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都被夸的脸红了:“这是我在为玉京宴准备的甜点,还没有起名字,听说稻妻那边也有类似的,叫珍珠奶茶,不过我又加了些璃月特色,你还是第一个食客呢!” “奶茶!”花知开心的喝了一大口,问钟离:“钟离要试试么?” 若陀瞬间不干了:“你怎么不问小爷我喝不喝?” 花知紧紧的抱住碗:“不给你喝!” “嘿!小爷今天还必须喝到嘴!”说着若陀就要去抢花知那碗,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钟离这几天都习惯了,全然无视两人,对香菱道:“见笑,但你刚才说的玉京宴是何事?” 玉京宴是璃月招待外宾最高规格的宴会,每次七星会从民间征集竞标,或得筹备餐食的店家会成为璃月第一风尚,因此后来餐饮行业业内统称为玉京宴。 “钟离先生还不知道么?”香菱奇怪道:“玉京台要举办七神聚会!” 她这话一说,正在打架的花知和若陀不约而同的看向钟离。某位退休岩神泰然自若:“据说早年七神聚会并没有很大排场,而且今年岩神不在,为何举办在璃月?” 香菱赞叹道:“果然还是钟离先生见多识广,听说千年之前七神经常在璃月相聚,后来神位更替就没有再聚了,但凝光小姐说这次七神聚会是冰之女皇发出了邀请,其他几位神明都收下了邀约,并且同意将宴会地点放在璃月。” “可是……”花知直勾勾的盯着钟离:“可是岩王帝君不是渡劫失败,没了么?这样子明目张胆地放在璃月,真的不是来踢馆的么?” 若陀难得认同的在旁边用力点了点头。 香菱笑道:“凝光小姐说:‘帝君大人虽然魂归高天,但璃月还有七星、还有仙人,纵然是七神聚会,也做得了这个东道主。’” 钟离一笑:“确实像是凝光的回答,但其中缘由应当不止如此。” “诶?” 他话说完周围的食客都立起了耳朵。 钟离慢条斯理道:“将七神聚会提到外交层次,冰之女皇定然有其谋算,也许顾忌七国平衡,但只要防守得当,并非不可解。而神明的聚会于政治层面,如若举办成功,璃月的人治将会和其他神座平起平坐,给予其他六国威慑;于经济层面,大型聚会必然会有大量的人事物流通,此间商机自然需要把握,若是统筹得当,定会在未来的局势中占得先机。” 周围人醍醐灌顶:“不愧是钟离先生,我新的投资方向瞬间明了了。” 周围人交口称赞,花知去看到了钟离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似乎有点生气。 那种生气并不明显,如果硬要比喻,更像是自己违背契约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花知拉了拉他的衣袖:“钟离……” 他神色一缓:“吃好了?” 钟离不想说。花知在他的眼神直视下又不敢多问,有些不开心。 钟离却当她是受到了白天看诊的影响,此刻沉浸在生死和痛苦之中,便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璃月的夜市很热闹,要去看看么?” 根据钟离以往的经验,鲜活的人事物会冲散那些阴霾。 花知顺着他的意思往外边看去,只见一个半大的小丫头提着会动的螃蟹灯,张牙舞爪特别威风,直接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我也想要那个!” 钟离垂眸间带着笑意:“好。” 螃蟹灯是港口一个手艺人支的摊子,可以买现成的,也可以自己手动做,花知和若陀两个九级生活残废,折腾了一个时辰,报废了许多材料也没能做出来个成型的。被锐评:人菜隐还大。 最后还是钟离下场给花知做了个会摆尾巴的锦鲤灯,花知喜欢的不得了,举着花灯满心欢喜的像钟离道谢。 海风吹乱了花知的发丝,紫藤清淡的花香拂过鼻尖。小姑娘笑靥如花,紫色的双眸被朦胧月色和人间灯火下晕染的如同举世无双的美玉。 钟离一时有些看怔了,下意识想要去抚平那些碎发,花知却看到什么更好玩的转身跑开了。 修长漂亮的指尖从和飞扬的发梢擦肩而过。 “啧。”若陀走到钟离面前,一脸发现新大陆但新大陆却不能住人的幸灾乐祸:“春心萌动啊!” 钟离没理他的调侃自顾走到港口边吹海风,若陀也跟了上去,让阿满和小艺陪着花知在港口旁边的海滩玩。 “那个七神聚会,你真的不出面?”若陀满身纨绔地恐吓海里的鱼,嘴里说的竟然是正事。 “树欲静而风不止。”钟离双手环胸,平静道:“旅行者在纳塔遇见了队长,火神的神之心应当已经再送往至冬的路上了吧。” “那玩意不是没什么用么?”若陀耸了耸肩:“也就那个黄毛信你失去了神之心就失去了守护璃月港的力量。” 钟离一笑,没有否认:“但神之心牵连甚广,想要在接下来的纷争中护下璃月港还需要些契机。” 若陀的目光看向花知:“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小丫头片子?” 此刻小丫头片子正在海滩上捡贝壳,若陀那两个没出息的小崽子争先恐后的献殷勤,看谁找的贝壳好看。 花知还真的在认真对比他俩捡回来的贝壳,想选个好看的送给钟离,不好看的那个送给若陀。 忽然一只稚嫩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手心拖着一颗洁白的骨螺,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好漂亮!”花知拿起骨螺才发现是自己治好的那个孩子。 对方的眼神有些木讷,非常执着的要给自己。 “是给我的么?”花知受宠若惊,发现那孩子全身湿透了,头发也湿淋淋,像是刚从海里爬出来,顿时皱起了眉:“你身体才刚好,怎么能在晚上下水呢?” 小男孩眼神有些受伤,抿着嘴没有说话,身后不远处那个母亲慌张的跑了过来,着急的把人抱在怀里:“春儿!