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很多人都母爱泛滥,不一会就收获到了一堆小头绳小玩具,快乐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这种纯粹的快乐也很快感染了中也,他蹲下身子像往常一样轻轻戳了戳咲夜的额头,无奈地笑骂,“你呀。” 萝莉咲夜此时一片单纯,并不会伪装被戳疼了的模样趁机埋在中也的怀中撒娇,傻呵呵地扬起嘴角,将手里的小玩具们都趁机塞进中也的怀中,“哥哥,给!” 中也愣了愣,最后什么也没说摸了摸咲夜的头发,越是看见乖巧懂事的咲夜,心里就越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虽然咲夜在一天天的长大,但中也却总有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她的生长速度快得诡异,只是短短十几天,已经长成了七八岁大的小姑娘,并且不能用时间的力量回溯。 异样的变化让终日大大咧咧如他这样人也开始惶恐不安、疑神疑鬼。 半个月间,他辗转了很多城市,都找不到治疗咲夜的方法,难道她就会以这样的速度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变成…… 就在中也眸色渐深的时候,原本和他擦肩而过的路人猛然回头,惊愕地看着他:“吾神?!” 跟着恭敬的陌生人一路来到他们的虽然已经不再避世但依然偏远而宁静的村落,还是那位老妇人接待了他们。 老妇已经不似在监牢中那般狼狈,一声粗麻衣态度柔和地同中也解释:“我们的村落世世代代都只出生黑暗天赋的孩子,因而不得不与世隔绝,但这些孩子中总有天赋卓越的人,其中有一代预言师预言此时会出现一位破解村落困局的人,他是黑暗神的化身,天生天长,自生自灭……我们终于等到了您。” “……”虽然中也并不是一个科学的忠实拥护者,但这个预言也未免太扯了,让人难以相信。 老妇似乎早知道中也不信,挥手让人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轴,递给中也。 中也半信半疑地展开,发现羊皮卷轴上用竹炭粗劣地绘制了一张小女孩的脸,眼睛的位置不知是什么颜料所制,是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紫,赫然就是咲夜现在的样子。 见到中也一脸震惊的模样,咲夜害怕地往他的身后躲了躲,“哥哥?” 中也这才发现咲夜不知什么时候又长大了许多,原本到脚踝的裙子已经只能到膝盖。 成长的速度又快了很多,中也的瞳孔紧缩。 他不由想起了之前在那个时钟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咲夜由少女的样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为孱弱的老人。 显然老妇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侧过身为中也带路,“您的时间不多了,请跟我来吧。” 六神无主的中也将咲夜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跟着老妇的脚步。 “哥哥?” 中也扯起嘴角,声音柔和地安抚:“乖,你生病了,哥哥带你去看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嗯!”咲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极为信赖地将头埋在中也的怀中。 中也望着咲夜的头顶,默默抱紧了她,加快了脚步。 一行人穿过村落,来到了一处山洞门口。 山洞外没有一点杂草,显然有人经常来这里整理,中也疑惑地看着老妇。 老妇温和地解释:“这段路,您要和她一起走。走过去,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望了望漆黑一片不见底的洞穴,中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弯腰带着咲夜走了进去。 那漆黑的洞似乎连通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中也刚迈进去,那山洞突然消失变成平滑的山壁。 老妇人变成了一个银发金眸的精致少女,她浅笑着望着山壁的方向:“愿你心想事成,武运昌隆。”
第48章 全世界 进入这个不知名的山洞后,身后的入口就已经马上消失,中也只好往前走。 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但这山洞似乎确实有什么神奇之处 中也担忧太黑咲夜会害怕的时候,两侧的山壁上忽然散发出浅淡的荧光,而后越来越亮,直至照亮整个洞穴;中也心想这里太过狭窄的时候,山洞又突然变得宽阔了起来。 心想事成的山洞?既然想什么都能实现,那就让我看看我到底该怎么拯救咲夜。 就在中也这么想的时候,山洞忽然消失了,他又出现在人群中。 或者说是什么静止不动的3D群像雕塑中。 “哥哥,这力量,好熟悉……”一直安静的埋在他怀中的咲夜忽然出声,双手不自觉的捏了个繁复的手决,禁止的人群忽然欢闹了。 原来是神女出生了。 虽然中也没有动,但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变化着。 中也看到了贪婪的国王和国师利用咲夜的能力获得了青春,而后他们突发奇想,制造了巨大的魔法时钟储存和散布咲夜的力量,不明真相的国民们空前崇拜着国王,王权史无前例的达到了统一。 心思更为深沉的国师算计了国王,将他杀死后扶植了新的傀儡,自己独享整个王国的资源。为此,他还丧心病狂的想出了利用与光明魔法相克的黑暗魔法为驱动,让咲夜更快散播力量的方法,大肆抓捕拥有黑暗力量的人充当一次性充电宝。 就在这个时候,中也这个持久能源被发现,长久的和咲夜绑定在了一起。并与某次相处中成功的逃脱,让咲夜获得了一次短暂的喘息。 然而他们并不是已经依靠咲夜的力量存活而来上百年的国师的对手,咲夜原本能够成为愿灵的灵魂因为愤怒而附着成为诅咒。 