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 田中望月叹了口气,露出些许疲态:“没这个必要了。” “毒杀田中介夫,是我做的。”她说:“至于井上,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替罪羊。” “你说什么?!”井上神情惊怒:“我为了你下毒、嫁祸给户田,你居然……” “‘如果爸爸死了,我就能顺理成章得到遗产。’你为的,难道不是这句话吗?”田中望月目露讥讽:“户田说得没错啊,你就是个废物点心,难道还真指望我真心爱你,要带着大笔遗产嫁给你吗?” 井上:“你、你……” 工藤新一:……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这起案件中除了死者,受伤最多的可怜人了。 “我没有告诉井上蓖麻毒的事,就是要让警察查到‘真相’后,他也能心甘情愿的入狱,再完美地把自己摘出去,而我要付出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承诺罢了——例如,我会等着你,我会尽全力让你快点出来,之类的。”田中望月说道:“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但可能我实在没什么犯罪天赋吧,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 伊达航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恨他。”田中望月平静地看着警官先生:“仅此而已。” 她笑着说:“这世上很多事,法律都给不出完美的答案,不是吗?那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争取呢?” “你当然可以。”藤原寺初九突然出声道:“但争取的方法很多,你却选了最不应该的那一个。” 田中望月没再说话。 她沉默地看着银手铐环上自己的手腕,被带着离开的时候,却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户田的衣摆。 卷发女人疑惑地看向她。 “户田姐,我很喜欢你的。”女孩儿小小声抒发着自己的愿望:“要是我也能成为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户田没什么表情:“你本来可以的。” “是吗?”田中望月笑了笑,跟着警官离开了。 接着,警方迅速行动起来:井上杀人未遂,同样要带走量刑,现场要清理干净,安抚守在酒店外闻风而动的媒体,还要表彰一下帮助破案的工藤小侦探。 藤原寺初九趁着混乱带走了宫野志保,帮包括安室透在内的三人办了退房手续,等警方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小医生要表彰的时候,三人早已人去楼空。 “宫野志保、月野优、安室透。”伊达航在退房登记上看到这三个名字,不解地嘀咕道:“这三个人怎么跑得这么快?” “可能有急事吧。” 松田阵平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外面拖:“走了班长,虽然这次没分出胜负,但你还是要请我吃饭的!” 伊达航:“?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松田阵平:“我可是把宝贵的轮休都用来陪你破案了,不请我吃顿饭怎么行!” 伊达航:“哈哈哈哈好吧,那把萩原也叫上!” 松田阵平:“放心,我和hagi一定会好好宰你一顿的。” …… 酒店外,安室透坐在小轿车内,透过青灰色的车窗,看向那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 他目光幽远,仿佛透过那两个人,看到了什么令人怀念的场景。 “好啦好啦,回神——” 藤原寺初九拍拍手,笑道:“别这么伤春悲秋呀,不管朋友还是亲人,只要活着,总有再会的一日。” 安室透喃喃道:“是吗?” “当然啦。”她说道:“这可是亲身经历哦。” 毕竟,历经百年,在这世上重活一回,她也遇见了不少故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姨妈痛得死去活来,写得不多,这个案件告一段落啦,我要时间大法准备救松田了!(>人<;) 明天应该能照常更新,我还和基友打赌,看后天谁能更快码出六千大章,各位,祝我旗开得胜! 第75章 11月5日 温泉之行结束后没多久,安室透就抽空去见了琴酒。 隔天,他便带着不多的行李从安全屋里搬了出去。 那天阳光正好,藤原寺初九头一次将厚厚的黑色门帘拉开,露出神秘的、令安室透觊觎已久的次卧全貌。 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张目测2*2米的深绿色大床。 床头整齐地摆放着七八个动物玩偶,毛色柔顺发亮,表情憨态可掬,让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露出柔软的微笑。 浅绿色缀着细碎小花的轻薄床帘边,本应是床头柜的地方换成了一个青瓷样的花盆,一截粗木立在中央,不知名的红色藤蔓缠绕而上,又在分枝处开出绮丽的小花。 木质的衣柜靠墙而立,窗户边有一个大大的白色摇篮椅,椅子旁放着小书柜,椅顶上还挂着一串小巧的风铃。 安室透面色感慨:“组织里应该没人想到,苦杏酒的房间会是这样的吧?” 难怪她能在里面一待一整天,舒适度点满了属于是。 “是啊。”藤原寺初九笑着说:“因为这是藤原寺初九的房间。” 安室透一愣,随即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无言地沉默下来。 自从身份揭开之后,这样的沉默便成了常事,两人不像从前一点小事便能怼得有来有回,相处反而尴尬了许多。 初九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们本来就不算太熟,倒不如说,从前是波本和苦杏酒的博弈,现在才是降谷零和藤原寺初九的相处常态。 