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却如此密集地出现稀血,怎么想都和那个被鬼舞辻无惨忌惮的【东西】有关。 “好像有……一本很厉害的书?”童磨不太能理解上司的想法,也就无所谓告诉鸣花了,“无惨大人数百年前曾在横滨得到它,后来因为各种理由莫名丢失,且再也无法重获。真是奇怪啊。” 突然想起眼前的小姑娘是自己的大前辈,童磨笑嘻嘻提问:“鸣花知道吗?告诉我嘛~” 一本书?鸣花皱着眉头思索半晌:“我有印象,但无惨大人应该很讨厌那本书才对?” 大约六七百年前,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为了拿到那本书,鬼舞辻无惨一度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千辛万苦得手后,也带回无限城认认真真地宝贝了一阵子。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鬼舞辻无惨对它彻底失去兴趣,一度想把它扔给鸣花烧掉……小秘书捧着那本腥风血雨的书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无字书,只能深切怀疑自家老板买到假货了。 “无惨大人,真麻烦啊。”童磨听完后,捧着杯子发出感慨,“鸣花这些年辛苦了。” “其实也还好。”鸣花本着好聚好散的宗旨,温温柔柔谦虚了一句。 “前几天,无惨大人不知从哪捡来了一个孩子。”听完前辈讲述的职场秘辛,童磨快乐礼尚往来,“她的血鬼术和鸣花很像,现在接管了无限城。听说还是上弦候补,明明是个新人哎。” 新人啊……鸣花心情复杂地沉默半晌,小声问:“是女孩子吗?” “是哦。”童磨笑容灿烂,“她很珍惜无限城,做事也很利索,就是不太喜欢和我们说话。” 我也不喜欢和你们说话呀。鸣花腹诽一句,继续走场面话:“童磨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逐客令啊,”男童的琉璃眼眸仿佛在闪闪发光,“看来我不受小鸣花欢迎呢。” “童磨大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比你年长,对不对?” 少女眨了眨眼,一瞬不瞬注视着趴在走廊上的童磨,语气突然认真,“虽然我很弱,至少在你的新生期,不对,在任何一个鬼的新生期,我都没有对不起过你们,对不对?” “哎?”童磨无忧无虑的笑容收敛几分,“是啊,鸣花可是大家的鸣花呢?你想回来吗?我可以帮你向无惨大人求情哦。啊,或者干脆留在我身边,也是大欢迎——呜哇!” 在那短暂交锋的瞬间,鸣花用尽了鬼生所有的速度,飞快伸手掐了一把童磨的脸颊。 “感谢您的挂念,”鸣花若无其事地坐在原地,仿佛刚才奇袭的人不是她,“我不想回去。过一段时间我可能就要结婚了,出于种种原因可能无法邀请童磨大人,希望您能原谅。” 凝在身后的锋利冰锥刷啦啦掉在地上,童磨捂着侧脸呆愣半晌,哭笑不得:“鸣花真的变了好多啊。” “我就作为夸奖收下这句话了。”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少女笑着点头,旋即端正坐姿、盈盈俯身行礼,“黑死牟大人,多日不见,您还安好吗?” 趴在墙头上的幼体·黑死牟沉默几秒,沉稳中透着几分微妙的尴尬:“……嗯。” 不得不说,两位是真的惨。无论生前作为人类、还是死后作为鬼类,黑死牟和童磨都是同类中卓尔不群的精英阶级,眼下却碍于无良苟老板威逼,被迫卖萌出道——咳,不好意思,是低调行事。 “无惨大人……不会让港黑和产屋敷联手……”黑死牟摇摇晃晃站定,“你不要……对此抱有期待。” ——以前他的确会变小身形在无限城内溜达闲逛,但绝不是用现在这副年幼的姿态。 “是,谢谢您,”鸣花颔首,轻声继续,“也感谢您之前的种种照顾。” 黑死牟无声地看着她许久。 “黑死牟难道不说点什么吗?”童磨乐呵呵煽风点火,“你不是特意为了小鸣花跟过来吗?根据无惨大人的意思,这次任务本来是只交给我一个人哎。” 黑死牟大人是为了我特意过来的吗?鸣花惊讶。 然后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下意识冲他笑了一下。 其实无论是现在普通的样貌,还是无限城被压榨时期,迫不得已随大流的独眼造型,鸣花看着别人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好看。 脸颊甜蜜,酒窝温柔,目光澄然无害。一定要描述的话,大概像猝不及防被春天的花朵亲了一下,惊喜错愕之外,让人忍不住就跟着她一起微笑—— 她一直都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像从未受过苦难一样,温柔地接纳所有。 黑死牟撇开视线,最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兀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惨惨子没能搞懂咋用【书】,大概因为它要用英文写、而惨惨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古董(bushi) 黑死牟对鸣花的感情类似于古板老父亲面对和野男人私奔的女儿,虽然鸣花大他五六百岁吧哈哈哈哈哈 对不住之前没更新,这两天生理期我要死了,痛经是女性之敌,我能活到今天一定是个奇迹QAQ 之前的红包我整理一下发(wink)
