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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调的样子让不善与人交际的咲夜十分不适，垂下眸子没有动，只是悄悄在桌子下抓紧了中也的衣角。 “别怕，去吧。” 中也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柔声鼓励道。 虽然他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并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底细，但他若是真像拔除或者封印咲夜，在学校时就应该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中也的神色不容拒绝，哪怕对面那人身上的气息再让咲夜不适，她还是十分信赖地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 “到底是什么女子？为什么身为咒具的我还看不见？！！”全场唯一一个看不见咲夜的猫熊暴躁的拍了下桌子，“可恶！中也同学喜欢的女人类型，我好像知道！” 你就只想知道这个嘛？！中也强忍住脱口而出的吐槽。 咲夜倒像是被突然的剧烈声响吓了一跳，脚下一个没注意，附身眼看着就要摔倒五条悟的身上，谁知靠近五条悟的时候，一道看不见的阻隔将咲夜挡住，受力方向受到变化，咲夜直接仰面摔了下去，就算是屁股着地也发出了“咚”的一声。 “疼疼疼……” 突如其来的变化，除了离得最近一脸笑眯眯的五条悟，谁都没有反应过来。饶是中也，也反应慢了半拍，在咲夜委屈得喊疼的时候猛地站起身来，险些没把桌子掀翻。 “笑笑——你没事吧？” 虽然是最柔软的地方着地，但也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疼得咲夜一双杏眼中已经泪水涟涟，鼓着半边腮帮子扑进中也的怀里寻求安慰，“怎么可能没事？！好疼……” 中也无奈地笑笑，“你啊……”就是这么爱撒娇…… 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福至心灵，握着咲夜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笑笑？” “干嘛？！”咲夜又气又烦，根本顾不了还有人围观，语气态度都特别差。 中也的眼眸一亮。是了，镭钵街的咲夜可不是秀知学院那个乖巧无知的咲夜，他怎么能分辨不出来？ 晚了中也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到这个世界的咲夜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都有些什么，她已经忘了，只是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里。 抬眸看看房子的装修，虽然看上去收拾的干净整洁，还费尽心思的做了一些小装饰，但还是能看得出是出租屋那种呆板规正的结构，抬头就看见根本不像个正常人的熊猫、领子长到直接挡住下半张脸的沉默男和似笑非笑的白发墨镜男，咲夜已经基本可以判断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你还没答应他们什么吧？”咲夜警惕地问身边的中也。 原本这个世界里，中也因为对于她身世的不了解，再在五条悟这个搅屎棍的胡言乱语下，为了保护她而和咒术高专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打工条约，拉着她一起提前进入了007的极端内卷社畜生活。 虽然加入编制后生活变得规律且安逸，但咲夜仍然对于五条悟当初哄骗中也的事情耿耿于怀，好不容易能够回到最初，一起能够逆转，咲夜希望这一次，中也能够自由的做出选择。 看到中也点头，咲夜松了口气，也对着五条悟挂起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管你说什么，中也他都不会答应的，虽然我并不是咒灵，但是如果让我生气，也绝对不是什么高明的方案。” 咲夜不动声色的支起自己的领域，用来抵御五条悟的无限之力。 很多年以前，虽然她和五条悟的能力都来自于空间，但五条悟的天赋惊人，纵然是她也无法抵御来自他的无下限术式。可是如今时代变了，她已经有了很多很多世的轮回，对于时间、空间的感悟和把控不说比五条悟强，但也差不了太多。 五条悟的神情由原来的散漫逐渐有了几分认真，最后，他按住鼻梁上的墨镜站起身来，扬起唇角，“不错。” 咲夜也礼貌的回应道，“承让。”同时不动声色的将五条悟突然扩大的无限空间压制回去。 “今天既然已经这么晚了，那我们就改天再来拜访好啦，走吧。”五条悟抬腿就往门口迈去，没有回头，只是朝身后的一人一熊招了招手。 狗卷棘不声不响地站起来，朝着咲夜微微点头，然后跟在了五条悟的身后。 “诶？什么情况？为什么就要走了？”唯有猫熊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桌子前，一脸茫然。 咲夜走过去抹了把猫熊身上软绵绵的毛，“下次欢迎光临。” 猫熊只感觉有一股阴凉的寒气从背后一小块皮肤上骤然升起，迅速传遍全身，令人不寒而栗，他僵硬着起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便多留了，再见！” 话音未落，笨拙的身体居然灵活地绕开了房间里的所有建筑物，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中也无语将大敞着的门关上，转身看向咲夜：“现在可以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了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中也的眼神里分明嘲弄着，编！你继续再给我编！ 咲夜语塞，半晌干脆破罐子破摔，“我骗你还不是有原因的？” “……这么说你到还成了受害者？” 中也被气笑了，伸手点住咲夜的眉心，无奈宠溺地轻轻戳了戳，看着咲夜双手捂着额头，娇俏的鼻头皱成一团，最近因为一头雾水而郁结的心情彻底地云开雾散了。 自己宠出来的人，还能怎么办，只能认了吧。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知道我有好几世的记忆以后，你是不是怀疑自己头上有草原？”咲夜幽怨地看着他。 这……中也心虚地偏头，这也不怪他会多想啊！ “每一次都让我解释，我也很不耐烦好么，一个不开心，说不定我就真……” “真什么？”中也扭过头，钴蓝色的眼眸中凶光一闪，手下一个不注意将咲夜的薄唇捏成鸭子嘴。 咲夜翻了一个白眼，偏头甩开中也的手，“真什么都还是逃不过再解释一遍，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是一只愿灵。” “真的是怨灵？你有什么怨念？你是被谁杀了？我去给你报仇……” 咲夜握着拳头忍耐一会儿，还是败给了中也突如其来的唠叨神功，敲了敲他的脑袋，“是愿望的愿，不是冤枉的冤，也不是怨念的怨，答应我文盲就多读书好么？” 看着中也一本正经努力憋笑的表情，咲夜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这人大概早就猜到了，但就是不说要逗自己玩，咲夜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脸被打败了的表情瘫在了桌子上。 中也将人捞到自己的怀里，虽然咲夜的体温不似个正常人，但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仍然让中也感到很满足，就连小小的出租屋也终于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其实我觉得你是什么都无所谓，谁让我已经认定你了，只好捏着鼻子带回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是愿灵，然后呢？你继续、继续……”因为胡说八道又被咲夜瞪了一眼，中也马上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状。 咲夜尤不解气，伸手拧了一下中也侧腰的软肉，听到他吃痛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后，才满意的开始解释愿灵的存在。 这个世界充满着普通人类无法触及的存在，比如说从人类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由山石精怪修炼而生的妖怪，以及人类与之相互克制的咒术师和除妖师。 而愿灵的形成则更与众不同一些，这个世界没有神明，所有人类的信仰和祈祷只会产生愿灵，愿灵由人类纯洁的灵魂蜕变而生，依靠着人类的信仰生存，很久以前，愿灵和人类是互利共生的关系，因为那个时代的信仰更为丰富，愿灵几乎遍地都是。 “很久以前？那现在？”中也皱眉。 五条悟和狗卷棘显然知道愿灵的存在，但是他们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对于咲夜的友好。 “嗯，现在你也看到了。素质教育普及，相对于看得见摸得着解释的通的科学，人类对于虚无的神灵的信仰肉眼可见的消失，就连愿灵的存在，也只是少数人才知道的事情。” 所以大多数的愿灵都因为信仰缺失而消亡，少数则因为生存退化成和咒灵差不多的存在，但因为生前是个纯正的人类，在智商和实力方面是碾压一般的咒灵的存在。 “比如说实验室里的那个骷髅？” 咲夜神情淡淡，“看来你已经见过它了，确实，它就是一只典型的退化愿灵，不知被谁封印在此，这么多年过去，封印它的咒具已经生出咒灵被他吞噬任由它驱使，而它则不再依靠人类的信仰而是恐惧为食。” 中也不关心别人，“那你呢？之前你总说自己饿，我还以为是单纯的肚子饿，你现在怎么样？是还需要骷髅头那样的愿灵吗？” 说着中也就站起身来想要为咲夜寻找食物，他记得学院里还有几个灵异事件，不是愿灵就是咒灵，抓来给咲夜补补身子最好不过。 咲夜好笑得拉着他，“我跟别的愿灵不一样。” “我不是从人类的信仰中诞生的。” “嗯？” “我是因你而生。”
第43章 咒术园 如果在穿越之前，咲夜对他说“我是因你而生”，中也大约会欣慰地想，他家的宝贝撒娇怪终于会说一句象样的情话了。 但是经历这么多，中也就算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大受震动。 然而咲夜随即却道，“这是后来咒术师那群人得出的结论，只要呆着你身边，我的状态就会逐渐和普通人一致，但是对于原理还有我的身世……我也不清楚啦，对于作为人类后来又变成愿灵的那个世界，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说着说着，看到中也的脸色逐渐难看，咲夜一把捏住了中也的耳朵，“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中也哪还敢乱想，闻言马上反驳，“哪有！” 咲夜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显然知道自己家这位又脑补出了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于呆在你身边我会回复普通人状态的事情也只是这个世界，后面的世界里，我已经是实力很强大的愿灵了，不需要你也可以伪装的很好，根本不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了，你别又以为我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和你在一起。” 刚刚有了一点这样的想法就被无情的暴露并掐灭的中也尴尬地笑笑：“不敢不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咲夜娇嗔地瞪他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干脆一次性问出来吧，省得你自己又胡思乱想。” 不愧是已经和中也老夫老妻很多年的咲夜，一语戳破了中也的小心思。 中也干笑几声，干脆直接将最近几次似乎是做梦又似乎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经历说了出来。 说道薙切绘咲夜的时候，咲夜并不在意的解释：“唔，那已经是这个世界之后的又一轮轮回了，你死了以后，我找了很久，发现因为你的转世并不在这个世界上，于是利用时间和空间的力量把自己送到了和你一样的时空轮回，因为是第一次操作，不太熟练，记忆消失大半还把自己作死成只能躺在床上的病秧子。还好我们之间有特别的联系，最终你作为我的私厨出现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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