她恨抛弃她的父母,恨利用她的国师,恨无知的国民。憎恨的力量让她无比强大。 但她唯独没法恨这个与他相伴许久的少年,当他用那双钴蓝色的明亮眸子带着惊艳羞涩的目光望向她的时候,她莫名想让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永远留在他的心里。 拥有能够毁灭这个世界力量的咲夜,终究没有痛下杀手,她甚至没有去理会已经吓得瘫痪在地的国师,只是羞怯地走到少年中也的面前。 少年中也会意的伸出手,牵起咲夜的手,一起步入了天空中突然展开的深渊里。 画面一转,中也变成了一个婴儿,出现在了一间学校的门外,咒术高专的校长捡到并抚养了他,因为天生具有咒力,他开始学习咒术成为一名咒术师,来到了秀知学院执行任务。 来到学校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自己那个谁都看不到的同桌,包括自己的咒术师同学。 几天小心的相处中,他发现了什么同桌的无害,何止是无害,她完全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作为唯一能看见她的人,中也莫名充满了使命感,一点点的在这张白纸上涂上不一样的色彩。 教她说话,给她做饭,带她逛街,中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得如此耐心,一点点让冷冰冰的非人类有了人类的感情。 他给她取名咲夜,意为夜晚盛开的花。 虽然没人能看见,但依然掩盖不住花与她的美丽,但凡是看见的人都获得了非凡的幸运。 但他喜欢叫她的小名,笑笑。意思是让她笑一笑,可是她并不能理解人类愉悦的感情,因为并不会微笑。 中也曾经为此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苦恼。 这一刻,中也并不知道他已经是爱上了她。 两个人的秘密终究是没能保持,一段时间后,咒术高专的学长和老师发现了咲夜,判定她为危险级别比较高的生物想要拔除。 中也据理力争,割地赔款,才将咲夜赎了回来,但他并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五条悟的阴谋,他是一个连两面宿傩这样的存在都敢利用的人更何况是咲夜这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愿灵。不过虽然是为了多一份劳动力,但他也确实是在为两个人考虑。 情窦初开的小情侣加入了正式的编制,开始了996的社畜生涯,但是因为始终在咒术师的保护下,后半生过得平稳且悠闲,只是临别的时候,弥留的中也忍不住叹息,“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下一刻就离世的他并不知道,沉默许久的咲夜握着他的手,郑重其事地点头:“好。” 下一世,咲夜因为首次跨越时空的尝试而一直卧病在床,并且记忆混乱,她的能量混乱,被这个世界排斥地很厉害,一开始还能够与之抗衡,但是随后却渐渐力不从心,几乎摄取不到此世的力量,无法食用这个世界的食物。 但是两人之间天然的联系,还是让已经成为厨师的中也来到了咲夜的身边。因为两个人同源,中也的力量通过食物传递到咲夜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咲夜只能吃中也做的饭一般。 咲夜逐渐健康起来后,中也却始终不敢向她表白,因为他害怕咲夜以为自己是在用这件事威胁她,也害怕咲夜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得不答应他的表白。 结果还是咲夜先捅破了这层玻璃纸。 下一世…… 再下一世…… 再再下一世…… 一直到咲夜逐渐适应了频繁的横跨时空,两个人在横滨镭钵街的废墟前相遇了。 这也是中也求婚的地方。 “嫁给我好吗?” “……好。”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咲夜握着中也的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饶是中也,再次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热泪盈眶。 “这是……我吗?”一言不发和中也一起观看了全程的咲夜不可思议地问道。 此时她已经长成二十岁女孩子的模样,这也是中也最熟悉的模样,中也将她放在地上,等她站稳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对不起……我……” 一直笨嘴拙舌地他此刻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咲夜频繁跨越时空的原因,以及咲夜命不久矣的现实。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经历了这些?还是说,对不起,我并不像你收这么多苦? 这些都仿佛太过苍白,并不能弥补自己对于咲夜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该……” 铺天盖地的歉意之后,是浓浓的后悔,他不改一时兴起说什么要一直在一起。 只是在一起一辈子,就已经足够奢侈。 他无法想象,咲夜漫长的岁月中,居然真的和一个人死磕到底。 “没关系,我愿意的,我不后悔。”仿佛心意相通,就算咲夜并没有这些记忆,但莫名其妙,她的看到这些的时候,心态一直很平和,甚至还轻轻拍着中也的后背安抚他。 中也只感觉怀中的人仍然不住的在发生着变化,从二十多岁的少女一点点变得苍老不堪,中也想要看看她的脸,咲夜却不容拒绝的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别看了,很丑。”宛如旋律的声音变得嘶哑粗劣,一向爱美的咲夜努力地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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