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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教授的钢笔尖在本子上飞速地罗列着问题，等待多比的回答。 而多比蝙蝠一样的大耳朵耷拉下来，大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多比……多比也不知道。黑魔王他本来就没有头发，多比也不知道他脱发变严重了没有……” 海伦斯噗嗤笑出声来，笑声又因为自责撞墙的小精灵戛然而止。 “坏多比！没用的多比！居然回答不了先生的问题……”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劝停了这个情绪激动的小精灵，大家才从他口中一点点得到伏地魔的真实身体状态。 据多比的观察，这一年里伏地魔的脾气更加暴躁易怒，伴随有头痛欲裂、食欲不振、失眠多梦等症状。 照这个情况来看，受低剂量辐射的伏地魔身上的反应甚至比麻瓜要剧烈很多，与动物实验的结论完全相反。但不管怎么说，这都表明辐射在他身上是行之有效的。 辐射的效果出奇的好，接下来就是进一步计划了。大理石的比放射活度还是较低，仅仅算是他们在行动前做的预实验，怀特教授建议直接在伏地魔房间放上一个强放射源。但在这个问题上，海伦斯与他产生了分歧。 “神秘人现在住在马尔福庄园，强放射源不仅可能对他本人造成影响，还同时会危害多比和马尔福夫妇。”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傲娇的金脑袋，海伦斯的心头一紧，连忙补充道： “而且马尔福夫妇情投意合，他们未来很可能会育有子嗣，强辐射极可能导致胎儿畸形，无论卢修斯•马尔福为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按另一个世界的时间线看，大概两年后西茜就会怀孕，三年后生下德拉科。 怀特教授混浊的灰眸里闪过一丝厌恶，他啪地扣上本子，脸上有几分不耐烦。 “多比我们可以对他进行防护，用魔法隐藏他身上的防护服即可。至于马尔福？” 怀特教授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散漫地倚在身后的椅背上，浑身的气场无羁却优雅。 “马尔福可是黑魔王最忠实的拥立者，也是秉承纯血理念自诩高贵的混账贵族，小姑娘，你可别忘了，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心慈手软可不行。” 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孩子的确无辜，但这不是你的专长吗，普林斯小姐？一剂魔药下给那个马尔福，他就不可能有孩子了。” 阿不福思噗地喷了一口糖水出来，不可置信地望着怀特教授，损！太损了！怎么会有阴损的人啊！ 海伦斯无奈地扶额，德拉科，我为你的健康出生真的是操碎了心啊！她试图说服怀特教授。 “其实我有一点点预言能力，马尔福夫妇三年后一定会生下一个男孩的。”海伦斯努力地忽略着邓布利多兄弟俩投来的质疑眼神，“而且据我所知，马尔福夫人——” 海伦斯特意拖长了声音，“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她并没有真正加入食死徒，算是一个无辜的人。” 观察到怀特教授的表情有所松动，海伦斯急忙趁热打铁。 “而且就算是加入了食死徒，也不一定就无药可救。我的朋友雷古勒斯•布莱克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虽然受家族影响崇尚纯血，但性情温和，绝不残忍弑杀。现在他对食死徒的所作所为已有不满，只是身上背负着全体族人的性命，不能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海伦斯的声音随心情一起低落下来。策反是不现实的，雷古勒斯身后背负着整个布莱克家族，他的两个姐姐和父母、叔叔婶婶六条性命，一旦行差踏错，他们七人都会万劫不复。 族人的性命和道德的底线难以两全，恐怕另一个世界的雷古勒斯，生前的最后时光，内心一定饱受折磨吧？ 那段日子，那段孤身一人，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又是怎么捱过，怎么一点点燃尽自己年轻生命的最后一丝火光的啊！海伦斯突然失去继续想下去的勇气，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 许是被海伦斯的情绪感染了，怀特教授也焦虑起来，他连忙追问： “那你的朋友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他想躲到麻瓜界，我可以提供帮助。” 海伦斯垂着头，郁郁不乐地回复： “我也不知道，我会帮他想办法的……多谢您了，怀特教授，如果需要我会告诉您的。”毣趣阅 她眨眨眼含住泪光，收拾好情绪，又回到了话题本身。 “教授，就像光是既有波动性又有粒子性一样，人也有很多面。现在的食死徒也不一定就完全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据我所知，凤凰社里其实也有些不三不四的家伙…… 其实我一直想建议阿不思策反一些食死徒，削弱敌方力量的同时壮大我们的力量。就像我哥哥，我能断言，他过几年会加入我们的！ 况且事实上我们并不是没有对其他人危害小的方法，不是吗？”
