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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一圈，看向面前一块巨石。 “这是杀生石，靠近的话会被这块石头毒杀，传说是玉藻前妖力结晶*，帮你物色的咒灵就与它有关。别回头。” 这只人形咒灵长发飘飘、和服飘逸、袖子宽大，致命的是，它致命得丑。 多看它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转身，抬手：“术式·折叠，不完全版。” 逸散的咒力飞速浓缩，人形咒灵连术式都没来得及展开，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缩成一个正方体，动弹不得。 “可以了，来调伏吧。”她对夏油杰说，“这是化身玉藻前，不知道有什么能力，但它是特级假想咒灵。” 这是少数她还记得的本就该属于咒灵操使的咒灵。 夏油杰转过来，伸出右手，人形咒灵化作他掌心一个半个拳头大的球，她不好形容咒灵球，毕竟看上去似乎是五彩斑斓的黑。 夏油杰看了她一眼。 她走到夏油杰身后，靠近那颗显眼包毒石，佯装好奇。 不过要装作没听到那抑制不住的呕吐声比较困难。 她祭出她的术式版随身空间，手伸进去翻找，在一堆杂物里找到纸巾，抽出一张。没有完全转过去，只有拿着纸巾的手往后伸。 “杰，纸巾。”她顿了一下。 纸巾被抽走了。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她对着夏油杰的丸子头问。 “随你，”夏油杰转过来看她，只有眼周一圈浅淡的红暗示着咒灵球多么难吃，纸巾似乎是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了，“莲，接下来去哪？” 她想了想接下来的那个咒灵，忍不住露出笑容，卖了个关子：“接下来那个咒灵很特殊，我很期待杰能调伏那只咒灵哦。” 两人瞬移过去，穿过茂密的树林，穿过一层透明的膜，到达湖边。 她没时间等咒灵慢慢现身，这片区域最强的咒灵应该只有她要找的那一只。 她直接掏出了宿傩手指。 ---- *情报来自百度百科，没有查到化身玉藻前
第24章 虹龙 ===== 夏油杰看到那只咒灵时，深深认同了这个把别有用心表现得过于明显的热心前辈。 通体洁白，竖瞳金黄，头长鹿角，蛇身四爪，长须飘飘。 是龙。 “不是真正的龙。它诞生于不远处的严岛神社，源于对龙王的众生愿力，被发现的时候可是吸引了很多人来争抢，最后被我暗度陈仓藏在这里，刚才穿过结界的时候，你应该也有感觉。” 她把龙形咒灵钉在地上，示意夏油杰来调伏。 这次夏油杰面色无异地当着她的面把咒灵球咽了下去。 夏油杰抬手，黑色的咒力在他身后撕开一个不透光的口，龙形咒灵从里面探出一颗头，龙须蹭过咒灵操使的手。 “它叫虹龙。”夏油杰说着，抚摸龙头。 “我饿了。”她说着，两三口啃完从面包店带出来的面包，再次看向夏油杰。 虹龙飘了出来，俯身趴在两人旁边，一看就很好骑的颈部对着他们。 夏油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了一直挂在臂弯上的喜久福。 最终立马骑上去的冲动被压下，夏油杰靠着虹龙坐下，拿出喜久福的盒子放在草地上。 她打开盒子，拿起一块。 “你也吃。”她说，拿着团子的手没动，一副夏油杰不动弹她也不吃的模样。 夏油杰拿起一块，毫无防备地咬上一口。 夏油杰僵住。 她早有预料，边欣赏少年的反应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喜久福。 夏油杰艰难地吃完了一整块毛豆奶油喜久福。 “甜到发苦。”刘海少年锐评，鹰一样的眼神刀向她，“你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粉毛狐狸。” 她打出一个问号，努力下撇嘴角，打岔道：“你是第一个说我像狐狸的，他们一般把我看成野外游荡的猛虎。” 夏油杰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 “想到什么了，别憋在心里。人道是有些话说出来嘴巴才会干净，咽下去心里就脏了*。”她语气随性地说，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块喜久福，一口塞进嘴里。 夏油杰被呛到了。 “我想说那是他们眼瞎了，但想到你刚才暴打咒灵的样子又觉得他们或许没说错。”少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说，“我才认识你半天不到，而他们认识你的时间肯定比我久。” 她笑了笑，再次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会习惯的。” 咒术师各有各的术式，打起架来不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疯狂，谁也别笑谁。 “挨揍挨得多了，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哪个咒术师战斗起来不暴力的。”她解释道。 揍术回战名副其实。 夏油杰开口：“夜蛾老师祓除咒灵时就不怎么暴力。” “他是以咒骸为主要战力，你就说他的咒骸暴不暴力。” 夏油杰闭麦。 “说不定你这个宝可梦训练师以后扯起头花比我还疯。”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油杰，夏油杰果然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在又疯又色上，她哪比得上教主大人。 