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听到她的回答,就走过来和她并肩躺在一起。 白榆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了......似乎有点奇怪。 不是在雪山那种极端环境,而是心平气和,平平常常的身边躺着一个人。 之前和温迪也在一张床上睡过,但那个时候荷尔蒙的悸动掩盖了一些东西,于是现在摆脱了那个氛围后,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产生了变化。 很奇特的一种感受,是自此觉得和这个人密不可分的宿命感。 白榆向旁边,就能摸到温迪的胳膊。 温迪突然说,“我很喜欢你送给我的画集。” “谢谢,”白榆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以后会给你留第一个观赏画作的权利。” “也要给我优先选择收藏的权利哦。”温迪说。 同样的人、类似环境不同的夜话,白榆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她想的是容彩祭的温迪有很多小动作就是故意的,比如在仓库吸引她亲他。 是想起来都要咬牙切齿,但是又被吃得死死的感觉。 白榆在被子里扣住温迪的手,向他的方向贴。 “温迪……”她说。 “嗯。”温迪回握她的手。 “……温迪。”白榆又叫了一声。 “嗯?”温迪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疑惑。 或许是她勾引的技术不佳,白榆心里想,那么就换另外一种方式吧。 “你会在什么时候想亲我。” 温迪被她猛的一颗直球,砸得有些晕。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想起来很久之前,她笑着像是在说很普通的话,“别人看你嘴唇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话,就是在想……这样。” 然后她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她下面的一句话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时候,就直接告诉我吧。” “我,”他试图拿出自己也同样很淡然的语气和态度说话,“嗯,或许是在你送给我画集的时候吧。” “收到礼物的时候啊,”白榆用了然的语气说,“我用一颗苹果也能换来一个亲亲吗?” “嗯,苹果又脆又甜。”温迪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两个人都是平躺的,完全看不到对方的神色。 白榆想,果然还是要和温迪摊开来说,学习巴巴托斯的厚脸皮,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问题,”白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总觉得你说的亲和我说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温迪大概永远都理解不了,她像是打无相之冰一样,来问他什么时候想亲她。 为什么这种问题她能如此平静地问出口。难道另外一个世界民风如此开放? 事实上白榆只是因为少有亲密关系的经验,而把它和其它事物的经验混同了。 不会的,开口问,总不会出太大问题。 白榆沉默了很久,温迪在一开始的紧张羞窘后,选择了摆烂。 反正,他们的关系讨论这个,似乎也不出格。 “我觉得,是这样。”白榆侧过身体,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抱着他。 温迪的身体僵住,不敢动,或者说,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场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反手抱住了白榆。 然后他就听到了白榆的一声轻笑,“你喜欢我抱你。” 并且还喜欢她的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〇*《猫儿酒》我二一年在老坟头发过,一首瞎写的诗哈哈哈。 〇*一半改写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之七、十五,一半是我自己写的,难以单独分离改写的部分,大家知道这首并非我原创就好。
第65章 间章三·旅行的特定条件(5) 来到蒙德城的第五天,白榆醒来后翻了个身,摸到旁边还有个人,瞬间清醒了。 “早上好呀,”温迪说,“你想吃什么嘛?” 他握住了白榆放到他胸口的手,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白榆也坐起来,推了推被子,看着他先下床,“想吃甜的。” 温迪看了她一眼,她又补充说道:“和辣的。” 白榆也摸索着下床,伸了个懒腰,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这才算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温迪看着他,也跟着伸了个懒腰。 两个人一起去找了吃的,听到周围的人谈论待会儿要去西风大教堂。 虽然每天都可以去,但还是会有人多和人少的区别。 “要不要去看看信徒的祈祷,”白榆悄悄问他,“听听他们都在祷告什么?” 温迪用叉子戳了一颗浆果,“赞美巴巴托斯的仁爱和祈祷自己和家人工作顺利,身体健康等等......还有些小愿望。” 信徒们的那些小愿望五花八门,有些竟然是连他这个风神都意想不到的,比如神明大人可以让他一周自律锻炼三次,亦或者是可以像猫一样爬上树...... 因为生活幸福,才会诞生这些奇怪的愿望吧。 “是哦,你一直能听到,”白榆想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又实在忍不住,“可是我还没看过么。” “嗯——那就去看看吧。”温迪说,既然白榆都这么说了,去看看也可以。 大教堂的人比白榆想的还要多,看来今天是大家不太忙的日子。 虽然以前来到过这里,但是那个时候大教堂空空如也,不像现在,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都坐满了人。 温迪带着她在后几排寻找到了两个空位,看到这么多人来向他祷告,还有点小骄傲。 空的教堂上下高差极大,说话声音也会被放大,给人以空灵神圣的感觉;坐满人以后,在视野中人的存在非常渺小,在穹顶之下,玻璃也只是一些彩色的斑格,神圣的感觉愈发明显,祈祷的声音就像是盘旋在人们头顶透明的精灵。 白榆不知道温迪是什么心情,她自己是从来不信教的,但是在这个场景,觉得许个愿也无妨。 她两只手在胸前交握,许了一个愿望—— 她希望温迪最后一次见她后,能平安顺遂的度过接下来的时光,像是磨损啊什么的,都不要找到他;也希望自己在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能坦然的接受现实。 好像不止一个愿望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教堂最前面的修女在和信徒交谈。 她的愿望只是期待两个人或许有遗憾,却没有更多的怨恨等等不好的结局了。 温迪微微偏头,问:“你祷告了什么?” “你不知道的话,那就保密吧。”白榆说。 温迪在教堂的感觉,没有新奇,这里他很熟悉,虽然他也几乎不来。 教堂里都是对他的赞颂之声,来到这里的他,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子民对他的敬爱,或许表达的形式刻板了些,但是虔诚是毫无疑问的。 神爱世人,他也不例外。世人爱神,也是对他最好的表扬。 久远年代的迭卡拉庇安,做到了爱人,但是他治下的大部分子民却不爱他。这也是给温迪的警醒。 七神都有不同的执政理念,没有相互借鉴的余地,但谁会不钟爱自由?将命运握在手中的自由。 他作为国家补充的力量,负责提供一个好的自然条件,还有在蒙德子民的自由不在自己手中时将它拨回正轨,目前看来他是做对了吧。 温迪突然颓丧,两只手撑着脸颊,手肘抵在大腿上,弯着腰。 “不高兴啦?”白榆问,她低头去看他。 温迪摇摇头,“就是觉得偶尔可以休息一下,唉,我就是太勤劳了才会当上这个风神。” “那就休息吧,这是自由的国度,”白榆说,她想起来还在睡觉的特瓦林,“特瓦林还要睡个一百多年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留个纸条什么的,如果他醒来见不到你,会很恐慌吧。” “特瓦林吗?”温迪想了想,特瓦林确实有可能会害怕,“那我们接下来就去看特瓦林吧。” 特瓦林是在魔神战争时期才降生的风龙王,上一任风龙王死在了龙王和第一王座的战争中。温迪的年龄都比它大一些。 不过特瓦林完全没有参与地盘争夺的意思,对掌权兴致缺缺。 后来在温迪这里当一个四风守护就满足了,喜欢看蒙德子民吭哧吭哧盖房子,看他们供奉他然后跑过来和温迪炫耀。 但这些年,特瓦林沉睡太久了,他的东风守护神庙都已经没人祭拜了。醒来的他一定会失落的吧。 温迪和白榆走到了旧蒙德,特瓦林和杜林战斗过后来到了这里沉睡。 风龙废墟和白榆印象中的差不多,被风墙包裹,温迪带着白榆进去,没有破坏风墙,特瓦林如同白榆记忆中那样,住在周本的位置,盘成了一个圈,尾巴尖点在头顶。 白榆是有私心的,她就是想过来看看龙。目前看来也就只有风魔龙能让她撸一下了。 她轻手轻脚摸了摸特瓦林的尾巴,温迪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道:“他睡得很沉,可以随便摸。” 看她伸手扒拉特瓦林的鳞片,温迪又补充说道:“就算是他醒来了,也乐意让你摸的。” “......你知道鳞片和羽毛是同源进化而来的吗?”白榆用手比划,“动物先有鳞片,然后鳞片竖起来,长出了分支,就变成了羽毛。” 白榆想起来自己从前看的科普视频,忍不住絮絮叨叨。 特瓦林同时拥有羽毛和鳞片,像是进化的转折点在它身上发生了一样。 “这我还不知道呢,”温迪在脑海中找了一会儿关于鳞片和羽毛进化的知识,“提瓦特的生物除了龙是天生地养的之外,剩下的生物,不是龙自身孕育的,就是原初之人创造的。”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以前你就很喜欢摸特瓦林的羽毛和鳞片,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白榆呆了一下,温迪说的以前,就是她的未来,这个复杂的时间线,反正他们双方能听懂就好,“主要也是羽毛和鳞片好摸吧。” “这种粗壮的羽毛手感不好,下面的绒毛好摸,毛绒绒的,”白榆拉着温迪的手,带他摸特瓦林的羽绒,“手一放上去就觉得暖和,还有鳞片,光滑又有质感。” 鳞片的表面是凉的,摸上去有种金属的手感。青蓝色的鳞片每一片相像,却也有细微的不同。 鳞片这种东西,除非是冷门爬宠爱好者,否则有的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皮制品除外,死物和活物的触感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以后我每次画鳞片的时候,都会想起特瓦林吧。” 温迪挑眉,“噢?那画什么的时候会想起我?” “画你的时候,”白榆吐了吐舌头,“比如把现在和龙吃飞醋的风神大人画出来公之于众。” “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支付我费用噢。” 手底下的特瓦林突然动了动,然后就把他们摸的尾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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