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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把你的笔记本和你的试卷收起来放到你手边，“你这个问题就像在问为什么有化学和生物，为什么有数学。” 你闭上嘴，好一会儿才说：“我好饿啊。” 艾尔海森道：“你可以回去了。” 你支棱起来，歪歪身子仰着头问他：“嘿嘿，学长，你知道最近是什么节日吗？” 艾尔海森：“高考。” 你“啧”了一声：“高考是之后的事，最近是咖啡厅新开张的日子，他们在搞活动，据迪希雅说，里面的蛋包饭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我们去尝尝如何 ？” 艾尔海森挑了挑眉：“你不回家吃饭了？” “我和钟离先生说一声就好啦。 ”你问道，“你要回家吃饭吗？ ” “我家里只有我。”最多再加一个卡维。 你点点头，站起来把东西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甩到背上，道：“非常完美！那走吧！” “我好像没答应。” “但你也没有拒绝啊。”你笑吟吟地前倾身子弯下腰，道，“没有拒绝就是同意，对吧？” 艾尔海森注视着你的眼睛，轻笑一声，没有其他的评价。 002. 在认识艾尔海森之后，你就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讨论，有正面，也有负面。 他们说，“艾尔海森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艾尔海森是个话少但一针见血的家伙”“艾尔海森的脾气古怪”“艾尔海森不近人情”“艾尔 海森一视同仁地俯视着所有人”“艾尔海森向来以自我为中心”…… 这些来自他人口中的描述，和你认为的艾尔海森有一些不符。 他有点傲气，源自于将自己放在任何事物之前的决定。 以自己的想法为重几乎构成了他这个人的基本色调，后续所有的游离清醒、客观冷静，本质上来说是隔离了自己与其他人之后的表现。 但散去游离的一面，步入人群时，他也能受人欢迎，毕竟清醒看待事物的角度能让他发表很多让人醍醐灌醒的观点。 而且他优越的外貌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本身就是加分项。 一个人眼中有一个艾尔海森，但有些标签自始至终贴在他的身上——一位足智多谋的旁观者。 但对于你来说，他好像并非如此。 “你知道番茄味的薯片和青柠味的薯片哪一种更好吃吗？”补课结束之后，你拖着他去超市买零食。 艾尔海森帮忙推着推车，你把一堆薯片扫进车里，边扫边问了他这个问题。 个子高挑的少年说：“原味的好吃。” 你扭头：“异端。” 他挑了挑眉：“你把自己不赞同的东西都当做是异端，未免有失偏颇。” 你道：“这种主观题当然自己就是正确的啦。” 于是艾尔海森说你：“异端。” 你俩对视了几秒钟，他先移开了视线，看向稍远一点的地方，问：“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你在一次无声的交锋中获得了胜利，得意洋洋地一拍购物车，指着冷藏柜那边，说：“走！还有酸奶！” 艾尔海森扶着购物车转了个方向，跟在你身后。 ——你确信，他喜欢你。 他的态度坦坦荡荡，从来不说，但也从来没有遮掩。 两个月的相处足以让你清楚他的个性，也能让你从你们相处时的状态中找出不符合常理的细节。 和面对别人时无所谓或坚持自己的态度不同，假如你们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有了观点冲突，艾尔海森总是先退步的那一方。 他大概是认为有些事情没有争执的必要，发展成针锋相对的相处没有好处，而且退一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你在无知无觉中被他的退让养大了野心。 你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这回事，恐怕注意到了，但是并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 也可能没注意。 而你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学长是为什么会喜欢你。 毕竟在两个月前，你们根本没有见过面，而艾尔海森的纵容，却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 而且说到底……暗恋这个人设，真的很不符合他啊……等等，他好像也不算暗恋？ 你陷入了一个没必要的思考。
第184章 提瓦特学校（九） 001. 你们在超市里碰见了带着可莉来买零食的阿贝多和艾莉丝女士。 你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可莉穿过两个货架跑过来，高高兴兴地朝你张开了手。 你熟练地蹲下去抱起她，可莉抱住你的脖子，对你说：“下午好，风笛姐姐，还有艾尔海森哥哥。你们买了这——么多的零食啊！” 你笑着道：“毕竟这可是好几天的零食呢。” 随后你看向阿贝多和艾莉丝，道：“艾莉丝女士难得有空闲时间呢，好久不见，有点想您。” “是想我还是想莱茵多特啊？”她笑吟吟地抱起胳膊，道。 你端水道：“当然是都喜欢啦。” 艾莉丝轻轻哼了一声：“端水大师。” 你抿着唇微笑，阿贝多对艾尔海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接着问：“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学长给我补物理，补完课回家的时候，我想买点零食，需要一个人帮我拎东西，所以就把他拖过来了。”你解释了一下，弯腰把可莉放在地上，很 好奇地问，“你们也认识啊？” “我想整个学校的老师没有几个不认识艾尔海森吧。”艾莉丝拉过可莉的手，道，“他在好几个学院里来回上课，我们当然注意得到。” 