第215章 皆大欢喜 提到“不三不四”的人，阿不福思无不赞成地哼了两声。他知道海伦斯说的是阿不思招揽的蒙顿格斯·弗莱奇。 此人手脚不干不净，爱干些投机倒把的不法生意，身上总带着烟酒混合的臭味。 即使弗莱奇认识一群骗子毛贼，为凤凰社探听了一批小道消息，但因为他在猪头酒吧里小偷小摸的行为，两年前阿不福思就扬言禁止他再踏入酒吧一步，来一次打一次。 至于西弗勒斯，海伦斯曾向阿不思透露过另一个世界西弗勒斯最终也加入了凤凰社的事情。 一老一少曾多次合谋如何光明正大策反西弗勒斯，预备在伏地魔失势后的审判中为他争取好的结果。当然，这也是当年阿不思答应海伦斯的条件之一。 阿不思也配合的开口支持海伦斯： “事实上，食死徒内部已经有我的密探了，在允许的条件下，我还是恳请你们适当减小对除伏地魔以外的他人的影响。” 海伦斯有些震惊，阿不思在哥哥之前就有密探了？不知道那人是谁，另一个世界的邓布利多教授没有提过，看来藏得很深啊。 海伦斯的话让怀特教授非常激动，他赞赏地打量着海伦斯，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胸口。 “你还知道波粒二象性！不错，非常不错！即使是你这么大的麻瓜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 你说的对，世界和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差点陷入自己最讨厌的误区了……” 见怀特教授的态度扭转，海伦斯心底有些雀跃。怀特教授非黑即白、嫉恶如仇的性格和西里斯有些相似，不过他比那傻狗转弯快多了。 两人开始讨论起比放射源外照射对他人危险性更低的内照射的可行性。 （PS：以下内容稍显专业，如果看不懂，请结合文中注释） 放射性核素进入生物体，使生物受到来自内部的射线照射称为内照射。其实这一手段常用于医学上的癌症治疗。 不过医学的放疗是以治疗为目的，常用原子量为131的放射性碘元素辐射的β射线进行治理。 而以戕害为目的的内照射可以选用放射性更强的α射线。同时α射线的穿透性差，对他人的危害也小。 怀特教授很快就有了主意：“你知道二三十年代风靡美国的镭钍水吗？” 海伦斯点点头，镭钍水是美国医疗史上最荒唐的一种“保健品”。在居里夫妇发现新元素镭后，镭水曾一度被美国某实验室鼓吹为包治百病、强身健体的灵丹妙药，甚至传说能让断肢再生。 该药价格高昂，畅销世界，直到1932年才被证实有危险性，进而下架。 某美国著名富豪就因花高价拿这种“保健品”当水喝，最终死于全身爆发的由放射物质引起的多种癌症。他的尸体都带有非常强的辐射性，最终被迫埋藏在铅制的棺材中。 海伦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在这次会面前，她也查阅了相关资料，做了准备。 “镭元素会进行α-蜕变，放出α射线和γ射线，衰变时会放出氡气到大气中。而钍主要放射α粒子。” 怀特教授赞同地鼓了鼓掌，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α粒子穿透能力弱但电离性强，外照射无害而内照射危害极大，所以内服的话钍比镭更优。” 他把最终决定记录在笔记本上，提出了计划成功实行的关键性问题：钍的提纯耗资极高，操作极难，需要大量资金和顶尖的相关学科科学家。 这当然不是问题啦！海伦斯仰着纯真的小脸，狡猾地表示： “食死徒已经展开了一系列反麻瓜屠杀，我们对抗神秘人也是保护麻瓜，为麻瓜政府分忧的一个途径。麻瓜政府不应该抽调资金和尖端科学家和我们共克时艰吗？” 说到这里，海伦斯再一次庆幸这个世界的凤凰社并没有和魔法部闹掰。要知道，跟麻瓜首相沟通是魔法部部长的职务。而且现任部长罗哈德•明彻姆是个强硬派，他不会放过能打击伏地魔的任何机会的。 阿不思捋着自己的白花花的长胡子，直道这皮球又回到了自己脚下。他点点头，表示会和魔法部沟通。 要是魔法部从麻瓜政府那里搞不来资金和科学家，就自己当这个出钱又求人办事的冤大头吧！老校长暗戳戳地想。 计划实施的比海伦斯想象的要顺利，很快一种由濒危材料熬制成、方法秘不外传的魔药就风靡翻倒巷。 广告词是直接改编的当年镭钍水的宣传词，非常遗憾，虽然一群纯血主义者力证巫师比麻瓜高贵高级，但巫师界的傻瓜并不会因为自己会魔法而比麻瓜界的傻瓜聪明一分。 当然，海伦斯不得不承认在阿不思在知人善用方面的本事，因为办成此事的正是她才拉踩过的蒙顿格斯•弗莱奇，他三教九流的人脉的确作用非凡。 这种号称能缓解黑魔法带来的副作用的神奇魔药——其实就是含放射性元素钍的普通魔药——没两天就被某个狗腿子食死徒进献给了他们最伟大的黑魔王。 羊毛出在羊身上，买卖所得的盈利，又被投入到制造含钍的魔药里了。 伏地魔的身体开始出现更多不适反应，却没有怀疑过所谓的魔药，他把不良症状都归咎于了在分割灵魂、追求长生的路上的小小牺牲，而海伦斯等人则把这些全归结于辐射。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双方都收获了心灵上的满足与快乐。 （伏地魔：看来我在长生的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我真优秀！ 海伦斯怀特教授：看来我们的辐射很有作用！我们真优秀！）
第216章 对角巷恐怖袭击 在整个霍格沃兹都银装素裹的时候，西弗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假期如期而至。 当然，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很美好的假期，因为黑魔王下令让他们在群尚未从象牙塔里走出的小巫师“长长见识”，跟着食死徒熟练工一起完成今年最后的恐怖袭击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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