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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你就说你要不要吧？”男子眼尖地察觉到她很喜欢这些石花。 “你可真会做生意！”水黎还是从荷包里心疼地数出摩拉，买了两支清心。 萍姥姥现在每月都会给她和千叶丸五百摩拉的零花钱，转眼她就没了一大半，至于温迪借给他们的摩拉，早就买零食花光了。 现在摩拉还是挺稀缺的，这个价格也足以说明这两朵花的昂贵。 不过想到可以将只会生长在孤高山峰的清心（虽然是石头做的）带到千米之下的深海，让海底生物也欣赏一下来自陆地上的美，水黎就觉得浪漫极了。 用木盒装着两支清心石花，水黎小心地探查周围，很好，一个人也没有。 随后一跃而下。 还没游多久，木盒就咔嚓碎掉了。水黎看看完好无损的石花，这下确信元素力制作的东西确实违反物理法则。 水黎到达自己的一片小领地，触动印记把发光魔物召了过来。 这次它倒是屁颠屁颠来得飞快。 “发光魔物，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它叫清心，虽然是石头做的，不过除了颜色和本来的模样也差不了多少啦！” 老是发光魔物地叫着，也太不方便了，水黎想道。 “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正好奇地用触手摸着花的发光魔物开心地晃晃身子，同意了她的提议。 水黎思索半晌，最后拍板：“叫你海濯好了，Hydra嘛。毕竟你有很多触手，又长得那么克系。” “你收下了我的礼物，就再跟我去一趟其他地方吧。”借着送礼物的缘由，她要看看让她好奇已久的那个“前辈”的样子。 水黎带着海濯刚走到“前辈”的领地边缘，她就出声了：“你这个胆大的小崽子，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感谢前辈帮我看顾我那小领地嘛，多亏了您，我离开这么久也没有别的魔物敢侵占。” 说完水黎慢慢地靠近，不过保持在安全范围，然后将石花放下，轻快地说：“这是我送给您的谢礼！是陆地上的花朵哦，您肯定没见过！” 这时水黎听见沙沙声，像是什么在拖地前行。 因为海濯就站在她身旁，所以水黎直接看到了“前辈”的全身。 哇哦，好大一条白色海蛇。 好在她只有一个头，没有像奥赛尔那样，不然会引起她的极度不适的。 “我名为汐。” 说罢她低头衔住石花，掉头走了。 “哎？汐前辈一点深入交流的意思都没有吗？”水黎看着汐干脆利落走掉的背影目瞪口呆。 水黎耸肩，看来这个“前辈”喜欢独处。 “我们走吧，海濯。” 送完礼物就要抓紧修炼了。 * 时光荏苒，几个月后。 “好了！你跳一跳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水黎揉着一个面团的小魔物，将它放到地上。 看不见五官的毛茸茸的黑团子听话地跳几下，发出开心的“唧唧”声。 “完全没事了吗？以后不要好奇地闯入魔神死亡的海域了。真是的，我没想到我的净化能力会因为你们这些小家伙儿进化。”水黎无奈地劝说。 没错，海底也有被死去魔神所影响的海域。 大魔们有自知之明，从不靠近那里，只有懵懂无知的小魔物会好奇凑过去。 水黎在深海底也不只是单纯修炼，她偶尔会带着海濯去别处的海域遛一遛，一次偶然间在路上碰见一只深受魔神残渣折磨的小魔物，水黎出手净化了它身上的污秽。 此后在魔物间一传十，十传百，之前被侵染的和正在被侵染的海魔全一股脑地来找她“治病”，水黎的净化之力因此突飞猛进，迈上了新的台阶，这下她彻底对减轻应达身上的累世业障有了信心。 不光如此，实力的进步让她对构建之前提出的“幻境”有了初步的尝试。 本来她自身的水元素力不足，但是现在是在海底，欢迎加入企鹅君羊一五二而七五二把一有足够的储备“能源”使用，作为魔物的她，来充当水元素的传导中枢也不怕像人类那样爆体而亡。 于是对外景之法小有所得的水黎，就大胆地将二者融合运用，创造出一个短暂的幻境法术。 法术重现了她记忆中的中层海域的美景，一开始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后来慢慢凝实，连幻影中鱼群游过的波动都能感受到。 尽管这个幻境只存在十几秒，力量直接被抽空耗尽的水黎还是很高兴，这次的成功说明了她的设想是可行的。 她感觉到幻境好像虚实不定，既然可以由虚转实，那么也就可以由实转虚。 水黎皱眉沉思。好像，她创造的幻境可以不止用来当摄影机使用？稍微转变一下，甚至可以当做御敌之术。 水黎将这个想法记住，来日方长，她有充足的时间来研究完善自己的术法。 海濯仍然对石花爱不释手，看它这么喜欢花，水黎许诺它，下次施展法术给它看无边无尽的花海。 告别海濯，水黎选择在一个深夜浮上水面，大声喊魈的名字。 他们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 魈应约而来。 水黎双手撑着岸边的木阶，从水里露出半个身子，仰头望向正使用空中自在法赶来的魈。 水黎感叹，施展风轮两立的魈真的好帅啊。 水黎从水里跳到岸上，询问道：“你联系上应达了吗？我们在哪见面？” 魈感觉几个月不见的水黎周身的气息又有不小的变化。 “联系上了，我们约好在族地见面，”魈轻轻打量着水黎，“你的实力，进步得很快。” “是嘛，这不是更好了吗？我更有把握减轻应达身上的业障了！”水黎握拳，信心十足。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请求，水黎。”魈难得地吐露心情。 