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两句话巨大的信息量让西弗有些头晕。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震惊于邓布利多这些年使用的魔杖居然是传说中的老魔杖,还是该惊讶于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这对全民皆知的对手居然八十年前就认识,而且关系好到可以互用魔杖。 甩甩头发,西弗试图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甩出自己的大脑。一定是海伦斯这小妮子天天胡思乱想,把这臭毛病都传染给他了! 格林德沃示意西弗把海伦斯放在床上,用魔杖检查起她的身体状况来。西弗紧张地握紧了拳,他没心情再追究今天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一门心思只求妹妹的平安。 “钻心剜骨造成的伤害?”格林德沃面色凝重起来,“她的灵魂伤得不轻,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她能醒来。” 西弗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又是几道咒语的光芒闪过,格林德沃的眉尖高高挑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饶有兴味地研究起来。 “但是……”格林德沃转折的口吻让西弗屏住了呼吸,“有意思,很有意思!有一股力量在源源不断朝她注入生命力,应该是一种诅咒……” “诅咒?!!会伤害海伦斯的身体吗?” 西弗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虽然格林德沃的前半句话听起来像好事,但诅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诅咒可是他的老上司伏地魔的强项…… 邓布利多教授也抬眸看向格林德沃,知道自己的老伙计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还算镇定,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见成功吸引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注意,格林德沃不再刻意卖关子: “诅咒也不一定都会伤害他人,如果把生命比作一汪潭水,你妹妹现在是受到自然灾害而临近枯竭的状态,而这个诅咒就像一股清泉,源源不断向潭底灌溉清水,维持着这股潭水不至于干涸。” 西弗紧绷的心稍稍放松,才发现汗水已经浸湿了脊背。 邓布利多教授捻着自己的白胡子,眼神里带着考量。 诅咒之所以被称之为诅咒,就是因为它一定会损害人的生命和灵魂,虽然大多数诅咒是用来伤害被诅咒者的(典型受害者就是某魔法学校的历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也不乏一些罕见的诅咒以折损施咒人的生命为代价达到某种目的。 爱啊,果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老教授在心底叹息一声,暗自希望自己的猜测错误,否则…… “那海伦斯的身体……” 邓布利多教授复杂的心绪西弗完全没有察觉,他只是急切的追问着。 “有这个诅咒的存在,我的把握会大一点。” 格林德沃兴致勃勃地又试了几个咒语,如果说刚刚他答应救人是出于老情人的请求和对海伦斯溯光者身份的利用之心,现在他的救治倒多了几分真心。 小姑娘身负的那种“舍己为人”型诅咒,他很好奇,怎么会有人甘愿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呢? “那我妹妹变成默然者的事情……” “那是盖勒特吓唬你的,或者说是考验你,不存在这个后遗症,放心吧。” 见格林德沃醉心于检查海伦斯身上新发现的诅咒,头都不抬一下,邓布利多教授认命地替他向心情焦灼的西弗解释了一句。 那问题是在拷问西弗,又何尝不是在拷问他们俩自己呢? 拷问八十年后已经成熟年迈的自己,如果能重新选择,他们又能在两难间作出正确选择,规避悲剧发生吗? 不,回不去了,悲剧依然酿成,时间无法逆转,所有人能做的只是被时间推着往前走,永远无法回头。 并没有大把的时间追忆往昔,邓布利多教授和西弗不能在纽蒙迦德久留,否则有被伏地魔或党食死徒察觉蛛丝马迹的可能。 邓布利多教授安顿好海伦斯,又表示会派遣家养小精灵过来照顾她养病,并携带一些生活物资过来,而西弗把属于妹妹的那一面双面镜留在海伦斯的枕边,希望她一醒来就能通过这个联系。 格林德沃负手而立,冷漠地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凤凰的火焰里,又重新坐回桌边,享受着纽蒙迦德塔上三十年如一日的孤寂。 故事讲完了,为了满足妹妹的好奇心,西弗讲得很细节,口干舌燥的他咕嘟嘟灌了两口水,而他的听众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沈·八卦·磕学家·羲和双手托着脸蛋,嘴角几乎要笑裂开,意犹未尽地在ggad相处的细节里找糖吃,磕昏了头的她直接忽略了故事里生命垂危的人是她自己。 奥塔则一条胳膊搭上了西弗的肩膀,对西弗回答里斩钉截铁相信她不会嫌弃默然者版海伦斯的答案表示满意。
