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彼得和西里斯也被挂了起来,盛怒的海伦斯居然还能理智贴心地给所有人的衣角都施了漂浮咒,避免他们尴尬地露出大腿。 现在好了,刚刚还敌我分明的五个人成了难兄难弟。尤其是同样深色头发、深色眼眸的西里斯、詹姆斯和西弗,他们半长不短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黑色的校袍飘在空中张牙舞爪地纷飞着,活像几只倒挂在山洞里的黑蝙蝠。 几个人挂在空中大眼瞪小眼,大脑因充血有些眼冒金星,竟然从彼此的惨状中读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兴致勃勃地围在这里看几个人以多欺少?” 海伦斯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扫在一圈吃瓜群众身上,让人如芒在背。 “是普林斯先生,他好像在马琳身上用了恶咒,詹姆斯是为马琳打抱不平……” 一个小巫师弱弱地回应道,想到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他又竖直了腰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我解释了,开始没有人听我说话……”马琳•格林抽抽搭搭地。 “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对我施了塔朗泰拉舞,普林斯先生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最后停下恶咒走了,西里斯误以为是普林斯先生捣的鬼,他们先是吵架,后来就打起来了……” 马琳•格林愧疚地拉住了莉莉和海伦斯的手臂:“对不起,是我没有和大家解释清楚,这个局面是我造成的……” 海伦斯拿出一张手帕递给她,“马琳,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些把快乐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卑劣者的错。” “还有面前的这些自诩正义的围观者,你们觉得自己在做正义的判官,你们认为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你们目睹着一场恃强凌弱的恶行却无动于衷,甚至还拍手叫好,就因为对象是你们心底就设定了是坏人的斯莱特林。” 她讥讽的眼睛划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围观者们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那明亮的眼眸。 她无数次的思考过,同一个学校的朝夕相处的师生、校友,怎么会在几年后的战争中忍心短兵相接,答案只有一个——斯莱特林在霍格沃兹是割裂的、独立的。 他们被其他学院孤立,他们凭着血统世代相传,所以与其他学院的裂隙越来越大,与其他学院的同学在读书时就是陌路人,甚至仇敌,下死手的时候又怎么会有一丝犹豫呢? 海伦斯的浑身颤抖着,这些年,她苦心孤诣地拉进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的关系,她知道这裂痕由来已久,需要修复不可能一蹴而就,可是这些努力好像在朝夕间就毁于一旦。
第159章 质问 “排挤斯莱特林,先入为主的假定我哥哥的罪行,你们所谓的正义,和你们所厌恶的邪恶有何区别! 你们觉得他们邪恶,殊不知有一部分人,就是在日复一日的,你们所谓的麻木不仁的正义下被越推越远,最终真正的滑入深渊。 你们觉得排挤所谓邪恶同学就是正义吗? 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学好了吗? 你们有站在最前线与真正的、会杀人的黑巫师战斗的能力吗? 你们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围观一场先入为主的审判,而不是在图书馆充实自己,为维护真正的正义而充分准备?” 围观的小巫师们都垂下了头,一位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红着脸真诚地鞠了一躬。 “抱歉,普林斯先生,我为之前错怪你而道歉,我为自己对你刚刚的遭遇袖手旁观而感到羞愧。 但是,我认为你也应该因为刚刚那句未尽的侮辱性话语向伊万斯小姐和其他麻种巫师道歉。 我们不该对斯莱特林有偏见,同样,斯莱特林也不该对麻种巫师抱有偏见。” 小少年的眼神清正,目光坚定,话语掷地有声。更多的人站了出来,有些小声地道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无声地鞠躬。 人群散去,现在该和当事人们算账了。海伦斯转过身去,饶是被倒吊的头晕眼花,心虚的几人都没敢开口让海伦斯把他们放下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始作俑者西里斯。 “布莱克!多么光明正义、出淤泥而不染的英雄啊。” 西里斯浑身抖了抖,艰难地和好兄弟詹姆斯对视了一眼,这都从双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两个大大的字:完蛋! “你**是个触发器吗?什么信号输入到你那充满芨芨草的脑子,输出就好人和坏人两个选项了是吧? 你说你厌恶布莱克家族的纯血理论,你不屑与之为伍,你觉得举世皆浊你独清,可是你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们偏执地认为纯血的就是好的,非纯血就是坏的,你呢?你觉得斯莱特林就是坏的,非斯莱特林就是好的? 血统歧视是偏见,你学院歧视就高人一等吗? 你先入为主地假定别人犯罪就比他们英明神武吗?” 西里斯的脸上骤然变得灰白,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和其他布莱克混为一谈,可,海伦斯的话的确无可反驳。 “破特!黑魔法就是邪恶吗?