水黎每次看见跟游戏里不一样的魈，就觉得能在这个提瓦特大陆上认识真实的他很荣幸，觉得再猝死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水黎爽朗一笑：“没什么的啦，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谢来谢去的太没意思了。” 话是如此，魈还是将水黎的这份情意记在心里，以待日后有机会偿还。 魈放慢自己的速度，与施展尚且生疏的水遁法术的水黎并行，然后向水黎说了接下来的地点：“我们夜叉一族偏好远离人烟的森林，所以我们要去的是一处竹林，那里有机关迷障，误入的人会被送离，如果想要硬闯进去的话，就会被阵法攻击。” 水黎听完默默不语。 夜叉们为了不影响到人类的生活，真是尽了很大的努力。 魈在一片茂密竹林处停下：“我们到了，接下来跟紧我，这个阵法颇为复杂，不小心走错的话会有些麻烦。” 连降魔大圣都觉得麻烦的阵法，水黎丝毫不敢轻视，她亦步亦趋跟着魈。 通过阵法后，水黎放松紧绷的精神，环顾竹林深处。 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水黎想象中的夜叉族地的那种氛围，甚至不像是家的感觉，而像是暂住的地方一样，没有多少生活的气息。 魈带她走到一个竹屋后，水黎看到一位红发如焰的女孩静静躺在不知道什么材质编织而成的吊床上，眉头紧皱，仿佛在梦中与什么在作斗争。
第16章 璃月之章 “应达，应达，快醒一下。”魈轻声叫着仙众夜叉中火鼠大将的名字。 “是……金鹏吗？”女孩揉揉眼睛，睁开一双淡紫色的眸子。 她从躺着变为坐在吊床边缘，一双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然后出声抱怨他：“我都在族地等你好久了，你这次怎么这么慢？说吧，有什么事非找我不可？” 魈还没来得及解释，应达歪头，侧着身子看向魈身后的身影：“咦？这是谁？你怎么把外人带了进来？” 待看清水黎的长相，她站起身，一把搂住水黎：“好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水黎按捺住见到五夜叉之一的欢悦心情，介绍自己：“我叫水黎，海水的水，黎明的黎。是魈的朋友，受他之托来为你净化身上的业障。” “小水黎这么厉害呀。”应达揉揉水黎的脑袋，悄悄避开业障的问题，笑容明媚地说道：“大家公认的最不可能有朋友的金鹏竟然有了朋友，把我吓了一跳！我可一定得告诉浮舍大哥他们。” 魈向来应付不了他这位性格跳脱的姐姐，以沉默应万变。 应达对水黎感兴趣地问东问西，将水黎的个人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 最后水黎只好心累地告诉应达，该进行净化了。 应达配合地坐下不动弹了。 水黎正了正脸色，清清嗓子，把声音沉下来：“你最近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有什么烦恼的事吗？会不会经常在睡觉的时候做噩梦？” 水黎把相关的不相关的全都问了一遍。 应达被她这种反差逗笑：“小水黎你是来当大夫的吗？” 魈在旁边一本正经替水黎解释：“事实上水黎确实可以算是医士，她的净化之力很强。” “哎呀，算啦算啦！本来还想走走程序呢，被你们全搅和了。好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水黎原本还想像医生那样先询问病人的情况，好让自己过把瘾，可惜在场的两人并不配合她。 水黎用温和的水元素力查看着应达的身体状态，运转一圈下来，发现她体内的业障已经积累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 水黎脸色变得很严肃。 应达笑着用手抚平水黎皱起的眉心。 水黎看她好像对自己的情况知之甚详的模样，忍不住问她：“你就是以这种状态去与魔神残渣秽物厮杀的么，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这样子下去，你过不了多久就会堕入无尽深渊。” 就像原著中那样，陷入癫狂而死。 魈听到这些话，紧绷着脸。 他猜的果然没错，应达已经快到了危及性命的绝境。想到这里，魈后怕不已，如果没有遇见水黎，应达……会怎样？ 应达看再也瞒不下去，隐去脸上的笑意，叹息：“我之前隐隐感觉自己的时日不多，所以才更要抓紧最后的时间去履行属于我们夜叉的使命，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留遗憾地离开。” 应达眼带歉意看向魈：“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心情。” 魈垂下眼眸：“……你不该瞒着我们。” 水黎被应达的这种舍身精神触动不已，她用不可辩驳的语气对应达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减轻你身上的业障的！相信我吧，这次有我在，你不会死，你们都不会死的！” 应达摸摸水黎的浅蓝色的头发：“不要勉强自己。我们之前素不相识，小水黎你却自愿帮助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而且我们夜叉一族早有觉悟，并不害怕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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