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血迹的女孩的裙子】 【刀具上与被告人完全吻合的DNA】 【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女孩尸体】 【监控中拍到的被告们正在燃烧尸体】 “九月一日,我的女儿被这群恶魔残忍的肢解了,最后甚至连尸体都被他们一把火烧掉。”女人哭声止住之后又开始用她刺耳的声音指控。 被告们却似乎放弃抵抗般任由她指责,一言不发。见此情形女人的言辞愈加尖锐,胸有成竹投递上去的证据能直接把他们按死在罪席上。 陪她的女儿一起下地狱。 看过那些血淋淋证据后,下面的观众愈发躁动,催促着审判结果。 他们要看罪人伏诛,他们要看血流成河,真相已经近在眼前。他们要声讨要谩骂那些罪孽深重的恶人。 最高处的那维莱特却始终没有下达判决,将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在手中摩挲,眉头皱的很紧,看上去满是犹豫。 “现场这情况很明显就能判有罪了吧,那维莱特先生还在看什么?”下席的一个审判官用胳膊肘顶了顶身旁的同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看看那边那位。”被问的审判官将视线朝旁边撇了撇。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高处特邀贵宾席上的芙宁娜一直忧心忡忡的看着那维莱特,眼睛眨也不眨盯得十分认真。 “有那位在场,没问题的。”审判官叹了口气,“就算这个空降来的那维莱特先生不行,不是还有水神大人在嘛,轮不着我们操心。” “也是,水神大人真的好令人安心,她做出的判决和谕示裁定枢机就没有出过不同的结果,她简直是完美的女神。” 这位是芙宁娜女士的忠实粉丝。 审判席上的嘀嘀咕咕下面的观众并不能听到,他们只瞧得见上面新来的所谓的“最高审判官”没能力还托大,看上去只是徒有其表。 开庭的时候装的那么高深的样子,亏他们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本事,现在轮到判决的时候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 这么浅显的案子直接判了不就好了吗? 没看到被告们都已经放弃抵抗了吗? 就在观众的声音越来越嚣张,整个审判庭简直乱成了菜市场时,那维莱特开口了。 “我宣布——” 随着那维莱特的声音响起,全场众人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等待他下达判决。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理所当然的用口水和恶毒的词汇辱骂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们。 这是他们每次观摩「审判歌剧」这独特戏剧时最大快人心最兴奋的流程,谁让站在道德制高点有着正当理由对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这么醉人呢。 “被告无罪。”那维莱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响彻整个审判庭。 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就说他们有罪......哎???!!!” 那维莱特话音落下时,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质疑声。 “不可能吧!这不明显有罪啊!” “这个新审判官是不是在包庇罪犯啊。” “那些学生应该是塞钱了吧......哎,权利和金钱令人睁着眼说瞎话。” “黑幕!黑幕!这绝对是黑幕!” “那位母亲好可怜,女儿死了,犯人们却逍遥法外......” “黑幕!重审!” “重审!重审!!!” “重审!!” ...... 一石激起千层浪,观众们的讨伐声如排山倒海般气势汹汹朝着那维莱特扑来。 旁边的的芙宁娜看到如此场景再也坐不安稳,右手摁着座椅把手随时准备起身去救场。 她早已习惯如何安抚枫丹人情绪。
第23章 正义审判 “谕示裁定枢机还没给出结果的吧!”观众席上有人大喊。 紧接着一群人跟着附和:“谕示裁定枢机不会出错,快看看它给出的结果。” “肯定是有罪,依我看,那个什么最高审判官就是个走后门的草包废物,我们枫丹真的完了捏。” 万众瞩目之下,那台巨大的机器慢慢收集够了足量的律偿混能,吐出了它的答案。 芙宁娜低头看了着手里属于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抬眸扫视全场。 水神的独特的异色瞳在神情严肃时,格外摄人心魄,在这威严的目光下急躁的观众们都平静下来,等待着她的最终宣判。 “我宣布,被告无罪。” 下面众人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间都愣住了,谕示裁定枢机不会判决错误,水神大人更不会说谎。 所以,被告的这群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原告席的女人听到这话,最后一丝理智也随着心里那根紧紧的弦彻底崩断,嘶吼着,五官扭曲着辱骂: “不可能!他们都是杀人凶手,他们杀了我的女儿,你们全都在包庇他们,全都在包庇他们!什么正义之神,这就是你的正义吗?” 眼看着女人精神崩溃,就要冲出被告席向着诸位审判官们而来,警卫队员连忙上前制止她。 而被告席的学生们此时都满脸眼泪,有人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为首的一把拉住,蹙着眉轻轻对着他摇摇头。 打头的是他们这个小组最可靠的组长——御幸由。 