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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懒得解释太多，在禹智镐询问时，姜如初干脆发给了他一张照片。 被白雪覆盖的马特洪峰顶端在蓝天的映照下显得宏伟而纯洁，淡淡的云雾围绕着山峰，美得几乎有些不真实。在雪山之下，女孩只在照片中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短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眼睛也没有看向镜头，不知聚焦到了哪里。尖尖的山峰落在她的头顶，仿佛女巫的魔法帽，给这张照片再次添上了几分非现实色彩。 这是姜如初白天观光时拍下来的唯一一张照片，不论是取景还是构图都相当随意，禹智镐却盯着看了好久。 【最近出门了。】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如果不是禹智镐认出了那相当有名的三角形雪山，他恐怕还以为对方是出门去了趟超市呢。 他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做到一半的新歌，还有电子邮箱里排着队等待回复的工作邮件，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羡慕了。 禹智镐当然也可以不让自己这么忙碌，但他很难真的闲下来。这件事的困难点不在于时间或者金钱，而在于他这个人本身。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劳碌命，有一些人则天生喜爱自由。 被称为工作狂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继续他熬了一个通宵写的编曲。 姜如初发完照片后也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她一边晃荡着小腿，一边抬起头看向头顶辽阔的星空。 繁星静谧地漂浮在幽蓝色的夜幕上，山下的灯火寥寥点点，仍不足以化解冬日积雪带来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禹智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刚才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看向电脑屏幕角落里的时间，发现已经是上午11点了。 他揉了揉被枕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惊讶地发现自己手机的屏幕并没有熄灭。 “你醒了。”没有什么情绪的女声从扬声孔里传出，禹智镐心里一麻，他好像在睡觉的时候碰到了视频通话键。 但当他把屏幕拿近时，看到的却不是姜如初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而是瑞士雪山上仿佛幻梦一般的一片星空。 …… 当Ethereal接近末放时，《Free Floating》的音源终于击败了大热的歌手前辈们登上了Melon日榜的第一名。 和这个好消息一同到来的还有她们出道后的第一个打歌节目一位，四个女孩子在主持人公布名字的时候完全惊呆了，就连最为沉稳的队长南昭玹也险些忘记了接过话筒发表获奖感言。 她依照顺序感谢了节目组、粉丝和公司的工作人员们，当然也没有漏下发掘培养了她们的社长李哲茂。 但唯有一个人，被南昭玹单独留在了末尾。 “……最后还要感谢我们的制作人Ginger，如果没有她，我们根本不敢想象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Ginger，又是Ginger。 这位横空出世的制作人不断地吸引着大家的好奇心，可偏偏查遍全网都没人挖出她除了这张专辑之外的任何作品。 【都一个月了诶，真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太奇怪了吧！】 【会不会Ginger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刚刚组成的团队啊？】 【可能是个AI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A012看到网上的离谱猜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Ethereal获得一位时，姜如初的任务进度条往前涨了一小节，但显然“出道即一位”依然没有被判定为任务完成。 能够做到出道即一位的女团不多，但也不算少，一个团体的发展还要看她们的后续回归，反正姜如初想要现在就退休是不太可能的，李哲茂就算哭着求她也不会让好不容易撞大运遇到的顶级制作人离开。更何况，他们当初签的合同不只包含了这一次，而是直接敲定了Ethereal的出道三部曲的合作，即出道以及两次回归专辑的制作。 李哲茂顶了不少压力才签下这张合同，尤其是收益分成的部分，许多公司元老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给一个新人制作人这么好的待遇。 但现在，要是有人说这张合同签得不好，他们第一个要站起来拍桌反对。 姜如初还在休假当中，李哲茂就迫不及待地把Ethereal的后续回归计划发给了她。 出道专拿到这么好的成绩当然要趁热打铁，至少半年之内Ethereal必须得有一次回归。也就是说，最晚四个月之后她们就得开始录音和拍摄了。 李哲茂的邮件躺在姜如初的收件箱里过了一个周末，她才在机场等待登机时回复了一个“收到”。不管她是不是在旅游，姜如初是绝对不会在双休日回工作邮件的。 下了飞机之后，她用毛线帽盖住生长方向很有自己想法的短发，一只手拉着硕大的行李箱，踩着黑色皮靴慢悠悠地走在机场里。 步履匆匆的行人一个接一个地超过了她，姜如初依旧保持着自己不紧不慢的节奏，直到有人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姜如初回过头，看到几个像是保镖的人护送着一群年轻人乌泱泱一下子迎了过来。 她就像是小溪里的石头，那一群年轻男人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绕过她走到了前面。 说话的那个人个子很高，还对她笑了笑。 Ethereal的经纪人在出口处等了许久才看到姜如初走出来，体型单薄的女孩此时穿着一件能把她整个人吃掉的长款羽绒服，手里的行李箱还用彩色字母歪歪扭扭地贴上了她的名字。 G-I-N-G-E-R，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想到这些日子网络上对姜如初的猜测，经纪人嘴角抽了抽。 Ginger这孩子根本没有在保持神秘，她只是单纯懒得社交而已。
