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好的感觉。 花知想起来阿哈说的,立刻问道: “阿哈叔叔说你被繁育的虫子和巡猎围攻了?我该怎么帮你?” “长大了,知道替老父亲分忧了。”药师欣慰道: “让我猜一猜,小花知是不是打算把你那位厉害的男朋友偷渡过来把那些虫子都砸碎?” 一句男朋友瞬间把花知说的脸红心跳,顿时不想搭理药师了: “不管你了!岚把你钉虫堆里都不管了!” 这话直接把药师逗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哼了一声,许久才正色道: “小花知真想帮我?” 花知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成为星神吧。” 花知一愣,看着药师难得正经的表情才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 “可是……可是一个命途不是只能有一位星神么?我如果成为丰饶星神了,那您……” “你要走的并非丰饶之路。”药师点住花知的眉心: “虽然我试图干扰过你的命途,但后来发现星神的命途从来不由外物决定,而是需要星神自己去发现的,你已经找到了你的命途,只是欠缺助力。” 花知自己都不知道找到了什么命途,更不知道药师所谓的助力是什么。 “命途就在那里,只是需要你自己发现而已。”药师道: “而助力我也准备好了,只等着种子成熟。” 无端的,花知从药师的口中感觉到了杀意。 “种子?” “星球凝聚成的力量才是星神的基础,因此我帮你制造了一颗星核。”药师抬手在虚空中凝聚出微缩般提瓦特星球图,而后他指尖轻轻一划,星球中间展露出了内核——那是隐歌的种子。 “只要这个星球成为隐歌的养料,它会直接将你催生成新的星神。”药师说的非常轻松,仿佛再说吃明日吃什么那么简单。 但花知却一身冷汗: “您……您什么时候将种子放进去的?” “在你到达这个星球之时。”药师平静道: “撕裂量子海的力量足以震动整个星球,自然也是植入种子的最好时间。” “可是……”花知第一次生出了恼怒的心思: “可是吸纳整个星球之力,这个星球就会……” “会毁灭。”药师接下她的后话: “小花知,这是成为星神的第一课,没有星球会永存,或早或晚而已,况且你不做,这个星球也存活不了多久了,他们的神明为了自保也打算这么做。” 花知握紧了拳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行,我不同意!怎么才能取出种子!” 药师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 “取不出来,小花知,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花知还想说什么却被药师直接打断: “好了,岩神大人等不到你醒来快要着急了。” “ “可是——!” “回去吧。”药师不容拒绝的推开他,那轻柔的力道却让周围场景以光年的速度退后,紧接着整个场景炸出了一片白光。 花知猛然坐起身: “等等——!不可以!” 她剧烈的喘息着,翻身就要去找药师,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有力的胸膛。 对方熟练的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了,不怕,我在。” 花知嗅到了岩石的气息,让人不自主的安静下来。 此刻一身冷汗才唰的落了下来,花知感觉自己手脚冰凉,连站都站不稳。 钟离在她软下去的前一秒将人打横抱起,重新放回了床上。 花知看到那张熟悉陌生的脸庞,那些被压下的记忆才汹涌而来。她不自觉的抚摸过钟离的脸庞,轻声低喃: “摩拉克斯……” 在神明的世界中,时间如同静止:他们恍惚都回到了圣树下那个篝火连天的晚会,神明满眼都是肆意烂漫的少女,而少女眼眸含情,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神明。 但时光好像又会带来无可挽回的磨损:如今那放肆不羁的神明稳重缓和,锋利勇敢的王女浴火重生变得懵懂纯洁。 钟离抵着她的额头: “嗯,我在。” 等花知完全平缓下来,钟离才问道: “都想起来了?” 花知点了点头。 “可看起来还是有点傻。”钟离轻笑了声。 花知瞪了他一眼: “你才傻!” “不过我喜欢。”钟离握着她挣扎的手腕,将她牵到一个精致华丽的梳妆台前,窗外云层滚滚,仿佛天上宫殿。 花知虽然一半的心思都被钟离勾走了,还是被那壮丽的云海震惊到了: “这是哪里? 周围龙纹金柱,肃穆庄重的雕刻装饰,隐约有点像黄金屋。 “七神殿中的岩神宫。” “啊?”花知一脸空白。 钟离仿佛很新鲜她现在的模样: “因为岩神名义上已经死亡,所以此处并不会又其他人,此乃其一,其二是——” 花知隐约觉得他还有更深的意思,连灵魂都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直直的看向钟离。 “只有在这里勉强能当做神婚的场地。” “啊?” 钟离将人按在梳妆台前坐好: “我曾说过要祭告四方,娶你为妻,契约之神从无虚言。” 花知看向梳妆台上摆着凤尾紫藤发冠,金钗步摇,旁边的衣架上一身鲜艳如火的嫁衣。 在隐歌的时候,摩拉克斯曾问过花知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彼时的花知说想要在紫藤花海中,圣树见证。 “隐歌已经被你同化,我也不方便对外人告知岩王帝君的身份,但好在还有一群比较拿得出手的同事,他们可以来做见证。” 钟离一件件为花知装扮,从衣衫到发冠,描眉胭脂,竟是比花知这个女子还有熟练几分。 