倒挂金钟也算是黑魔法,那连续对我哥哥发射了好几个恶咒的你又高尚的到哪儿去呢? 你们凤凰社以后战斗的时候,你是打算骑着你的飞天扫帚,像抓金色飞贼一样,大出风头的同时一把抓下神秘人的头吗? 是凭你那比巨怪一样愚蠢的脑袋去智取,还是凭你那没有巨怪发达的肌肉去和黑巫师肉搏? 卢平!一个心中自有天平的格兰芬多,多么可笑啊! 于己,你甚至不敢遵从本心,闭着眼睛自欺欺人;于友,你没有勇气制止他们的错误,好一位勇敢的格兰芬多! 佩迪鲁!唯唯诺诺,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可怜虫!” 知道自己错怪了普林斯,詹姆斯只是拉着脸挨骂,莱姆斯的唇角颤抖着,而彼得,他的脸难堪地涨成了猪肝色,一串泪珠划过额角没入他的头发里。 海伦斯的状态也非常不好,时近盛夏的中午,骄阳似火,她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浑身似乎都浸在冰桶里,她禁不住不停地打着寒颤。 “海伦斯!你别激动。”奥塔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莉莉红着眼圈扶着她的胳膊。海伦斯终于把视线投向了西弗,她的哥哥。 兄妹俩幼时相依为命,少时一同长大,也算是最了解彼此的人。那句泥巴种,不只是打在莉莉心里,也狠狠打在海伦斯的心里。 或许莉莉不明白,但海伦斯和奥塔非常清楚,在海伦斯赶来后才吐出的侮辱性名词,气急败坏是真的,有意为之,也是真的。 小姑娘没有再叫他哥哥,泪水竟然连她那双大大的杏眼都存蓄不下,只是肆意地哗啦啦地在她苍白瘦弱的脸上淌着。 “西弗勒斯,锐利的口舌是比八眼巨蛛的毒液还要致命的毒药,简单不经心的言语甚至比精心组织的谩骂更诛心。” 哀伤?难过?痛苦?失落?或许都有,又或许都不是。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是一种宿命般的,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的窒息感。 在她和莉莉、奥塔苦心的维系下,詹姆斯几人和西弗、和其他斯莱特林,之前也顶多是小打小闹。也她从来没有想过同室操戈的事情还发生的这么早,还会,发生在她的身边。 明明阳光明媚,她却感觉晴空蓝得吓人,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讥讽地看着四散逃走的芸芸众生,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把他们吃掉,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然后优雅的吐出骨头来。 情绪沉甸甸地压得海伦斯喘不过气来,阳光晃得她感觉有些晕眩,她突然感觉好像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海伦斯,别说了,我不需要你替我讨公道,你放松,你别吓我……”莉莉带着哭腔的声音好像在耳边炸响,好像在天边一般遥远。 “快,扶着她躺下。”爱米琳•万斯沉着地安排着,她坐在地上,把海伦斯半抱在怀里。 奥塔熟练地摸出两瓶魔药喂她喝了下去,莉莉用变形术把魔药瓶变成了水杯,用清泉如水造了点水递给奥塔,又从口袋里翻出两颗糖。 挂着的五个人急得伸长了脖子,像蛹人一样扭动着,在空中晃荡着。奥塔长呼一口气,压着脾气在心中默念了声金钟落地。 五个人噗噗通通四脚朝天地摔了下来,也来不及喊痛,连滚带爬地围了过来。 “你们五个站远些,看见海伦斯不舒服需要新鲜的空气吗?围这么近干什么?”爱米琳•万斯没好气地冲他们吼着。 莉莉搀着海伦斯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警告着:“我们送她去校医院,你们几个,这几天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碍眼,要是再气出个好歹,我们早晚找你们算账。” 奥塔冷笑着打量灰溜溜排着队挨骂的几人,最后还是用海伦斯听不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我烦请各位‘聪明’的先生,假使你们仍有雅兴主观臆断地污人清白,”她的目光掠过詹姆斯几人落在西弗脸上, “或者有心无意地口无遮拦,又或者勇气可嘉地进行决斗,请先为海伦斯挑好一具精美的棺材再行动。”
第160章 住院 哐当!奥塔把一瓶莫特拉鼠触角汁甩在了詹姆斯的怀里:“把你脸上的伤口涂一涂,切割咒划出来这浅浅的一道口子,就别去医疗室碍海伦斯的眼了。” 她又面无表情地转向西弗:“这些天我们会照顾好海伦斯的,在她好转之前,建议你也少往她面前凑——当然,你是她亲哥,你有权利决定怎么和她相处。” 奥塔的语气放缓了些,无奈地叮嘱着面前不省心的孩子们:“西弗,我知道你这些天的压力和海伦斯一样大,魔药你自己不缺,缓和剂和活力滋补剂自己衡量着喝,悠着点。 还有你们四个,也安分些,莉莉估计不想理你们了,这几天还有考试,就当给我和爱米琳减轻些负担吧。” 奥塔和爱米琳惆怅地交换了一个未来堪忧的眼神——看起来,凤凰社这几位未来同事可真不让人省心。 詹姆斯几人只是低头听训,也没敢再摆出什么见到西弗就吹胡子瞪眼的底气了。 虽然都是未来凤凰社的成员,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之前麦格教授在未来职业发展建议中确认他们加入凤凰社后,就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们: “爱米琳•万斯理智沉静、聪慧机变,奥塔克萨•克劳奇果决干练、思虑周全,诸事要多听从她们的意见。” 海伦斯足足在医疗室呆了三天,她的心理负担和思想包袱太重了,庞弗雷夫人为她开了大量的乌不利博士的忘忧膏。 莉莉、奥塔和爱米琳不能时刻在她身边,她们的O.W.L.考试还要继续,马琳•格林便自告奋勇地来陪她了,最近两个小女巫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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