你偏头看向身边波澜不惊的艾尔海森，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天赋异禀，但是还是忍不住道：“天才竟在我身边……或者鬼才？你喜欢什么称呼？” 艾尔海森垂眼看着你：“我喜欢做个正常人。” 你摇摇头，“那你的喜欢注定要落空了。”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 艾莉丝歪头看了你们一会儿，蓦然绽放出一个艳丽的笑容，好像对你们的情况有所了解了，于是一手拉可莉，一手拉阿贝多，说：“啊呀，我突然想起来，我们 还漏了样东西没买呢……风笛，我们先走了哦？” 你眨了眨眼睛：“啊？好哦。” 可莉跟在妈妈的身边，疑惑地仰起脑袋，脆生生地问：“妈妈，我们漏了什么没有买啊？是奶酪棒吗？” “当然不是奶酪棒，”艾莉丝的语气里装着满满的笑意，“是蜂蜜哦。” 你听着他们的对话，摸着下巴说：“我也想买奶酪棒和蜂蜜。” 艾尔海森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道：“要买就速度快点。” 你迈开脚步：“哎呀，别催，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艾尔海森道：“回家。” “你家又没人。” “正是因为没人，所以才赶着回家。”卡维不在家，家里安静一百分，正适合坐在沙发上看看书、好好睡一觉。 你站在冰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用感叹的语气说：“少年呀，要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我身体挺好，”他弯腰靠在购物车扶手上，高度降下来，看了一眼你，语气很有嘲讽意味，“至少不会上个体育课就累趴下。” 你抓着一袋子奶酪棒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给你两秒钟，撤回刚才的话。” 他支起下巴挑眉看着你：“至少我运动会不报项目是因为懒得报，而不是因为没有一门可以报。” 你：“……” 这怎么还换着方式打击呢？ 你把奶酪棒扔进购物车里，很想揪着他的呆毛把他拎起来原地转几个圈然后“咻”地一下甩上天空，可惜没这个臂力，只好叉起腰一步跨到 他面前，略微弯腰凑近他的脸，邪魅地笑道：“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艾尔海森直起腰：“少学没用的东西。” 你有点不满自己又要微抬头看他了，低头瞅了一眼他的腿，同时说：“哪有没用的东西啊？这个世界上存在即有价值——你怎么长那么高的，打激素 了？” “你对长高的途径相关了解就只有打激素？明明你是要学生物的，不清楚激素过量对身体的危害？” 你：“我不学生物。” “那学化学？” 你放下手，“学长，你对我了解得很清楚嘛。” 他注视着你的眼睛，语气天经地义：“毕竟是你。” ——艾尔海森有个习惯，在执行行动之前，向来会做好周全的准备和计划。 002. “哈？我没听错吧？”迪希雅晃了晃脑子，对你说，“艾尔海森喜欢你？” “你没听错。”你将震惊的芭芭拉手里的蛋糕推到她嘴边，又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巧克力泡芙，说，“他自己承认了。” 芭芭拉呆滞地咬了一小口蛋糕，道：“要变天了……” 你：“？” “毕竟那是艾尔海森。”心海不意外地说，“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认为，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或者说，不可能会喜欢上人。” 你指了指自己：“嗯……原来我不是人啊。” “显然你打破了这个猜测。” 你点了点头，继续吃泡芙。 过了一会儿，绫华才说：“所以……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你道，“高中时期不谈恋爱。否则钟离先生会说我的。” “我觉得不会。”凝光摇摇头说，“钟离院长很清楚，你不是会因为其他事情就动摇自己决心的人。不论是他还是我，都相信谈恋爱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 你“哦”了一声，换了个理由说：“那我现在还不喜欢他。”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芙宁娜点评道，“没有人说别人喜欢你，你就一定得喜欢别人的。不喜欢就拒绝掉吧，如果他纠缠，你就告诉我，我带着那维 莱特和莱欧斯利去揍他。” “……那倒也不必如此。艾尔海森也不是那种人。”你咕哝了一句，“随缘吧。反正他没让我给他回复。” 你不清楚自己算不算喜欢他。 没有什么例子可以给你做比较，而且从小到大偏爱你的人太多了，怎么说，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偏爱，要不是比较过艾尔海森的正常状态，你都分不出来 原来他是喜欢你。 但谁能给你做比较呢。 大概只有你自己吧。 “需要我说说我的看法吗？”芙卡洛斯将手搁在锁骨附近，望着你问。 你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就说：“有些因其而起的心理状态的出现，本身就代表了那个人的特殊。你从没接触过无关乎亲情、友情的感情，慎重的态度 让你思考起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所以不论艾尔海森的目的是否会达成，在这段分析中，他对于你来说，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你的关注会让你更加注意 他，细节被放大，要么更加喜欢，要么更加讨厌……而从我的角度来看，前者的可能性相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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