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大脑都彻底当机了。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 睡了一晚的男女第二天起来后该说些什么。 睡了一晚但之前完全不熟悉的男女第二天起来后该说些什么。 睡了一晚但之前完全不熟悉并且还都是在不清醒情况下的男女第二天起来后该说些什么。 你好吗 好你大爷。 桑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艾斯那瞪大的眼睛和一脸不可置信无法接受宛若遭受了晴天霹雳般卧槽的表情时,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有种好像自己强迫了对方的感觉,虽然昨晚是这家伙先先动手的 虽然昨晚对方明显情况很不对劲,然后她却没有反抗还回应了他,即使她现在记忆有点断片,但是这样看来她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诶她不是想要说是对方的错来着吗怎么越说越觉得愧疚 在如此的混乱之下,桑茉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那个”而此时,对方却是掀开了被子,越过她,下了床。然后在桑茉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个高大的男人便猛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他垂着头,脸上布满阴影,因为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情绪而变得紧绷的声音尚带着刚醒来的低哑,他说“对不起。” 桑茉愣住了。诶 “我不会找任何的借口,这都是我的错。“他低沉的声音里没有平日的朝气,只剩下自我责备和厌恶所带来的低落和对自己的愤怒,“这件事情,我会负责的。”他说。 他的歉意不是骗人的,他此刻声音中的愤怒和失望也不是装出来的。桑茉这样感受到了,我会负责这样的话似乎很符合现在的发展,但她却下意识地感受到对方所说的会负责和她想象中的可能会有些出入。 于是,她傻傻地问“负责你要怎么负责”不是在质问,只是单纯地疑问而已。 果不其然,艾斯说“你想让我如何,便如何。昨天我用这双手强迫你,你要想,我便手砍下来。”他抬起头,那双沉淀着痛苦的眼眸中满是认真,好像只要现在桑茉点头,他下一秒便能马山那刀将自己的手砍下来。 诶诶诶诶 桑茉瞪大了眼睛,“等,等等等”她现在甚至顾不上自己失身了这一件事,而是被目前的发展给惊呆了,“你你砍什么手我为什么会想要砍你的手不对,你怎么强迫我了昨天我也有错,我也没反抗” 他的眼中满是暗色,“昨晚你喝醉了,我明明知道,却还是趁人之危。而且”他捏紧了拳头,昨天他的状态可以说,昨天的那一晚并不是因情而起,只是他在发泄自己的情欲罢了这样的他,和禽兽有何区别虽然他知道昨天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他那样,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控制住自己,任由自己做出这种禽兽之事,就都是他的错 他没法辩解,也不愿意去辩解。 “不不不,昨晚我是喝多了,但是也没醉到那种程度,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说你有错,那我也有错。”看着艾斯痛苦的样子和那一脸厌生的心灰意冷,桑茉就好像是在跟他抢着承担责任一般地说“更何况,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只是,睡了一晚而已。你我都是成年人,这也不算什么”才怪。桑茉本来才是最应该头疼的那个,甚至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她还会因为这一件事情而迷茫和挣扎许久,但是她现在被艾斯这一出搞得完全没有心情想那些了。 虽然作为女方她才是比较吃亏的那方,但是她觉得此刻艾斯受到的打击更大。 别的不说,跟她上床了真的就这么打击人么。 桑茉的嘴角抽了一下。 她看着那昨天还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却垂头丧气地跪在她面前,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皱起眉,她走下床,“总之,你先起来,起来再说。”她想伸手去拉对方,但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又收回了手。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我不喜欢被人跪着,我又不是死了,你不要咒我。” 像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艾斯终于站起了身,抬头的那一瞬看见桑茉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痕迹,眼神又是一暗,然后便撇过眼不再看。注意到艾斯的视线,桑茉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她有些尴尬地连忙抓过丢在旁边的外套穿上。 “咳咳。”她干咳了两声,十分认真地说“反正我的态度很明确了,昨天的事不是你的错,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需要你的手,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把昨天的事情全忘了。” 然而艾斯依旧垂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惨遭遗弃的大型犬一般。 “听见了吗”桑茉确认地问道。 艾斯此刻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他说“我明白了。” 桑茉松了口气。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等等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桑茉一脸呆愣。 他说的好像是她说的意思,怎么听起来就是不对劲呢 “对不起,我等会就离开。” “” 几分钟后,对方收拾好自己,走了。 啊。 他走掉了。 