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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一撬棍打在小丑的脖子上，让他短暂的失去了发声功能。 噪音被一键禁止，伊斯米觉得很赞。 伊斯米转过身去，让杰森自己动手，听着背后噼里啪啦的撬棍和骨折声，以及小丑试图说点什么垃圾话然后又被物理打断的声音，伊斯米特别开心。 等杰森动完手，她就美美的拎走垃圾进行填埋，反正现在哥谭混乱的要命什么都可能发生，小丑失踪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打断了约会的小丑已经拉满了她的仇恨，更不用说亲眼看到普通人在小丑的恐惧之下痛苦的模样已经刻在了她的脑中，让她想起一个看着血泊无能为力的女孩。 这个女孩如今长大了，也有了拯救其他人的能力。 希望杰森看在他打了小丑一顿的份上，记得给她加工资。 伊斯米听到背后的打击声停了，转过身去。 地面上是各种飞溅的血痕，小丑为了这场演出精心准备的西装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杰森最后踢了小丑一脚，对伊斯米伸手， “走吧。” 伊斯米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小丑，可以用手拎的领子没了，她只能拽着小丑绿色海草一样的头发拖着他前行。 幸亏小丑不是光头，不然她都没处下手。 “你还拎他干嘛?” 杰森不是很理解伊斯米的行为。 “随手带走垃圾是一项美好品德。”伊斯米说。 “你要把他关去阿卡姆?”杰森不理解。 这家伙又杀不死，扔在那里等着蝙蝠侠拎走算了。 “你在说什么?”伊斯米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着他， “这么好的机会，他都自己跑出来送上门了，还不趁着蝙蝠侠不在彻底解决了他，留着过年吗?” 难道留着小丑在过年的时候出来蹦跶也是哥谭市新年的一环? 伊斯米不太确定。 “你要怎么解决他?” 杰森问道。 他自己亲自动手试过了，这家伙确实没办法用物理手段杀了。 伊斯米明白了。 原来杰森觉得小丑杀不死，就只能重新关进监狱里去。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太缺乏想象力了。” 伊斯米对杰森指指点点， “又不是只有抹脖子才能杀了他。” “我觉得你对死亡的定义很有问题，死亡有很多种，首先我们可以分为生理性死亡和社会性死亡，俗话说得好，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停停停，”杰森打断了伊斯米的长篇大论， “所以你要怎么杀了他?总不能真叫蝙蝠侠来试试吧，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撬棍借我。” 伊斯米伸手。 杰森把撬棍递给她。 伊斯米把小丑串了个对穿，像提腊肉一样提起来。 “认识最近在修的哥谭市城市纪念馆吗?过去了就告诉你。” 伊斯米拎着某块神似腊肉的物体坐上了杰森的摩托车后座，杰森把车开的飞快，伊斯米只好小心的拽住小丑，防止这家伙飞出去了。 提姆处理完了毒气源头，也没见到小丑的影子。 最后一处源头的附近有一摊半干的血，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已经有人把出血人拖走了。 “我已经处理完毒气了，没有找到小丑。” 提姆在通讯频道里说道。 “小丑也不在阿卡姆。” 蝙蝠侠说。 见鬼了，小丑去哪了? 这家伙自从切断了直播以后，也没有要再开的意思，就这么彻底销声匿迹了。 提姆看了眼自己在离开时候黏在伊斯米身上的追踪器，首先他可以确认自己在放追踪器的时候伊斯米是发现的，但是她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看到伊斯米的位置飞快的移动着，目标似乎是之前去过的举办摄影展的哥谭艺术馆……? 提姆决定去看看。 杰森和伊斯米拎着小丑，站在了工地面前。 因为距离中心广场并不算远，所以工地内的人也都被疏散了。 “杀人，要学会借势，并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伊斯米又开始宣讲自己的杀人小课堂。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的容易抛尸难…… 借势而为才是解决抛尸问题的关键。 杰森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难道你要用挖掘机把他压死?” 杰森试图猜测。 伊斯米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联想一下，小丑当年是掉进化学试剂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既然水不行…… “你要点火把他烧了?” 杰森继续猜测。 “不了，我还怕他对我使用炎拳呢。” 伊斯米否认。 眼看着小丑又要醒了，伊斯米顺手补了一拳。 “你要思路打开啊。” 伊斯米叹气，拉着杰森进入工地。 大人，时代变了!现在已经不是学刺客联盟那样挥刀才能解决问题的时代了。 天上飘过了一只小红鸟。 小红鸟看到了拎着小丑走进工地的两人，一脸懵逼的落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提姆手很快的先掐了通讯。 这俩人的表情可不像是要对小丑做什么好事。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提姆，伊斯米接受良好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红罗宾，愿意来为我们处理垃圾搭把手吗?放心，不杀人。” 提姆的目光落在了伊斯米手上拎着的小丑身上，眼神中充满了“你确定?”的怀疑。 