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如果能让我见到我推……就是说，如果能让我在上班的时候见到红罗宾的话，那我一定是自愿上班的。伊斯米想着。 虽然这里是哥谭，但是做梦还是要适可而止一点。伊斯米叹了口气走进电梯，提前为自己开始默哀。 上班如上坟，很适合形容当代上班族的精神状态。 第一天上班的日常过的格外充实，好消息是没有加班，坏消息是之后几天很可能加班。午饭时候伊斯米无缝融入了财务部的聊天，今天没有加班的原因是热衷于加班的提摩西·德雷克总裁正在绝赞休假中。 加班好啊，韦恩加班的加班费可多了，伊斯米想。不过今天她也没空加班，她晚上还有外快要挣。 办公室闲聊话题逐渐从加班转移到了上司的爱好上。 “我们总裁其实还是活力双雄的粉丝。”一个财务张望了下四周，说道，“上次我去办公室汇报的时候看到他桌上有汉堡店的限定活力双雄联名，书架上还有最近出的活力双雄纪念版特别刊。” “可恶，那个联名我知道，一出来直接秒空了，价格炒的简直起飞。” “我家小孩可喜欢了，本来想送他当礼物的，结果那天要上班！”一财务哀嚎。 “之前蝙蝠侠宣布出手办模型的时候，第二天我就在总裁架子顶上看到了实物。旁边还摆了一个q版罗宾，结果没多久就宣布还要出罗宾盲盒系列。”一个资历久一点的同事爆料道。 “万恶的资本家。” “我们这么能干的老板愿意给韦恩打工不会就是为了追星吧？” “……真的很有可能，你看，韦恩是蝙蝠侠的赞助人，所以有什么联名韦恩肯定能第一时间拿到手。众所周知韦恩很不喜欢蝙蝠侠，所以这些东西最后都落到老板口袋里了。” “韦恩那个阔佬用联名来威逼利诱老板给他加班干活，啧啧……” 话题逐渐起飞。 “这么说，韦恩让老板给他打工，赚的钱养蝙蝠侠和他自己，他在用蝙蝠侠拿捏老板……永动机了！” 在听的员工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无人在意，其实他们名义上的老板是韦恩而不是德雷克。 “对了，琼斯主管是不是也喜欢活力双雄来着？” 同事们的视线聚焦到伊斯米身上来。 “我喜欢的是红罗宾，”伊斯米故作正经，“三代罗宾，你要说活力双雄也不算错？我也买过一些活力双雄的周边。” “主管，告诉你个绝密消息，”一个财务同事说道，“今天我拿到隔壁负责联名的部门交过来的发票，好像要出新系列的蝙蝠家族盲盒了。” “这么说来好像我这也有……等我找找。”一同事说，“之前我就看到过，我猜这会儿说不定就连打样都做出来了。可惜今天德雷克总裁没上班，不然去他办公室看看有没有新东西就行了。” “对哦，等总裁休假完了肯定会找新主管聊聊的，别紧张，他的惯例。” 不紧张。 我超期待的，伊斯米想。 当初决定来韦恩企业上班的我就是天才！天才！最新消息一手掌握，还能提前看到样品，简直现在就想冲进德雷克的办公室。 你还真别说，要不是因为伊斯米初来哥谭，有点人生地不熟还怕被大蝙蝠抓，她可能真的会夜闯办公室瞅瞅新周边。 但她毕竟是干财务的又不是刺客联盟的刺客，在哥谭对于哥谭的都市传说还是心存敬畏，因此理智制止了她闯进别人办公室的行为。反正又不是看不到，等总裁来上班了就能看到了。 什么总裁，居然还休假，起来上班！伊斯米在心中对新上司表达不满。 罗宾和蝙蝠侠可是全年无休，你居然不向你推学习吗！ 下班只是个开始。刚搬家来了新城市，杂事总是一堆堆的。她还得尽早找到新的落脚点搬出公司公寓——因为公司公寓实在是太“安全”了。 路上两步一个摄像头，随时有保安巡逻，下班两步路安全的简直不能再安全。公司又是在上城区，简直安全的过分。 伊斯米就是觉得太安全了，所以必须要搬走。 她的“外快”都是些灰色生意，她可不想自己随时在监控底下生活。晚上出去逛一两天还行，天天出去逛就太可疑了。要是哪个甲方翻车被GCPD或者蝙蝠侠抓了，她还不想被顺手也抓去喝茶。 虽然她能发誓她没有违法乱纪，顺手宰点人渣不算。 …… 傻逼甲方都是自己不小心死掉的，和她路过无辜小会计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甚至都没有管他们要精神损失费。 在车上前往冰山餐厅的伊斯米顺手又刷了刷哥谭论坛。 【夜行生物观察】 [hot]红罗宾深夜跳楼，全年无休加班人的悲惨生活？ 1L：如题，我在家用摄像机拍摄蝙蝠的时候，居然拍到了红罗宾在楼顶平地摔 [视频] 直接从楼顶栽下去了，幸好路过的夜翼把他捞起来了。 伊斯米看了眼日期，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2L：夜翼什么时候回哥谭了？可恶，火速跑去蹲点。 3L：熬夜多了是这样的（指指点点。jpg） 4L：说不定是新的诱敌计策。 5L：送进蝙蝠家族黑历史楼。 手机上弹出来几条消息，是她找的的中介发来的符合她要求的房子具体信息。伊斯米暂时没回，收拾好自己的大包小包，然后出门打车直奔冰山餐厅。 虽然嘴上说去冰山餐厅不代表自己不是遵纪守法好市民，但伊斯米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换了几辆出租车，下车找地方做好伪装，最后步行了一小段走到目的地。 正经人谁去冰山餐厅吃饭啊？ 希望不要撞上熟人。 本来她来哥谭很期待晚上出门看在城市里飞的小鸟们，但是今天晚上就算了，她不想在冰山餐厅这种地方看到任何飞行生物，尤其是蝙蝠。 