等梳洗完毕,花知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 镜中之人一身火红嫁衣,明眸皓齿,浓妆掩盖住了纯真,反而多了一丝端庄妩媚。 花知一下都不敢动了。 钟离握住她的手,双眸满是惊艳和赞叹,他附身轻吻花知的眉心: “稍后布耶尔和巴尔会领你出去,不要怕。” 花知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 “我才不怕。” 不知道钟离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让两位神明现身,纳西妲和影也颇为配合的带着紫藤样式的黄金胸针,看到花知时带着温和祝福的笑容。 纳西妲牵起花知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不要紧张,摩拉克斯已经在等你了。” 花知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就像是天上突然砸下来了杯奶茶,还好心的带着吸管。 她被动的提着裙摆跟在两位神明身后,推开门就是大片的紫藤花海,那紫藤花从黄金打造的祝祷台前一路延伸到她脚下。 摩拉克斯罕见的长发全部收束在冠冕中,身着上古时璃月最庄重繁琐的帝王礼服,锦绣上龙纹环绕着岩纹,环佩整齐肃穆。 石珀宫灯依次点亮,恍若花海中的星辰。 摩拉克斯站在星海的另一端,遥遥向她伸出手。 坐紫藤架上的风神奏响了祝福的歌。 “我曾将生命献祭,换取你的垂眸,” “我曾以梦想为翼,畅享未来的篇章,” “我曾万死无悔,哭泣着让你遗忘” “可高天之上的神明啊,他什么都记得,” “万年的守望,星辰轮转,紫色的种子,终将开在石珀之上” “现在,让我们欢呼吧,祝福吧,为了那盛放的紫藤花。” 自由之身舒展开洁白的翅膀,微风洒下漫天紫藤花,花知在漫天花雨中走向摩拉克斯。 双手交握之时,花知才有了些许真实的感觉。 她仰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摩拉克斯。低声嘟囔了句什么。 “什么?”摩拉克斯侧耳倾听。 “我感觉好不真实,为什么突然间要举办婚礼?”花知低声问道。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 “不想么?” 花知毫不犹豫道: “想的,但是……” 但是太快了,快的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摩拉克斯轻啄了下她的双唇: “喜欢就好。” 作为天地初开中最古老的神明,摩拉克斯并无传统意义上的父母高堂,这片天地也承受不住他的一跪。因此他就像梦中那般,只是点燃了三炷香。 青烟之上,将婚契昭告四方,万物生灵甚至连世界之外的量子海都掀起了微微的波澜,成为这场婚礼的见证者。 花知感受到了那虚无中强大的注视,就像是天地的俯视一般,让她无法抬起头颅,但很快那股压力就被钟离分担了过去。 岩神的婚约,无需任何人置喙。 那股无形的拉扯一直的香炉燃尽才结束,其他神明识趣的消失在了现场。 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是属于岩神和小星神的独处时间。 —— 直到被摩拉克斯放到软塌之上,花知才后知后觉的紧张了起来。 连钟离递过来的合苞酒都都差点呛到。 花知和钟离的亲密接触并不少,近到最近和大龙的同床共枕,远到在圣树之下的乱来,尤其是狐人一族并不传统守旧,民风可以说是奔放热情。 可那些毕竟是记忆,如今算是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花知手心都要紧张出汗了。 钟离温柔的掰开那快要攥成石头的五指,问道: “看的那些话本都还记得么?” 花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嗯,记得。” “那记不记得我曾和你说过,里边少了些东西。” 以前的花知并不晓得里边少了什么,但现在不能说不知道了。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钟离带着枪茧的指腹描摹着花知的脸颊,最后落在了红润可口的双唇上,言语之间少带的有些放浪。 “原本想让你看话本,但总归不如亲身教你来的更有体验。” 说完不等花知反应就吻上了她的双唇。 岩石在刹那间融入花海,激荡起漫天花雨,紫藤花从岩神宫的寝殿一直盛开到紫藤花的源头,庄严肃穆的掩深宫被疯长的紫藤花映照的温柔缱绻,黯淡了月色。 钟离无论何时都很温柔,哪怕是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也克制的等花知适应,直到滚烫的岩心彻底融化,将漫天紫藤融入其中。 花知全身衣衫都湿透了,紫色的双眸带着些许痛苦的快意,像是被迫盛开的花苞。 初时钟离仍旧克制而温柔,周全的照顾她所有的感受,但h灼热的烈火也逐渐焚烧了岩之神的理智,露出了恶趣味甚至有些残忍的本性。 花知感觉到血液不受控制的加速,绯红色蔓延开来,饶是再迟钝,花知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酒……” 摩拉克斯没有回答,带着人沉沦到更深之处。 他将岩心交付给了最纯真的心,而那颗心从来都是为他而来,是剑刃最温柔的鞘。 —— 后来花知不怀疑那酒有问题了,因为摩拉克斯比任何烈酒都要醉人,让她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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