第118章 MAMA邀请“当然，报酬另算。”…… “刚才那个女生箱子上写着Ginger呢。” 等到他们一行人穿过接机的粉丝和媒体们登上保姆车后,崔圣澈才开口说道。 “Ginger？那个制作人吗？”因为队里的制作人woozi，最近总是提到对方,全园佑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李智勋，也就是Seventeen队内的创作担当woozi，听到关键词就抬起了头。 “Ginger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圣澈哥看到一个女生箱子上写着Ginger，应该就是单纯喜欢这个单词吧。”全园佑替仍在状况外的李智勋解释了一番。 “是那个短发女生？”金泯奎在路过时也看了一眼姜如初的箱子，他隐约看到了上面粘着的几个字母贴纸。 “噢，我想起来了,她的羽绒服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说起短发，李智勋就有了印象。 对方在一众行人中慢得独树一帜,还戴了一顶荧光绿色的毛线帽。 李智勋回想道：“我记得泯奎还和她说了句话呢。” “只是说了句‘不好意思’……”金泯奎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跑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啊,我分明看到你对人家笑了。”李智勋故意开了个玩笑。 “我那明明就是礼貌。要是我冷着脸对人家说‘借过一下’，估计明天就会有新闻说Seventeen Mingyu耍大牌了。”金泯奎不由得反驳。 他机/关/枪一般地说了一长串的话，然而嘴速越快发音就越模糊，仿佛音节都黏黏糊糊地连在了一起,有种莫名的好笑。 其他人都被逗笑了，金泯奎又小声强调了一遍,“反正我没故意对她笑。” “啊抱歉,是哥误会你了。”李智勋扬着难以压下的嘴角安慰弟弟。 金泯奎“嗯”了一声表示原谅,脑海中却一闪而过短发女孩的脸。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有点像是一只不太高兴的猫。就还……挺可爱的。 * 纯白色的仿赛摩托车潇洒地驶过路口,用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Fable娱乐的大楼前面。 姜如初摘下头盔，甩了甩她蓬松的短发。 “Ginger xi下午好。”认识她的工作人员笑着向她打招呼。 姜如初虽然很少来公司,但大家对“Ginger”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陌生。有新员工听到前辈的称呼，猛地抬起头，想看看那位传说中的制作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姜如初掀起眼皮看到熟悉的面孔,冲对方点了点头。 新员工先是被姜如初那张足以在任何女团作为门面出道的脸惊了一下，随后才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他肃然起敬：‘不愧是能写出《Free Floating》的制作人，这几天一定是在熬夜工作吧？’ 昨天凌晨才追完RWBY最新一季动画的姜如初走进电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只有A012知道，它的宿主昨晚看完动画后，不仅没有投身工作当中，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给自己喜欢的角色画了同人图。 姜如初推开李哲茂的办公室门，公司社长已经摆好了和蔼的微笑，语气也比面对下属时温柔了好几个度。 “我们Ginger假期过得还好吗？” “还好。”姜如初调整了一下身后靠枕的高度，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李哲茂前几天收到了姜如初发来的歌曲demo，每一首都相当出色，以至于他和团队讨论了几个小时都没能决定好用哪一首歌当做主打。 其他公司一般收到10首demo都不一定能挑出一首满意的，而他们则是好的选择太多，有点挑花眼了。 这种甜蜜的烦恼李哲茂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希望多多益善才好。 “这三首demo我们都听过了，但还不确定用哪一首当做主打歌，Ginger你有什么建议吗？”李哲茂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们难以抉择，不如把决定权交给最了解这些歌曲的姜如初本人。 姜如初“唔”了一声，“这不是很简单吗？” “既然决定不了，那就都做主打就好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姜如初的语出惊人，但李哲茂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愣了几秒钟。 他试图理解了一下姜如初的意思，“你是说把其中两首放到之后的专辑吗？” “之后的专辑我会写新歌。”姜如初一脸平淡地说出了不得了的发言，“这三首歌就是为这张单曲专辑写的，只有三首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李哲茂无奈地笑了笑，“三首主打歌对于Fable来说还是太过吃力了。” Ethereal的初成功虽然带给了公司一些收益，但要拍三支MV的话，投入还是超过了他们的预算。 他总觉得对面年轻制作人的眼神里写着几个大字：“你好菜哦”。 年轻制作人垂下眼睛，用指尖轻点了几下桌面，这代表她正在思考什么。 李哲茂害怕打乱她的思路，于是一声不吭地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正在沉思的她。 过了片刻，姜如初终于抬起脑袋，直直注视着前方的中年男人。 她是真的不想加班，然而她怎么看都觉得Fable这家公司没了自己得散。 “告诉我你们的预算，MV我来拍。” “当然，报酬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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