她拿着收到的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者。侍者看了看，然后恭敬地弯腰道，“小姐，请跟我来。” 侍者带着她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堂，绕开用银质刀叉优雅进食的男男女女，推开角落的暗门，刷卡走进特殊的电梯，抵达了顶楼。透明的防弹玻璃环绕着餐厅，从这里可以将夜晚的哥谭一览无余。侍者引领她来到窗边的桌前坐下，桌子对面坐着一个浑身纹身，肌肉健硕的男性。 “很荣幸见到你，卡斯小姐。”对方彬彬有礼的说道。 伊斯米的伪装技术一般，所以她在身份设定上下足了功夫。她在侧脸做了一道很长的疤痕，从鼻梁斜下划到脸外。脸上的黑色蕾丝蝴蝶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挺翘的鼻尖、白皙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 她的身份卡斯，一位出名的为黑邦做账的会计，同时也提供假账和一些税收筹划、法律相关服务。而卡斯是一位MTF，也就是说她是生理男性但是心理性别女性。 政治正确要素拉满，还能避免追踪。人在伪装身份的时候很容易下意识的联想到伪装成自己相反的性别来保证没有人能立刻联想到自己，她在捏身份的时候就更加套娃——女装男装女，这样还免了自己伪装另一个性别的麻烦。 “很高兴见到你。”伊斯米在挑选对象的时候也特意没挑哥谭有名的大黑邦，比如那几个有名的反派。对方只是一个小帮派，最近被竞争对手举报了税务问题到国税局，目前正面临糟糕的查账补税中。他们的账面又一团乱，所以找上了在地下世界算有名的伊斯米，请她来协助解决账务问题。 虚假的黑邦斗争：街头火并。 真正的黑邦斗争：抓对家账务小辫子，举报到国税局。 要是补不上税……蝙蝠侠都保不住他们。 IRS is watching you。 对方特意在顶层和她见面，是诚意十足还是另有企图？伊斯米心中有点疑惑，不过她暂且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两人就账务开始洽谈，因为涉及到法律问题，所以双方在协议里的约定是伊斯米仅提供处理方案，签名顶罪等事务需要对方自己解决。伊斯米刚刚入职新企业，还暂时没有去经济犯监狱进修一下的打算。虽然说优秀会计的必经之路是监狱……但是钱没给够她是不会干的。 简单的商议结束后，对方爽快的将后续款项打进了她的账户。伊斯米同时也收到了打包的详细数据，之后就是远程指导对方后续操作了。 提前打款也是因为“卡斯”在地下世界良好的信誉和名声，她的假身份以干活又快又好闻名。地下世界中还有一位和卡斯一样有名的天才会计，不过对方似乎沾上了一些小麻烦，最近无暇接单。 正事结束，纹身男和她聊了一些哥谭的事。大家都知道卡斯在此之前没来过哥谭，这次还是第一次接哥谭的单子。 “因为很好奇哥谭的都市传说。”伊斯米随口瞎编自己来哥谭的理由，“说起来，冰山餐厅顶层视野这么好，能不能看到晚上蝙蝠侠在哪飞？” “还有，蝙蝠侠是人还是妖怪？”这是其他城市市民最热衷向哥谭市民问的问题。 “是人。”纹身男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穿着紧身衣在晚上到处请人吃拳头，但是哥谭也不缺这一个神经病了。” “理论上可以看到，不过我真心不希望这附近出现任何一只蝙蝠。” “我也是。”伊斯米说道。“你们黑邦有蝙蝠们经常出没的地点吗？我晚上离远点。” 我晚上好去蹲守红罗宾，伊斯米心想。 “越乱的地方蝙蝠越常去。蝙蝠们出没的路线……也许冰山餐厅的主人这个级别都会有点数，不过如你所见，我们只是个会被财务问题困扰的小帮派。” “好吧。”伊斯米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结实的防弹玻璃被打爆，玻璃散落在地上。餐厅里正在吃饭的人全都动作迅速的往餐桌下面躲。侍者掏出了随身的木仓，指着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企鹅人在哪？”低沉的喉癌声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一只轻巧的小红鸟，灵巧的穿过碎玻璃落在蝙蝠侠身边。 红罗宾。 伊斯米在桌边探头探脑，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一大一小，眼神充满了绝望。 靠……我追捕罪犯的推……在我进行犯罪活动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这种事情不要啊！
第3章 三 伊斯米默默地把自己藏的更严实了。 别看餐厅顶层很张扬的设计了环绕式玻璃窗，但是会定这个位置的就没几个正常人，所以自然用的是单面玻璃。在玻璃突然被砸碎，蝙蝠侠冲进来的时候，大家都默契的找好地方躲藏，没有发出尖叫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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