第38章 交锋 这场属于故人的深夜会晤本该到此为止—— 如果名为‘时透无一郎’的意外没有半路杀出。 “羽二重,趴下。”身穿单衣的少年矮身疾步,呼吸起落间略过庭院、笔直杀向站在高处的黑死牟! 矮墩墩站在墙头的幼体上弦鬼如林中猛虎,流畅地错步、旋身、拔刀,毫不畏惧迎上凛冽杀机! “哇哦,结果还是打起来了。”童磨终于蹬上了走廊,兴致勃勃地VIP观众席看戏,“黑死牟好像是初代呼吸法剑士?这种跨越时代的交锋,果然让人心忍不住潮澎湃~” 不行!现在还不行!鸣花死死揪住袖口,害怕又冷静:现在的时透君还无法胜过黑死牟大人! “这样,没关系吗?”鸣花强忍住颤抖,“公馆离港口黑手党总部只有十五分钟路程……无惨大人、无惨大人也不想和港黑结仇吧?贸然在别人的地盘动手,是不是、是不是……” “鸣花要帮他吗?”童磨含笑看着她,像看一个提出无理要求的孩子,“率先动手的不是我们。而且,黑死牟只用了五成不到的战力应对。鸣花担心那孩子会死吗?” 两个时代的顶尖剑士交战如虹光燕影,血腥气伴随着尖啸风声四溢。 就算鸣花全力集中精神,也只能从闪烁的刀光和清冽的交刃声中揣摩战况。 “公平起见,我不会加入哦。”有着琉璃眼眸的男童慢悠悠晃脚,语气轻快宛如午后闲聊,“黑死牟不会轻易展现原本形态。那孩子再怎么说也是柱吧?鸣花连柱都不信任吗?” 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再怎么天才、怎么厉害,也只有十四岁啊! 鸣花浑身发抖,死死咬紧牙关:不能轻举妄动。宫内母女还在公馆内,无论如何不能牵连她们。 鸣花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把手腕贴在门边,缓慢而用力地摩擦皮肤薄弱处,挤出微笑:“您还要喝酒吗?是横滨本地的梅子酒,风味独特。” 童磨以笑容回应:“谢谢。” ——另一边,战斗中的时透也意识到了形势之严峻。 他并不是无所顾忌地上前迎战,事实上,早在两只鬼进入公馆时透就有所察觉。 剑士少年一边警惕着鸣花的安全,一边不动声色把宫内母女送进地下仓库,直到确认这两只非法入侵住宅的鬼对叛逃者并无恶意,才果断拔刀攻击。 与他对战的这只鬼,生前应该是相当优秀的鬼杀剑士。对方呼吸法加持的招式辉辉如皓然月光,其中戾气仿佛化为实质、密网般扑面而来——其凶悍与熟练度之高,无一不令时透左支右绌。 险险避过冲着致命处而来的刀锋,时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腾身而起,借重力猛然砍下! “我……无意与你……纠缠……”黑死牟横刀挡住少年的攻击,对方年纪轻轻招式却极为强横,“鸣花不愿看到我杀你……我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废话太多。”时透面无表情地忍下虎口震痛,飞快抽身、自上而下连续劈砍,“我是来找麻烦的。” 黑死牟眉头微蹙,横在身前的刀倾斜,瞬间划出巨大的弧光——竟干脆放弃防守,以牙还牙般正面还击! “黑死牟大人!”鸣花忍不住起身,“请求您——” 鬼化剑士闻声一顿,手指微松。狞厉刀锋如月光入水般轻轻一偏,寒光擦着时透的侧脸落下,只差毫厘便能削下少年半个肩膀。 黑死牟对呼吸法的掌握较时透更为纯熟,再加以鬼的快速复原能力,饶是有鸣花干扰、幼体化放水,时透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刀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 剑士少年一招得手,毫不犹豫返身疾退,按住肩膀渗血的伤口,保持警戒。 “鸣花,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哦。”童磨起身走到鸣花面前,笑容更加灿烂,周身冷意蔓延,“破坏游戏规则的人要接受惩罚……嗯?” 仿佛穷途末路最后的挣扎,鸣花奋力抓住童磨的胳膊。力道之大,差点把幼体教主大人扯了个踉跄。 “鸣花想求我吗?”童磨怜爱地摸摸小姑娘的侧脸,语气柔情也无情,“好孩子不能这么做。” ——话音未落,教主大人就只剩一只手了。 瞬间发动血鬼术的鸣花深呼吸,冷静地把教主大人还在淌血的胳膊扔出去。 “……喂,”时透第一次看她这样凶残地使用血鬼术,瞠目结舌到顾不上战斗,“羽二重?”=g70;米哒XS63 “黑死牟大人,”来不及向时透解释,鸣花认认真真地向幼体鬼剑士行大礼,“现在杀了我们并无益处,甚至还会为您的任务带来麻烦。我恳请您,看在之前微薄的情分上,掀过今夜之事。” 黑死牟没有立刻回应。鬼化剑士没什么感情地瞅瞅同事的胳膊,又瞅瞅惨兮兮的两个孩子,缓声道:“现在……不是我……在纠缠不休……” 闻言,鸣花眼泪汪汪地看向时透。 不行的,时透君。你连纹都没有开,更别说更深层的通透世界。鸣花不敢开口劝说,只能努力用眼神表达暂时停战的恳求:黑死牟大人是第一代呼吸法剑士中的佼佼者,还比你多修炼了近百年…… 我们来日方长啊!不逞一时之气!大家先活着好不好! 时透安静几秒,缓缓收起手中的日轮刀,后退半步,垂下视线。 “黑死牟大人,也许这么说有些不知好歹。”鸣花端正地跪在檐廊下,声音害怕到微微发颤,却还是坚持着继续道,“无惨大人忌惮横滨,必然有他的理由,我希望您能劝阻童磨。” “这与我……无关……”黑死牟沉声,“放过你们……已经是极限……” “我、我与港黑首领,森鸥外先生有旧。”鸣花握着淌血的手腕,尽量让瞎话向事实靠近,“如果童磨向横滨出手,我、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促成港黑与无惨大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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