杰森抱着双臂看着突然出现的提姆，做好了要是提姆敢拦就敢动手的准备。 “别想太多，会打灰吗?” 伊斯米把小丑塞给杰森拎着，拍了拍红罗宾的肩膀。 杰森看了看小丑，看了看工地的施工进度，听到伊斯米问提姆会不会打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会一点?” 红罗宾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他确实在关注这片工地的施工进度，但亲自动手实践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他也有点猜到伊斯米想干嘛了。 伊斯米看向杰森，杰森已经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孺子可教也。 杰森兴冲冲的把小丑往伊斯米手里一递，在工地里找出了准备好的混凝土，踩在架子上就往下浇。 “快去快去，”伊斯米催促道， “待会我累了，手不稳了小丑就要掉下去了，你也学学杰森，这可是给未来哥谭市的美好生活打下良好基础啊。” 确实是物理打下良好基础了，提姆无奈的想。 打地基呢，怎么不是打基础了。 他也拿起混凝土往下浇，反正他只是路过工地顺手浇了一下，布鲁斯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伊斯米看了看时候差不多了，把小丑从杰森的撬棍上摘下来，扔进了半干不湿的混凝土中，然后自己也拿起混凝土开始往下浇。 三个人合力把小丑埋在了哥谭市城市纪念馆的地基之下，现在哥谭市城市纪念馆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哥谭市纪念馆了，伊斯米想着。 她会记得在小丑的忌日前来祭拜的。 谁问起都是小丑自己掉下去的，这种工业废水池啊，混凝土池啊都对小丑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最初掉进工业废水池变成小丑还不能说明这一点吗? 这是小丑自己触发了自己的被动，谁来都是这样。 伊斯米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给小丑封进充斥着现代科技含量的水泥棺材里，等到哥谭市城市纪念馆彻底建起来，那么大的重力压在小丑身上，她不信小丑还能跑出来。 这波啊，这波叫物理学压制。 “走吧。”伊斯米说道。 大功告成，撤退。 从此小丑这个名字消失在哥谭的历史里，他本人也会成为哥谭市城市纪念馆的一部分。 当然，大家都是纪念他的死亡。 “杰森，你下午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吗?” 伊斯米问道。 “我已经把小丑笑气的源头销毁，蝙蝠侠已经赶去中心广场收尾了。” 提姆看着杰森说道， “布鲁斯下午会去听你的竞选演讲。” “来就来呗，我不在乎。” 杰森转过头去。 明显还是在乎的。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英200瓶，白无5瓶
第92章 九十二 杰森来的匆忙，准备好的演讲稿被放在了办公室的桌上。 但他觉得他并不是那么需要那份精心准备的演讲稿了。 杰森看着脚下已经彻底凝固的混凝土，似乎有什么触动了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丑会用这种方式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当初在得知小丑很可能是像利爪那样的不死之身以后，他甚至在心底已经有了可能永远也无法成功复仇的心理准备。 也许真如小丑所说，只有蝙蝠侠才能杀了他。但蝙蝠侠不会动手，杰森因小丑而死的时候不会，现在更不会。 杰森一直以为，当自己有机会再次见到小丑，亲手为过去的自己复仇的时候，应该是极度喜悦的。 但在他遇到了伊斯米，看到她拖着小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很平静。 在脑海中已经上演过很多次的重逢真正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平静又理所当然。 他结结实实的把小丑打了一顿，看着他不断地恢复成原样，心底的憎恨随着时间已经麻木，最后成了一种无奈。 缺席的正义又在哪里呢? 他向地基浇筑混凝土，看着伊斯米将小丑从他的撬棍上拆下来，扔进了未干的混凝土中。 小丑缓缓的沉入了灰黑色的混凝土中，柔软的将他包裹，然后结成坚硬的牢笼。 普通的哥谭工人们将继续在这片地基上建起哥谭市城市纪念馆，将小丑永远永远的压在地基之下。 真是……好得叫人难以置信。 杰森摸上了自己的嘴角，感受到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 他似乎从伊斯米的举动中，看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小丑的消失带走了心底的憎恨与痛苦，与此同时，又有什么新的东西及时的填补了进来。 “不用那份演讲稿了，”杰森笑了， “我想我有了更好的演讲稿。” 鲜明生动的事例远比苍白的言语强上一万倍。 他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命运般的指引，从一片虚幻中抓住了自己要走的路。 伊斯米看着杰森。 她本以为杰森会为复仇成功而喜悦，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所为之欣喜的显然不仅如此。 她顺手把之前提姆分享给她的调查资料转给了杰森一份。 “希望对你有帮助。” 她喜欢红罗宾的时候，也是爱那份独一无二的人性光辉。 现在也是如此，她喜欢那个闪闪发光的普通人，提姆德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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