桑茉呆立在原地,抽了抽嘴角。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木屋旁边有一块地方被桑茉圈出来做了药田,因为害怕被发现时不要掩盖所以并不是很大,只有小小的十平方米左右。而在药田旁边,却是有一座墓,立着一个石碑,上面篆刻着花体字的斯特利兰,以及一句我与死亡同行。这座无名墓四周一点杂草也没有,可见时常有人清理打扫。 过了一会,这座墓有了位客人,这人正是收拾好自己了的桑茉。 她立在墓前,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表情是之前完全没有的迷茫和沉重。她蹲下身,沉默了很久,说“抱歉,我毁约了。” “自顾自地跟你立下了约定,现在又自顾自地打破了约定”当初,她为了能够替他完成斯特利兰一族的遗愿,为了能够有人继承他的家族,便以斯特利兰一族的守墓人而自居,也因此冠上了斯特利兰这个姓氏,只是 “斯特利兰一族的守墓人必须是至纯至洁的处子之身我现在已经没资格了。” “本来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却就这么发生了。”她苦笑了一下,“而且因为那个人的缘故,连对这件事情的感觉都淡了许多。”她守了十几年的约定就这么被打破,她是该感觉到不安和茫然以及无措的,结果艾斯的反应却是喧宾夺主,让她一时之间无暇顾及自己的事,等到有心情顾及时,却又已经没了惊慌感。 就像是一个人突然被另外一个人吓了一跳,本是要生气的,却在那一瞬间被另外的事吸引去了注意力,等到回过神来要生气时,却又已经没那个情绪了。 一口气没上来也没下去,却是有点无可奈何的胸闷和难受。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她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的三朵被分别封在三个玻璃罐中的花朵,她将它们拿了出来,“这雪女,我至今也未再成功栽种出来,现在还来了寻找它们的人暂且就先让它们陪伴着你吧。” “当初你教我医术,让我继承了斯特利兰的遗物,我便以守护你家族最后一点荣光作为交换。” “所以,斯特利兰这个姓,我便就先不还你了。”
第7章 留下来 昏暗潮湿的地穴中,死尸腐烂的味道和排泄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被铁栏拘禁起的一角,一坨阴暗的影子缩在角落。 一个冰冷的因为发霉而泛青的面包丢在了那满是泥泞的地上,过了一会儿,那坨影子动了动,走上前,暴露在灯光之下,那是一个几乎看不出人形的人。因为还有着眼睛,所以看得出来是个人。瘦骨嶙峋的小手将那面包捡起,捧在手中,没有擦拭那上面沾着的泥水,这个人便直接将它往嘴里塞。也没有擦的可能性,因为他她身上也没有干净的地方。 “小丑八怪,这样的东西你也吃。”嘶哑中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传来,这是个刚进来的犯人,这个小孩马上就知道了,因为在这里呆久了的人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他说“会死的。” “”黑暗中沉默蔓延了一会儿,一道细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不吃,也会死。” “”那个人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带了些疯狂,“那就死吧。” 小孩儿抬起头,往旁边看去,便看见了一个被锁链缠绕住,有着好似恶兽般的待遇的人,黑暗能吞噬一切的地方,那双眼睛却好似明星熠熠发光。 “不要。”小孩儿转过头,继续啃着自己手中的面包,吞了一口后,那变得格外干涩的嘴张开,说“我想要活着。” 清晨到了,但今日桑茉却没有像往日那般起的轻松,挣扎了好一会,她才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看着自己躺在床上,她晃晃那今日十分昏沉的脑袋。嗯今天又自己迷迷糊糊跑进来了 这几天晚上她都睡得不是很好,所以就干脆在睡前喝些酒了,好几次明明是记得自己喝多了就趴在外面睡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自己又都是在床上醒来,看来她的酒力又上升了不少,还能记得自己跑回来睡觉。 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这股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没有什么耐心去烧火,她直接装了一桶冷水,然后往里面一跳。 冷冷更健康。 她抑制着自己想要跑出去的冲动,对自己这样说。不过反正以她的体质来说,也不怎么会感冒发烧,这样冷一冷的确没什么关系。 上次感冒发烧都该是好几年前了 两个小时后,脸烧得通红的桑茉躺尸在床上,一脸哭笑不得。 真是话不能随便乱说,fg不能随便乱立。这么多年没发烧过了,今天也就想了一下,居然就发烧了 桑茉作为一个药师,没有自己的药人,就只能自己试药,试着试着到现在也没死,没死的药人就是对所有的病都有了很强的抵抗性,也对许多药草有了免疫。她虽然做不到百毒不侵,但是所有病毒,药物,不管好的坏的对她身体的影响都会比对平常人的影响小上好几倍。 也因此,她基本不怎么生病,而一旦生病,就只能抗了。 不过桑茉其实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什么立了fg,而是因为这些天她根本就没睡好,十分疲惫,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前些天还受了伤,还受了惊吓她的身体怎么说也是人的身体,这么一通折腾,她又不是铁打的,生病是迟早的事。 穿着厚厚的外套,眼睛几乎已经睁不开,在这样昏昏沉沉的状态下,她给自己烧了一大壶的热水,然后放在了自己那立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虽然药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她还是抓了一把退烧的药,又准备了一盆凉水和毛巾和盐,明明已经是夏天,她钻入那厚厚的棉被,自己把那浸了冷水的毛巾往头上一搁,喝了一肚子的热水,等着自己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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