春儿!你跑哪里了!吓死娘亲了!” 那小男孩安安静静的站在母亲怀抱里,也不说话。 花知隐隐觉得不对,她问那位母亲道:“他从醒过来就这样么?” 那母亲点了点头:“春儿患病的时候也才三岁,心智比其他孩子要弱上很多,现在还不太会说话。” 可是心智未开的孩子怎么会游泳? 花知隐隐觉得不对劲,但那位母亲却比她更着急的要带走春儿,像是在隐瞒什么,花知急忙拦住人:“你等等!” 那母亲却越走越急,花知听见那孩子一字一顿道:“母亲,我饿。” 那声音嘶哑如同恶魔,同时双眸闪出红光看向花知旁边毫无防备的阿满和小艺。 岩龙蜥是元素造物,体内充满了岩元素力,春儿想吃他们! 电光火石之间,春儿闪现到阿满和小艺面前一把掐住他们的脖子,嘴裂到耳后,露出了森森獠牙,竟然想要生吃! “不行!”花知毫不犹豫的撞向他,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将阿满和小艺拽了回来:“快跑!” 没有了神智和思想,只想要进食和攻击,这明明就是…… 眼看食物被人抢走,春儿速度快出了残影绕过花知要去抓阿满和小艺,眨眼间他身上就长出来了树枝一样的东西。 饶是花知再不想承认,但无可置疑,是魔阴身。 花知瞬间如坠冰窟。 可是魔阴身不是长生种八百年以后才会出现的症状么!花知内心乱成一团,只是下意识的闪到阿满和小艺面前,召出隐歌琴挡住春儿锋利如同僵尸的利爪。 春儿麻木残忍的眼神在看到花知之时闪过一丝人性,杀招一转带着花知跳入了大海之中。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淹没花知,她扑腾着想要浮出水面却被春儿越拽越深,就在快要溺亡之时,一层闪着金光的护盾出现在她周围,护盾直接分开海水,钟离和若陀一前一后闪现过来。 钟离一把将花知护在怀里,而若陀对准春儿,出手就是杀招。 花知本想阻拦,但剧烈的咳嗽根本说不出来话,立刻神识敲钟离:“别杀他!” “留下他。”神识的声音于钟离的声音完全同步,好似他早就猜到了花知会这样说。 若陀重剑生生偏了方向,砍断了春儿的一条肩膀。瞪了钟离一眼后还是乖乖的用岩牢困住春儿,将他带上了案。 好在这番动静并没有惊扰太多人,几人快速的返回往生堂。 花知窝在钟离怀里瑟瑟发抖,眉毛头发都在滴水,双唇白到透明,紧紧抓着钟离的胳膊,指尖都泛白了。 阿满和小艺前前后后的忙活着烧热水,递干毛巾,但花知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双眸空洞毫无反应。 钟离温声道谢接了过来正要给花知擦拭头发,却被花知紧紧的按住,一动也不能动,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花知几乎是乞求的看向钟离。 钟离知晓她在想什么,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先出去。” 若陀看起来想辩驳什么,但是在看到花知碰一下就要碎掉的眼神后难得安静的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从门走了出去,冷哼道:“我去看看那个不正常的小子。” 还知道贴心的关上门。 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花知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由低声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是我的错,是害了那个孩子……呜呜呜呜,钟离,我害怕。” “我错了,对不起……” 钟离任由花知身上的水洇湿衣衫,轻抚着少女后背,眼神带着悠远的悲意。 这世间哪有对错啊,傻姑娘。
第10章 钟离这样抱着花知,直到人哭累了才轻轻擦干净泪痕,无奈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溺爱:“现在可以和我说说由来了么?” 花知自己思绪都一团乱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助的看向钟离。 “那便我问,你答。” 花知点了点头。 “那孩子现在是陷入了魔阴身对么?魔阴身到底是什么?”钟离从花知之前的介绍中听了只言片语,但也仅限于魔阴身会完全失去神智,不算人类这几点。并不知道成因。 花知并不想提这一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魔阴身与丰饶命途就像爱漂亮的小姑娘并不愿意说自己身上有胎记,但对上钟离那温和包容的眼神,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根据罗浮仙舟的记载,是因为人们无法承受长生。”花知丧气道:“对于大多数血肉生物来说,‘长生’往往代表着另外一个含义——癌,细胞持续生长,永生不死,以自己的‘长生’侵蚀宿主的身体,直到两败俱伤[1],我也曾问过药师,为什么会有魔阴身的存在。但药师说因为贪心,灵魂承载了无法荷载之重只有两个结局,新生或者死亡。” 花知不自觉的额缩成一团:“我只在画本中见到过魔阴身,当时觉得魔阴身或许是另类的长生,直到我今天看到春儿。那少年周身阴冷森寒的感觉,根本就不能再称之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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