夏油杰正色，竖起右手食指：“首先，我不会扯头花。” 他接着竖起中指，说：“其次，你才疯了。” 虎杖莲面无表情。 虎杖莲欲盖弥彰地捂住下半张脸。 她又想起穿越前刷的剪辑了，有一个就是剪教主杰配上《你才疯了》这首歌，瞬间唤起了当时刻入灵魂的模因污染*。 夏油杰语气幽幽：“别遮了，我看到你笑了。” “哈哈、咳。”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说，“有吗，我没有笑哦。” “莲，否认之前先把你的笑容收回去。” “啊哈哈。”她干笑两声，“下一站是位于北海道空知郡的万念寺。我放个隐匿结界再飞。” 结果上了虹龙后夏油杰还能听到无良前辈的笑。 那句话算辱骂没错吧？ 虎杖莲正偷着乐，就听到夏油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不应该生气吗？” 她愣了一下。 “被实力弱小的后辈骂了，一般的前辈都会恼羞成怒，然后带头霸凌后辈，不是吗。” 夏油杰说得没错。 但请容她狡辩。 “你说的校园潜规则是时代糟粕，我不认可。我们之间只差一岁，凭什么这一岁之差可以成为迫害后辈的理由？”她平静地说，“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恼羞成怒？对于咒术师来说，你所谓的指责是仅次于‘你很强’的赞美。” 她轻轻笑了下，说：“他们怕我，认为我很强，不过是因为我平等地对每一个人发疯。” “所以你对我也是发疯？” 她忽感不妙。 她想了想说：“如果我没疯，怎么会跑过来帮一个之前见都没见过的学弟抓咒灵？” 背对着她的人不吱声。 “今天带你抓的最后一个咒灵，二级，诞生于人们对阿菊人偶的恐惧，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咒灵受到伤害时，伤害会转移到阿菊人偶上，不知道被调伏后术式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说。 “阿菊人偶不是非常有名的文物吗？”夏油杰问。 “所以万念寺请术师祓除咒灵时才发现会伤害到人偶本体，这个任务至今空置，就是因为没办法在不伤害到文物的同时祓除咒灵。能到二级纯粹是靠着从大正七年至今积攒了将近九十年的咒力量。”她指着已经能看到的寺庙，术师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盘踞在寺庙上空的咒力，有着近乎实质的粘稠感。 他们没有完全降落，只是下降到了一定高度。 夏油杰朝着咒力源伸手，深蓝的光亮起，那团粘稠咒力缓慢地消融，朝他的手掌涌来，凝聚成一颗近乎固态的球。 还得是咒灵操术。 她低下头划到任务页面，看到雇主迅速终结了这个长达几十年的悬赏，一大笔尾款紧跟着到账。 她抬起头时，咒灵球已经不见了。 “是什么咒灵呀？”她问。 “二级咒灵阿菊，能力是选定一个个体作为本体，在本体背后显现阿菊人偶，本体受到的伤害直接转移到人偶身上，期间阿菊的咒力会不断治疗人偶，直到人偶破碎或阿菊的咒力耗尽。”夏油杰说。 如她所想，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保命神技。 “回去吧，你现在是住东京吗？”她问。 “夜蛾老师帮我在西东京租了间房。”夏油杰说。 她看了眼日期：“你是之前就在东京上学吗？” 今天是星期天，她特地约的周末。 “……我休学了。” 她看着手机，沉默两秒说：“要不要提前入住高专宿舍？” “可以吗？” “当然，就写个申请的事。”知道夏油杰看不到，她还是扬起了笑容，“正好你的同学也有一个提前入住了，可以熟悉熟悉。” “那就麻烦前辈了。” “不用客气，前辈就是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的。”她说着，找到之前特地保存的东京校校长的联系方式，开始编辑短信。 虹龙降低高度，降落在一栋楼屋顶。她跟着夏油杰滑下虹龙，咒灵随着隐匿结界一起消失，幸好夜色已深，天台大变活人的魔术没有观众。 “你有银行卡吗？我把任务赏金打给你。”她检查了几遍短信，确认无误后按下发送，说。 一杯水递到她身前：“莲，喝水。” 她顺手接过，喝了一口眼睛才离开手机，看到递水的人在她旁边坐下—— “欸？” 沙发，茶几，干干净净的墙壁，电视柜和电视，环视了一圈，她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一个陌生的客厅中间，正前方的时钟里时针将将偏离数字八。 夏油杰递来一张写着一串号码的纸，另一只手还拿着没盖上笔帽的笔：“这是我的卡号。” 她接过，塞进口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最后落在大门那里。 “那……”她咽下道别的话，问，“杰知道附近有什么饭店吗？我请你，就当是接风洗尘了。” 这顿晚饭没能请成，丸子头少年执拗地拒绝了，最后是AA的。 ---- *应该是在长矛老师那一篇文里学到的。 *模因污染，此处取听到这首歌后脑内无限循环这首歌（被洗脑）之意。 虎杖莲：你甜任你甜，我没有嗅觉。
第25章 周一 ===== 考虑到一般上班族的起床时间，虎杖莲贴心地等到七点半才给田中打夺命连环call。 她让田中直接把今天的任务传到她手机上。 在地图上找到地点，瞬移，放张，祓除； 找地点，瞬移放帐，祓除； 瞬移放帐，祓除。 关上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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