她安静地看着青年弯下身收拾衣物,突然有种“不孝女含泪赶走八十老父”的荒谬感。 ……什么鬼啊! 她甩甩头,又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安室透隐含担忧的老父亲目光。 藤原寺初九:“……”既视感更强烈了。 安室透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轻咳一声扭过头去。 藤原寺初九更尴尬了,她目光飘移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钥匙我就不收回来了,你要是想,随时都可以回来。” 反正景光那把她也没收回来。 安室透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她。 藤原寺初九:糟、糟了,这话是不是有歧义?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就听安室透开口道:“那就谢谢了。” “……” 藤原寺初九看着他拉着行李箱离开。 她关上门,一头闷进柔软的大床里。 回想起来,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住过了。 景光、诸星大、降谷。 最热闹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安全屋里,聚集了有三个人。 现在看…… 突然觉得好空啊。 她深吸一口气,踢掉拖鞋坐起身,揉了揉脸。 好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先找机会把志保的姐姐转移走。 冲! - 转移比想象中顺利。 宫野明美戒心很强,但只要宫野志保出面,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组织对这一对姐妹上心,但说到底是对志保上心,对于作为人质的明美,只派了几个没有代号的成员监视,藤原寺初九没多费力便来了个偷天换日。待到明美改名换姓被公安的人送走,她便一招假死,彻底让“宫野明美”此人在组织里销了号。 宫野志保想,不管过多久,她都会记得那天。 贝尔摩得送来一副雪白的担架,白布掀开,下面赫然是“姐姐”冰冷的尸体和已经隐隐发青的面容。 她虚伪地抹了把眼泪,假惺惺地对自己说:“节哀。组织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怎么回事?” “听说是因为有个男人伤了明美的心,才让她寻了短见——不过你可以放心,组织决不会放过他的。” 骗子。 宫野志保目光冰冷。 姐姐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杀。 组织糊弄她都不想个好点的理由吗? 她冷声道:“出去。” “……” 贝尔摩德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她仿佛在感觉到对方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神在身上一寸寸扫过,想找出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组织根本不知道宫野明美为什么自杀,即便尸体已经摆在了眼前,他们依旧怀疑这场死亡的真实性。 “出去!”她崩溃般地大声吼道。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姐姐,她早已经当场发疯了。 他们想看的不就是这个吗?那她就疯给他们看。 她突然冲上前夺过了贝尔摩德腰间的木仓,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眼前女人的太阳穴,眼神一狠,按着扳机的手指重重按下。 砰—— 什么都没发生。 她没有拉开保险。 宫野志保脱力似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尸体”,声音喑哑:“出去。” 贝尔摩德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空旷、冰冷的房间。 宫野志保怔怔地看着青灰的尸体。 如果她没有踏出那一步,如果她没有和苦杏酒取得沟通拜托她带走姐姐,会不会有一天,躺在自己眼前的就真的是姐姐的尸体了? 她除了相信组织那些拙劣的谎言,服从他们的安排,什么都做不了。 心脏像是浸入了冰冷的泉水中,刺骨的寒意从胸口一点点扩散到全身。 下一秒。 “姐姐”突然“哇!”地一声坐起来! 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 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瞪大。 “你、你你你……” 她单知道这具尸体是伪装的,却没想到是活人伪装的啊! 怎么做到的? 小医生的眼里迅速亮起求知的光芒。 “哼~”藤原寺初九得意地笑了笑,道:“厉害吧?” “厉害!”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由公安的人伪装成火化场工作人员,将宫野明美的遗体火化,再由宫野志保将骨灰带走埋葬。 这其中,稍微动动手脚,藤原寺初九便脱身而出。 宫野明美,正式登记死亡。 - 一年后。 苦杏酒结束一天的工作,满身酒气瘫在沙发上。 她闭着眼,开始慢慢分解体内的酒精。 今天的任务对象还挺刁钻,她喝了不少酒才接近对方把他咔嚓掉。 待会儿还得洗个澡。 她费力地睁开眼,瞟了一眼被窗外秋风卷起的落叶。 这一年倒是太平。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 诸星大获得了代号黑麦,和波本、苏格兰组成了可谓组织新星的威士忌三人组。 他肯定想不到自己已经被两名公安卧底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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