力助手”了,彼得大概就要在阿兹卡班终老。西里斯·布莱克被洗脱了罪名,可以重新在阳光下行走,也让他和他的斯莱特林女友在凤凰社受到了足够的敬畏——因为他们谈论到不可饶恕咒的轻松态度。 “西里斯,其实我很好奇食死徒们谈论到你的时候的态度”,多卡斯轻松得抱着茶杯。 “大概是可怜又可悲吧,背叛了家族的人又被朋友所背叛,伤心到发狂,跟你刚见到我一样——或者就,觉得我太愚蠢轻信,易于玩弄”,西里斯的神色有点沉郁,不过他刚看完哈利回来,处在一种相当松弛的状态,他显然不会听从邓布利多的禁令,而是直接现身,“他们还觉得彼得背叛了伏地魔,故意领着伏地魔去了詹姆家”。 “这个思路听起来特别斯莱特林”,多卡斯喝了一口茶,“只有斯莱特林会觉得预言是可以被利用或者阻止的——拉文克劳从来不在字面上理解它,格兰芬多不当回事,赫奇帕奇从背叛朋友开始就不能理解”。 某次在西里斯和莫丽·韦斯莱关于哈利的教育分歧上差点打一架后,多卡斯悄悄得和西里斯咬耳朵,“我觉得韦斯莱才是真正的纯血门阀。”西里斯甚至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卢平在边上听到了,他温和得问要不要把西里斯房间里多卡斯的床撤掉——就算是西里斯可以下床走路了,他们也没提过这事,而现在这栋房子里涌进了太多人,他们很缺床。 事实上在莱姆斯·卢平撤掉那张床之前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这两个人要躺在一张床上了。 但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只有一床被子,也在床的两端,背靠背聊天。西里斯在床的一边说,“我觉得,他们好像都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他们在别人面前公然的进行可以被认为是调情的行为,所有人也都就此松了口气,好像他们两个是什么巨大的不稳定的麻烦,送作一堆最好。 他也期待着和她发生点什么。他回忆起她栗子色的鬈发在魔咒中的飞舞,青春期她拿魔杖戳他下巴时喷到他脸上的气息,她在海边岩洞里谈到探险时的笑,谈到麻瓜时绿眼睛里的光(就像周围环绕的旗帜一样绿),束起头发时露出的小小的耳朵,翘在窗台上、裹在菱格袜子里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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