第295章 欲盖弥彰 “算你识相,对我的认知很是清晰,给出的答案我很满意。” 西弗正虎视眈眈瞪着眼泪汪汪地拉着沈曦和袖子询问她恢复状况的雷古勒斯,肩头突然落下一个温软的手臂。 心上人拖着笑音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他猝不及防地战栗了一下,脊背骤然僵直,心底炸开一片烟花,直炸得他的脸颊和耳夹都染上化不开的热意。 哦莫,刚刚被妹妹期待的眼神盯着,讲故事讲得太上头,居然说漏嘴了…… 在这巫师界的至暗时刻,作为一个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双面间谍,实在不该叫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更不该奢求更多的东西。徒增烦恼,平添挂怀,还容易把身边的人拉入最危险的漩涡里,抽身不及…… 理智像一壶冷水,浇灭了所有炙热的跳动着的神经。西弗避开了奥塔歪着头仔细观察他表情的视线,朝另一边挪了挪。 “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的,不……不害臊!” 他推开了肩膀上的手臂,垂眸看着两人之间的一大条缝隙。唔,好像挪的有的多,这不太好,显得太刻意太疏远了,那就……再往回挪一点? 某人面色一本正经,脚下却勾着椅子腿悄咪咪又朝奥塔身边蹭了几步。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了半臂,他自以为隐秘地环顾四周,沈曦和同雷古勒斯正聊着什么,奥塔背过身瞟向了窗外。见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西弗嘴角轻轻扬了扬,又故作严肃地拉平。 背过身的奥塔努力地憋着笑,但还是忍不住放翻了个白眼。呸,死傲娇! “我说的心上人又不是你……” 西弗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澄清一下,但那颤巍巍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心虚,见奥塔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的心猛的一跳,飞快地又补了一句: “我……我没有心上人,当时就是个假设。” “哦——” 这是奥塔怪声怪气的回应。 “哦~~” 这是他的黑心棉妹妹拖长音的起哄,那一波三折的语调,那意味深长的余韵,更显得西弗刚才追加的那两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连雷古勒斯也暂时中断了和沈曦和的聊天,向他投来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西弗的脸腾一下就变得像一枚红得发亮的西红柿,此时再解释什么更像欲盖弥彰,他只能愤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将拽着沈曦和袖子的雷古勒斯拎起来扔到了一边,却还是觉得心底的那口气噎得他不上不下。 四人是环坐的,西弗原来的座位在沈曦和正对面。雷古勒斯突然被抢走了挨着沈曦和的椅子,倒也不恼,只是委屈巴巴地走到空位上坐着,又拖着椅子靠近了沈曦和几步,才乖巧地坐好,惴惴不安地继续问道: “那你现在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曦和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如春风化雨,瞬间抚平了他的焦躁。 “我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只是还有些虚弱,比较容易疲惫,连格林德沃先生都夸我康复得比预计快呢。” 少女骄傲地扬着小脑袋,语罢又有些纠结地皱着眉头。 “不过说后遗症大概也有吧,我感觉自己有一点间歇性飞蚊症,时不时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时候看到一团黑影。” 西弗正躲闪着奥塔打量的神色,他遮住了自己闪烁不定的眼睛,却没有挡住泛红的耳垂。 奥塔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某人手足无措的模样,但沈曦和疑似有后遗症的消息平地起惊雷,两人霎时从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眼神战里挣脱出来。 三人严阵以待,投向沈曦和的目光里是一般无二的关切。 奥塔仔仔细细用魔咒重新对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雷古勒斯恨不得立刻薅着她去一趟圣芒戈,西弗更是准备再送她去奥地利让格林德沃诊断一下。 沈曦和倒是很淡定,这个问题在斯内普教授那边就出现了,那时候她时不时看见哈利印堂发黑,偶尔也能观察到霍格沃兹的墙壁里透着黑气。 斯内普教授多次委托庞弗雷夫人对她的眼睛做检查都没发现问题,麻瓜眼科医生也只是诊断为一种特殊的飞蚊症,最后斯内普教授只能把问题归结于破特的脑子有包。 回到本世界的最初一段时间,在纽蒙迦德的时候这毛病倒没再犯,但回到英国后沈曦和特意观察了小哈利的脑门,没有什么异常,却在邓布利多教授的脖子上隐约看到了黑雾。 这种在观察上时隐时现的黑气连沈曦和自己都没有搞懂,只能风趣地解释为她看见了一些人的霉运,还开玩笑地提醒邓布利多教授小心倒霉。 沈曦和颇费一番口舌才叫神经紧张的西弗、奥塔和雷古勒斯接受了麻瓜医生的飞蚊症说法,但三人还是不断地叮嘱如有异常立刻告知他们。 沈曦和打断几人的喋喋不休,转头看向还在为她的后遗症忧心忡忡的雷古勒斯,眉眼含笑: “我的故事现在讲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给我讲讲,你又是差点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呢,嗯?雷古勒斯同学?” 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股冷意。雷古勒斯一个激灵,背后突然蹿上一分凉气,他心虚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完了完了,她来了,她带着她的秋后算账来了。
第296章 月亮不睡我不睡 对面的两个人,西弗一脸幸灾乐祸,奥塔报以同情的微笑,示意他自求多福,雷古勒斯硬着头皮,指着窗外如水的夜色强行转移话题。 “天色晚了,今天先休息吧。” 西弗难得地赞同雷古勒斯的话,也催着妹妹先去睡觉。虽然他很乐意看到雷古勒斯在沈曦和面前吃瘪,但更不愿意她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得不能安眠。 沈曦和意味深长地瞥了雷古勒斯好一阵,直到他的背后浸出一层冷汗,才点头同意。 雷古勒斯殷勤地把她送回卧室门口,甚至贴心地为她拉开了门。沈曦和笑语盈盈地和几人告别,最后转向雷古勒斯: “雷尔,明天早上,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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