也是这次案件的主要嫌疑人。 御幸由是从稻妻远渡重洋前来留学,据说家里人几乎掏空了所有家底,就盼着她能学成归来带着养活家里十七张嘴。 弟弟妹妹众多,有出息的却只有她一个。 御幸由眼含热泪深深地凝望着身后的的组员们,然后利落转身对着原告的女人恭敬鞠躬。 “对不起,老师。”御幸由似赎罪般将头低入尘埃。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把我的女儿还回来!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你这个杀人的恶魔!”女人目眦欲裂,颤抖着声音想要扑过去。 却被死死拦住。 “所以他们真的杀了这位母亲的女儿吗?” “为何被判了无罪啊?” “我怎么看不明白啊,这什么情况......怎么还叫上老师了......” “这疯女人是科学院的老师?看着不像吧......” “所以新来的最高审判官先生能不给出答案,为什么他们无罪,能不能一个个不要这么谜语人!” “这群学生为什么叫她老师还杀了她的女儿,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就是,就是,为什么啊?” “芙宁娜大人,给我们一个解释!” 那维莱特俯视着这一场宛若闹剧般的审判,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剧场内旁观者的恶劣,愧疚者的懦弱,愤怒者和恨意。 以及如他般无关者的冷漠。 但是与这里所有人不同的是,一旁那位异瞳少女神明身上有着他看不透的怜悯与悲伤交织的复杂情绪。 她也感觉出来了吧—— 杀女案的真相。 实际上芙宁娜并没有看透事情的本质,只是今天也与往常站在这台巨大的审判机器旁边一样,她在这里仿佛能看清楚所有人的灵魂。 罪孽深重的人灵魂也是扭曲的。 被告的那些人似乎是杀了人,又似乎没有。 他们的灵魂也在挣扎。 而原告的灵魂从一开始就没停止过哭泣。 那维莱特感受着场内的热烈渐渐平息,适时开口道:“这些照片的确是真的,这具尸体也的确是由被告人造成死亡的,但是......”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位状似疯魔的母亲,沉声道:“这并不是人类的尸体。” “所以,无法构成杀人罪。”
第24章 她们我们 “不是人类尸体?这是什么意思?”下席的审判官问出了口,他们也看不明白为何那维莱特要这么说。 “这具尸体是由动物经由改造完成的,虽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但还是依稀能辨认出来手指的骨节和人类有些微小不同。” 那维莱特耐心解释,指着那照片上的焦黑的难以辨认的尸块给大家看。 “并且这具躯体大概率不是由于肢解变成这么零散,而是她本就是被缝合在一起的,现在不过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或者说「她们」本就不仅仅只是「一条」生命。” “啊???” 听到这话的观众和审判官们全都一头雾水。 下面的审判官眼睛都看瞎了也没看出来这骨骼和正常人类有什么不同,怎么就不是一条生命了。 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维莱特是怎么辨认的那么仔细的? 正在众人都扒拉着照片细心观看的时候,被告席上的御幸由深吐了一口浊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似的第一次开口为自己辩解。 “最高审判官先生说的没错,这具尸体,的确是「她们」,确切的说,是和现在被告席的「我们」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她们」。” 御幸由话语里的表达过于抽象,审判官不禁开口提问:“流着同样血液,是什么意思?她是你们的孩子?” 审判官问出口的时候自己都感觉这问题有些离谱。 没想到御幸由却点了点头,平静道:“也可以这么说,或者可以说是「克隆」的我们的一部分。” 原告席的女人见她想要泄露出真相,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残暴的杀意:“贱人,你们这群贱人,连基因里都带着穷酸和愚蠢,我不该心软放过你的。” 看到她这样御幸由眼底带着惧怕,却仍旧坚定地向高处的那维莱特请求:“审判官大人,可否让我讲段故事。” 那维莱特微微颔首,道:“可以。” 御幸由看了看身后萎靡的姑娘们,缓缓开口道: “我,还有我身后的这些同学来自不同的国家。我们外表不同,语言不同,思想不同,智力不同,唯独家境贫穷这点高度相似。” 御幸由说着似乎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感叹道:“没有钱在枫丹活下去是真的很难啊,学业更是压力巨大。我本以为能考进科学院的我是有天分的,但是在众多学科上的「巨人」面前,浅陋无知的我是如此渺小。” “并且饭都吃不起,很惊讶吧。”御幸由嘴角扯了扯,像是在嘲笑过去的自己,“傍晚我时常趴在饭店外的垃圾桶边去寻找那些还可以吃的食物,总是为了一点剩饭剩菜被圈地盘的野狗追着跑三条街......”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在我快对生活彻底死心,已经站在悬崖边往下跳的时候,有人拉了我一把,她像童话里的天使带着希望出现了一样......我真的以为我会如此好命......” 说到这里御幸由的精神几乎崩溃,颤抖着说:“她教我知识,帮我开论题解答疑问,给我做饭,甚至替我缝补破洞的毛衣,那是我过得最温暖最幸福的一个冬天,我在心里叫了她无数次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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